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左传游记/ 第6章 元年之事,往昔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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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元年之事,往昔再现

    此刻,伴随着时光的迅速流逝,空间的迅速变幻。

    转眼间,伴随着时光倒流,此刻便来到了周历三月时分。

    而王嘉呢,则是在惊讶之余,来到了这鲁隐公和邾仪父会盟的地方-蔑地。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空地土坡,道路四周长满各种杂草,在天边映射下来的光辉与扑面而来的风沙中,显得格外的荒凉。

    然而,在不远处两国为本次会盟所垒砌好的土台,上面的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祭祀玉器青铜器之类的礼器与太牢等各种物品,四周还插满了华丽的旗帜。

    而负责祭祀的礼官呢,则是在四周兵士的注视下,准备为不久之后的祭祀礼仪作准备。

    而在这离土台的不远处,此刻搭建完工供两国君主与使节歇脚的凉亭,也已经完工。

    这些景色,与先前那荒凉的景色,似乎在无意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嘉呢,在看到这一切后,则是昂首迎着春风,在阳光的沐浴之下,不禁疑惑道。

    “话说这邾仪父在《左传》的记载中,并未受到周王室的册封,自然周王室对他的国家与国君身份是不予承认的。”

    “可是…为什么鲁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与他结盟呢?我有些不理解…”

    “也许,是出于政治目的吧。”

    正当王嘉陷入沉思之时…

    突然,只听一阵车轱辘声与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漫天而来的黄沙,在骑兵的护送下,坐着这古朴马车。

    两国的君主,此刻正式来到了蔑地。

    两人刚刚碰面,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只见那鲁隐公满脸焦急之色,匆匆忙忙地下了车,朝着邾仪父快步走去。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之商议。

    而邾仪父和一众大臣见这鲁国的国君前来,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也是连忙赶上前去,似乎也有什么话想与这鲁隐公说。

    此刻,只见邾仪父快步上前,抢先一步与这鲁隐公相拥抱,然后恭敬行礼。

    二人欢笑之余,邾仪父便开心的说道。

    “大王您能不远万里来到这蔑地来我邾国会盟,想必也是我邾国的荣幸。”

    “我邾国不被周王室所认可,我这小小的邾国国君,没有受周王封爵,入了那周室的法眼。理因被其他诸侯国所孤立,然后被实力强大的诸侯国借着“尊王攘夷”的名义给吞并了。”

    “也不知那时…我这一国百姓可如何是好?”

    “可大王您呢,却不以此为耻,与我小邾国交好,保护我国,还以这“仪父”尊号来尊敬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大王您的恩情呀!”

    说到这儿,只见这邾仪父差点就要涕泪沾巾,倒在这鲁隐公怀中想要大哭。

    而这鲁隐公见状,则是连忙上将他扶起,然后安慰道。

    “欸…”

    “仪父你这是做甚?我鲁国与你邾国交好,本就是在分内之事,情理之中,依你我多年的交情,你又何必愧疚呢?”

    “既然那周室不认可你邾国,我鲁国认可你邾国!”

    “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鲁国乃是仁义之国,这么不仁不义背信弃义之事,可不是我鲁国能做得出来的!”

    “来,咱们先把这爵中美酒饮罢,待这礼官尽祭祀之礼,咱们两国就正式交好了。”

    “哈哈哈…”

    话音刚落,只见鲁隐公连忙取来两只酒爵,当即便想将其中一只酒爵递与那邾仪父

    而一旁的待从见状,则是连忙往这酒爵之中斟满由香草和藜黍等谷物酿制成的美酒。

    那邾仪父也是二话不说,当即便将这鲁隐公递来的这杯酒一饮而尽,还满心欢喜。

    后来,伴随着阵阵悠扬的古乐声响起,在这两国君主以及各大臣的共同见证下,经过这祭祀仪式与会盟仪式,这鲁国便正式与邾国结为盟友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说这邾仪父当时并不知其所以然…

    但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王嘉却对此一目了然。

    “这天下哪有掉馅饼的美事?凡事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放在古代应该也是适用。”

    “既然这鲁国愿意与像邾国这样的小国结盟,想必一定是有它的原因。”

    此刻,王嘉陷入了回忆。

    “话说…我见《左传》对这部分的解释说是出于这鲁隐公摄政的缘故,才与这邾国国君克所结盟。”

    “果然,一切都是带着目的去的。”

    “就是不知…在现场,这邾仪父知道这件事吗?”

