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不外如是(np)/ 69:有心者算‘有’遗策,无心者政通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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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有心者算‘有’遗策,无心者政通人和

    的确,当年被人安全送到警察局时,薛宜感恩戴德,一度将这位天降奇兵当‘天神’,对方拽拽的骑着摩托扬长而去的背影可靠的让她安心。

    可现在,薛宜不仅觉得当年的自己可笑,现在得知真相还依旧对盛则心存一丝‘幻想’的她更可笑。

    “呵,说不定是严家布的暗桩之一,全都是官场利益交易,每个人都把我当过河的筏子,略微施舍的小恩小惠就要我唯他马首是瞻。”

    薛宜从得知最后‘护卫’她去警局的是盛则开始,内心的情绪除了感激,便只剩下被戏耍的恼怒,她不是佛祖耶稣,没那么多无处安放的善心。当年看着宋胤川楚季明领着含羞带怯的严思蓓离开包厢时,庆幸和被‘背叛’的感觉此消彼长。

    只是顺手带一个人的事,对方偏偏有选择的无视了,甚至她从包厢里千辛万苦躲起在ktv的那段时间,她也没等到严思蓓,没等到她这位好朋友,

    饶是家里长辈总说她‘天真’,薛宜也不会不明白自己这是上了严家人的套,严思蓓没算计她,但别人呢,什么反水的妈妈桑、小姐,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这个蠢货上套的局。

    是啊,严思蓓说过她们做朋友,严家人将她家查了个底朝天。

    这案子从来都不是抓个‘吸毒人员’、捣毁‘卖淫窝点’的【小事】,包厢里哪怕是商人身份的男人,薛宜都能准确的和新闻里的常客对上号,更别说这个局长那个处长,无一人她不眼熟。严思蓓没有想拿她作筏子;可她爸爸一定有,她爸爸的好门生宋胤川一定有,那些知晓她背靠何人的人一定有。

    利用大伯父爷爷手里的权,扫清异己,政途顺遂不过举棋落子一瞬间的事。

    宋胤川当真没有看见她么?

    假话、混话、屁话!

    薛宜清楚的记得二人视线相接,对方了然又得意的那一笑;再接着宋胤川便移开了视线,看蝼蚁般地视线了无感情的意义逡巡了便那些被官员商人搂抱着的女孩,不露声色但嫌恶地无比的眯了眯眼,仿佛他们这个包厢里人个个都是病毒似地,一刻未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垃圾的明明是你们这些掌权的畜生。”

    无论是十七岁的薛珠珠,还是二十六的薛宜,女孩一直门儿清这些烂事。

    棋子是她,弃子是那些女孩,是热心市民。

    从来没有‘不小心来抓妹妹’的把戏,只是上位者们嫌弃进度拖地太久,抬抬手后的顺手、推波助澜;这只是等不及故意漏把柄让这群‘瓮中鳖’提心吊胆方寸大乱的下饵行为。

    出事后不久,薛宜痛定思痛后同严思蓓断了联系,本就不在一个校区的二人,切断联系轻而易举。直到上大二,对方哭着来找她袒露心迹哭着提当年,她才软了三分心肠同女孩重修旧好。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么,当然没有。

    严思蓓从头到尾,哪怕是来道歉,她都没有考虑到自己以外的真正的受害者,败给心软也好,想利用对方扳倒宋胤川也罢,薛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下了心中的不忿,温良无比同对方重修旧好,粉饰太平。

    薛宜一直将十七岁这年的事牢牢的记在心里,人和事她一刻不敢忘,也不想忘。

    事情解决后,仿佛除了她、爸妈、薛家人,再没人记得那天死状惨烈女孩子们,没人记得拼了命把她送出包厢的‘热心市民’,尤其是热心市民,心理医生说她的幻觉,是她应激的人格分裂。

    “太可笑了,把正常人说成疯子就可以掩盖所有的假象了吗。”

