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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到了民宿,整栋小楼都被警戒线围起来,各种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p>

警察带我到了民宿的大堂,就是原本的一楼客厅。</p>

我看到两拨人被分坐两侧,一侧是民宿的老板和服务员,另一侧是三四个跟我们一样住在这里的游客,但是,我没见到姐妹花。</p>

一个黝黑的中年警察把我带进一间客房,这里成了临时的审讯室。</p>

他向我询问了我和阿豪的关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以及具体的行程。</p>

我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包括昨晚遇到姐妹花的事。</p>

他又让我详细说下姐妹花的情况,包括她们的来历,特点,以及后来的经过。</p>

我说我不太清楚,她们是阿豪找来的,我去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两人打扮得很时髦,身材都很好,也很漂亮。姐姐叫昭明,五官立体,看起来很成熟。妹妹叫昭月,小巧可爱,像邻家女孩,哦对了,她右眼下还有颗泪痣。</p>

中年警察沉思了一会儿,「你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离开?」</p>

我说我过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我们打了会牌,后来大约十点我看他们玩得太大,不好意思就走了。</p>

「你们具体玩的是什么?」</p>

「打双扣,输的那队脱衣服。」</p>

中年警察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走后,有听到什么吗?你又做了什么?」</p>

我犹豫了一下,「我走后没多久,听到隔壁传来那个的声音,我有些心烦意乱,塞上耳塞就睡了。」</p>

他听完后眉头紧蹙,点起一根烟,死死盯着我,「你是说,你的朋友孙豪可能与陌生姐妹发生了关系,而你因为害羞而提前离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吗?」</p>

我点头,但是被他盯得我心里直发虚,避过了目光。</p>

「你,有什么疾病或者阴影吗?我是说那方面的。」</p>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p>

他甩给我一根烟,「都是男人,我就问问啊,现在这社会,这种事也挺普遍的,像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从我听你表述的角度,昨晚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你是怎么抵制这种诱惑的?仅仅因为害羞吗?」</p>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支吾了半天,最终只能点点头。</p>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不会是把我当凶手了吧,刚才在大堂没看到姐妹花,难道他们认为这都是我编出来的?</p>

「你们可以查监控,真的,确实,有一对姐妹花进了阿豪的房间,在晚上九点前。」</p>

中年警察示意我不要激动,「我们的确没有找到你说的姐妹花出现的证据,客房没有登记,工作人员和住客也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我们稍后会进行询问。而监控,很不巧,在你说的时段,监控发生了故障,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目前我们只看到你出入孙豪房间的画面。」</p>

我顿时不寒而栗,两个大活人居然平白无故地消失不见,仿佛只有我和阿豪才能见到她们,而阿豪,又死了。</p>

发自心底的恐惧令我手脚冰凉,我忽然想起来,「阿豪和她们做过那个,你们查下阿豪的身体,应该能查得出来。」</p>

但是中年警察一言不发,隔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法医能不能检查出来,也许很难。」</p>

我的恐惧更盛,「阿豪,他,到底,怎么死的?」</p>

中年警察鹰隼般的眼睛牢牢钳住我的表情,「他的腹部有一道 30 厘米长的纵形伤口,全身血液都被放光,内脏器官全部消失,中午保洁客房服务的时候才发现。」</p>

我手上的烟头一直燃到手指才反应过来,干呕了一声,哆嗦着问道,「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p>

中年警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同意。</p>

我在警察的监视下打开阿豪的门,房间里没有半点血迹,阿豪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白得发灰,身体中央一道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腹部整个塌陷下去。</p>

我看了不到半分钟,终于忍不住冲到门口大声呕吐出来。</p>

询问结束,中年警察告诉我,现在案件正在调查中,我暂时不能离开。</p>

按照他们的要求,所有民宿的人员每人住一个房间,不能踏出民宿半步,一楼的小院子,就是我们唯一活动的区域。</p>

我想他们没有把我拘留起来,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果。</p>

每当独处在房间,我就会想起阿豪,想起消失的姐妹花,想起令人作呕的尸体。</p>

所以我一天到晚都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唯一的消遣是托警察买的烟。</p>

大概过了两三天,晚上,我正坐在外面抽烟,民宿老板拿了两罐啤酒和一碟花生米过来。</p>

「节哀。」他递过啤酒,点上烟长长吐了一口,然后靠近我,「你说的那两个女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相信你。」</p>

我早已麻木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激动地直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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