    正当王嘉对此事疑惑不解之时…

    突然,只见时空流转,地点场景也发生了变动。

    夏四月之时,见军队浩浩荡荡的样子,想必一定是费伯带领军队修筑郎地的城墙。

    介于此,只见王嘉又想到了些什么。

    “话说这费伯…不是国君身边的亲信大臣,就是这大将军吧,总之应该挺厉害的。”

    “不过呢…我记得《左传》原文中说《春秋》并没有记载这件事儿,原因竟是因为不是奉行鲁隐公的旨意去行事的。”

    想到这儿,王嘉便不由得赞叹起来。

    “《春秋》…《春秋》……”

    “真没想到,跟我想的确一模一样,左公如此博学多才,真是名不虚传!”

    “当然啦,对仲尼公的仰慕之情也是些许有的,呵呵…”

    这王嘉,在思索之余还不忘调侃一下,真是服了。

    后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

    夏五月,郑庄公在鄢地战胜了共叔段。

    秋七月,周平王派遣大臣宰咺来馈送这鲁隐公之父鲁惠公以及侧室仲子丧事的财物。

    其规格之高,规模之大,已经可以与周王室相媲美了。

    也难怪,会被王嘉这小子说东周周王室的“骨气”渐渐开始没了。

    九月份时,鲁国又与宋国结了盟。

    冬十二日时,祭伯来鲁国,同时公子益师去世了,办了丧事。

    不得不说,光这一年所发生的事,都够王嘉记录半天了。

    而更远的历史,现在才刚开始。

    当初,放眼整个东周春秋各国,郑武公迎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这个女孩名叫武姜。

    武姜很快就为他生了这郑庄公和共叔段。

    话说,在这夜里。

    郑国的寝宫中…

    只听一声惊叫,顿时便划破了夜的寂静。

    而负责侍奉的宫女和侍从闻迅后,脸色大变,如临大敌一般,匆忙地向这边赶来。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一名贴身宫女率先冲到武姜身边,满脸焦急地问道,并试图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快来人啊!快叫太医过来!”另一名宫女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

    “快!快去取一盆温水来!”又有一名宫女急忙吩咐着旁边的侍从,自己则迅速蹲下身来,轻轻拍打武姜的脸颊,希望能唤醒她。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宫女们七嘴八舌地呼喊着,侍从们也手忙脚乱地四处奔走,有的去传唤太医,有的则是连忙端来温水盆,将温水浸润在毛巾中,然后敷在这武姜的额头上,希望她能尽快的醒过来。

    此刻,这寝宫中,无论是侍从还是宫女,都十分惊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哒哒哒…咚咚咚…

    很快,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医便连忙给请过来了。

    “快…让我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此刻,只见太医方才来到这儿坐稳,立马便想要测测床榻上女子的脉相。

    哇…哇哇…

    而在她一旁,正好传来阵阵啼哭声。

    定晴一看,才发现孩子已经降生了。

    此时,只见太医按在那女子脉搏上的力度不禁加大了,他的眉头也不禁紧锁了起来。

    见此情形,宫中那紧张的气氛显得更加严肃了。

    人们都在焦急的朝这位太医看去。

    而太医呢,此刻也不禁叹气一声。

    “唉…”

    这下子,围在着太医周围的侍从奴婢,更加紧张了。

    有的甚至还主动上前询问情况,生怕被降罪。

    而在一旁柱子后面躲着的王嘉,此刻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哎哟我的妈呀,这谁呀,大半夜的叫声音这么大,真是吵死人了!”

    “还好这是在宫里,只要是在外边儿,可不得被别人骂个千八百遍儿的绝不罢休。”

    不多时,只见王嘉一边心中暗自想着,一边不时悄悄探出头来,想要一看究竟。

    “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是谁,大半夜你敢在宫中大吼大叫?”