    走私毒品、枪支、虐杀的消息被按得严严实实,哪怕她声泪俱下地说了无数遍,我看到了枪,枪的型号是hkp7,对方也只笑呵呵的夸了她一句‘小姑娘还是军事迷呢,将来进部队一定是可造之材’。

    薛宜不再争辩的契机是看到了官方公告,简短的荒唐,公告里只有这些官员落马的消息,真正的受害者没分到一个字符的笔墨。

    明明她们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穿粉裙子那位比她还小一岁,进包厢前,对方还笑呵呵地搓着她发冷的手安慰她,又帮她系紧了后背的裙子牢牢打了个死结。

    ‘没事的,只是让这些人摸两下,许玫姐不会让他们对我们做什么的,给你带子系紧点,他们就解不开啦。’

    ‘谢谢。’

    ‘你像我妹妹,她一害怕也会手脚冰凉,搓搓就不冷了。’

    ‘好,可是我十七。’

    ‘好吧,那看来你是姐姐,我比你小一岁。’

    ……

    暴动开始时,她是是联盟;中呈玺盛则派系政府大稷穿一条裤子。尤商豫不掺房地产的事她一清二楚,宴平章不是京州人,他背后是德资还是中途插进来的,所以这二人排除嫌疑。

    只要弄清‘锦天苑’背后是谁,换言之她只要确定锦天苑背后是盛则的私资,别说选市长,下马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事。

    “呵、当年宋胤川不就是这么被明曙哥弄下去的吗,盛则,你还真以为你能威胁我一辈子。”

    私自出国,参与非法大额拍卖、还有那些私宅跑车。

    薛宜觉得盛则除了没杀人放火,他俨然一个大贪官,在对方家发现那条珍珠手链时,女孩兴奋了很久,可惜,盛则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别想着拿这玩意儿当什么‘贪污’证据,署名流水全走的我未婚妻的帐。’

    一直听盛则张口闭口未婚妻,薛宜又气又恼,气对方有未婚妻还骚扰自己,恼对方轻易看穿了自己的把戏;薛宜不止一次在对方提及这位事,阴阳盛则这未婚妻是个‘忍者神龟’,被这么绿还能忍,简直‘女中勾践’。

    可盛则却只会没皮没脸的说:‘我也是忍者神龟,当代勾践呢;她在外面玩的男的可不少,掰手指都有俩,扯平喽,反正最后结局是我俩就行。’

    听完盛则再次提这位‘女中勾践’,薛宜立刻恶狠狠的骂了对方。

    ‘那正好,你俩一起进去吧,她走私逃税金融犯,你搜刮民脂民膏以权谋私贪污犯,简直天造地设,铁窗泪当你俩的婚礼进行曲正正好。’

    奈何盛则听完笑得一脸无所谓不说,还有那语气贱嗖嗖的模样全然不似他在外人、在政府镜头前表演的儒雅端方,身着睡衣的人懒洋洋的呵欠一个接一个打,捏着她的脸只说了三个字。

    ‘少、做、梦。’

    “两面派,双面人,我就不信我拉不下来你!”

    咬牙切齿的骂完,薛宜心情好了大半,刷开自家大门后看着薛权给自己留的灯,干劲再次填满女孩的心,虽然上一秒她还在因为过往的破事伤神崩溃,但冷静整理完毕自己要做的事,想要实现的目标,薛宜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恢复了瞿迦形容她的‘活人微死’感。

    “总之他也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我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狗屁天神!”

    温热的流水淌在身上,虽然脖子上的伤口被防水贴牢牢的保护着,薛宜依旧有种隐隐作痛的错觉,浴花滚了几遍身体,薛宜才慢吞吞的整理好躺在床上,戴上智能手环扫了眼时间,确认是十一点半,薛宜蓦的松了口气,伸手关上床头灯,合上双眼的女孩轻声叹了一句。

    “再差的一天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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