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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皇上,驾到!”公公跟在墨色龙袍的曹淮身后,提前通禀一众嫔妃。

    听闻皇上到来,或多或少都带着惊讶,似乎都没想到皇上会管这样的闲事,也担心陷害姜玉晚一事会有转机,彼此都交流这眼神。

    众嫔妃:“给皇上请安。”

    曹淮似乎未在意姜玉晚般,从她身旁迈过,丝毫未有停顿,“都起来吧。”

    其他嫔妃都回了“是”,顾细然被人搀扶着向前了一步,看着有些虚弱,“皇上怎么今日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曹淮说这话时语气听不出情绪,顾细然一时拿捏不准到底是什么,只是讷讷道:“没有,臣妾还盼着皇上能常来。”

    姜玉晚一直垂首,此时听到曹淮不带任何感情道:“朕让都起来,姜婕妤似乎听不懂朕的话?莫非还想让朕扶你起来?”

    此话一出,苏安婳吸了口气,似乎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做派,虽然没有明面帮姜玉晚,但是这话已然是向着她了。苏安婳眼神晦明晦暗的与身旁周盼儿对视一眼,两人心中皆有不太好的预感。

    偏沈妙璇心里藏不住事,听不懂话里玄机,一个劲傻傻道:“皇上,姜婕妤是因为刚才设计顾妃娘娘,才让她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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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淮挑眉看沈妙璇,说话的语气重了三分,“朕让你说话了吗?给朕闭上嘴。”

    沈妙璇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不过就是看不惯她姜玉晚而已,凭什么所有人都不待见她,“臣妾知道了”她憋着难受,不再开口说话。

    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姜玉晚看不到曹淮侧脸上是什么表情,她撑着地起来,缓慢迈着莲步走到曹淮身侧,垂首低声道了句,“多谢皇上”

    “皇上,不如臣妾陪您去里面儿?”顾妃颇为体贴的提醒曹淮入殿内,曹淮掠过所有人踏入殿内,循着高位坐去,背靠着舒服了,手一指,道:“顾妃,你说。”

    “是”,顾细然将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讲到自己晕倒时,还颇为周到的对曹淮说她已经没什么大碍,让皇上不要担心。

    “行了。”曹淮一摆手让顾细然停下,目光落到姜玉晚身上,“姜婕妤有什么话要说的。”

    她抬眸时恰好撞见曹淮半眯着的眸子,似乎在极为耐心听她解释一样。

    不由得她放松了心情,舒展了肩膀,“有的,这香囊不是臣妾的,臣妾所绣之物皆会绣一晚字,这香囊应该没有的,至于为何出现在臣妾那儿,臣妾不知。”

    还记得昨日她是去了戚梦玉住处的,不过实际却是这话她自然不能随意说,“臣妾昨日在戚嫔处儿,想来是有人趁着昨日臣妾不在,去放的香囊,皇上可以派人查查昨日谁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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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么?”曹淮原以为她会将昨天与他在一起的事说出,这样她就能洗脱嫌疑,可她却扯上戚嫔,曹淮脸色有些沉,“戚嫔?”

    戚梦玉也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谜语,明明彼此都知道昨日在何处,还偏要拿她当挡箭牌,点头承着笑,“不错,回皇上,姜婕妤昨日确实在臣妾宫里。”

    他轻“哼”了一声,沉默的看着殿下的姜玉晚。

    周盼儿此事担心事迹暴露,林梓琬会舍她保自己,欲盖弥彰道,“姜婕妤说的也有道理,当然也不能排除已经收买过的情况。”

    “去,把昨日当值的,以及进出姜婕妤处儿的人带来。”曹淮未开口直言偏袒姜玉晚,而是随意吩咐身边的公公去查看此事事情原委。

    毕竟需要等些时辰,林梓晚此时开口缓和气氛,“今日本是娘娘的生辰,却因这些琐事扰了娘娘的心绪和清净,实在是有些愧疚,不如我为娘娘斟些茶水。”

    顾细然道:“嗯,林昭仪有心了。”她知道林梓琬说的话是有心在皇上面前提及她的生辰一事,还偷偷余光瞥了一眼皇上,“今日这事也不是妹妹的缘故,不必介怀,安心等着便是。”

    过了一会,贴身公公带着量两个宫女和侍卫至殿前,让他二人将那日情景详细描绘出来,这个侍卫说是昨日当差,只见过这两位丫鬟进出过姜婕妤的宫内,而昨日姜婕妤确实不在宫里。

    公公拉拽两个宫女上前,解释缘由,一个宫女是负责日常打扫的,另一个是负责端水送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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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淮未言,默认顾细然去问。

    顾细然温柔的询问姜玉晚,“姜婕妤,可认识这两人?”

    “左边这个倒是眼熟,右边的没怎么见过。”宫里那么多人,哪会每个人都及的全面,姜玉晚只能凭借依稀的印象判断两人。

    戚梦玉问右侧宫女“你叫什么,老实交代清楚,什么时候伺候的姜婕妤,以及昨日干了些什么?”

