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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情期的审讯

    当天关于oga发情期的会议结束后。

    “厄尔。”野格叫住了军医,浓眉紧皱,“你不是擅长捣鼓那些药剂吗,不能弄点抑制剂?”

    “队长,我的研究方向和这个真的差异很大。另外——”

    厄尔在折叠成块的腕表上点击两下,将其重新展开佩戴回手腕上,随后看向野格的双眼:

    “你和副队的连续标记进一步干扰了她的信息素分泌,继续强行抑制对身体伤害较大。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常规’途径,中和发情期信息素和精神体的波动。”

    “好吧,好吧。”

    野格坐回沙发上,一脸复杂地询问:

    “你所谓的常规途径,该不会是……”

    “是。”厄尔打断他的话,笑眯眯道。

    ……

    第二天,风平浪静。

    姜鸦觉得自己的精神体波动更频繁了一些。

    或许是由于低热持续太久,产生了些许胸闷反胃的症状。

    第三天早上。

    睡意朦胧之间,姜鸦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燥热,烦躁,潮湿。

    她懵懵地半睁着眸子爬了起来。

    “啊,醒了。”厄尔刚好从门外进来,单手压着脸上的面罩,弯着淡金色的眼眸打招呼道,“早上好。”

    姜鸦反应还有些迟钝。坐起来后,她隐约察觉屁股下面的床单有些潮湿。

    她茫然地推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迅速重新盖上,大脑一片空白。

    ……弄湿了。

    大脑宕机反应了一会儿,察觉由于突然坐起身,腿心里挤压出一股黏液,沿着大腿根流淌下去。

    后颈微微发热,灼热感在皮肤上翻滚着,她混沌的脑袋艰难地转了转。

    难道是……

    “少将,今天的信息素很好闻。”厄尔在她床前停下,低头看着床上茫然无措的oga道,“我原本预计你的发情期会在两天后,没想到提前了。”

    是发情期。

    姜鸦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本能地想要靠近军医嗅着他的信息素过滤一下沉闷的空气。

    alpha的信息素收敛得滴水不漏,但依旧会被动地散出一点儿香水似的象征身份的味道。

    厄尔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是空气清新剂般清澈干净。

    姜鸦克制地往回缩了缩腿,难堪地用手压住了衣角。

    腿缝间不停地在流淌着液体,完全控制不住,即使努力夹紧也会逐渐从身体里满溢出来。

    太多了,甚至浸湿了床。

    厄尔捏着一片采血胶带,拂开被子去捞她的手。

    “!”

    姜鸦条件反射地拽住被子。

    不管怎样,湿了一片的床被看到也太丢脸了吧。

    “藏了什么危险品吗?”

    厄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着,好奇地把被子揪开,目光落在湿痕上微微挑眉。

    “什么也没有啊。”

    他的目光一转,愕然发现姜鸦泛红的精致脸蛋上满是沮丧,整个身体在绷紧,笼罩在阴暗的氛围下。

    生无可恋的模样。

    厄尔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子底下。

    床单湿了好多,是oga发情的正常现象。糜乱的甜腻味道让他快要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嗯?是因为这个吗?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她压着的衣角和并拢的双腿。

    小少将看起来很不习惯发情期的生理反应,这幅模样倒是难得一见。

    厄尔把东西放下,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些年有过发情期吗?”

    oga和alpha的发情期都由信息素调控,如果之前姜鸦的信息素是beta类型,那大概相当一段时间内没有发情期存在。

    姜鸦微垂着头,发丝遮住大半张脸,恹恹道:“滚远点。”

    “姜鸦少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厄尔说着,试探着放出一点点信息素,俯身靠近,一只手抚上姜鸦的脸颊,另一只手按在了那片湿润的床单上。

    姜鸦迟钝地没有躲开,几乎在接触到信息素的第一时刻喘息声便加快了许多,甚至不自觉地往厄尔手上贴了贴。

    军医浅金色的眸子观察着她的反应。

    对alpha的信息素太敏感了,各种反应也有些延迟过多。

    他顺手在她的脸上掐着拽了下:“醒醒。”

    左脸微痛,姜鸦终于低着脑袋摇摇脑袋恢复了些思考能力,抬头用朦朦胧胧的冰蓝眼睛从散落的发丝间看向厄尔。

    厄尔喉咙咽了咽,又一次抬手按紧面罩。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现在考虑投敌吗?”他握住她的手取了血样,问。

    姜鸦没什么精力:“怎么,要我叛变才肯给抑制剂?”

    她垂下眼帘,看着那只按在床单被浸湿成深色部分上的修长手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像是领地被擅自入侵,又像是他在缠上自己的气味……不管怎样,这样很冒犯失礼吧?

