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见她这般作态,还有这半个月圆润了许多的小脸,萧璟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抱着人掂了掂,听着她的惊呼声和近在耳畔的气息。
眼眸浓暗的问:“太医开的药,每日都有上吗?”
云乔被问的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萧璟瞧得眼热,抚着她红透的脸,低声诱哄道:“怎么上的?自个儿一个人盖着寝被,偷偷拿着那玉杵塞了进去?”
云乔不妨他问上药的细节,惊得抬眼看向他,呆愣住了。
萧璟瞧着她迷愣的眼,手上微微用力,拍弄了下她脸颊,蹙眉沉声,一脸正经道:“问你话呢,哑巴了?你不与孤说上药的细节,孤怎么知晓药效如何,管不管用。难不成,你是要孤撕了你亵裤将你小衣扯个洞,扒着去瞧?”
他说着,托着她臀肉的手就往前移,撩开了她裙衫,作出要撕了她亵裤小衣的样子。
云乔吓白了脸,怕他又做什么混账事。
吓得忙伸手握着他手腕,拉着他不让他继续。
咬着唇,忍着羞,低声道:“嗯。”
萧璟却不满意她的回答,笑了声道:“嗯什么呢?蚊子嗡嗡似的,谁听得见,快说,是不是拿那玉杵插进去上的药?”
云乔被他逼得无法,只得噙着泪回话:“是……是那玉杵塞进去弄的……”
萧璟听得喘息微重,揉弄着她,又问:“还是一指节吗?一指节有什么用,我不是让人给你送过一副画吗,教你怎么上药的,你照着画做了没?”
这半月来,萧璟见不到云乔,初时也忙的抽不出空过去,便画了副画,教她什么姿势能把药送的深一些。
云乔听着他这话,想起那副画,直接脸上都要被热意烧透了。
那……那画,说是教她上药,明明就是春宫图。
画上把那玉杵绑在座椅上竖起,画里的女子,扶着椅子自己坐下去……
云乔羞得没脸,不肯答。
只点了点头。
萧璟闻言闭眸,想象了下那画像上的场景,喘息声极浓。
费力压下,抱着云乔身子,隔着衣裳往自己身上撞。
压着嗓子问:“娇娇儿,半个月了,那药也上完了,太医可曾同你说,什么时候能行房不曾?”
从前给云乔看诊的郎中,说的是最好两三个月调养。
算着日子,如今不过才一个月。
只是这眼瞧着兔子肉在跟前,却不能吞入口中的感觉,实在磨人。
萧璟便有些急。
云乔听了他这话,脸色霎时被吓得没了血色。
摇着头道:“不行的……不行的……殿下,您快放我出去吧。”
萧璟半个月才好不容易见她,忍了半个月哪能轻易放她走。
抱着人从门板上移开,就往暖阁的软榻处走。
云乔不住的求他,萧璟却仿佛听不到她的话一般,目光只瞧着她一颤一动的唇。
总算到了软榻上,他抱着云乔和衣躺下,拿被子将两人遮的严严实实,咬着她的唇,一个劲的亲,只将那唇珠都咬的破皮,还要舔干净她的血。
云乔又疼又羞的挣扎,他却越抱越紧。
云乔呜咽哭叫,在被子里推他。
到最后,萧璟的衣裳,和云乔的脸同菱花一般的唇,都已濡湿。
云乔缩在被衾里,萧璟喘着气平复,将她脑袋从被子里捞出来。
瞧她憋气的样子,拿了帕子擦弄她嘴唇。
“这也嫌脏?”
云乔不说话,心里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抽噎着说:“你……你今日不是要选太子妃吗?怎么却在这里胡来!”
萧璟闻言漫不经心的答:“早选完了。”
选……选完了?