    可是,还没等他多看两眼,只听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顿时把他再度吓了个半死。

    哒哒哒…咚咚咚…

    (连忙)“哎哟我的妈呀,暂避锋芒,暂避锋芒…”

    “这到底是哪里呀?怎么时不时就有人走进来呢?”

    此刻,王嘉便更加疑惑了。

    正当他再度想探出头一看究竟之时,他却突然听见大王之类的声音。

    这把他又吓了一跳…

    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敢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瞟眼前的事物。

    “我的天哪,大王大王的叫,不会是这郑国的国君郑武公来了吧。”

    …

    “果真是这样啊,身边身披犀牛皮铠的精锐士兵还在一旁守候着。”

    “果真坏事儿了,如果我要是被发现的话,不得又被当成盗贼或者是刺客,然后按照人家郑国的律法关押进这牢狱之中,受尽刑罚啊!”

    此刻,王嘉的内心那可是非常非常紧张的。

    然而,在另一边,只见这郑武公焦急的问道。

    “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孤为何无故听到这妇人嚎叫?”

    “莫非是什么煞…”

    还没等郑武公把话说完,这太医便朝他拱手行礼,然后笑道。

    “大王,非也非也…”

    “大王您是有喜了!”

    “哦?何以见得啊…”

    此刻,这郑武公对太医所说的话自然是十分疑惑的。

    后来,只见他看见这床边,正静静的躺着两个孩子,此刻还不时发出啼哭声,顿时便引起了他的怜悯之心。

    不多时,只见他将这两个孩子依次抱起,然后好生哄着。

    “哎哟喂,乖宝宝乖宝宝,别哭,别哭。”

    “原来…太医您跟孤说的这喜事,就是这件事啊。”

    “也是不知,孤的娘子居然这么快就给孤生了两个孩子,孤甚是欣慰啊,哈哈哈…”

    “待会儿,孤要好生给这两个孩子起个好名字!”

    之后,只见郑武公将这两个孩子分别递给这奴婢侍从,让他们好生照料着。

    虽说,这郑武公刚才还喜笑颜开的。

    可一到这会儿,才刚看了武姜一眼,发现她面色发白,双眼紧闭,好似没了气息。

    于是乎,他便焦急的朝着太医问道。

    “太医呀,孤之妻为何此刻脸色发白,毫无气息?”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太医连忙回礼,之后便不紧不慢的说道。

    “并不是如大王您所想的一样…”

    “我方才查看了娘娘的脉象,发现她脉相不稳,似乎是受到了些什么惊吓。”

    “可具体是什么惊吓?卑臣就不知道了。”

    “娘娘很快就会醒来,不必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担心。”

    “还请大王允许卑臣探查一下究竟是何种原因让娘娘受到惊吓,卑臣也好答复。”

    一听这话,在看那位太医如此恭敬的态度,郑武公于是乎便允许他暂时休息。

    “好吧,孤允许你暂且回去安歇。”

    “是…”

    “卑臣告退…”

    后来,经过一番探查,才终于知道,原来这郑庄公出生的时候竟然是倒着生的,因此使姜氏受到了惊吓,所以郑庄公一出生,就被取名为寤生。

    而王嘉呢,也因为一度有了些许动静,因而被敏锐的兵士给察觉到,危在旦夕。

    此时,他内心的想法有些改变了。

    “呼…还好没被发现。”

    “

    要真被发现了,那可就完蛋了。”

    “果然,我在潜意识中,进入这书本的世界中,行踪仍然是会被发现的。”

    “毕竟,动量是守恒的。”

    “看来下回,我得要更加小心了。”

    “也不知…能否与这里的人交流一二呢?”

