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筑
“这就是棠琚上仙的居所吗?”漫清疑惑着落下云头,“怎么又偏又阴冷呢?”说着话时,人正好站在门口,眼睛顺着半掩的门往里瞧,她确实好奇棠琚上仙的样貌。
“在这样不见光的地方住着的上仙,究竟什么样子呢?”
漫清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第一眼,便是一团团一簇簇的海棠花,像花海一样。
看过一眼后漫清急忙收回眼睛,站定身子眨巴眨巴眼睛,甚则还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这阴暗寒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漫清搓搓眼,又弯下腰冲里瞧。
第二眼,是一位白衣白袍的人半蹲在花海里,因是背对,漫清也看不见脸。
不过从外形看,那人个子应该很高许是同花花差不多,但是要比他瘦很多,头发被平整竖起无一丝杂乱,但奇怪的是却扎着白色发带,“除了头发外,通体都是白色的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感叹的声音大,院内上仙瞬间转过身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冲到院门口。
门开了,漫清弯着腰一副贼兮兮的模样站在那白衣上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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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唇,漫清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对面人倒先开了口,“屋门虚掩,仙子不愿打扰,不知仙子可是迷路了?”
这温温柔柔宛如春水叮咚般的声音瞬间缓解刚刚僵持尴尬的气氛。
漫清嘿嘿笑起来,缓缓站起身,人刚直起腰眼睛便对上眼前人。
不知如何形容所见,是个男神仙,天生一副笑模样,嘴角一直抿着,恬淡寡欲不争不抢的脸颊令人舒心。
尤其令漫清记忆深刻是那一双眼睛,生的格外漂亮,就似荔枝般,内镶黑瞳如墨染,外包白睛似叮咚清水尤其透亮。
“好漂亮的眼睛!上仙生的真好看!”
痴痴憨憨说出声,眼前人便笑了,垂落的手抬起对漫清揖礼,轻缓道:“仙子谬赞,在下棠琚。敢问仙子芳名?”
漫清急忙拱手回礼:“棠琚上仙好,我叫漫清,真身乃是一莲子,称不上什么仙子啦。”
匆忙的模样又惹得棠琚抿嘴浅笑,第一次有人介绍自己真身的,倒真率真,随身一侧邀请她进屋休息片刻,“一间陋室,漫清仙子如不嫌弃,可进来休息片刻饮些茶水。”
“不嫌弃不嫌弃。”漫清被唤仙子人又高兴几分,笑盈盈的脸上写满谢意。
随着人走入院中,这院内光景才映入漫清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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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海棠花,香气四溢宛如春日,一点也没有外边看起来那么阴凉。
漫清正惊奇着,前面棠琚抿笑着带她到院中凉亭内稍作休息,自己则折回屋子替她斟杯茶水。
漫清谢过后坐在凳子上开始扭头打量院中其他地方。
花丛中有一个空隙,一大朵白色海棠尤其引人注目,和旁边或红或粉的截然不同。
而且细看,那花灵也比其他的要旺盛许多。甚是精美。
“仙子也喜欢海棠花吗?”
漫清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巧又落入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木讷点头后眼睛的主人抬手轻轻将一杯茶盏落在她面前,末了轻揽衣袖坐在她对面,又是那盈盈浅笑。
“这个时节,海棠花开的最盛。只是在下这房室简陋,只有一些淡茶招待仙子了,与这美景相差甚远,望仙子勿怪。”
漫清听了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是她叨扰在前,怎么成了眼前人的过错。
急急忙忙致歉后漫清突然忆起自己来的缘由,伸手从袖口里掏出请帖递到那人面前,望着他笑道:“上仙,这是请帖,特来奉上。”
棠琚随着她的话,眼睛浅浅落在那封请帖上,随手轻轻接下道句谢,“有劳漫清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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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
漫清喜滋滋向他摆手却又引得面前人抿唇柔笑。
顿过半分后,漫清注意到那朵雪白海棠,扭过头问他怎么种植的如此漂亮的花,“上仙可真厉害,这满园的海棠夺目耀眼,尤其那一株白海棠,雪似的光润,上仙日后可愿来我芳兰山做客,尊长她们肯定会极其高兴的。”
做客?棠琚笑意凝固在上翘的唇角有些发愣,他一罪妃之子,落入海棠小筑从未有人光顾更别说邀请自己去做客了。
不过思索瞬间人又恢复往日平静浅笑回复道:“多谢仙子美意,只是我这院中独独这一株白海棠不是出自我之手,它是在下母亲生前种下的,我尝试过许多方法可就是种不出白色海棠。”
看着眼前突然失落的人,漫清心中一紧,脸上笑意逐渐敛去,这四周瞬间安静。
“你别担心!”不知过了多久,漫清走到人面前,肉嘟嘟的脸上堆满笑意,似瓷娃娃般喜盈盈的,比划着说道:“我有一株莲花,种了它五百年才开花呢。尊长们都说只要用心就一定会成功的。”
她垂下手指了指满园的海棠花抬头对上双略带吃惊的笑眸,笑道:“你看,你把它们照顾的都这么好,一定会的。”
棠琚瞬间笑魇如花,拱手笑道:“那在下就先谢仙子吉言。”
漫清点点头,眯起的笑眸落在自己半举的手心时忽然想起请帖还未送完,急忙回过神冲棠琚恭敬抱拳欢快说道:“棠琚上仙,我先去送请帖,晚些再来拜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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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人冲送她到院门的棠琚挥挥手,转身腾云离开。
留下棠琚一人抿着浅淡的清唇轻轻笑着。
先前司砉被迫去青丘送请帖,人刚落入青丘之地耳边便传来哭喊声。
顺着声响,他缓缓走入狐神大殿,不可思议的一幕落入眼帘。
一张餐桌,狐神坐在主位,旁边侧位是他后添的夫人,接着是来苏,以及她后面几张座位上的几个妖艳女人,看样子许是狐神的妾。
整张桌子上,狐神慵懒着眼睛被一个艳丽女子一勺一勺喂饭,脚踏着一个婢子似的女子,脸已经在地上磨的没了皮,刚刚那哭喊声也就是从她口中传来。
但纵使这样大的声响,整张餐桌却仍坦然吃着饭,尤其是来苏,举着银勺舀起面前汤水满足地喝下。
司砉只静静站在这群人身后,负手肃穆,一双雄鹰尖锐的墨眸盯着眼前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