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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在昏迷倒地的前一秒,这名队员惊惧地看到了外面全都倒地的其他队员。

这名队员,或者是【牧四诚】随手揭开自己头上的面罩放到一边,将双脚搭上操纵台交叠,身子靠在椅子上后仰,随意地拿过咖啡喝了一口,眼眸半阖地看着显示屏:

“白六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居然让我来其他时间线偷这么大一个异端,现在可是我的公休时间。”

“唔,让我来看看这异端的具体位置到底有多广”【牧四诚】前倾身体调动了几下操纵台上的按钮,一整个扫描图出现在显示屏上,他轻挑了一下一边的眉毛,“不愧是最大的异端。”

他勾起唇角,右手变成了猴爪刺穿白色制服手套:“看在偷的东西够劲的份上,这次就少要一点加班费吧。”

第560章

失落的黄金之国(日+279)

【牧四诚】扯下了被刺穿的白色制服手套,

扯下了头盔里的猴子耳机,在看到那个卡通过头的嘻哈猴标志的时候,【牧四诚】的目光突然顿了一下,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戴上了。

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的欲望生成的任何东西上,

都还是会带着这个猴子的标志。

袁晴晴对他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只是高中时期的一个同桌而已,

而且她也死了那么多年了,

他也是时候走出来了。

【牧四诚】敛目看着自己垂下来的耳麦上的渐渐褪色的猴子标志,

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游戏中。

被飓风一路猛追的牧四诚已经跑到了城堡下面这是他知道离矿点最远的地方,但他身后的飓风依旧紧追不舍,

牧四诚回头看了两次,只能隐约地看到在卷起来的金色飓风凤眼当中若隐若现朝这边走来的阿曼德。

靠,阿曼德这技能使用时间这么长吗?!

牧四诚看着自己快要耗尽的体力条和技能时间,

咬牙停下了脚步他不能再全速跑了,宁愿停下来吃阿曼德一段技能,

降低生命值。

有刘佳仪给他能回复生命值的解药在,

他应该起码能吃阿曼德两次技能,如果不让阿曼德和乔治亚交互,

满打满算,他应该是能拖住阿曼德三个小时左右的。

三个小时,白柳说他的动作足够快的话,这副本应该就能推到最后了。

其实牧四诚并不明白为什么白柳要这么赶,

在看到大家吸入金粉,精神值和生命值都没有下降之后,

白柳只是稍加思索,就将他们原本做的快节奏对抗的速度就又提快了一倍原先的节奏已经很快,争取在游戏时间内一天结束这个本。

但白柳后来将这个时间变成了三个小时。

这种速度的对抗,对所有人,尤其是对他这个要持续吊主攻的游走位队员压力和要求都特别高。

飞速前进的飓风几乎是在转眼间速度减缓的牧四诚吞噬了进去,金色的飓风中无数的锁链交错攒动,顷刻就将牧四诚的双手双脚捆绑住,其他的锁链在他身上不断地擦过,冰冷的金属在牧四诚身上留下伤痕,他的生命值肉眼可见地开始下降。

草,好痛!

牧四诚五官皱成一团。

飓风凤眼中的阿曼德缓缓走向他。

牧四诚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心中在默算自己吃技能的时间:“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主队伍,你可是主攻手,不怕自己队伍打不出输出,直接被我们的队伍一波送走吗?”

“我们的主攻可是很厉害的!”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走到牧四诚面前的阿曼德抬眸,“你们的主攻手相当有威慑力,但我也不能放任你偷盗,你的偷盗会造成想到不好的影响。”

“看着袁晴晴死在自己面前的你,最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牧四诚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瞳孔缩了一下,然后恶笑了一声,哑声挑衅:“你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开始说胡话了,你就这么害怕我吗?”

“偷盗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正义的。”阿曼德平静地望着牧四诚,“曾经的你为此而折磨,你从中获得的快感最终都会变成痛苦回馈到你自己身上。”

“我不会放任你偷盗,也不会放任自己的队伍被辖制,所以我会将你关在这里,然后回援。”

“你以为没有你镇守的飓风能困得住我多久?”牧四诚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能从飓风当中偷走你的发饰,自然也从你的飓风当中挣脱!”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我。”阿曼德语调平淡,“我说的是袁晴晴。”

“你的耳机上的标志还是猴子,那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牧四诚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我知道没有我镇守的锁链飓风困不住你,所以”阿曼德抬起手,蝴蝶停在他的指尖,他的目光变得冷凝,“【我】会留在这里。”

