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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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林瑞然，江林苏几乎付出了自己的所有。</p>

那份实验名单上位列第一的本来不是林瑞然。</p>

因为林瑞然发病程度轻，远远还没到迫不及待要立马进行手术的程度。</p>

可上一世，为了让林瑞然第一时间接受最好的治疗，江林苏放下脸面，求助我这个她一向看不上的丈夫。</p>

被我拒绝后，她甚至不惜割腕自杀，以示威胁。</p>

和她在一起数年，虽然婚姻生活因为林瑞然而名存实亡，可我到底是爱过她的。</p>

无论时间过去再久，我永远记得在我最狼狈的那段时间，是她陪我度过了灰暗无名的岁月。</p>

那时，我的实验成果被导师窃取，还被倒打一耙说我不尊师长，受到整个实验室的排斥。</p>

是她带我去爬山、去吹风、去赏月，在山顶喝得酩酊大醉，一边看星月一边朝着山野大喊：</p>

“郑煜生，你已经很厉害了！”</p>

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林瑞然的出现，闹得两败俱伤。</p>

我最终还是让林瑞然成为了首例渐冻症临床实验患者。</p>

然而，在手术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吃任何东西。</p>

可渴得难受的林瑞然，端起了一杯水。</p>

他说：“谁规定做手术前不能喝水的啊？他只说了不能吃东西，又没说不能喝水！我快渴死了，受不了了。”</p>

纵容他的江林苏点头道：“好像，郑煜生没说不能喝水。”</p>

林瑞然咣咣干下了一整杯水。</p>

然后，手术失败了。</p>

他死了。</p>

白布盖上脸的刹那，江林苏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p>

好像死的人才是她的丈夫。</p>

实验室的同事们都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悄然退出实验室，想给我和江林苏一点时间。</p>

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抢过一旁的实验试剂，在我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状况下，将药剂推入了我的身体。</p>

实验室里所有的不知名药剂，成为了她疯癫的工具。</p>

那些有各种药效的药剂，全都进入我的身体。</p>

我浑身发抖、尿失禁，惊恐地瘫软在地，她还拿出椅子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腿上。</p>

剧痛袭来的刹那，她双眼猩红憎恨道：</p>

“郑煜生，你明知道实验不成熟，为什么还要用在瑞然的身上？为了你的功绩，你罔顾人命，真让人恶心！”</p>

“你就是故意的！你嫉妒瑞然所以故意害死了他！”</p>

“我也要让你体验一下站不起来的挫败感！”</p>

彻底疯狂的她，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p>

我不住的解释道：“他为什么要喝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p>

可得来的，却是江林苏更加疯狂地报复。</p>

她用器材打在我的头上，怒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找借口！喝水根本就不影响手术，就是你们的实验不成熟！”</p>

江林苏将我折磨死后，也用一针药剂结束了自己的性命。</p>

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仍然在轻声呢喃：“瑞然，我来陪你了......”</p>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一刻记起过。</p>

我才是她的丈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