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证才好使
“枪的许可证办得怎么样了？”秦枫再次提起了这个有点棘手的话题。香江允许个人带枪，但限制很严格，而且发证数量有限。
“老板，新界的警察部门给我们三十个配枪的名额，其中十个留给您的护卫队，其他的分配给各个区域。”沈青云的脸色不太好看。
龙藤为了争取新界的认可，投了不少钱进去，结果连许可证都拿得不容易，这确实让人窝火。
秦枫对此倒没太失望，毕竟这玩意儿本身就挺奇怪的。
能弄到三十张许可证，已经算不错了。
随着香江的发展，这类特殊的规则早晚会被调整。
秦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青云，说：“有些东西，不是真的需要，而是给别人看的。
要是拥有太多，反而容易惹来麻烦。”
沈青云听了，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大变，心里思绪翻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这才明白，如果龙藤真有上百人拿到了许可证，新界的警察会怎么看他们？别说上面的人了，就是普通的警察，心里也会对这样一支力量有所顾忌。
“这个地方不错，就专门设置成龙藤的特别训练基地吧。”秦枫接着说，“你偷偷挑一些精英出来，教他们用枪。
另外，这批武器还不够，我们至少得准备一个营的装备。
找人去安南那边买，那里的军火现在多得很。”
“好。”沈青云点头答应。
其实他已经开始着手了。
从龙藤上万名战士里，他选出了五百名精锐老兵，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对付几十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这些人年纪都在二十五到二十七岁之间，正值壮年，待遇相当于队长级别，可见对他们有多看重。
就在这个时候，秦枫在沈青云的陪同下来到了训练场。
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顶着烈日拼命锻炼，有的背着重重的沙袋跑步，有的两人一组搏斗，有的挑战极限攀爬，整个场地散发着浓烈的阳刚气息。
“董事长！”训练负责人一看到秦枫，立刻吹响了哨子。
不到一分钟，几百名汉子整齐排列，站得笔直，形成了一个方阵。
他们曾在同一面旗帜下受过训，纪律早已融入骨髓。
所有人看着秦枫，眼中充满了敬仰和爱戴。
当年在内地的时候，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到香江之后，更是被欺负得厉害，性命都难保。
要不是秦枫突然出现，成立了龙藤，他们根本没机会站在这里受训。
秦枫给的条件特别好——每月一万五，一年四季发八套唐装和鞋子，家里的亲人都能分到房子，逢年过节还有礼物。
这样的待遇，谁能不拼死拼活甚至献出生命？
在这群人里，秦枫认出了不少熟面孔，有天水围的邻居，也有从内地来的老乡，每张脸都透着亲近和信任。
这一刻，秦枫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在香江待这么久，斗天斗地斗英皇，龙藤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稍不留神就可能全盘覆灭。
作为领头人的秦枫，内心的担忧比谁都深，但看到眼前的熟悉面孔，他的惧意早已消失。
这些人同样来自内地，在一面旗下宣誓过，这才是他真正信得过的兄弟。
“兄弟们好。”秦枫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董事长好！”顿时，现场几百人齐声回应，声震云霄。
“好，好，好，继续好好训练，别想别的事。”
“公司会处理好一切，包括照顾你们的家人。”
“我秦枫对天发誓，只要龙藤成员遇到不幸，我一定养活他们的父母和孩子。”
“如果有谁受伤致残，公司会安排轻松的工作，只要我还在这儿，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
说到这里，秦枫满心真诚地告诉现场的几百名壮汉他的决心。
“董事长！”话音刚落，全场沸腾起来，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有了这份承诺，他们觉得有了依靠，不再担心将来没人管。
秦枫看在眼里，眼眶湿润，心头热乎乎的。
旁边沈青山也被深深触动。
黄大仙区，慈云山。
这里是香江最大的公屋区，有六十六栋大楼，住着数以万计的居民。
秦枫穿着唐装，一米八的身高配着青皮头，看起来很有范儿。
他身边的大天二和大头仔也是一身黑唐装，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远看过去，慈云山的建筑密密麻麻，楼与楼之间有些窄窄的篮球场和商店，人来人往。
“义丰那边约在哪？”秦枫左右看看，问出口。
“董事长，义丰那边定今晚八点，在慈富街动手。”
“左手和洪那边也都召集好了人手。”大天二小声汇报。
“哦？就是那条小吃街？”秦枫脑海里立刻浮现慈富街的模样，那是慈云山最繁华的地方，各种摊贩云集，是这里唯一的夜市。
董事长点头确认：“没错，就是那个位置。”
“好，既然大家都没吃饭，那就去转转吧。”秦枫一挥手，事情就这么定了。