“但我也会回援,以另一种形态。”

【系统提示:玩家阿曼德装备怪物书形态(飓风蝴蝶)】

【蝴蝶和人的灵魂互换,蝴蝶进入玩家阿曼德的躯壳,可作为飓风眼,持续造成飓风,追踪疑犯,同时,人的灵魂进入蝴蝶的身体,可自由移动,造成新一轮的飓风,该形态装备后,玩家可双线多点造成飓风。】

【该形态在蝴蝶的弱点被发现之后,双方交换可被打断。】

蝴蝶振动翅膀飞舞而走,留在原地的阿曼德瞳孔里所有光芒失去,只留下无机质的杀意和冷光,喉结上方出现一个展翅欲飞的蝴蝶标志,就像是纹身般色彩斑斓,上面流动着光泽。

这个【阿曼德】抬起头,用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盯着被锁链困住的牧四诚,以一种仿佛虫类振翅的声音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奇特声响:

“用飓风,杀了,牧四诚。”

更强烈的飓风到来了。

矿洞内。

在穿过无数的洞窟后,矿车终于走到了矿洞最深的地方,白柳他们从矿车上跳了下来,仰头看向最顶部落下来的细微天光,顺着天光看过去,能看到有个弯腰正在挖东西的黄金雕塑。

“这人好像不是矿工。”木柯凑过去看,他审视着看了一遍这蹲在地上,神色焦急地在挖东西的雕塑,“从衣服来看,他应该是这个国家地位不低的祭司一类的人物。”

“祭司来这里挖的肯定不是黄金。”

刘佳仪顺着祭司挖掘的动作扒拉了两下,地面上有矿土,有零散的金块:“这个洞不深。”

“感觉不像是挖东西”刘佳仪蹙眉,“感觉像是在埋东西。”

“但问题是埋什么?”

“会是时之沙漏吗?”唐二打问。

“不像。”白柳摸了摸下巴,“这个祭司很明显是背负着某种任务,在外面民众前来抗议的关键节点,乘着外面拖时间,背着某个人前来埋东西,让他来埋东西的人应该身份不低,并且无人可用,所以才会用他这样身份的人物来做这样的苦力活。”

“在这种节点上,来埋时之沙漏,有些说不通。”

“那这个让他来埋东西的人,要么是国王,要么是乔治亚,只有这两个人才有资格让祭司来埋东西。”刘佳仪盯着雕塑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从这个雕塑落满金粉的外衣里扯出一件丝巾般的东西,“这是什么?”

刘佳仪抖了抖,抖去丝巾上的金粉,然后发现这张泛黄的白色丝巾上出现了一道楔形的黑色痕迹。

“这像是什么石块,爆炸之后的痕迹。”刘佳仪凑近看了看,看到一半,她突然地捂住嘴猛烈呛咳了起来,指尖不断溢出金粉,她咳嗽着将丝巾包裹住踩在地上,不让其他人接触,“咳咳这应该就是那个能生成黄金的异端,那个异端在这里碎了,这丝巾是包裹了那个异端的东西。”

“这祭司来这里,也是为了埋这个异端,他应该是咳咳,国王的人!”

“佳仪,你面板有下降吗?”白柳迅速冷静地询问。

刘佳仪一边猛咳一边点开面板,然后摇头:“没有下降,生命值和精神值都是正常的。”

“不用管我,现在整体情况基本出来了,咳咳,时间紧急,整理信息,先推线!”

“十年前,古罗伦国的黄金产量下降,民众恐慌,物价攀升,国王拿到了某种神给的异端,让黄金产量再次提升,于是想要和神再次交易,拿到更多这种异端,而当时的大王子乔治亚并不同意,这种二次爆发产出的黄金让很多矿工患上了一种奇特的器官硬化疾病,乔治亚认为这种黄金有问题,是某种异端,想要将矿区移交给处理异端的处理局收容。”木柯快速推断。

“而当时的民众无法接受,在乔治亚强硬移交矿区的当天,来到了矿区门口抗议,拖住了想要移交矿洞的乔治亚一派的人,而同时”白柳转移视线,看向正在挖掘什么的大祭司,“国王趁机暗中派遣大祭司拿着已经拿到的异端进入了矿洞内部,想要将异端埋入地下,将一切变为定局。”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埋入,还让这个异端爆炸了。”

“看来你们推断事物的能力还是有的。”一道清淡的男声从上面传来,“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你们就应该知道这是我的主场地图,为什么不自量力地跟了过来?”