    带着这份心情,伴随着时光迅速流逝,空间发生转换。

    此刻,眼见这郑庄公与共叔段二人很快便长大了。

    然而,武姜因为先前那件事,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于是便不喜欢郑庄公,刻意疏远他,而亲近共叔段。

    甚至,她多次向郑武公请求,想要立共叔段为太子。

    可是呢,郑武公多次回绝了他的要求。

    “嗯…”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要想当太子,能力才识必须都要超群才行。”

    “这太子之位,可不是轻易就能当的。”

    这些话,让姜氏十分生气,在懊恼之余,她还偷偷哭泣。

    而共叔段呢,此刻便耐心的上前安慰她。

    “母亲,这些事情孩儿都知道了。”

    “孩儿明白,父王选择太子之事十分慎重,不是母亲您三言两句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孩儿要想成为太子,日后登基成为这郑国的国君,必须得要拿得出实力才行。”

    “眼下,而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会有一线希望。”

    “还望母亲大人您不要为我而悲伤。”

    一听这话,只见姜氏心疼的将共叔段搂在怀中,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好…好…”

    “我的好孩子,娘知道你懂事了,能担大事了。”

    “要不是寤儿挡了你的道路,娘一定让你当这国君。”

    “无论你做什么,以后都会支持你的。”

    见此情景,王嘉不禁有感而发。

    “果然,从古到今,都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可是,郑庄公这么一位有才识谋略的君王,本不应该被他的母亲冷落,他理应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可这共叔段也是十分孝顺…”

    “兄弟之间,本应情同手足,然而却因为王位而互相大打出手,何其悲哉…何其悲哉啊!”

    “也许…宫内之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吧。”

    “唉…”

    后来,共叔段不敌这郑庄公,郑庄公成功登上国君之位。

    郑庄公对他的这个兄长还有母亲是十分讨厌的。

    话说,姜氏为共叔段求情,想要把他原本的制地分邑。

    可是,郑庄公却出于各种理由否决了他们。

    “制地是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早在之前虢叔就死在了那里。”

    “我是实在不想让我的兄长受到这般委屈。”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话,孤一定会同意照办的。”

    “还望母亲你不要为难孩儿,孩儿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啊!”

    虽说,郑庄公的言语十分真诚。

    可这免不了他的母亲姜氏背地里的算计与嫉妒。

    然而,最后无论如何,姜氏也只好要了这个京地。

    “那好,那你就把这京地给了你的兄长封作邑吧,这样娘也安心。”

    见姜氏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着,郑庄公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庄公就让这共叔段居住在了那里…

    而共叔段呢,正因为如此,才被称作京城大叔,也算是地方一霸了。

    一见这番场景,王嘉顿时便很生气。

    “奶奶滴,哪有这样要求的啊!”

    “身为一个母亲,不仅不教育孩子们如何和睦相处,反而是变本加厉,利用着母亲的身份,向他本就疏远而不疼爱的孩子强行索要东西。”

    “这样的母亲,唉…”

    “郑庄公啊,你很是可怜啊…”

    后来,只见祭仲对着庄公说道。

    “大王,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听这话,只见郑庄公笑着对他说道。

    “仲伯你若有话,不必藏着掖着,只要是有利于民生之事与家国之事,本王都会认真听取的。”

    见郑庄公这样说来,祭仲才放心的说道。

    “大王,实不相瞒,凡属于都城的地方,城墙的高度如果超过了三百丈,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

    “按照先王所规定的制度:城墙的高度,大的都城不得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都城不得超过五分之一,小的都城不得超过九分之一。”

    “如今京地的城墙不合规定,违反的制度,将来您一定会受害的。”

    “而且依卑臣所见,您的兄长共叔段这样做,恐怕是蓄意想要与大王您作对呀。”

    “您的母亲姜氏仗着她是您母亲的身份,就不断利用她的权利给您的兄长共叔段牟取利益。”

    “在卑臣的眼中,他们很有可能蓄意想要东山再起,然后谋反啊,大王您不得不防!”

    虽说,郑庄公比这大臣祭仲更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是,迫于姜氏是他的母亲,他也没有办法。

    此刻,只见他叹息的一声,然后便继续说道。

    “唉…您说的对。”

    “可…可本王现在势弱单薄,没有亲人的支持,形单影只,我的母亲姜氏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办法躲避灾祸呢?”

    “唉…”

    此刻,只见郑庄公再度叹了口气,他那愁闷的样子,真的是很让人同情。

    只见在一旁看着的王嘉,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真是太可恶了!”

