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擦在云乔足底,硬挺的布料,磨得云乔足心,又痒又疼。蹙着眉又要挣开。
萧璟这回捏着她脚踝的力道紧了许多,倒是没再被踢一脸洗脚水。
见状抬首,蹙眉不解的问:“又怎么了?都给你拿帕子沾湿凉了好一会儿了,你可别告诉孤还烫。”
云乔见他蹙眉有几分凶脾气的样子,跟着又有些委屈,想起他方才那样欺负自己,如今又这般凶人,眼里当即就蓄了泪水。
那泪珠儿一滴滴滴进水盆子了,她却不肯说话。
萧璟见她又掉眼泪,也不知哪里又惹着她了,只得粗声粗气威胁道:“哭什么哭?问你话也不说,不许哭了!再哭,孤有的是法子治你。”
他神情不耐,语气又凶。
话落也不管她,就接着拿那粗硬的帕子,擦弄她的足底。
云乔眼泪掉的更厉害,又挣不脱他握着自己脚踝的手。
咬着唇憋气道:“你凶什么凶啊,那帕子硬成那样,怎么能擦人的皮肉,疼都疼死了!你用的是什么帕子,存心折磨我不成……”
边发火,边眼神怯怯的瞧着萧璟。
那泪珠儿倒是不停的往水盆子里落。
好似是一只,发脾气试着挠人,又怕被罚,边凶悍边扮可怜卖委屈,又一再试探主人底线的小猫。
萧璟捏着那帕子,低首摊开云乔足底,细细的瞧,果然瞧见那白嫩的玉足,被帕子擦出了好几道红痕。
他哑然失笑,忆起从前在佛寺里,自己拿帕子擦她身前白嫩处的奶水,也是给她擦了好几道红痕,惹得她蹙眉忍痛。
不成想,这足底的皮肉,也这般禁不住。
轻哼了下,斥道:“真是娇气!一个帕子而已,换了就是,也值当哭成这样。”
话落,拿过云乔枕边布料轻柔的香帕,沾湿了水,细细给她擦净。
那是云乔随身擦脸擦手的帕子,怎么能擦脚呢。
云乔瞧着他动作,下意识想拦,又怕再多事惹他发火,只得忍了下来,心道,日后扔了这帕子就是。
总算将云乔足底洗净,外头昏黄天色,也渐渐黑沉。
萧璟自己的帕子早扔在了一旁,却将云乔的帕子,又放在云乔枕边。
云乔忙将那帕子扔到一旁地上,眼珠子瞪着萧璟。
心里骂他不讲究,擦了足底的东西,怎么能再往枕边放。
萧璟瞧她怒瞪自己的娇嗔模样,踢远那水盆子,上了榻,动手刮她鼻头,笑道:“怎么?你自己的东西,自个儿还嫌弃呢?”
云乔背过身闷哼,不肯理他,撑着床榻就要起身下去。
萧璟却伸手揽着她腰,将人拽进怀中。
“都给你洗干净了,还要干嘛去?”
云乔咬紧了唇不说话,萧璟见她不言语,更不肯放开她,将人抱得愈发的紧。
眼见挣不开萧璟手臂的桎梏,云乔闭了闭眼,心一横,硬着头皮,声音如蚊子般低,压着声音道:“你只给我洗干净足底……我……我要去沐浴……”
她想说还有旁的地方黏腻腻的不舒服,最后却还是没脸说出口,只嗫喏着说,自己要去沐浴。
萧璟猜得出她说的是什么。
抱着人将手探进她寝衣里。
云乔穿的是萧璟的寝衣,这衣裳乍一看倒是遮的严严实实,可萧璟只给她拿了寝衣,却没拿下头穿的亵裤或是裙儿。
让人如入无人之境般畅通。
“娇娇儿,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没干呢?嗯?”