白柳说话的声音一顿,转头看了过去,在看到停在乔治亚肩头那只扇动的蝴蝶挑了一下眉:“原来是这样。”

难怪阿曼德的技能可以造成那么大范围的伤害还存在感那么低,原来是以蝴蝶的方式做到的。

以【躯体】吸引人注意力,打出飓风引人攻击,达到游走的目的,同时真正承担主攻职责的,是一只不起眼的蝴蝶不得不说真是一个精妙的技能,简直就像是为了克制他们队伍里的高速游走位队员牧四诚而生的。

“本来还想将你们一一分散。”白柳耸肩,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现在看来,你早就防了我们这一手了吧,乔治亚队长。”

“时之沙漏也在你手里了,对吗?”

白柳的视线下移,看向乔治亚手心里那个若隐若现的沙漏,微笑提问:“但大王子殿下,你有想过,有谁的眼泪可以装满这个沙漏吗?”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右手食指往下抠了一下,木柯眼尾一扫,迅速明白白柳这个手势的意思,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了乔治亚的背后,锋利的匕首卡在了乔治亚的颈前,将他向后别了下去。

“行动。”白柳冷静下令,“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拖一分散他们,全力对抗。”

观赏池。

“白柳处于弱势啊。”陆驿站盯着大屏幕看了半天,思索片刻,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乔治亚主场优势太大了,阿曼德的技能相当于给他们队伍多添了一个队员,这也很难处理。”

廖科无奈地看着避开他之前提问不了的陆驿站:“队长,我刚刚问你的可不是比赛情况。”

“我问你的是乔治亚那个海下异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特地把你喊到观赏池观众席位角落里,避开黑桃他们了,你没必要跟我还卖关子吧?”

“这事情一看就有你的手笔,乔治亚十年前才十六岁,他怎么能处理好自己变成异端的国家,而当时的异端管理局也没那资金和能力把一个国家那么大的异端沉入海底。”

”能做到这事,又能管住这事的,只有你,说说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吧?”

“诶”陆驿站愁眉苦脸地搓自己脑袋,“我和你说了,你肯定又要骂我。”

廖科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撑着膝盖:“你先说,我尽量不骂,十年前你不是在福利院看住白柳吗,怎么又去管这事儿了?”

陆驿站捂着脸自我逃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自己副队幽幽地凝视下,无奈地开口了:“我当时的确是在福利院,但白六设定给我的异端处理局一队长的身份还在,但我登陆这条世界线的身体只有十四岁,怎么过去管事啊,就想着诈死走人。”

“但在走人之前,乔治亚的事情报到了我这里。”

“他当时是和驻扎在离古罗海最近的三局的队员们寻求合作。”陆驿站说着说着眼神和语气都复杂了起来,“但三局的人很快发现这事不小,就将事情汇报到了总局这里,我就接到了消息,准备过去处理。”

“在事情当天,乔治亚准备关闭矿区,但因为很多矿区都有民众抗议,根本无法关闭,也就是说,这孩子已经输掉了和白六的游戏,但他当时并没有放弃,他联系了当时三局,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守住矿区,不让民众靠近,然后处理里面的黄金。”

“三局外勤队的队员们在乔治亚的引路下进入了古罗伦国,他们潜伏在矿洞里,准备等白六带着点金石出现,然后收容点金石。”

“但乔治亚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私下和邪神达成了交易,预支了国民的痛苦,已经拿到了点金石,并且准备让大祭司在民众拖住乔治亚一派的人的时候,提前将点金石埋入地脉里。”

“国王不想和乔治亚正面爆发冲突,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想要将一切闹剧中止。”

“古罗伦国被白六那家伙藏了起来,必须要古罗伦国的人引路才能进去,我过去的时候,乔治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来接引了我。”

“而同时,两波都提前潜伏在矿洞里的人就相遇了,想要强行埋入点金石的祭司一行人和想要收容异端的三局队员们爆发了冲突。”

陆驿站有些疲惫地抹了一把脸:“我和乔治亚进入古罗伦国的时候,整个国家除了一些离矿区比较远的小动物,基本所有人,包括当时三局去的所有外勤队队员,全都变成了黄金雕塑。”

“只有提前被他送到三局安置的阿曼德,他的弟弟,幸免于难。”

“乔治亚崩溃了。”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无论是古罗伦国的覆灭,还是三局这些队员的死。”

