玄光墨莲
“啪!”一声拍案之声令烛幽哀嚎瞬间偃息,人乖巧坐回桌旁一脸陪笑道:“衣服什么的,身外之物,哪比得上咱兄弟俩的感情。”司砉倒没理他,手指轻扣桌子,嘴角一直勾着神秘莫测的弧度,一下一下直直扣在烛幽心里。
“得得得!怕了你了!”
烛幽投降似的举起扇子,上挑的眉心似是对司砉无趣的控诉。落下折扇放在桌面上他才道出此番来此的原因:“你要天枢帮你查的事,甚是隐匿,他寻不到便来找我,巧了,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些。”
说到这里,烛幽看向轻取茶盏的司砉,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人此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急得不得了,那微沉的唇角便道出了一切。
烛幽抿抿欲笑的薄唇换之严肃,微微吐口气缓缓道:“这玄光墨莲,据说是前任山主芳菲的半身精血幻化,布满仙灵,能够感应知晓人的前世今生。通体墨色带有玄光,通常情况下花苞紧闭犹如万年玄铁,任凭再强的法力也无法令其开放,而只有与他相关的缘分到时它才会悄然盛开。司砉兄,看来你与这莲花缘分颇深啊!都起死回生啦!哈哈哈!”
司砉捏着杯盏陷入沉思,说来说去也没说太过具体,缘分,一个朱雀和一朵花能有什么缘分?
“说不定,上辈子你为她的夫君也未尝不可啊!哈哈哈!”
烛幽这不正经的又是摇扇作乐,惹得司砉抬手将他给轰走,顺带将门给栓死。
烛幽一个没留意人就被关在门外,不过被轰走也不止一次两次,都习惯了。拍拍身上的湿露,人照样一副醉心挑逗的风流笑意摇扇晃着身子出了紫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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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人到门口便碰到欲赶往司命府的天枢,张口将人给拦下问他干嘛去,“又给司命递消息,方便他继续编纂他的《三界才子佳人榜》?”
天枢听到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揖揖手行礼。
烛幽抿唇一副心中明了的模样冲天枢点点头,接着人就往他身上靠,还拿起扇子遮起面容嘀咕道:“凭咱俩的交情,你跟司命说说,把我也给安排上,我情史也是很丰富的,够三界众仙品味一番的。”
天枢随手行礼掩盖嘴角那禁不住的笑意连连答是。
交待完后,烛幽眉眼平和满意地点点头,冲天枢浅然一笑柔声要他快去,自己也折回府邸。
人都走后,紫霞殿又落的冷冷清清,司砉在房间内看着茶盏出了神,心中一直琢磨玄光墨莲的事,思来想去,也许就真的像烛幽说的,许是上辈子与那莲花有过些许纠缠才至此吧。
想法落地,人也舒畅许多,本想着去瞧瞧漫清这个笨丫头,结果屋门突然响起一阵狂拍,接着一声声花花如巨石般坠入他耳中。
不让喊花花怎么记不住呢!
司砉丢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向房门,将门打开还没迎上漫清那盈盈笑意先探头去看殿内有无旁人。
确认没有人后,司砉才松口气转过身看向身后这个木讷捧着盘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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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刚他的举动漫清多少不解,所以现在才一副茫然地模样斜着头冲他身后望去,嘴里还不停问他刚刚在看什么,“花花,当真有坏人跟踪你吗?等着,我帮你去揍他!”
说着人就将盘子掷在司砉手心,撸开袖子干架的模样往外走。
“回来!”司砉抽出一只手提着漫清的衣领将人给从身侧提到面前,末了,将手里的盘子往身旁木桌上一丢,顺势抱臂弯下腰盯着眼前那人的眼睛,“不是不让你喊我花花么,你怎么就记不住?”
“那我喊你什么?”漫清侧着脑袋对上面前这双凶眸,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抠着嘴角讷讷道:“要不,小朱朱?”
刚提出她又给极快否定,说这像猪的名字和他鸟的体格不搭。
“又或者,小雀雀?”说完又匆匆摇头,“和小雀名字有点像哦,你不能和她一样的,她不许别人同她一样,要她知道她会生气的。”说着人又转过身绞着手指使劲儿想。
司砉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刚刚她提及小雀的名字,他心中突然一紧。
他不知怎么跟她说小雀已经失踪的消息,而且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回来的时候,天枢就将此事告诉了他。
雀妖一族数量庞大,但很奇怪是近几年成十倍百倍锐减,族长说都是莫名其妙惨死的,寻到尸体时不是头骨碎裂就是血管爆破,一团肉泥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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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族法力低弱不会飞离距自己巢穴太远的地方,根据这几年情况,只要一日不回巢穴,那就极可能是已经遇害!”