    “奴婢叫红俏,是前几日才调来伺候姜婕妤的,负责给姜婕妤端茶倒水,昨日还按照往常,但姜婕妤不在,奴婢就离开了。”右边的宫女哆哆嗦嗦,一点也不利郎。

    左边的宫女也解释道:“回主子们的话,奴婢叫春喜,一直伺候着姜婕妤,昨日奴婢就是按时整理屋内,归置后就离去了。”

    林梓琬插话,“那这能进入姜婕妤屋内的只能是叫春喜这奴婢了。”

    若真是春喜,自然是姜玉晚逃脱不了嫌疑。

    “奴婢冤枉啊”春喜扑通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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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春喜。”她适时肯定的开口否认不是春喜,她认为是那个红俏有问题,平淡的开口问红俏,“我问你,你送茶是什么时辰?”

    “申时左右,那时候婕妤不在,奴婢就离开了。”红俏规规矩矩回答。

    姜玉晚摇头说“不对。”

    春喜抬头抢话,声音提高了好几分,似乎兴奋着,“她说的不对!姜婕妤从来不会再申时喝茶,一般都在未时左右,奴婢敢保证!”

    所有人似乎在确认春喜的话一般,都看着她,姜玉晚点了下头,说出的话直接堵死了红俏的话,“是,臣妾宫里的都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是臣妾的人。”

    顾细然一下子明白了姜玉晚的话里深意,面上染了怒气,“说!谁指使你的!”

    “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做过!!”红俏跪下求饶,显然害怕极了,眼神也慌乱的四周乱飘。

    周盼儿吸了口冷气,看着林昭仪时眼皮在跳,抢在众人发话前走到红俏面前,甩了她两巴掌,一反常态威胁道:“你这该死的奴婢,怎么还敢陷害主子??定要从实招来指使你的人,还姜婕妤一个清白。”

    姜玉晚冷眼旁观周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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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冤枉姜婕妤”红俏一改口,眼睛通红的哭诉着,犹豫了片刻狠心说出了一个名字,“是是都是沈贵人让奴婢这么做的!”

    被点名的沈妙璇难得愣住,忽然不再端庄,指着红俏就骂道:“你!你!你!你这个满口胡话的贱婢,居然敢诬陷我?!找死吗?!”

    周安婳一旁点沈妙璇,“沈贵人,注意身份。”

    瞥了一眼红俏,红俏抬头刚好看到周安婳的眼眸,缩了缩脖子,“如今已经指认,沈贵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莫不是这奴婢也在诬陷贵人?”

    “我我我我,臣妾没做过,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沈贵人哪里遇到过这种被诬陷的仗势,虽说在沈家为庶女,但从未遭遇过陷害,碰上这种事,自然有些心慌,言语上情真意切的。

    局势越搅越浑,姜玉晚梳理这线索,冷静的与曹淮说,“皇上,臣妾觉得这奴婢说的话自然也做不得数,不过这荷包,确实不是臣妾所为。臣妾绣工不好,上次刺绣一事未呈交,被皇上罚抄了一百遍的书,后来皇上也曾见过臣妾手帕上绣的海棠花,应该明白臣妾并没有撒谎。”

    语一停顿,继续说道:“至于到底是不是沈贵人所为,也需继续查探一番方可下断论,如今轻易结论未免有些草率了。”

    曹淮也不回答姜玉晚的话,反而突然问顾细然,“顾妃,你觉得呢?”

    顾细然勉强微笑,“臣妾觉着,姜婕妤说的话有道理,既然臣妾并无大碍,今日又逢臣妾生辰,不想多扯出事端,不如此事作罢,若姜婕妤觉得有必要查的话,本宫过些时日可以在继续查下。皇上觉得这样处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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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说拿捏不住曹淮的脾性,但也能从曹淮面上表情和语态,看的他想将此事翻篇不再提,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如今姜婕妤无事,她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自然顺着大局说。

    “爱妃果然聪慧,如此甚好,朕很是欣慰。”曹淮敷衍着顾细然,一旁公公端了一个盒子上来,“这是朕送爱妃的生辰礼。”

    顾细然接过锦盒,面上愉悦,“多谢皇上。”

    “爱妃如今身体抱恙,其他嫔妃早些离去吧,这件事,爱妃莫要在操劳了。

    “朕将这些相关人一并带走,仔细查,一定给爱妃一个交代。”曹淮饮下杯子里的茶,踏下殿,朝外走去,在姜玉晚身侧停顿了下,“姜婕妤,走吧,给朕好好说说去。”

    姜玉晚似乎并未料到曹淮会让她跟着离去,抬眸疑惑,但没有多言,扭头看了一眼戚梦玉,示意她自己没事,与其他嫔妃行过礼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曹淮回了宫。

    姜玉晚一进去,曹淮便屏退了下人,只剩下两人相处。

    此时,曹淮声音淡淡,“姜婕妤,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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