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赘婿
看萧启愿意为她雄起、振夫纲，红鸾欢喜得紧。“那爷赶紧让奴家当个正儿八经的姨娘，再宠妾灭妻！”她被他灌了jg，变得“神志不清”。
萧启宠溺一笑，觉得此时胡乱说话的红鸾分外可ai。
“大胆！嫣儿休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萧启故作严肃，对着怀中美人儿“发威”。
他犹记得那年秋水盈盈、橙h橘绿，又是个有点儿无聊的秋季。
他与城内其他少年一样，爬到城楼上预备观摩定远大将军回京的队伍如何威武、如何浩荡。
不成想，第一眼他便看到了队伍前方的一抹红光，难以移开目光。
她身子瘦弱，有点儿娇小，但骑在马上脊背挺拔。
她身着红装却手执银枪，气势一点都不输她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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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大漠里的风沙打磨过后才有的独特模样令萧启心驰神往。
如今她骄傲不再，与他蜗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间，所为何？
他怕她有什么想法。
“嫣儿，凡事都要与爷商量，不可胡来。”
轻纱罗幔内，两人亲昵过后躺在榻上抱在一起说t己话，自然应该百无禁忌。
“奴家便是在跟爷商量呀！”红鸾仰着头一会儿揪他胡须，一会儿0他喉结，让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这哪里是美人儿，明明是只小野猫！
“小野猫”思维跳脱，出了个馊主意：“公主府不待了，将军府也不去，爷帮奴家另置个宅邸吧！”
“另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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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买座幽静的别院对萧启而言很简单，但金屋藏娇就得两说了。
萧启不知她是怎么个心思，遂问道：“你这小妮子是想当爷的外室？”
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直言道：“是呀是呀！爷觉得可好？”
“不好不好，说出去不雅。”萧启可不想她再受委屈了。
做外室是要被人诟病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为她计之深远，“以后有了孩儿只能是私生子，无名无分，何其可怜，何其不公。身为父母，我等不能替孩儿做这般选择。”
红鸾的想法却不一样，“私生子起码可以跟爷姓‘萧’。”
“这……”
“若是爷怕孩儿流落民间不妥，那送到太傅府，承欢祖父母膝下亦不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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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乃太子太傅之子，在成为驸马前他在兵部任参事，并不起眼。
可正是这种不起眼又没什么实权的青年才俊才符合帝君的心意。尤其能顺道抬举太傅一把，算是一举两得。
只是政治上的考量再完满，却未曾有人问过萧启一句“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想起来，萧启叹息苦笑。
“爷又在窃喜什么？神不守舍的……”红鸾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萧启胡乱的思绪。
他柔声道：“没什么。嫣儿继续说。爷听着。”
“说出来爷莫恼。”
“爷何曾恼过嫣儿？ai嫣儿、疼嫣儿都来不及……”
红鸾随即一记香拳击在萧启x口，嗔道：“爷几时变得如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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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君”两字她差点冲口而出，幸而改口快，萧启没听到。
她重新说：“爷几时变得油嘴滑舌的了？”
“嫣儿喜欢，爷便学着讨嫣儿开怀。”
萧启并非不善言辞之人，但总b不上彦谨会甜言蜜语。如今看来，红鸾是低估了他的“潜力”。
“说回正经。”红鸾正se道：“奴家是想，孩儿若是生在这府中便只得姓‘商’……”
她好像不甚喜欢。
“商可是国姓。”萧启强调道。
“国姓又如何？奴家不稀罕！若是爷不介意，孩儿跟奴家姓‘姜’得了。”
她好似不是说笑，是认真在考量此事的可行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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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不由得心中一阵悸动，低头吻在了她头顶上。
那年在城楼上的夙愿是否已实现？
有她这番考量，有她兴致b0b0地计划着他们的未来，夫复何求？
“好。”他回答她说：“嫣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姓姜还是姓萧，爷不介意。”
“当真？”
“真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他默默在心中达成志愿。
只有在兵部混出个名堂来，他才有能力实现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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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商家的，帝君名唤商子婴，长公主名唤商婳祎。
他说好听点是驸马爷，说难听点就是赘婿。
婚后他要入住长公主府，而不是公主入住驸马府。每月他从公主府领取例钱，与那些后g0ng妃嫔依赖帝君一般无异。
长公主看中哪个美少年，想领回家养着，压根不需和他这个驸马爷商量一句半句，连知会都不用。
公主与谁厮混驸马没有半点发言权！
在彦谨进府前，府中就莫名其妙住进来一名貌美和尚。
美其名曰替公主祈福诵经。
住了大半年，和尚不知所踪，又来了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说要替公主炼丹。
诵的什么经、炼的什么丹萧启猜也猜得到，等彦谨入府他便“百毒不侵”了，不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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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在意红鸾在意的。
红鸾在意孩儿的姓氏，要摆脱“商”姓，要做到这一点除非他萧启有足够大的能力摆脱长公主的“控制”。
他尚不知长公主想利用孩儿谋划些什么，但当年她一反常态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将红鸾救下，想来不是为了把红鸾拘在府中折辱、折磨这般简单。
“爷在想什么？奴家喊半天了还在游魂……”红鸾嘟着嘴问：“是不是在想其他貌美的侍俾？抑或是……长公主？”
“嫣儿这是在吃醋？”萧启一脸惊喜，“嫣儿在意她们？”
“没有！”
“无论如何，爷很欢喜。这说明嫣儿把爷放在了心上。”
“爷这说的什么话？奴家何曾没有放爷在心上了？”
“我以为……”萧启不好意思说出曾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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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要她ai上他不容易。
他甘愿做她的救命稻草、做她的退路、做她的依靠，哪怕做她的泄yu工具都好，只要她稍稍对他侧目，他便甘之如饴。
红鸾无奈，只得老调重弹，“前面奴家都说了，清白身子都给爷了……”
“嫣儿你还不懂吗？”萧启鼓足勇气，把最想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爷想要的岂止是你的身，还有……还有你的心。爷想要你的心！”
“心？”红鸾显得格外惊讶。
“我知道我要得多了，是我贪心。我没有要b嫣儿的意思。”萧启慌忙解释，“嫣儿千万别误会。此时此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红鸾的脸se还是变了，与他分开身来。
“嫣儿对不起。”萧启乱了阵脚，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红鸾下榻，披上了衣裳，问他：“难道这半年是奴家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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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他接话她便出了门。
门口众人让开一条道。她坦然从中穿过，不理低声议论与不怀好意的目光。
“姐姐，你可出来了！”小莲一把抓住她上前急报，“彦君他、他……”
“他怎么了？”
“哎呀！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小莲拉着红鸾就往长公主的院子跑。
一东一西两个院子，一个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另一个是不种闲花，池亭畔、几竿修竹。
红鸾夹在两者间循环往复地跑，不知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