“这么快?”云乔没忍住问出来。
萧璟听着低笑了声,给她擦干净嘴唇后,又捏了下她脸颊。
“挑了个温婉贤良名声好的,想必是个能容人的,日后也不至于给你做规矩让你受气,只是你也得记着,待太子妃进门后,对太子妃,万不能像对孤这般没规矩,到时孤会同太子妃说你身子弱不宜见人,尽量让你避开她。”
萧璟话里话外,都说的,自己特意选了个温婉贤良的太子妃,是多么为云乔考量的一件事。
他的确是为云乔考虑了不假,可是他的考虑,却压根不是云乔想要的。
他怎么就知道,云乔一定要给他做妾。
云乔听着,咬了咬唇,柔声道:“殿下,您说什么呢,待您娶了太子妃,我欠您的银子,也要还完了,您不是该让我回江南去吗。”
萧璟听得江南两字,原本和缓的脸色,骤然冷沉。
冷笑了声问她:“回江南?你回去作甚?”
云乔意识到萧璟脸色不悦,却还是柔声告诉他:“自然是要回去的啊,我女儿还在江南,我舍不得她,也一直很想念她,想尽快回到她身边。”
她只提了女儿,只字未曾提及沈砚。
萧璟面色稍缓,扔了那帕子,哼了声道:“你安心呆在孤身边,待日后,太子妃进门,孤会让你入府做侧妃,至于你那女儿,何时,你给孤生下子嗣,何时,孤便考虑将女儿接到你身边养着。”
他这番话,自以为是处处为云乔考量,云乔听到却白了脸。
萧璟瞧着她这副毫不半点欣喜之意的脸色。
跟着也冷了脸。
抬手捏着她下颚,抬起她发白的脸色,瞧着她的眼睛,沉声问:
“怎么?你不肯?”
第183章
刺激她
云乔没有答话,瞧着萧璟冷沉含怒的眼,不敢说不,又不愿应下,进退两难。
他见她不答话,也瞧见她眼底因畏惧而生的胆怯。
虽心有不满,却也想着,起码如今的她,还知道怕,不敢违逆他的心思。
低叹了声,揉着她脑后软发哄道:“你乖乖听话,孤不会亏待你。”
云乔抬眼瞧着他,咬了下唇。
她不敢答话,心中却并不情愿。
恰在此时,暖阁外的梅林里,响起一阵人声。
“小姐,方才皇后娘娘跟前嬷嬷的意思,是说殿下,选了您做太子妃吗?”
自萧璟抱着云乔进了暖阁后,下人们便识趣的走远了避开。
此处暖阁门外没了看守的人,一位参加赏梅宴的小姐带着婢女走来,坐在暖阁外头的梅林石凳上歇息。
方才说话的,便是那小姐跟前的丫鬟。
小丫鬟压着音量,满是喜色的声音一出。
内室里的云乔怔住,抬眸看向暗格紧闭的窗子。
窗户紧闭,她自是瞧不见人的,却也从方才那话里,隐约能猜出外头的人是谁。
此刻她人还在萧璟怀里被他抱着,外头就是他刚选的未婚妻。
云乔只觉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当即就挣扎的要从萧璟怀中。
萧璟抓着她手腕,抱紧了人,眉心微蹙,也看向了那窗子。
紧跟着,那女子回应婢女的声音响起。
“应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莫要张扬,如今赐婚的圣旨没下,谁也说不准呢。”
丫鬟闻言脸上喜色更重,转念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担忧的问:“可是小姐,听闻殿下养着个宠婢,还险些封做侧妃呢,您入了东宫,岂不是要眼瞧着那婢子受宠。”
丫鬟一番话说的担忧,那小姐却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这有什么,无非是个婢子罢了,便是日后得宠做了侧妃,不也还是个妾,只要她生不出儿子,一切都好说,皇后宫里传话的嬷嬷同我说了,那女子前头嫁过人,不知是不是房事上手段太浪荡,伤了身子,如今不能生的。”
这些言语落进暖阁内的云乔耳中,她脸色霎时惨白。