这是雀妖族长的原话,天枢来向司砉禀报时,他已经感觉到了,小雀的话足以证明她预感到自己会被残害。
可究竟是何人?族长不知,甚则还拜托天枢给司砉带信,要他替雀妖一族做主找出真凶。
司砉也就应下了,可敌在暗,确实难办。况且,还要瞒着漫清。
“唉!思来想去还是花花最好听!”漫清眨巴眨巴眼睛微蹙的眉眼尽是遗憾。
“你想叫就叫,随你!”跟谁欺负你似的。司砉回过神对上那双澈眸,瞬间不耐烦地躲过继而折回桌案上捏起盘子里呈放的点心。
漫清一听准许她唤他花花,人又瞬间兴奋,口中喊着花花人直接坐在他面前伸手将盘子里的点心尽数塞进司砉嘴巴里,“隔壁的房间和我在花镜的一样诶,特意来感谢你的!你快吃啊!”
“别……”司砉被塞满一嘴发不了声也无法阻止漫清的举动,最终被噎地咳嗽不已才使漫清停下手为他端一杯茶。
“花花,你没事吧!”
漫清拼命拍着司砉的胸口,帮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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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砉好不容易咽下来,抬头对上那着急的眉毛都竖起来的人,随口答了句无事。
漫清得知他人没事,手也停下狂拍的举动,头扭扭四周这才发现刚刚那位仙友不见了踪影,“刚刚那位仙友是花花你的朋友吗?长的还真好看呢!你们天界的人都长这么好看的吗?”
“一个蛇精而已!”好不容易吞下,司砉忍着怒意拧向身旁这个呆子,“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说了要和人保持距离,你怎么总记不住!你是鱼精变得吗?”
司砉说这话也是气急了,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将人给带上天界,“不管你能记住多少,只一点,这里是紫霞殿我的居处,你是我的仙使,我去哪儿你去哪儿,要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
“是是是。”漫清冲眼前那突然厉目的人敷衍地点头答应,心中还琢磨他这称老大的怪癖也不知随谁。
司砉瞧她也不在听,摆手告诉她后院有块荒地。
一听荒地漫清可来劲儿了,眼睛瞬间兴奋不已,“谢谢花花,等菜果成熟,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可厉害了,能做的可多了!先走啦!”转身提裙溜走。
匆忙地还未等司砉同她说完话,无可奈何,司砉也只好垂下欲抬起的手,这漫清也太不可控了!
算了,如今他心头还有雀妖一事需要调查,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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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司砉喊了一声,半晌未见人影,“又跑司命府!”人嘟囔一句甩袖离去。
司砉猜的还真对,天枢正在司命府同司命吃酒呢。
吃着酒人还将最近司砉发生的趣事告诉司命。
“你是说,紫霞殿来了个莲子精?”司命捏着笔看向天枢,眼睛里满是惊讶。
待天枢饮下酒对他答是才令他悬在半空的笔飞快落在紧握的书卷上,边写还边感叹这个新鲜事,“这事儿写在《三界才子佳人榜》上,我又可以出名了!估计司命府就要被踏破了!”
天枢随手捏来一壶老酒,独自饮下一盏,眼睛斜看向司命手里的话本要他别写的太具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同你说这些话,你可别把我卖了!”
“放心放心。”司命满声应下,抽出手拿起面前的酒水送到天枢嘴边,略带谄媚道:“天天啊,这可是陈年花酿,你多喝点啊!等我出名,我再请你喝好的!”
天枢白他一眼张口饮下。落下盏忆起烛幽交待的事,现在有空刚好一提。
“你说水神烛幽?”司命停下写字的手惊奇地望向眼前人,未等他回应司命拼命摇头拒绝,“他若是写在我这《三界才子佳人榜》上,估计以他的影响力,司命府都能给我掀喽!不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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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力拒绝惹得天枢哭笑不得,烛幽可是三界出了名的浪子,凭借一副姣好容貌四处拈花惹草,情债满天飞,谁敢把他排在才子佳人榜上。
话落半刻,二人正饮酒,司命还举着话册为天枢讲解杜撰的剧情,正说到冷漠太子为追娇妻同奸人大战三百回合时,天帝身旁的伽尤仙君来此打断这一切。
“司命星君,天帝有请!”
非年非节,既没过寿又没有战事商议,天帝怎么会急召?
司命问及伽尤时,对方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得而知,“天帝只是吩咐在下请二位星君到凌宝殿一趟,并未说何事。”
“还有其他人吗?”
“星君到时便知。”
天枢同司命对视一眼,掩下心中疑虑,起身送他前往凌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