    但抬头看一眼态度自然的厄尔,却又觉得他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小心蹭到一样。

    “我不建议你用抑制剂。”厄尔静静地注视着她,声音醇和:“这么剧烈的发情反应,继续压制可能会其反作用。所以……”

    他忽然曲起一条腿跪上床边,探手揽着姜鸦的腰肢锢进有力的臂弯里。

    绵软的胸部被挤扁在坚硬的胸口,深沼般令人无法挣脱的信息素极力绽放,如蛇一般缠绕于口鼻之间,闷得她脑袋一阵阵发晕。

    现在能确定了。

    他就是故意的。

    姜鸦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张开嘴大口喘息着,想推开他的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最终还是向本能妥协,艰难地在alpha刻意散发出的浓郁信息素中呼吸,嘲讽道:

    “利诱、威逼……现在你们是准备尝试用色诱吗?”

    理论上来讲,发情期并不是什么特别要命的东西。

    它只是一个季度一次的生理周期,催促生物繁衍,增强其攻击性。除了会对标记的相方产生浓烈的情欲、信息素带上些许性爱意味的香气外,对正常生活影响并不大,也很好克制。

    “如果这对你而言算是色诱的话……多谢夸奖。”

    厄尔的声线蜕去温和的外壳,逐渐露出危险的一面,隔着面罩在她耳边沉沉呼吸着。

    “那么,要试试用‘正常方式’纾解一下发情期吗?”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解剖刀般沿着oga脊椎下滑,最后停留在尾椎上转圈。

    姜鸦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向前贴得更近,唇瓣几乎是触在了alpha颈侧。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揪住了厄尔的领口,朦胧的视线落在他面罩的扣锁上。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姜鸦微微眯起眼睛,“意思是我需要用叛投换和你上床的资格?”

    “你可以挑选一位你相对喜欢的alpha。”厄尔没有正面回答,“或者冒着身体受损的风险使用抑制剂。”

    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撩起姜鸦的衣摆,把沾湿的棉布衣角攥在掌心反复揉弄、搓磨,似乎在以此做替代来缓解什么。

    “哈……那如果我说喜欢你这种类型呢?”

    姜鸦不屑地笑出声,忽然抬起铐起的双手绕过alpha头顶,用手铐间的锁链压着他的后颈猛地将他拽近,摄人心魄的冰蓝眸子盯着他微微闪动。

    姜鸦的想法很简单。

    她感觉自己的体温在上升,发情期不适的症状越来越强烈。厄尔提议的解决发情期的“正常方式”听起来不错,说不定还能借机再恢复些力量。

    但,睡个alpha而已,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吗?姜鸦不觉得她需要为此叛变。

    厄尔呼吸微滞,长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oga。

    “想做吗?”姜鸦敷衍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面罩作邀请,随后便那样看着他,等他主动。

    “抱歉,在你妥协之前……我们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厄尔狭长的眼眸眯起,平稳的呼吸声在过滤面罩下放大,毫无所感般一动不动,只有空气中迅速翻腾起来的信息素透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好吧,他的确是感觉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放弃抵抗信息素的躁动,顺势就这样在她床上做一下医生该做的“治疗”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狠心掐灭了。

    厄尔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有些干涩,深吸一口气快速劝说道:

    “过激的生理期期间很适合套取情报,姜鸦,我想你应该了解这种审讯法。

    “你会像渴水一样渴求信息素,严重时生理系统会逐渐随之崩溃……你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这件事,今晚是最后期限。”

    “是吗?”姜鸦前倾身体再度靠近他,把昏沉的脑袋撂在他肩膀上,低声挑衅道,“但你的信息素反应似乎……非常敏感。你确定这不是一场双向拷问吗?”

    与此同时,姜鸦的手指悄悄摸到alpha过滤面罩的扣锁。

    咔哒。

    扣锁松动的轻微声响如冰面危险的碎裂声一般,让厄尔心跳蓦地一顿。

    oga溺人的信息素瞬间从面罩松动的缝隙内涌入,侵入口鼻与呼吸道,让他一时间脑袋都发涨。

    厄尔的瞳孔骤然收缩,猛然推开姜鸦站起身,胸口急迫地起伏着发出不稳的呼吸。

    “你——”

    厄尔蹙起眉头,按紧了自己的过滤面具,慌乱地看了看四周,最终拿上刚采的血样便快步出门。

    临走,房门都关上了一半时,他还不忘用刻意冷淡下来的声线撂下一句:“记得补充水分。”

    姜鸦扫了一眼床头的软塑料瓶装水,蜷缩回了床铺内侧,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能好受一点。

    “该死的狗东西。”