“当时的金粉还在向外扩散,为了防止这个异端将整个世界的人都变成黄金,我动用了重剑,在他的面前将古罗伦国从海边切割,用异端管理局的保护罩包裹,防止金粉扩散,然后将这个国家下沉到了深海里。”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当时还有很多三局的队员知道这件事情,你也知道,虽然我相信异端处理局的队员们,但是很多时候,我都不得不为最坏的结果做打算。”

“这个异端对人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只需要从海底的异端里偷一点金粉上来,将一些小动物和这些金粉放在一起,就能源源不断制造黄金,很难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所以我动用了技能,我对乔治亚说,我要将这个黄金之国存在过的痕迹,从所有人的记忆当中抹除,包括你。”

“他跪地求了我很久,求我不要抹除他的记忆,甚至说他可以一直处于三局的监管下,将他当做一个异端监控也没关系,只要我不抹除他的记忆。”

“最后我还是保留了乔治亚的记忆,但这孩子很懂事,他自己进入了三局,做到了局长的位置,基本是将自己一直放置在异端处理局和我的监管之下。”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三局,对不起弟弟,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地补偿他们,将三局变成仓库,变成了第一个无外勤队伍的异端处理局部门,但自己却冲在收容异端的第一线,三局扩建的费用也都是从他的账户里出,拒绝让自己的弟弟进入三局,都是他做的努力。”

“三局扩建的黄金”陆驿站抬起头来看向大屏幕上的乔治亚,他叹息一声,“原本是还是古罗伦国大王子时期乔治亚卖掉了自己很多东西,在变动中从黄金发行署省下来,存储在外面,准备用来让国民度过即将没有黄金的漫长冬天的一笔黄金。”

“但最终,这笔黄金并没能用来发给这些国民,而是用来扩建了三局。”

“乔治亚将三局迁徙到了古罗海的旁边,他一直守着三局,守在海边,守着海底他的故国,禁止自己欢笑,禁止自己快乐,禁止自己不负责,想要将什么事情都保护好,慢慢地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白六和他说了什么。”

陆驿站疲倦地低下了头:“但乔治亚那孩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从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我问过他,他回答我说,神明将他的子民定格在了十年前的那一刻,他们是不痛苦的,只要有一日,他能按照约定,替古罗伦国的所有人偿还清欠下神明的千年黄金等价的痛苦,交易就会停止,时间就能倒转,这些子民就会重新复活,三局的人也不会死,古罗伦国又能回到地上。”

“所有人就能像当初一样快乐。”

“为此,他不能再因为痛苦掉一滴眼泪,他要将痛苦储存起来,放进沙漏里。”

“但与邪神的游戏,原本就充满了陷阱。”陆驿站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我有时也想劝他,但想了想自己,不也走在和神游戏的路上吗?”

“或许除了这个,他和我都一样,也没有别的选择和期望了吧。”

游戏中,宫殿外围。

飓风一直不停息地卷动,牧四诚挣扎着想要从锁链上下来,但【阿曼德】步步紧逼。

这东西行动起来非常轻快,但造成的逼迫感明显不如之前真正的阿曼德强,行动不像是思考之后的,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蝴蝶那样在围杀猎物那样,隐藏在锁链里不断地贴近他。

但还是很麻烦。

并不是他无法挣脱出去,只是他的手在颤抖。

袁晴晴他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为什么这个叫阿曼德的家伙会知道袁晴晴?

连他自己都快遗忘了,为什么这个人知道,为什么这个记得,为什么这个人要提醒他?!

【偷盗是不正义的事情,牧四诚。】

【偷东西是不对的,牧四诚同学。】

冷淡的男声和严厉的女声在牧四诚的大脑里混作一团,他的瞳孔因为各种激荡的情绪震颤着,飓风中出现了蝴蝶的鳞粉,夹在在金粉中被他吸入。

【系统警告:玩家牧四诚吸入蝴蝶鳞粉,产生眩晕迷幻状态,精神值开始下降!】

在【阿曼德】顺着锁链向他靠近的那一瞬,大脑空白的牧四诚下意识地伸出了猴爪,抓住了【阿曼德】头发一侧的金色发饰,扯断。

黄金的发饰从飓风当中坠落,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铃脆响。

这声音和牧四诚记忆中晚自习的下课铃声重合了。

第561章

失落的黄金之国(日+280+281+282)

“牧四诚!”一道响亮又生气的女声从他逃避已久的记忆当中苏醒,

“你怎么又偷东西了!”

十七岁的牧四诚懒洋洋地从课桌上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睡觉被吵醒的不爽和挑衅:“袁晴晴,我偷东西,

关你什么事情?”

