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华的过往
昨日回到三危阁虽然苍禾说了没事但白檀还是不放心,正巧今日茗华娘娘召她,于此,她也去看看汐鸾。白檀走到院内向苍禾行过礼后便飞向九天。
汐鸾在房间内静坐许久,转眸望向离洛软榻的方向才忽然想起离洛那日在花界说的话。
慌乱间,汐鸾飞快推开房门向北海跑去。
“汐鸾。”
未走出太虚宫宫门,左侧传来一严穆呼喊,汐鸾闻声扭过头去瞧,见是祁羽随即喊了声二师兄。
“洛洛她很好,只是这几日暂时回不了太虚宫。”
祁羽告知她离洛情况。这几日,祁羽找来他父亲狐帝同北海水君一起去了花界赔礼,最近,离洛最好安然待在北海。
汐鸾得知情况,点头表示知晓。
她本意回屋,可转眼一想昨日子玉来此,也该好好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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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地是,子玉也要来瞧她,二人便在太虚宫不远处遇见了。
“小兔仙。”
汐鸾巧笑嫣然,跑到他跟前。
子玉柔笑着走来询问她恢复地怎么样。汐鸾在他面前蹦哒几下,随即抬头喜悦地告知他已无碍啦。
“汐儿。”
汐鸾听见嗯了一声,眯着弦月眸望向子玉。
子玉认真盯着她,内疚自责道:“昨日我没有及时赶去花界,今日才知花神之事,若你受伤,我怕一辈子也不愿原谅我自己。”
“我没事啦。”汐鸾弯起嘴角甜笑着在子玉面前恍恍荡荡,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手还戳着子玉低沉的嘴角,强迫他翘起来。
“小兔仙可是小兔子,是这六界最可爱的,要天天开心,不要愁眉苦脸啦。”
盯着面前痴笑安慰自己的汐鸾,子玉嘴角柔和一弯扑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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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鸾见他终于笑了,也咯咯咯笑起来。
这一场景落到欲走入太虚宫的浅岫眼中令她魅眸浅眯,丹唇邪魅一笑,似是了解一切,末了,走向太虚宫。
太虚宫内众人瞧见她,恭敬一拜,纷纷让路。
浅岫似女主人般高傲地仰着头,扭动着身子闪进北渊房间。
房间内,北渊静坐在案几旁,一只手提着剑,另只手拿着一块绸缎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耳中听到浅岫的声音,他并未停下擦剑的手,鼻间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晓。
浅岫起身,抿唇掩盖心中的窃喜,魅眸轻眨,告知北渊花界已复,特地来感谢他。
话还未落,堂上北渊手一松,手里的剑便直直立在浅岫腿前。
突如其来的利剑令浅岫吓得魂飞魄散。
这把剑是北渊法器指天剑,是他当年带领三十三万星兵封印太古所用。死在这把剑上的魔仙不计其数。
浅岫跪在剑后面兢兢战战,这把剑已经七万年未示人了,北渊这时候拿出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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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坐在案几旁,伸出手端起清茶静静饮下,放下茶盏,漠然抬眸飘向她。
“本尊这把剑锋利吗?”
浅岫跪着,止下哆哆嗦嗦的心,瞟了眼面前的指天剑,虽它近七万年不曾打磨但即便如此仍可感受它上面阵阵逼人的寒光之气。
吞下气,浅岫抽回眸,颤抖道:“玄尊这把指天剑是六界第一神剑,当年封印太古无比神勇,自然是锋利无比。”
“那本尊用他来对你短颈割喉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平静如水的话令浅岫的心咯噔一下。她抬眸小心望向上堂,见北渊半倚着身子沉眸看书,顿了顿,她慌忙起身对他行礼,口中说着至真至切的话。
北渊轻轻翻了一夜书,抬手令指天剑飞起定在她眼前。
浅岫一哆嗦立马止住话语,下一秒伏手拜别退身跑出太虚宫。
北渊屋内又是一片寂静,落下一页书后北渊随手淡然收回指天剑,松松袖子,换一个舒服姿势继续盯看书卷。
子玉同汐鸾站在太虚宫门口说话,身后白檀瞧见他二人于此,迈着步子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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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口唤了一声汐儿,汐鸾听见惊喜地扭过头,随即唤着师姐扑在她身上。
子玉见是白檀来,也往前走几步对她行礼。
白檀对她恭敬回过礼后。子玉抬头对面前汐鸾说着他宫内还有事儿便留下二人,独自离去。
眼下,只剩下白檀和汐鸾二人。
白檀伸出手紧紧握起身旁汐鸾的,含着柔缓嫣笑的眼睛望向她:“汐儿,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师姐永远支持你。”
懵懵懂懂听着白檀的话,汐鸾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似是理解,片刻后咧嘴一笑,对她狠狠点头。
浅岫从太虚宫出来,猛喘气试图摆脱恐惧的心,扭头不经意瞧见站立的二人,被清音扶着的手竟狠狠攥起,指甲嵌在清音肉里,末了,甩开粉袖丢下一句走着瞧后愤然离去。
远处汐鸾同白檀说话,过了会儿成之赶来,瞧见她二人一起也不好意思打断,只垂手站在一旁。
倒是汐鸾瞥见他脸上急匆的神情猜测许是找师姐有事。
思绪飘来,汐鸾转过身对白檀寻了个理由就跑回了太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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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浅然一笑,转过身同成之一起去往茗华居所。
汐鸾刚回到太虚宫,旁人就要她送些茶水给北渊,汐鸾悄悄瞥向北渊紧闭的屋门,思索间又扭过头轻轻推辞掉。
即便想去,眼下也被不愿惹北渊讨厌的心思给遮盖了。
纵使他喜欢浅岫上神自己也只想陪着她,汐鸾从不在意别人怎么骂她,痴心妄想也罢,但自己不识趣儿只会要他感到厌烦。
如今缓几日,待玄尊消消气再亲自赔罪,省的惹他烦上加烦。
推辞后,汐鸾便独自一人折回房间。
成之陪白檀一起来到茗华的寝宫。茗华寻个由头避开成之,独自领着白檀在天宫闲逛。
“檀儿,你知道我的品阶吗?”
