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405章

    洞庭湖底的沉水香吧？

    "虞红鲤的蝎尾针己抵住他喉结，却在听见下一句话时僵住："这种香料，只有活着剖开孕妇肚子才能取得。

    就像..."他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烙印着与虞红鲤相同的红鲤图腾，"十六年前那艘画舫上发生的事。

    "记忆如毒蛇噬心。

    雨幕中的舱房在眼前裂开，母亲将她塞进樟木箱时，绣鞋上的珍珠正一颗颗迸落。

    那些戴青铜傩面的刽子手，用弯刀挑着未成型的胎儿，血顺着刀槽流进青瓷瓶。

    虞红鲤至今记得，其中一个傩面缺了左角，露出染着丹蔻的指甲——与三娘惯用的凤仙花汁同色。

    驼铃骤响，男子突然捏碎琉璃瓶。

    蛊虫尸体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阵。

    虞红鲤颈间突然浮现鳞纹，仿佛有鱼群在血脉中逆流。

    她看见自己站在燃烧的画舫上弹琵琶，七十二根琴弦都是人筋所制。

    火焰舔舐的帷幕后，月微明正用冰蚕丝勒紧沈青蝉的脖颈，而沈青蝉手中的虎符，深深嵌入她自己胸口。

    "这是你的第三世。

    "男子掀开衣襟，心口逆鳞状的疤痕泛着幽光，"每次轮回，你都会在今日亥时三刻杀死最爱之人。

    "他指尖划过虞红鲤眼尾的鳞纹，那里突然渗出蓝血："比如现在。

    "更鼓声穿破雨幕，虞红鲤突然嗅到三娘常用的苏合香。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扬起柳叶刀，刀锋所指——竟是白日粮商死后，悄悄收留的盲眼琴童。

    那孩子耳后的虎符印记正在发烫，怀中紧紧抱着她随手赠予的饴糖。

    琵琶弦在雨中发出悲鸣，虞红鲤终于读懂金铃内侧的铭文："情动，则劫起。

    "刀光落下的刹那，琴童忽然睁眼——本该是空洞的眼窝里，沈青蝉的杏眸正倒映着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