萧璟话音沙哑,带着蛊惑的欲感。
云乔羞得伸手去捂他嘴巴。
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不许说了……”
萧璟胸腔传来闷笑声,舌尖抵弄着云乔掌心。
云乔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松开了捂着他唇的手。
“你自个儿湿成那样,到现在都没干呢,却不让人说。这是什么道理。”
云乔被他说得红透了脸,无地自容。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被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弄成了那般模样。
她自己不知道缘由,萧璟却清楚得很。
从前扬州时那段日子的偷欢,云乔尝了甜头,也早就熟透了。
身子被萧璟养的自然不似原本不通情欲的模样。
云乔自己想不通,咬紧了唇,眼瞧着就又要掉泪。
却强撑着没掉下眼泪,全当没听见萧璟的话,推开他就要下去沐浴。
刚一下榻,就猛地被萧璟又拽了回去。
“不许去洗,就这样湿着睡。”
第168章
要烂掉了……
今日萧璟这一番逗弄,他倒是畅快了,可云乔却是一直被他弄得难耐,吊在上头。
萧璟还记着太医的话,顾及云乔身子,只敢借她的手,足,或是旁的地方,却不敢真的逞凶。
就连弄她时,手都不敢太过孟浪。
自然只将云乔,弄得不上不下。
他抱着人在怀里,阖眼就要睡去,云乔身子却被磨得难受,哼哼唧唧的在他臂弯里哭。
萧璟被这声音磨得险些又起欲色,索性抽了枕边另一只干净帕子,自个儿紧寝被里,打开她身子来给她擦弄。
云乔正哭着,不防他这番动作,吓得就要合拢双腿,却正巧,将他的头颅夹住。
萧璟闷哼了声,一只手的指腹捏着帕子,一只手打在她身上软肉处,训斥她道:“夹什么,松开些,这样紧,怎么给你擦弄。”
他说着,拿那帕子就擦了起来。
偏生这帕子,是萧璟平日用的款式,布料又粗又硬。
每擦一下,云乔身上艳红的软肉,就狠狠抖上一下。
萧璟瞧着眼热,拿那粗硬帕子擦弄的力道,刻意加大。
云乔疼得嘤咛,只觉那娇嫩皮肉都要被他擦烂。
哭叫着求他:“别……别弄了……殿下别弄了……求您别弄了,要烂了……要弄烂了。”
她说的是他那帕子太粗糙,布料也太硬,再擦下去就要将自己皮肉擦烂了,听在萧璟耳朵里,却似是旁的意味。
好似是说,他将她玩烂了似的。
萧璟如此想着,眼底愈加浓暗,气息粗重,哼了声叱骂:“淫叫什么呢,知不知羞?嘴上说着玩烂了,背地里却这么多水……”
说着还拿自己手指戳弄了下,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侍弄讨好。
云乔察觉异样,抖得更加厉害,水儿将萧璟鼻峰都打湿。
……
好半晌后,明明是说着要给她擦弄,结果却弄得榻上一片狼藉。
云乔伏在榻上,身下没得一处干爽,哭成了个泪人。
偏偏萧璟嘴巴还要不饶人,拍着她身下湿水道:“瞧瞧你,从前在扬州时就在孤怀里小解,弄脏孤的衣袍,如今又污了孤的床榻。”
话落,抱着人起身,将那帕子塞在她腿上。
哑声道:“湿得厉害,还不乖乖夹着帕子吸吸你的水儿……”
云乔伏在他身上,抽噎不止,恼羞地捶了他一拳。自以为用了好大力气,搁在萧璟身前却似挠痒痒一般。
那泪珠砸在萧璟手上,他叹了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啄了下她鼻尖道:“还哭呢,都伺候得你这般畅快,怎还掉金豆儿呢?你这上头和下头的水,难不成,都是流不尽的泉眼?”
云乔被他羞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东宫萧璟寝殿外头,早已来了的小可汗,在外候了好一会儿。
隐隐约约听到了里头不少动静话音,目光浓暗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早在日头还没落下时,他人便来了,正巧赶上那进去奉茶的奴才,被萧璟呵斥赶了出来。
从奴才口中知晓里头情形,又隐约听到不小的动静。
这小可汗自然清楚萧璟是在里头同人颠鸾倒凤,索性没硬为难下人去禀告,只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院子外头,听了好一阵墙角。
待得里头动静总算止歇,才侧首问一旁的奴才:“这里头的女子是谁?你家殿下的侍妾?还是他书房里伺候笔墨的宫女,倒是受宠。”
奴才不敢多嘴,头皮一阵发麻,没敢吭声。
倒是里头的萧璟,听到外头隐约响起的话音,眉心微蹙。
他抱着人起身,取了件妥帖的衣裳,好生给云乔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方才将云乔坐在了屏风后座椅上。
收拾好后,扬声吩咐下人入内。
进来的是个内侍,没根儿的奴才,早做了好些年的太监,却还是在进来时,被这内殿里头的异样,惹得脸色发红。
心道自己主子瞧着正经,背地里玩的花样倒真是不少,也得亏那位姑娘,是个早嫁过人生过孩子的熟妇,不然哪受得住他这般手段。
思及从前主子驿馆端方的做派,只觉江南真不愧是自古佳丽地,风流温柔乡,这殿下去了一遭归京,男女之事上,就开了窍,活似变了个人一般。
倒是比早年间,皇后娘娘送的一个又一个侍寝宫女强上百倍。
心思转了几番,内侍恭恭敬敬换了床榻上的寝具。
萧璟抿了抿口干不已的唇,问道:“殿外方才是何人在说话?可是漠北的小可汗?”