“我俩不熟吧?”

“什么熟不熟,我是班长!”袁晴晴生气地拍桌,

“都说了你不要再恶作剧了,

把偷来的东西交给我,我还给人家!”

“我就不还。”牧四诚撑着桌子伸了个懒腰,

“谁证明是我拿了,

你拿出证据来啊?”

“我看到了。”袁晴晴突然平静下来,

“我中午看到你翻马才良书包了,我亲眼看到你拿了他的宿舍钥匙。”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讨厌马才良之前做的事情,但你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去惩罚他。”

“偷东西是不对的,

牧四诚同学。”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男生宿舍就熄灯了,马才良已经在他宿舍闹了个半个小时了。”袁晴晴将手伸到牧四诚面前,

表情有些严厉,“把他的钥匙给我。”

牧四诚耷拉着眼皮,

他揣着兜抬起眼打量这位班长。

他是两个月前转校到这里的,

至于转校的原因,自然就是偷东西。

被记了几次小过之后,

就又转校了,他的父母一向以他这个癖好为耻,一旦出事就给他转校,转得离他们所在的地方越远越好,

转校对于牧四诚,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至于偷东西这件事情牧四诚有这个癖好,

就像是有的小孩喜欢恶作剧一样,他喜欢偷东西。

越是有挑战性的东西,越是偷盗之后能让人脸色大变的东西,他就越是喜欢把这个东西藏起来,欣赏完对方的表情之后,才慢悠悠地丢出去,看对方劫后余生地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东西大哭。

牧四诚的父母早期无法忍受他这个习惯,打了他不少次,但还是改不了,这对爱面子上天的父母甚至偷偷摸摸带他去精神病院看过一次。

那个心理医生怎么说来着?

【因为父母对孩童长期的忽视,导致这孩子在成长期的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到了青春期就会形成一种逆反,偷东西其实只是这孩子吸引注意力的一种方式,你们应该多陪陪他。】

这医生其实说得还挺对的,早期他父母在外面打拼,是将他丢给他爷爷照顾的,等这两个人打拼完,似乎是他们周围的人都开始拼孩子的阶段了,他的父母突然想起了还有他这么个儿子,就把牧四诚接了回去,自己带。

牧四诚并不讨厌这个心理医生,还和对方坦诚地聊过两次【我只是讨厌这些人在拥有的时候不珍惜,丢掉之后才知道寻找,所以想要对他们恶作剧而已。】

【我理解。】那位心理医生态度很友好,【你可以换种方式,可以尝试和他们交流吗?】。

牧四诚本来是准备听那位心理医生的话,找个对象随便聊聊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正常,但他的父母在一个月的治疗之后没有见到成效,就单方面地将治疗过程叫停了。

他的父母在治疗室和无奈的医生大吵:“我花那么多钱就是来让他和你聊天的吗?”

“聊天能治他当小偷的坏毛病吗?聊天能让他管住手吗?!你们这里不是有什么精神控制的药物吗,不是有电疗吗?我们又不是出不起钱,你都给他上啊!”

“你知道他偷东西这事传出去,多让我们丢人吗!”

牧四诚无聊地等在治疗室外面玩电动,垂着眼皮看着自己歇斯底里要求医生退钱的父母,突然就不想治疗了。

他偷东西能让这两个人这么难受,也挺好的。

很多人无法理解牧四诚偷东西,因为他的家境其实并不差,甚至可以说相当好,他的父母打拼那么久,别的没有,钱给他倒是管够的。

但钱也不是白给的,牧四诚也需要做到很多事情,比如考试成绩要好,得有特长技能,和他们一起出去,不能在那些人面前丢脸,必须比那些人的孩子好千倍万倍才行。

【那些人】就是他父母打拼到现在,终于进入的一个,算是上流圈子里的人,这些人和他出身一般的父母不同,大部分出身就很不错,让他出身一般的父母非常憋屈,觉得自己样样比不过,但样样又非常想比过这群人。

“要是给我这样的出身”这是他父亲经常喝醉了之后说的话。

“要是我能有个那样的娘家”这是他母亲哭的时候经常说的话。

他父母很不喜欢自己的出身,这点他倒是很像他父母他也不喜欢。

牧四诚就是他父母的武器,因为他很优秀,至少比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孩子要优秀,这足以让他父母扬眉吐气,夸赞他争气牧四诚算是他们唯一能比过圈子里那些人的东西。

他成绩不错,运动细胞可以,做什么事情也都还算聪明,长了一张还算讨巧的脸,走出去谁都能说帅,还能玩点极限运动,让很多那个圈子里的孩子都很崇拜他,觉得他又酷又帅。

但这种崇拜和夸赞都只持续到牧四诚第一次偷东西被发现,然后全校通报。

那天他回去之后,他父母就像是天都塌了一样坐在客厅里,他母亲哭得妆都花了,他父亲给了他一耳光,他们恶狠狠地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你给我丢了多少脸吗!”