    “原先在看到这一段内容的时候,我就十分生气,讨厌这郑庄公的母亲姜氏,同时又觉得郑庄公十分可怜。”

    “可是呢,可怜又有什么用?唯有把真正的实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稳操胜券,不被别人轻易束缚。”

    “也许,这也就是后来郑庄公铁了心要与他母亲决裂的原因吧。”

    “多么心痛啊…”

    此刻,正在王嘉叹息之余…

    只见祭仲继续回答道。

    “大王,依卑臣所见,您的母亲姜氏一直这么做下去的话,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呢?”

    “大王不如您早些做好打算,别让祸害滋生蔓延开来。”

    “一旦蔓延开来,就难以对付了。”

    “蔓延的草尚且难除干净,更何况您受宠的弟弟共叔段呢?”

    此刻,一听这番话,只见这郑庄公朝门外的天空望了望,似乎是抒怀的叹了口气,然后便继续说道。

    “唉…”

    “坏事做多了,必然自会跌跟头的。”

    “你姑且等着瞧吧,过了不久,这京城大叔,就会命令我郑国的西部和北部的边境地区违背中央听自己的节制,举兵反叛,想与中央对抗。”

    “想来想去,最后竟落了个如此的结果。”

    “呵…情同手足?真是可笑啊…”

    “呵呵…”

    郑庄公的这番话,本就让原先站在一旁替他担忧且同情的王嘉更加深表同情了。

    见郑庄公如此无奈的自嘲,在一旁的大臣公子吕看不下去了,便激动的说道。

    “启禀大王,我郑国乃是正统国家,是受了周天子册封的,国家又怎么能够忍受两种政权共存呢?”

    “大王您既然是我郑国的国君,理应积极的为这件事着想,并积极出谋划策。”

    “你打算怎么做呢?”

    一听这话,郑庄公便疑惑的朝他看去。

    “哦?”

    “这么说来,你有办法?”

    “你且快快说来”

    而公子吕见大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便继续说道。

    “正是…”

    “如果大王您想让位给这大叔,那么作为臣子的我就必须要去侍奉他。”

    “想必给这位昏庸无道,且仗势欺人的国君办事,是我们最不愿意做的。”

    “如果不给的话,就请清除掉它,不要让百姓产生其他的想法。”

    “毕竟,舆论的力量可是十分强大的。”

    见大臣公子吕如此激进的话语,郑庄公则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然后便继续说道。

    “不必了,他会自作自受的。”

    “孤倒想要看看,他在他母亲的庇佑下,行如此昏庸无道之事,能够持续多久?”

    而在一旁角落静静看着的王嘉,则是更加感同身受。

    “是啊…”

    “如果我是这郑庄公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采取他的建议,尽早铲除掉这个祸患,然后劝母亲早日回心转意,不要再做这么荒唐的事了。”

    “毕竟,掌握主动权是很重要的,先下手为强!”

    “可是…也不能说郑庄公这么做就一定是有错的,他也许知道战争会损害百姓与国家的利益,不利于国家长久发展,所以他才会避免兵戈相向。”

    “在这其中,或许是有他的治国之道吧。”

    在这之后不久,这京城大叔共叔段,借着他母亲的威风,又擅自把郑国两块地方划为自己的封地。

    此时,他的土地一直扩展到了禀延这个地方。

    而公子吕此刻看着地图,听到了士兵传来的军情,他便指着地图,向郑庄公说道。

    “大王,您可以动手了。”

    “土地广了,他再颁布诏令影响地方生产与舆论,人心就可就都要归附他了。”

    但是呢,郑庄公听后却反驳道。

    “不接受君命,不友爱兄长,土地扩展得越大,瓦解倒台的也就越快。”

    这一下子,可是让王嘉疑惑不解了。

    “话说这郑庄公明明知道时机已经来临,就应该动手了呀。”

    “如果对手势力强大的话再动手,恐怕就会棘手许多了。”

    “哎呀,该死,这郑庄公脑子里现在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呀?”

    “真是急死人了!”

