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体检报告/性威胁
第二天。注视着正用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捧着营养液往嘴里倒的姜鸦,野格暗暗调整呼吸。
在战友们出的各种获取情报的馊主意中,他选了个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可实施性的。
野格心如死灰,做好了心理准备。
“姜鸦,你考虑过了吗?”
这个强壮的军a声音沉闷,半蹲在姜鸦面前,大半张脸被漆黑的面罩遮盖,看不清表情。
姜鸦吃掉了今日份的药,把营养液递还给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毫无疑问,这个联邦军问的是情报和认罪的事。
“也不是不能考虑。”
她想了想后,把被铐在一起的双手伸到他面前:
“麻烦先解开这个,然后晚餐要8888分熟的格雷斯牛排和香煎红酒鹅肝,谢谢。”
野格:“……”
他面无表情地把营养液空瓶取走,把她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双手拨到一边。
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开始张牙舞爪。
果然还是应该恐吓一下试试。
野格轻轻吸一口气,站起身调整表情,眉眼间神色阴戾。
“姜鸦少将,你大概误会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危险。
“嗯?”姜鸦懒懒抬头,突然发现alpha已经站到了自己床边。
高大的身躯投下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自己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一愣神的工夫,右肩忽然被用力扣住。
野格俯下身,以压迫感极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眼。那成熟英俊的脸上此时满是凶狠之意,他故意贴近姜鸦的耳侧,在令人感到极为冒犯的距离对她说话:
“你还没意识到oga被困在一群alpha里的危险性?”
oga柔软的耳垂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野格喉结上下滚动,将唾液与欲望一起咽了下去。
好在,中间还隔着防毒面具。
姜鸦的脊椎紧贴冰凉的金属墙面,不适地抬手挡在两人之间。
眼前alpha身上信息素毫无遮挡地散发出来,将她团团包裹,完全没有闪躲的空间。
野格的信息素味道和他本人一样强势凶悍,像战场上一颗炮弹咆哮着在身边炸响,带起嗡鸣的气浪和燃尽的硝烟气息,刺激、猛烈、冷硬。
虽然本人令人讨厌,但信息素很好闻。
姜鸦咽喉软骨滑动一下,将过量分泌的口水咽了回去。
好闻得让她有些眩晕,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动着,心跳和血液流速都在加快,后颈也微微发热。
alpha低沉的嗓音在耳膜旁不停说着什么,被面具阻隔后听起来微微失真。
啊……这个,闻起来也很补。
“听着,少在这儿跟我玩拖延时间这一套,帝国佬。”
野格习惯性地用起了那套对待犯罪分子的威吓态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对着她脑门来一枪,声音狠戾:
“还不明白吗?你已经被他们抛弃了,根本没人会来救你。”
他另一只手握住姜鸦的脖子,温热的指腹在腺体上摩挲了一阵后,骤然用力扼住后颈迫使oga高高仰起头注视着他,冷硬道。
“在这种无人区,没有法律和道德可言,事后只要把你随便丢在太空中,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姜鸦吃痛,注意力回来了些许,但很快又不由自主地逸散开来,像是被吹了一口的蒲公英般无法收束,瞳孔略微扩散。
好饿。
他闻起来很香。
台词越往后背越窒息,野格因紧张开始思绪空白,把余下的部分干脆砍掉大半快速背诵:“就算被……咬烂腺体,甚至……”
姜鸦似乎没听他在说什么,眼睛微微睁大,蓝色的眼珠此刻像是海洋中心的漩涡般,带着空洞的怪异色彩。
咕噜。
她盯着野格的胸口咽了咽口水。
感觉很好吃啊……
当然,不是说胸肌,而是说心脏,或者说以心脏为核心的灵魂。
alpha的信息素诱起了某种来自灵魂的、诡异的食欲。
野格察觉到异样,余下更难听的台词干脆顺势吞了回去,松开手皱眉打量着她:“……姜鸦?”
耳边的声音从鼓膜传入,却像是从光滑的大脑表面划过似的,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精神体深处的某种空洞从内而外地开始蚕食着思维,某种吞噬欲望在信息素香气的诱导下爆炸般急遽膨胀,挤压着意志和理智的生存空间。
意识飘飘荡荡,似乎脱离了躯壳,脑袋仅仅剩下了基础而缓慢的运转功能,眼前的景象发生了某种抽离,只剩下一团璀璨的光团。
姜鸦慢慢张开双唇,露出森白的尖牙,身体微微前倾。
咬一口咬一口咬一口。
就一小口——
“喂,你有在听吗?”野格皱眉掐着她的肩膀,把人猛地推到墙上。
后背和坚硬的墙壁碰撞,一阵钝痛。
姜鸦爆炸的思绪骤然收束,感知重新回到了肉体。
她猛然闭紧了嘴,慌忙抬手用手背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
恍惚中抬头,看到野格古怪的表情。
姜鸦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刚才在说什么:
“你是在对我进行……性威胁?”
“真稀奇啊……都关押我快半个月了,突然意识到还可以做这个了?”
她快速眨眼集中注意力,忽然笑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
“你想从哪里开始?”
野格动作一僵。
“还有……”
姜鸦说着,突然偏头靠近野格,鼻尖触碰到他冰冷的面具,张开的嘴唇擦过他的脖颈。
野格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冰蓝色瞳孔,条件反射地骤然推开oga后退一步,随即意识到不妙。
姜鸦有点遗憾没能咬上一口,重新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的反应眼睫微抬,提醒道:
“如果想要增加说服力,下次放狠话前记得先把用来过滤我信息素的面罩摘掉。”
……竟然忘了这个。
野格难堪地把过滤面罩按紧了些,强作冷酷道:“我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少将。”
姜鸦朝他翻了翻眼球:
“自慰次数不知道有没有爬我床的alpha多,就别在这儿虚张声势地用下三滥手段恐吓了……恶心。”
野格:“……?”
……
监控显示屏前,几人绕有兴致地看着现场直播。
“老处男段位好低啊。”秦斯放肆地嘲笑。
“你比队长年轻多少?”厄尔无语。
秦斯笑话队长老处男的重点显然是在“老”字上。若不然,便是连他们整个小队一起嘲笑了。
秦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摸摸下巴道:
“抛掉实际年龄不谈,从外表看怎么也比他小一轮吧?”
厄尔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你的脸皮比队长厚一轮。”
身后,操纵室的缓缓开启。
野格黑如锅底的脸从门缝里出现。
“子修呢?”他环顾一圈,问道。
“副队说不用看也知道结果,出去探测周围情况了。”厄尔解释道。
“我演技很差吗?”野格郁闷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
“表情不到位语气太生硬,不像流氓,倒是像杀手。”秦斯认真评价道,“但看起来还挺欠揍的。”
厄尔安慰道:“至少恶心到她了。”
野格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感觉更加窒息了。
厄尔没太在意这个话题,转而道:“不告诉她我们狂化症的问题吗?”
野格皱眉,咬住一根烟,啧了一声:“不用。”
姜鸦若是知道了,定要利用oga对狂化症的干扰力找机会逃跑。
“就这么押送她到联邦?”
“先……把她带回母舰上再说吧。”
第一次对姜鸦的威胁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
……作话……
作者医学知识为零。相关专业知识部分请不要带脑子看,这是我毕生的请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