他们一边责骂他,一边教导他,一边给他转校,一边寄希望他能开窍,变成原来那个让他们脸上有光的【牧四诚】,而不是现在这个劣迹斑斑的【牧四诚】。

但一而再,再而三,这对父母终于厌弃地放弃了他,将他转到了一个十八线城市的高中的七班也就是现在这个高中。

“生活费每个月打给你。”他父亲疲惫又厌烦地挥手,“你别回来了。”

牧四诚转进这个学校后,当了一段时间的高人气校草,但人气代表有人喜欢他的同时,也会有人窥探他,很快围绕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情也跟着被发现,他的风评又陷入了低谷。

但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牧四诚习惯了,有人喜欢他,他倒是会更烦。

他又不是没被一群人喜欢过,也就那样,不知道这群高中生为什么那么追求什么风云人物,高人气校草什么的。

高二学生牧四诚如此轻蔑地想道。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排斥他,牧四诚这人一看就有点不良,身材又高大,运动又好,倒也没什么人敢欺负他,只是躲得远远的,班里有人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会偷偷瞄牧四诚一眼,小声逼逼两句,甚至都不敢当着他的面。

这可能和牧四诚偷的东西有关,他不是那种图钱的小偷,反倒是有点【怪盗】,甚至是【侠盗】的意思。

班上喜欢掀女生裙子男生的所有裤子,骂差生以后只能去坐台的老师的假发,霸凌舍友的男生的宿舍钥匙。

最后一个就是马才良。

这群人哪怕知道是牧四诚偷的,在知道他的家境之后,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敢怒不敢言,所以依旧有很多人挺喜欢牧四诚的,觉得他个性独特,但这群人也不敢和牧四诚交朋友,因为牧四诚一看就不太好相处。

整个班上,唯一一个敢和牧四诚叫板的,只有班长袁晴晴。

袁晴晴是七班班长,高马尾,圆脸圆眼睛,因此显得头有点大,长相看起来很乖巧,但其实是个做事非常严肃认真的小姑娘,也是个非常有竞争心的人,无论班上校外,大大小小的各种比赛她都参加的非常积极,各种班级校委的竞选也都乐于参加,是个老师很喜欢的学生。

但在学生当中的风评就有点微妙了袁晴晴有个外号叫【小官迷】。

因为她非常喜欢管事。

就比如她在知道牧四诚偷东西之后,就会一直盯着牧四诚,牧四诚都被盯烦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有耐心和他对磨的人。

他自己亲生父母都没有这么有耐性!

就像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为了躲袁晴晴宿舍都没回他知道今天中午拿钥匙的时候被她看到了,也知道她一定会来追究,所以特地没回去,这人肯定会在他回宿舍的路上堵他!

牧四诚准备在教室等到熄灯,再回男生宿舍,他当时想的是,袁晴晴这么一个守规矩的人,肯定不会熄灯后活动。

但袁晴晴为了找到他,愣是挨到女生宿舍熄灯都没去,硬是在教室把他给找到了。

牧四诚真服了,他双手合十,佯装投降:“班长,我叫你一声班长好吗,你放过我这次吧,我下次肯定不犯了。”

“我钥匙不知道丢哪儿了,你让我今晚回去找找,明天我给你带来。”

袁晴晴眼神动摇了一下,开始犹豫。

牧四诚在心里啧了一声他和袁晴晴过招过出经验来了。

这人吃软不吃硬。

最终袁晴晴还是松口了:“你明天把钥匙还回去。”

“我一定还!”牧四诚假模假样地应了,“那我现在能回去睡觉了吗?”

袁晴晴顿了顿,让开了,她嘴唇抿得很紧,再次强调:“一定要还啊!”

第二天,牧四诚提着从食堂打的包子,擦着早读课的铃声走过教室办公室的时候,斜眼一瞟,看到了办公室里正在对峙的袁晴晴,马才良和马才良的父母,以及他的班主任老师。

首先传出来的是马才良尖细的变声期公鸭嗓:“肯定是牧四诚偷的!除了他还有谁那么手脚不干净爱偷东西!”