萧璟问声落下,内侍忙点头应是。
“回殿下,正是呢,小可汗一早就来了,见殿下抽不出身,便让奴婢不必搅扰,他只在外头等着就是。”
萧璟闻言隔窗往外扫了眼。
指腹摩挲着桌椅边沿,淡声吩咐道:“出去告诉他,孤今日抽不出空见他,明日,孤会亲自去驿馆拜会他。”
殿外的小可汗得了内侍转述的话也不曾流露不满,当即应下,又瞧了萧璟寝殿一眼,就回身往外走去。
只是那最后望向寝殿的那一眼,落在窗棂上,很是意味深长。
从萧璟寝殿外,往东宫正门走去。
他耳边好似仍能听见方才那寝殿里头,是不是响起哭泣吟叫声,舌尖无意识抵了抵下颚。
的是如何的尤物,榻上又是如何放浪,才将萧璟这样一贯不食人间烟火气的石头像,勾成那般浪荡的模样。
倒真是惹得人心痒,想也尝一尝滋味是多好。
……
至深夜时分,夜色浓沉。
东宫寝殿内一双人儿交颈而眠,缠绵不已。
另一边,驿站里的明宁,只着了件单薄寝衣,伺候小可汗沐浴。
那小可汗闭着眼,拉她进了浴桶,全程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毫不怜香惜玉地泄了在东宫听了好一会儿春宫的火气。
明宁还得装着吟叫,献媚讨好。
那小可汗泄了火气后,睁开眼帘,心道,这明宁的声音,委实太假,谄媚讨好装出来的淫荡,床上听久了实在乏味。
到底是不如今日在东宫听到的那股子音调,真真是缠绵放浪,勾得人欲仙欲死,怕是在她身上时,恨不得将命都给了她。
不知是那女人前头的丈夫将她调教成这般,还是那女子天生如此。
想起那女人早嫁过人生了孩子,听闻孩子都没断奶就和萧璟勾搭在一处,小可汗更觉,是云乔明里暗里,用了不知多少淫靡的手段侍弄萧璟,才能勾得萧璟那样的石头性子,如今荒唐成这般模样。
旁人眼里,只觉云乔是蛊惑萧璟犯戒的妖女。
却不会想,是萧璟自己动了欲念,缠着人不放。
浴桶水已然冰冷,小可汗将明宁人扔在浴桶里,自个儿又唤了个伺候的侍女入内,当着明宁的面,就和那侍女调情。
边调情,边同明宁提起今日在东宫的事。
“那女人倒真是个尤物,天都没黑就在萧璟寝殿里勾着萧璟,哭叫的声音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怪不得萧璟得了她,就忘了你。”
……
小可汗揉捏着侍女,细细讲着今日在东宫的见闻。
他口中的那个萧璟,在明宁看来,无比陌生。
即便萧璟曾经在宫里一次次的护着她,即使萧璟为她争了郡主之位,即使旁人眼中,都觉得,她是萧璟少年时唯一真心喜欢的人。
可他从来不曾对她有过情欲。
从前她还可以对自己说,是萧璟生来冷情。
可如今,云乔出现了……
她才看清楚,萧璟并未真的没有情欲的冷情之人。
当年的他,不动欲念,说到底,是因为对她,只有救命之恩的情分,而无男女缠绵的情爱。
何况,明宁自己知道,当年那仰仗着救命之恩,从萧璟那里得来的与众不同,甚至,都是偷来的。
第169章
旧事真相
当年她自幼长在西北,原本是从未见过少年时的萧璟的。
偶然有一天,她带着婢女外出游玩,遇见了一个重伤的少年,和一只独眼的小狗崽。
那少年身上的伤,被人细心上过草药,小狗崽应该是被给少年上药的主人留下来看着这受伤之人的。
西北连年战火,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阿娘从小就跟她说,死的都是西北的贱民,生来就该为她们献祭。
明宁以为,那也不过是,又一个寻常的西北贱民,死了就死了,根本没想着管。
却在踩着他手边血迹踏过时,不经意瞧见了他身上的龙纹玉佩。
那是皇族的东西,只有太子殿下和当朝皇帝会有。
瞧那少年的年纪,明宁立即猜出了他是谁。
于是她赶忙喊了婢女去唤自己父亲过来,嘱咐父亲将那少年抬回自家府上。
自己则躲在那少年受伤地方的暗处,让婢女在原地等着。
待得那给萧璟上草药的小丫头,带着她爷爷过来时,就让婢女假装是受伤少年家中仆人,告诉她,家中人已经将公子接回,自己是留在此处道谢的,就不劳她再操心公子伤处了。
那小丫头问起狗呢,婢女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只作不知。
其实那狗,是同萧璟一道被带回了府上。
后来明宁装作不知道萧璟的身份,以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和他相处,看着父亲倾心教导他兵法武艺,笃信自己一家,将来都可以靠着太子殿下这层关系,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