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她的安危是她的底线
春深似海,海棠花开。原本那nv子应在嘉树下浅y低唱,与她食一方花糕,饮一壶清酒,再一同奔赴边疆,肆意畅快。
奈何人面不知何处去,独剩老马一匹,痴人一个。
萧卓拿起赵晴儿留在马背上的赤se斗篷披挂在身,顿时果香芬芳,花香四溢,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
可人呢?
萧卓蹲下身子在地下寻找线索。
万般不想,她还是找到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脚印。
小的浅,大的深。
显然,娇小玲珑的赵晴儿身姿轻盈,踩在泥上的印子必定是浅浅一枚。
而那扮成男子的陌生nv子就是大脚印的主人了。
还好,从脚印的状况来看马前有过驻足,但并不凌乱,没有挣扎与扭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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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推断,那陌生nv子应当原本想骑走马,但被赵晴儿以什么理由给拒绝了。
“晴儿是想把马儿留给我……”
脚印在马前有踌躇的迹象,随后绕过马匹向前并排走去,直到在路口消失不见。
“难道两人相识?”
两人的脚印都是脚尖处b脚跟处要踩得深,形状亦没有马前的规整,可以得知两人离开马后走得非常急。
甚至……
萧卓跟着消失的脚印飞身而上,果然在道旁的树叉子间发现了泥印,热乎乎的,sh漉漉的,显然足够新鲜。
她们等不及好好行路,急不可待地运用了轻功。
“轻功了得啊……”
蜻蜓点水、凌波微步,高高跃起的那一瞬跳出好几丈远,还非常有规律。
萧卓判断制造出树枝泥印的人武学造诣应当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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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都能控制,简直无所不能。
她不免想起湖中突然形成的漩涡,后怕得很。
若非赵晴儿输气,恐怕她现在已是浮尸一具了。
萧卓一边想着一边追踪着,数里地之后,她终于在树叉间发现一丝薄纱,揪下来仔细端详,放置在鼻前闻了闻,气味幽微。
像是赵晴儿裙摆上的纱,可为何会留在这高处?
难不成她与陌生nv子携手在古木翠绿中穿行?
那她亦是脚底生风的高手。
萧卓不免猜测赵晴儿有些事情可能对她有所隐瞒。
举目远眺,根据方向判断,前方是“风雨雷电”四方村寨。
村寨依水而建,自成一派,向来不与朝廷来往,更不对朝廷臣服、进贡、纳税。
它就像一口不合时宜的钉子,迟早要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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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年朝廷连年征战,四方村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维护了一方和平,朝中便对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它自生自灭。
“难道晴儿被掳去了那儿?”
这是唯一可靠的推测了。
萧卓转身下树,朝来时路吹出刺耳而悠长的一声口哨。
良久,马匹独自奔来。萧卓即刻飞身上马,一刻不停歇地朝四方村寨的方向奔去。
一程程山水,一个个夜晚,一次次辗转,前行的路途显得额外崎岖难行,尤其心明进入村寨之后她将面对何种情形。
“只要平安便好。”她的安危是她的底线。
除此,什么隐瞒、不得已或者任何其他,苦衷也好,筹谋也罢,她都不在意,也不会去追问。
小小姑娘从苦寒之地独自回到汴京,进入教坊成为头牌歌姬,这背后单靠一人似乎运气有点儿太好了。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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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她听过下人们议论,曾经的那场舞是特意安排的。
当夜她父亲冒着宵禁被捕的风险孤身前往教坊,最后彻夜未归。
中间发生了何事萧卓没有去胡思乱想。
她只感觉,或许自己是赵晴儿所谓计划中的意外。
无论如何,进了村寨她只要确信她无虞便可,对她今后的打算不作强求。
几天几夜过后,来到村寨门口萧卓把马放了回去。
“回府告知母亲我无妨。”她在马耳朵旁交代了几句,随后一拍马尾,“去吧。”
马儿奔驰而去。
看到马儿消失在前方,她转身没有急急入寨,而是合起赤红se斗篷寻到一个僻静处,倒在树下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