马才良的父母火大地附和:“班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学生?!还偷东西,昨晚我们家孩子因为没有宿舍钥匙,被关在门外半个多小时!”

“被关半个多小时也没什么吧?”袁晴晴强势的声音传出来,“马才良同学之前把自己的室友关在门外一晚上,让人家感冒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这件事情的性质不是更严重吗?”

“马才良同学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记过一次了,请你说话的时候谨慎些,不要随意污蔑同班同学,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牧四诚同学拿了你的东西!”

牧四诚在门外听得挑了一下眉,然后停住了,他是确定袁晴晴看到他拿了钥匙的。

现在这是在扯谎维护他?

马才良和父母的气焰在袁晴晴的面前弱了下去。

班主任老师趁机来打圆场:“马同学自己再找找吧,不一定是被人拿了,万一是你自己忘记,掉在什么地方了呢?”

马才良不甘心,但看着倒八字竖眉毛,满脸严肃叉腰看着他的袁晴晴,有点怵地缩了缩脖子:“那我再找找吧。”

袁晴晴除了是班长,还是班主任的课代表,兼任学生会副主席,还同时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可以说执掌了七班的半壁江山,得罪了袁晴晴这么一个又刻板又爱管事的死脑筋,他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牧四诚躲到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马才良对着自己的父母一边骂他,一边烦躁钥匙不见该怎么办。

他们这里男生都是双人宿舍,而且钥匙是不给外配的,只能学校配了之后发,马才良钥匙不见,上报之后可能要半个月才能有新钥匙发下来,马才良只能蹭室友的钥匙,但不幸的是,因为他之前的行径,马才良和自己室友的关系是相当恶劣的,对方能给他开门就有怪事了。

牧四诚抛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钥匙,欣赏够了马才良发狂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用包子的包装袋一裹,往垃圾桶里一扔。

同时,教师办公室里。

“晴晴是来送这个星期的纪律检查的吗?”班主任老师对袁晴晴的态度很好,他伸手接过袁晴晴递过去的纪律核查本,笑容慈爱,“这个星期我们班的同学表现怎么样呢?”

纪律核查是这个学校很无聊的一项检查活动,和学生的素拓分挂钩,每个星期一算,如果学生这周没有任何违纪行为,就不预扣分,但由于违纪的行为实在是太多了,上课说小话算,迟到算,不交作业也算,总体来说,是一项非常麻烦的统计工作,归每个班的纪律委员做。

一般来说,其他班的纪律委员都会随便水水,不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扣分,给全班同学满分素拓,因为一般如果没有校领导巡查到违纪行为,是不会管这个素拓本子的。

但如果一旦查到,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对于班主任,如果学生有违纪行为被校领导看到了,而素拓本上检查到了没有对应扣分,班主任的年终就会变得有点危险。

所以每个班的班主任都会反复强调纪律检查要认真做,但认真做这项工作的纪律委员还是寥寥无几。

但袁晴晴是那种会认真做纪律检查的纪律委员,也因为此,班主任特别喜欢她。

“我看看啊”班主任拿过素拓本,戴上老花镜扫了一眼,“马才良上周三关同学在宿舍外,扣一周小红花,这个没有问题”

牧四诚在门外咬着包子,听到“小红花”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

素拓本有个特别弱智的东西,就是“小红花”,每个同学的名字在左边顺着排列下来,旁边是一周七天,横纵交叉,每天的表现就是一个小格子,当这个同学今天表现合格的时候,就要用一个小红花的印章在这个小格子盖一个戳,代表该同学本日表现合格。

其他班的纪律委员都是盲盖,全篇小红花,盖完了事,只有袁晴晴会记下每个同学每天的表现,在每周末尾的时候,一个一个对着认真地盖。

牧四诚一直暗地里吐槽,觉得能想出这东西的校方脑子有泡,也觉得认真执行这东西的袁晴晴脑子也挺有泡的。

他们是高中生,又不是幼儿园小班,还搞小红花,无语。

“诶,这个这个牧四诚同学的小红花有点问题啊。”班主任疑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除了昨天,你怎么盖满了。”

“他被记过大过,不能盖小红花的啊。”

“但是记大过是上个月的牧四诚同学干出来的事情。”袁晴晴的声音很固执,“这个月的牧四诚同学并没有被记过,按照规定,是可以盖红花的,老师。”

牧四诚准备离去的脚步一顿。

“可是规定是规定”班主任有点头秃,无奈地试图劝解袁晴晴,“但他闹出那么大事情,校领导看到他一直小红花,会问责的。”

“他们觉得记过大过的学生,素拓那么高,传出去,学校名声不好听。”

“你回去之后给删了啊,晴晴。”

“可是”袁晴晴有点急地反驳,“牧四诚同学这个月又没干违纪的事情啊,为什么不能盖红花?”