倒不是为着不能生的事难过,而是外头那人,话里话外的鄙夷轻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云乔心里。
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即便是萧璟犯错在先,可是世人的骂声,一切都脏水,都只会泼在她身上。
那番话,同样听在了萧璟耳中,他脸色阴沉,抿唇抬手,捂住了云乔耳朵。
“旁人胡说八道而已,不许放在心上。”
他不许她放在心上,可是人言滔滔,云乔又哪里能不放在心上。
而他捂着她耳朵的手,也只是徒劳。
暖阁外的言语,依旧字字句句,接着传进她耳中。
那女子话锋一转,漫不经心道:“退一万步讲,便是她生了孩子又如何,殿下眼下宠爱她,难不成还能宠上一辈子,那女子出身低微,家里也在朝中无人,待得日后色衰爱驰,想个法子将人解决了,把孩子养在我膝下就是。”
杀母夺子之事说的轻轻松松,旁人的一条性命,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就是京中传闻里,温婉贤良的贵女。
云乔面色白的几无血色,不敢想,若是自己真的做了萧璟的妾室,日后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拿捏着她性命的主母。
她不想,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做一个连生死性命都被别人捏在手中的妾室。
萧璟脸色也是阴沉,不悦之色更浓。
云乔是见过沈府里沈砚父亲的那些姨娘过的是什么日子的,即便生了孩子,有了儿女,也还是个奴才,任主母打罚,没有半点尊严。
虽则皇家嫡庶之分并不似普通人家苛刻,也多有庶出皇子身登大宝,而宠妃越过皇后嚣张跋扈的例子更是不知凡几,可云乔始终不是张扬跋扈的性子,也想不到这些遥远的可能,同那女子一般觉得,做萧璟的妾室,面对种种倾轧斗争,定是万般疲惫,说不准哪一日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方才那女子的话听在耳中,也让云乔本就排斥的心思更浓。
暖阁外的小姐带着婢女歇够了脚离开,暖阁内的云乔,听着步音走远,片刻后低垂眼帘,轻声道:“殿下,我不想给人做妾。”
她说这话,并非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做萧璟的正妻,做当朝的太子妃,而只是不想做妾。
萧璟闻言低眸,抿唇静默片刻。
几瞬后开口道:“云乔,你该明白,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的出身能够得到的,父皇和母后,也绝对不会应允孤娶一个二嫁的妇人做正妻,侧妃之位,已是我能给你的越矩的恩宠。”
他居然以为,她说不想做妾,是想做他的太子妃。
云乔白着脸摇头,即便听到他话语里直白的贬低她的出身,即便清楚的意识到他言辞里的轻贱。
还是柔声解释:“殿下说什么呢,我怎么敢痴心妄想嫁给殿下,我只是说,我不想与人做妾。嫁沈砚时,虽则在家常受婆母磋磨,到底也是家中少夫人,熬些年,总能当家做主挺直腰板。若是如殿下所言,沈砚已经与我和离,我应当也不会再嫁了,只好好养大女儿就是。即便是,来日得遇心上人,也不会情愿给他做妾的。”
云乔话说的轻柔,却还是直白的表示了,她根部不想嫁给萧璟,更遑论是想做太子妃。
萧璟冷哼了声,面子有些挂不住,揪着她的话问:“若真是你心上人,做妾室和做妻子有什么两样?”