一群穿黑唐装的大汉迈着大步朝慈云山方向走去，秦枫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看到什么就指一下，立刻有人掏钱买下。
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对路边小吃的热爱始终如一。
没多久，十几个龙藤保安的手上都塞满了吃的。
秦枫他们一边啃着东西，大天二、大头仔等人也是同样的状态。
今天来这里不单是为了看义丰内部斗法的热闹，更重要的是要把左爷和洪叔拉入龙藤，所以随时准备出手。
此刻，街上的人似乎还没感觉到紧张空气逐渐变浓，慈富街依然熙熙攘攘，一片喧嚣。
秦枫他们选了一家烧烤店坐下，叫了几串烤串，守在门口等消息。
“哒哒……”
很快，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慈富街的宁静。
两拨打扮花哨的小混混手持西瓜刀和铁棍冲进小吃街。
一帮有四五百人，另一帮不到两百人，领头的两个年轻人都挺凶，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左手戴了个黑手套。
“宰了这帮王八蛋，冲！”
无需多言，两拨人直接在小吃街干上了。
喊杀声连绵不断，每个混混脸上都写着疯狂，更多是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
对他们来说，干掉对方老大是快速上位的捷径，因此他们不但不怕打架，还巴不得多打几场。
“味道确实不错。”
秦枫他们好像没注意到街上打起来的动静，依旧吃得香甜。
这家摊子的羊肉和牛肉很新鲜，串在铁签上，撒上孜然和胡椒粉，香味扑鼻。
大天二、大头仔以及所有龙藤保安都吃得不亦乐乎。
“嘭！！！”
忽然，一把西瓜刀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笔直地插在秦枫面前。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脸色发黑。
秦枫站起身，冷眼看着不远处激战的两帮人。
“董事长。”
大天二和大头仔看着秦枫，眼里透着疑问。
“既然他们不让老子好好吃，那就动手吧。”
秦枫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明白。”
大天二和大头仔听完后，脸上浮现出兴奋之色，马上给龙藤保安发信号。
每个人轻轻掀开衣服，露出腰间的家伙。
“告诉他们，把车停在两边，封住出口。”
秦枫又补了一句，目光扫过打得火热的两伙人，嘴角扬起冷笑。
龙藤保安个个经过训练，对付社团经验丰富。
大天二点点头。
一个龙藤保安很快离开现场，融入黑夜。
其他人还是那副冷酷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秦枫把羊肉串一口气吃完，只剩一根尖锐的铁签握在手里。
瞬间，他像猎豹一样冲出去，速度极快。
“——！”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所有人都看向秦枫。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铁签，插在一个混混的喉咙上，血喷出来，染红地面。
那个混混捂住脖子，痛苦倒地，脸都变了形。
“动手！”
大天二、大头仔等人立刻行动，朝各自的目标冲去。
黑暗里，一道道黑影快速移动，冰冷的武器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狠辣地穿透一个个混混的身体。
另一边，义丰的人也回过神来。
一个光头大汉盯着秦枫，脸上带着凶狠的笑容：“找死！”他挥舞着沾血的西瓜刀，直奔秦枫，刀刃直指他的右手。
“啪！”
秦枫站着不动，右手轻轻一挥，竟把光头大汉的刀和他的手一起抓牢。
他往前一步，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光头大汉脸色铁青，疼得快要窒息。
“咔嚓！”
秦枫不停手，侧身一扭，直接掰断了他的手腕。
西瓜刀掉在地上，他反手一刀，砍向光头大汉的左手。
“！我的手！”
光头大汉痛得尖叫，左手只剩半截手臂，血喷出来。
秦枫一刀下去，寒光一闪，结束了光头大汉的性命。
这一幕让周围义丰的混混们害怕不已。
秦枫冷酷至极，全程面无表情，就像一台杀戮机器。
“他们……他们是魔鬼！”
“快跑！我们打不过他们！”
随着十几个龙藤保安加入，局面完全反转。
特别是大天二和大头仔，拿着武器冲向敌人，每走一步，血溅四方。
他们穿着黑色唐装，血迹混在夜色中几乎看不见。
很多义丰混混被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喊叫声在整个小吃街回荡。
这时，义丰的领队疯狗气得发抖。
他好不容易召集了四五百人，却被这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打得节节败退。
他看到人群中站着的秦枫，愤怒无比，挥舞西瓜刀冲过去。
但秦枫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左手揪住疯狗的衣领，右手接连几拳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