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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思敏的篮球比赛安排在下午。比赛比想象中顺利。匡思敏那队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已经领先了对手近二十分。
麻烦出在下半场。
对手也不知是不是输急了眼,手渐渐地脏了起来,一直在场上不停搞小动作,被裁判警告了也不肯善罢甘休,动歪心思动到了坐在。
匡语湉盯着远去的车辆,喉头堵着一口闷气,出不来也下不去,嘴唇因为用力,周围一圈都是牙印。
她颤栗着,狠狠握拳。
她听到了,他们叫他——阿凛。
阿凛。
是哪个凛。
匡语湉闭了闭眼,想起那天晚上,那扇无论如何拍打也没有回应的房门。
睁开眼,再恨恨地骂自己一句,傻逼。
傻逼,她就是个傻逼。
可是真的,太像了。
她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只依稀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撞他的男人载着那人开车离开,弯腰上车前,他的背影萧索。
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足够令她陷进回忆无法抽身。因为最近太多人提他了吗?还是因为阔别八年,她又开始屈服于汹涌的思念?
天色昏沉,将暮。
匡语湉听到很多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陷于一种微妙的痛感之中,感受心口仿若针刺,远远胜过脸颊上的肿痛。
她咬紧唇,打开手机,记录下一个待办事项。
【四号,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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