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女将军有没有通房婢?
焚香燃蜡,素衣长发。萧卓如同那些有着魏晋风度的雅士一般,光着脚,全身缟素,披散着一头墨发,信步去往浴间。“当真不试试?”走之前她问赵姬道,“中间是可以放个屏风的。”
她知晓赵姬在胡思乱想,以为沐浴是“鸳鸯戏水”。
“同屋不同鉴,两人并不共用浴鉴,而是一人一鉴。都是新的,从无人使过。”萧卓保证。
可赵姬还是一脸羞涩,遣她道:“大姑娘先去,完了奴家睡前再自个儿泡,就不劳烦这儿的姐姐们了。”
她的言下之意,萧卓这样的贵nv泡个澡要三四个婢子伺候,那三娘定然首当其冲,自己就不使唤她们了。
萧卓没有去思索赵姬话里话外有没有醋意,奔波一整日,三娘对x位的娴熟与手中的力道是她正需要的。此刻她只想浸润在药汤里,让婢子们好好伺候着松泛筋骨。
“不是泄yu便好。”赵姬没来由的抛出这么一句,萧卓愕然。
“泄yu?泄何yu?”倒是萧卓没有见识了,诚心请教。
“nv公子也是公子,总会有一两个通房婢吧?如同那些个书童,陪伴公子考学路上一解寂寞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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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卓哈哈大笑,捧腹大笑,笑得泪水都出来了,赵姬哑然。
“奴家实话实说罢了,有那么好笑吗?”
“好,不笑。”萧卓收笑,一脸正se地问赵姬道:“晴儿不喜我有通房婢?”
“大姑娘有没有与奴家何g?”赵姬娇嗔道:“你我相识不过半日,以后还是长幼有序的好!”
她是长辈,萧卓是后辈,尽管她年纪b萧卓还小。
说罢,她赶萧卓去浴间,而自己独自望着一桌佳肴发呆……
“我很快出来。叫个人陪晴儿吧……”
“不要。”赵姬要独处半刻,想一想心事儿。
“那好吧。等我。”萧卓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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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皎皎明月照梳妆。一个时辰之后,萧卓神清气爽地从浴间里走了出来,却在食肆里找不到赵姬。她顿时慌了神。
“将军莫急。兴许赵姬年纪小,贪玩,在街市上玩耍去了。”
“她年纪小,但稳重,不会不知道城门马上要下钥宵禁了。”
萧卓抬头一看,南枝才放两三花,早春又是雪落下。
落雪了……
雪儿覆在白梅上,淡淡着烟浓着月,深深弄水浅笼沙。
“我晓得了……”
萧卓转身向后院走去。
好一副难得的春日雪景,肯定有人执意弄粉y香,不畏严寒,仿如从前……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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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中,那nv子正立于梅前,形单影只,遗世,任片片雪花落在发上、肩上,让萧卓既心ai又心疼。
“仔细受寒。”
她轻轻走过去,替她撑起一把油纸伞,又帮她披上毛皮斗篷,好不殷勤。
“晴儿不想去是不是?”她是指明日的过继礼。
明日之后,赵姬便是卞雅芝,是卞家即将要嫁去将军府的闺nv。自此,她的命运将大不同,世上也再无赵姬。
赵姬转过身,挂着笑,将萧卓斗篷上的帽子替她戴上,还替她收了伞,握住她那双冷手搓r0u起来。
“好冷。”她们互相搓手取暖。
不一会儿,血脉通畅,全身都暖了,赵姬柔声道:“怎会?早想离了歌舞伎馆,如今可以不做妾,做妻,正求之不得呢!”
“那晴儿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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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夜里赏花玩月,怕是想真的受寒,也就能耽误些日子了。萧卓猜测。
“瞧个新鲜罢了,谁叫白梅可ai?”
“纵使可ai,也不该罔顾身t。雪也好、花也罢,多的是时候赏。”
“那好吧。”
她听她话折返。回了屋,萧卓化身为“三娘”,堂堂将军伺候初来乍到的赵姬换衣、洗涮,最后哄她睡下。
灯火幽微,炭火正盛,她瞧着、看着、盯着赵姬的睡颜,不知不觉与周公来了场相会,就在榻前。待睁眼,已至后半夜,再苏醒,她听得屋外窸窸窣窣的,似有金属在互相碰撞,又似夹杂着有序的脚步声。
明明天还未亮,哪儿来的声响?她yu开门一探究竟,却听到榻上人说:“是他们……”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