    再后来,这京城大叔共叔段修治城池,积蓄粮食,修造衣甲武器,训练好步兵车兵,眼看着就要偷袭首都了。

    而他的母亲姜氏,则准备好要做内应打开城门。

    郑庄公通过密探,听到了京城大叔共叔段起兵的日期。

    于是乎,他便下令说道。

    “可以下手了!”

    见郑庄公如此爽快的样子,王嘉这才安心下来。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威武不屈,颇有帝王本色的郑庄公!”

    此刻,郑庄公命手下大臣公子吕率领2二百辆战车去攻打京城。

    而京城的人闻讯后,纷纷反对京城大叔共叔段,认为战争会破坏他们的生活,于是纷纷起义,游行示威。

    共叔段逃到了鄢地,郑庄公又追他到鄢地与他作战。

    到了十月辛丑时分,这京城大叔逃亡到了共国。

    至于这《春秋》书中记载说“郑伯克段于鄢”。

    意思就是说,郑伯郑庄公在鄢地打败了共叔段。

    这共叔段不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郑庄公就不把他称为弟弟。

    当王嘉看到战场上共叔段狼狈溃逃的场景,顿时便欢呼雀跃了起来。

    “真是大快人心呀,真是大快人心!”

    “这共叔段本就不守本分,不尽兄弟之责,他有今天,也是活该!”

    “太好了!”

    正当他欢呼雀跃之时,一旁有个士兵看见了他,便走上前去向他询问相关事宜。

    受到惊吓的王嘉,也只好使出了他哄骗的伎俩,这才暂时逃过一劫,没有被拖入战争。

    在这件事之后,郑庄公十分生气,他把他的母亲姜氏安置在了名叫城颍的地方,并生气的说道。

    “不到黄泉,不再相见!”

    虽说,这样做大快人心。

    但是呢,看着这年迈的母亲,即使他之前做过什么事,或许都是出于她一时的冲动与错误。

    于是,王嘉便暗想道。

    “郑庄公这么做,的确是实现了他应有的目的。”

    “但是呢,他的母亲毕竟现在这么年迈了。让她居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再怎么说都不行。”

    “子欲养而亲不待,身为母亲,我想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这姜氏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于溺爱共叔段,所以才会酿下这桩残祸。”

    “如果可以详加劝导,加以引导。改正错误,或许郑庄公与他母亲姜氏,母子二人,可以重归于好吧。”

    “但愿如此…”

    在这之后又过了没多久,这当时受任于颍谷封人的颍考叔看不下去这件事,认为这不符合孝道。

    于是乎,他就带了一些东西去献给郑庄公。

    郑庄公呢,也是很给他面子,十分爽快的请他吃饭。

    饭菜虽然不是像佳肴那般精美可口,但是也少不了普通平民百姓吃不起的肉。

    虽说在这青铜器中的肉酱和各种肉类都经过厨师精心烹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郑庄公也时不时动起筷子,想要将这些美食入腹。

    但是,这颍考叔却把肉放在一边不吃。

    这让郑庄公挺疑惑的。

    “不是…”

    “难不成,是孤不给你面子吗?”

    “孤且问你,你为什么不吃肉呢?”

    见郑庄公这么问来,他便说出了他的缘由。

    “大王,我实不相瞒啊。”

    “小人有个母亲,小人的所有食物她都吃过了。”

    “可是呢,他却从来没有吃过国君您给的肉汤。”

    “请允许我把这些带给她吃,她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这颍考公也是懂得孝敬父母的大善之人。

    见此情形,王嘉更是赞叹不已。

    “真是一个懂得孝顺的孩子呀,吃饭也忘不了他的母亲。”

    “想必,他现在能成大器,与这样脱不了干系!”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念我的妈妈了。”

    “我想起了我帮妈妈洗衣服洗碗,帮她做饭,为她揉脚按摩,生病的时候请假回家亲自守候在她的身旁,喂她汤药。”

    “爸爸为了全家的生计,一天到晚忙的不在家,所以家里的重担就担在了我的身上,我不仅得要照顾我的弟弟妹妹,还要照顾我的母亲。”

    “可想而知,那会儿…在山村村里,条件可是不一般的差。”

    “可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弟弟妹妹们都上了大学,爸妈也得到了安顿,这下我就放心了。”

    “总之,感恩我日益繁荣昌盛祖国母亲,感谢祖国母亲日益强大带来惠民利民的好政策!”