    她低低骂了一句,把自己摔回床上,滚了半圈卷起薄被,埋头闭上眼休息。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发软发热,皮肤时不时掠过一阵酥麻的错觉,深处升起极为强烈的渴望。

    就连精神体都在躁动不安地涌动着热潮和饥饿,渴求着甘甜的触碰与吞食。

    身体从未有过的激烈失控感让姜鸦烦躁极了。

    ……

    落荒而逃的厄尔用力甩上门,急喘着背靠在门板上。

    垂眸,掌心还带着潮湿的触感和香气。

    将手举到眼前,手指和掌心缓慢地磨蹭了一下,附着的一层湿意匀润开来。

    他沉默了片刻,盯着指尖看了许久,眼眸里蕴着深重的欲望。

    片刻后,猩红的舌尖从唇间颤抖地探出,嗅着手心的气味舔舐掉残余的一点湿润。

    思维停滞着,他微微阖眸,细致地一点点将指腹上最后的液体卷进口腔,愉悦地沉喘着。

    手向下扣住了金属腰带扣,攥紧挣扎犹豫了片刻后又颓废地松开。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alpha隐约的低喃声:

    “……克制,厄尔。”

    ……

    傍晚。

    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了,不知道有谁进了房门。

    “嗯?水没被动过,这样很容易脱水啊。”有个声音说。

    好像整个人突然被腾空了,过了一会儿再放下的时候床变得干燥舒适。

    “……气味太浓了,见鬼。”另一个声音烦闷地发泄。

    他们模模糊糊地交谈着什么,姜鸦试图把沉重的意识从昏睡中抽离出来。

    忽然有一股带着刺激性薄荷味道的冰凉气味,沁入大脑,让她清醒了许多。

    睫毛微微颤抖,迷茫的眼眸艰难地睁开了,氤氲着一层水雾。

    插在水瓶里的吸管塞到了唇间,她遵循本能地进食了一些。

    那人不太满意剩余水量,又把吸管塞进她嘴里。

    意识停运间姜鸦乖巧地再次喝了一点儿。

    alpha观察了一下剩余量,勉强放下了。

    温水浸润着食道吞咽入腹,在冰凉的药物气息包围下姜鸦逐渐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野格弯腰往她手上铐手铐,厄尔正在一个一个地把三支抑制剂排队摆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要……审讯?

    姜鸦慢腾腾地回忆了起来。

    高大的alpha弯下腰,抓住她无力挣扎的双手,把手腕铐在一起后锁在了床头。

    紧身黑色短袖下的肌肉块垒分明,轻易地支配着她的动作。

    野格依旧戴着漆黑的过滤面具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眉宇深邃成熟,看不出情绪。

    虽然被安抚过一次后精神体稳定了许多,但面对oga发情期的馥郁气味依旧难以保持冷静,因此他照旧注射了抑制剂、戴好了面具。

    由于手被束缚在了床头附近,姜鸦不得不费劲地抓着床单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拖了拖,双手按在床上支撑身体,才能努力半坐起来。

    滚烫的热潮在身体里翻涌得更难受了,喘出的气体都有些发热。

    野格离她很近,强势嚣烈的信息素味道淡却无法忽视。

    姜鸦的瞳孔反复微微放大收缩,拽紧了手下的床单咬着唇极力忍耐着发抖,心跳沉闷。

    野格的动作忽然一滞,抬眸看了眼姜鸦。

    oga的信息素已经勾缠上来了。

    厄尔将一只带着显示屏的医疗手环扣在了姜鸦的手腕上,机械结构紧贴着皮肤检测着各种数据指标,亮起绿光。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在oga的身上游走。

    漂亮的脸上满是潮红的情欲,额角细密的汗液打湿了几缕发丝,黑发粘附在白皙的脸颊上,凌乱地蜷曲在锁骨上。

    松垮的领口内隐约透露出雪嫩的私密,薄削的脊背因半伏的坐姿压出柔顺纤长的曲线,薄薄的衬衣覆盖住圆润挺翘的臀部,曾经垫在身下的衣角浸湿了一片。

    空气中散发着极具诱惑力的气息。

    姜鸦努力聚起些注意力,警惕地看着两人,呼吸在剧烈的心跳中紊乱。

    “开始吧。”野格突然说道。

    下一瞬,野格忽然靠近过来抓住她的肩膀,骤然将她面朝下摁倒在柔软的床上,残暴的猎食者般粗鲁而凶猛。

    姜鸦还没有反应过来状况,双臂弯曲着被束缚在头顶,尝试用手肘撑起身体,却完全无法撼动压在她肩膀上稳定而有力的力度。

    紧接着,alpha狂躁的信息素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她倾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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