云乔闻言温柔摇头,眼睛里盈着些微笑意。
“怎么会一样呢?妻是妻,妾是妾,一尊一卑,天壤之别,若是我的心上人也真心钟情于我,愿意诚心待我,必定是不舍得我做妾的,他若是让做妾,可见并非真心,也不值得我倾心相待,我也不会再将他视作心上人。”
云乔一番话,极为温柔,也十分坚定。
她说这话是眼里星光点点,盈着璨璨笑意,即便脑海里没有那个所谓的心上人。
萧璟听得怔住,一惯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有些哑口。
他嗓音微涩,不知道如何回话。
半晌后才清了清嗓子道:“说不准你的心上人,有他的难处呢?若非寻常人家,真心可压不过身份地位规矩体统。罢了,孤与你说这些作甚,眼下你又不明白。方才那女子的话你不必怕,孤不会娶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进门给你罪受,先回去歇着吧,仔细被皇后发现你不见了,又要斥责你。”
他说着理好了云乔衣衫,抱着人到暖阁门口,开了门给她指了路,让她先行回去。
云乔乖觉的回去,并未多说什么和萧璟争辩。
萧璟回到暖阁内,等着那跟着内侍抱着衣裳进来。
待到人抱着干净衣裳入内后,从衣盘子上拿过衣物,随口道:“去告诉母后,太子妃的人选,孤另有决断,暂时先不定下。还有,把那礼部侍郎家小姐身边跟着的婢女拔了舌头扔出宫去,记得将那断舌送去周侍郎家中,提点他,好生管教家里小姐婢女,莫要在外头生出口舌是非来。”
内侍闻言心下暗惊,依言应下不敢多问。
萧璟换好衣裳,正欲离去,突地瞧见软榻上遗落了云乔的耳坠。
他垂手捡起,拿了自己帕子包好,递给宫人,吩咐道:“腿脚快些,追上她把这耳坠子送去,孤瞧着这耳坠子是母后昔年得的南海珍珠所做,真丢了她怕是赔不起。”
另一边,云乔从梅林深处离去,绕着路往皇后宫里赶去。
她腿还有些软,走走停停的,耽搁了不少时间,便走着,满脑子还都是在暖阁里听到的那些话。
脑子一团乱麻,整个人也心魂不定。
便也没留意周遭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走出梅林后,绕过宴会场往前走时,行经一处未落锁的宫门。
云乔如常走着,冷风吹乱她鬓发,也吹得她眼睛微涩。
冬日寒风下,实在冻人,云乔抱着手臂搓了搓,抬手去揉被风吹涩的眼睛。
这当口,突地,那未落锁的宫门被人从里打开,两只手从宫门伸了出来,捂着云乔的嘴,将她拖了进去。
“呜……”云乔被人捂紧了口鼻,说不出话来。
宫门内是处有些荒的宫院,云乔被捂着口鼻,进来就让人拿绳索绑住了手脚,口中还被塞了一堆枯黄的野草堵着。
她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挣扎。
压着她的奴才将她制住时,云乔挣扎间,连衣领都被扯开了些。
她没了力气,被制服在地,昂起头颅看向那前头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瞧见了帷帽下的鞭痕,和那女子的脸。
脑海中有什么熟悉的记忆在冒着,云乔脑袋有些疼。
那女子俯身蹲在她前头,居高临下看着被压倒在地上的云乔,目光在她被扯开的衣领里露出的那抹牙印吻痕上停留。
伸出手来,狠狠拧在云乔脖颈处的皮肉上,恨不能将她颈间青筋拧断。
云乔疼得痛喊,却被口中的枯草堵住,说不出话来。
赵兮儿摘了帷帽,目光全是阴狠,手上更加用力,将云乔皮肉上萧璟的留下的红痕,拧的全是淤青。
云乔疼得眼泪流出,明宁得意的笑。
“这就哭了,可还没给你上大戏呢,云乔,我这张脸,全都拜你所赐,我可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手上继续用力,开口吩咐跟着的下人道:“把那老婆子带来,让她瞧瞧故人,看看可还认得出来吗?”
里头荒废的宫院内,一个婢女带着个穿着嬷嬷服饰的老妪走了过来。
云乔眼里都是疼出的泪水,隔着泪眼朦胧,瞧不见人。
一直到那老妪走到近前,她才终于看清。
赵兮儿得意的看着她和沈夫人见面,松开了掐着她皮肉的手,拍掌叫好。
“真是好一场大戏呢,瞧,这许久未见的婆媳,可算是见面了,云乔,你还记得你这婆婆吗?沈夫人,你还认得你这儿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