    “我今后也要努力的工作,去帮助更多贫困的孩子。”

    “呼…”

    看到这儿,王嘉不禁又回想起过去的诸多往事,他也深深的叹了口气,被他的这种行为深深的感动了。

    而郑庄公呢,不仅没有感动,而且还十分的难过。

    “你这是在嘲讽本王吗?”

    “你有母亲可以赠送,可以侍奉照顾。”

    “而本王呢,孤苦伶仃的,没个家人,本王的母亲不爱本王,执意帮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本王的兄弟叛逆本王。”

    “你说说吧,咋滴偏偏就我没有呢,咋我就没你这么好命呢!”

    “唔唔唔…”

    眼见话语声越来越急促,郑庄公的情绪也愈发的激动了起来。

    差点儿,他的眼睛里就要掉“小珍珠”了。

    颍考叔见此情况,顿时便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便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这不对呀,剧本上不是按这么写的啊。”

    “大王不会是在发什么神经吧?突然跟我这么说。”

    “我真的是服了。”

    而见郑庄公这番操作,顿时也让王嘉大吃一惊。

    此时,只见颖考公耐下性子询问郑庄公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而郑庄公则是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甚至还带着十分后悔的心情。

    见郑庄公信亦如此真诚,颍考公便劝解他说了好一番话,并且给了他相关的建议。

    见此情形,王嘉也是有感而发。

    “母亲再怎么样,都是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才把咱们生下,如果是没有犯了什么太大错误的话,可以引导纠正的话,我认为母子间完全可以有重归于好的可能的。”

    “之前我也与我母亲发生过种种口角冲突,而且大部分都是因为我的弟弟妹妹,可是我后来耐下性子想一想,我母亲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后来也就能够体谅了。”

    “怎么说呢,大抵都是母亲的一片苦心啊。”

    果然不出所料,郑庄公接受了颍考公的建议。

    走入地道的时候,只见他快活的赋诗道。

    “走入地道中,心里乐融融!”

    而他的母亲姜氏也是走出地道,同样赋诗说。

    “走出地道外,心里真爽快!”

    于是呢,郑庄公与他的母亲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母子关系。

    而君子与《诗经》也都给予他这件事十分高的评价。

    至于王嘉呢,则是赞美道。

    “百善孝为先,仁者爱人,推己及人,能够容忍别人的错误,在别人知道错误的时候,积极的引导他,并且接受他的道歉,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古人的智慧,往往是我们想不到的。”

    后来呢,各国又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涉及到了祭祀、农业、外交与政治以及礼治,王嘉也是感慨颇多。

    之后,就在他读完这一部分的最后几句话时。

    突然,只见他回过神来。

    此时,他的师兄妹还在与他一块儿整理竹简。

    仿佛,方才的时间如同静止一般,现在才继续流动。

    不多时,只见他继续感慨道。

    “《左传》真不愧是好书啊,虽然丘明老师受儒家文化影响较深,也是比较早期接受儒家文化浸润的人。”

    “但是呢,这也不妨碍他积极学习借鉴其他着名古籍文化知识,并将它灵活运用,我真的是很敬佩他。”

    “或许,今后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更加直观生动的认识到老师书中所讲的内容,同时对此也会更加深有体会。”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老师最终的定稿吗?还是说这只是他拟好的初稿,或者仅仅只是一系列事件的堆叠,还有借用其他古籍的内容,没有成书而已。”

    “不过不管怎样,读一遍有读一遍的感悟,我现在又有很多问题,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询问丘明老师相关问题了。”

    “好吧,等我把这些涉及先秦历朝历代记载多种文化内容的竹简整理完,就去找老师吧。”

    在这之后不久,王嘉便认真的收拾起竹简,然后便准备去找他的老师左丘明答疑解惑。

    与此同时,他的师姐也来巡视检查他的整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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