茗华的询问令白檀似是知晓要她来的目的,顿了顿,白檀福身恭敬点头,敬重回应她是上神。
茗华听到,望着前方的花,弯眉淡笑:“不是的,上神不过是我身为太子妃时天君所赐。”说罢,看向白檀略微惊讶的眸子,低头浅笑,片刻后有抬起头望着远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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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样都是仙草化身,飞升不了上神。”
这的确令白檀意外,六界都知晓茗华娘娘虽是仙草却独得灵根,故此才飞升为上神。
茗华浅笑着,悠扬道:“数万年前,我同太子殿下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在嫁给他之前我也顾虑太多,不愿因自己灵草之身惹他被世人所嘲笑,而且,我比你要绝情的多,我直接将他与我所有关联的物件当着他的面全烧了。”
说到这儿,茗华忍不住笑出声,顿了顿,她继续道:“可他一直坚持,差点因为我自断神缘,也因为此,我才决定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爱他。”
话落,茗华转身将手腕上的一个镯子褪到白檀腕上,末了,拉起她拘谨的手笑望着她:“之儿像极了他的父亲,认准谁便一辈子都不松手。檀儿,你如果也爱他,就好好陪着他,不离不弃。”
松开手,白檀望向手腕上的同心碧灵镯,顷刻间恭敬弯腰福身:“娘娘所言,白檀必定铭记于心。”
她放下心中芥蒂也是茗华所愿意看到的,随手将她扶起,对她柔笑着说不必客气,末了,拉着她继续观赏天宫景色。
太虚宫内,北渊听见敲门本能地嗯了一声,抬起墨眸见不是汐鸾,眼睛瞬间又垂下,随手翻了一页书,命来的仙子将茶水端回,今日他不需要。
太虚宫静的紧,北海海宫亦是如此,离洛独身坐在寝殿内,无聊至极。翻翻书,抠抠宝珠,唉叹不断传来。
早知道就不说不当司会了,眼下难道要死皮赖脸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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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托着脸蹙眉瘫在珊瑚椅上陷入困境。当初要走的是自己,如今再回太虚宫,我北海五公主的脸往哪儿搁呀。
离洛捏着面前盘子里的珍珠哼哼唧唧转个不停。
“祁羽殿下来了。”
门外响起的招呼声传入离洛的耳中令她眼前一亮,随即将手里的珍珠扔在盘子里,拔腿跑向门外。
扒着房门,离洛瞧瞧打了个暗号,见祁羽看向自己,慌忙伸手招呼他让他过来。
祁羽瞧见,对面前引路的仙子抬手止步,末了,转过身折向离洛。
待他走近,离洛急忙将他拉进屋子关上房门。
做罢,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严肃道:“我跟你说,你帮我去和汐鸾说,就要她和玄尊说司会她一人不行太累,必须两个人,要我回去。”
话音刚落,祁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当初信誓旦旦死也不回太虚宫的离洛如今求人要回去。
离洛见他笑,怒目而视,威胁地对他挥挥拳头:“小爷要不是最近只看到你一人,以为我会要你帮忙?事先说好,除了汐鸾不许跟任何人说是我自己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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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生幼虎吓唬猎物的离洛令祁羽笑着点点头,对她说好。
他既同意离洛便松下手打开房门放他离去。
离洛的威胁令祁羽铭记于心,她此时无聊,殊不知汐鸾比她更胜一筹。
没了给北渊端水的职责,汐鸾瞬间闲了下来,她坐在屋内,托腮拿着菜叶漫不经心地喂给雪兔,无神的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北渊也不常出门,院内冷冷清清的。
整日见不到北渊,汐鸾越发觉得没意思,整个心空旷落寞。
玄尊的气什么时候才会消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他。
汐鸾重重叹口气,扭头瘫在屋内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