“真的没干吗?”班主任老神在在地举起茶杯,拨了一下老花镜看向袁晴晴,“昨天马同学钥匙丢失的事情,和他脱不开关系吧?”

袁晴晴一静。

班主任喝一口茶,非常老油条地说:“你有什么小心思,老师都懂,都理解,但是牧四诚同学呢,并不是一个可以交付终生的人,晴晴,你懂老师意思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心思去包庇他,这种学生老师也见过,他以后一定还会继续犯的。”

“?”袁晴晴有些迷茫地问,“什么小心思,什么交付终生?”

见袁晴晴一副没明白的样子,班主任最终无奈地叹一口气:“总之,你删了牧同学的小红花,删了就对了。”

在门外听着的牧四诚脸色逐渐奇怪。

他的确有过很多女生喜欢,也接过不少告白和情书,对于很容易被女生喜欢这一点,不自恋地说,他还是有点自觉的。

但他真的没想过袁晴晴会喜欢他。

袁晴晴这家伙实在是太奇怪了,每天盯着他的样子就像是警察盯着第一嫌疑人,而且这女的盯班上每个人的眼神都是这种,实在很难从这种警惕又严肃的眼神里看出爱意。

比起爱意,他比较能看出杀意。

是那油滑的老头子随口说的吧?

牧四诚咀嚼包子的动作逐渐变慢,他陷入了沉思难道我魅力真的这么大,袁晴晴这种人都逃不过?

班主任见袁晴晴翻找出了校规校责,还想和他据理力争,证明牧四诚可以被盖小红花,一个头两个大地打断了袁晴晴的话:“是这样的,晴晴,目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解决。”

“半期之后,我们不是要换座位吗?之前征集了班上同学的意见,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分配好了座位,但有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牧四诚同学之前刚转来,都是一个人坐在后面,但你也知道,那个座位是临时的,校领导巡视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坐,说影响不太好,还是让他坐回大部队里,但牧四诚同学之前征集座位意愿的时候,他每天,交了空白的上来。”

班主任也有些头疼:“而班上其他同学,也没有一个人填的意愿是和他坐在一起。”

“你想个办法,在班上找个同学做做工作,给牧四诚同学找个同桌吧,当然如果这些同学不愿意,可以和他们说清楚,也不是长期坐,也就是坐一段时间,以后轮换,毕竟大家都不愿意,这也能算是个苦差事,只能说尽量吧。”

牧四诚在门外听得静了一下,下一秒他嗤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踏入进去说我不需要同桌,就听到袁晴晴清亮的声音:“我可以和他长期做同桌。”

“啊?!”这下连班主任都有些惊了,“但晴晴你交上来的座位意愿里,写的同桌不是他啊?!”

牧四诚往里走的步子一顿。

“我和他坐同桌就可以就近盯着他。”袁晴晴很坚持地说,“老师,下个月如果他没有犯任何错,我一定会给他盖上小红花的。”

牧四诚:“”

班主任:“”

这小姑娘怎么还在想这茬!

等到袁晴晴真的搬到他旁边的时候,牧四诚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诡异表情,他一方面觉得袁晴晴这女人和自己做同桌只是为了监视自己,另一方面有个声音在他心里微弱地,一直说

紧盯他到这一步,难道真的不是为了得到他本人吗?!

察觉到牧四诚一直在看自己,袁晴晴疑惑地转过头:“?”

“三八线。”牧四诚强硬地把书堆在两个人中央,挡住袁晴晴看向他的视线,“别过来啊,不然我会暴躁的。”

袁晴晴沉默地看着这堵堪称“三八墙”的三八线。

原本牧四诚以为袁晴晴坐在自己旁边,自己上课会很不得安宁,会被一直叨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袁晴晴是个特别安静的女孩子,上课后,她低下头,戴着眼镜,认真地听课做笔记。

和桌面上乱糟糟的牧四诚不同,袁晴晴是个桌面上整洁又风格统一的学生。

她所有的书都包了纯色的牛皮纸外壳,从记事本,文具盒,到笔记本,全是一个牌子一个图案的卡通嘻哈猴。

牧四诚忍不住好奇地去看袁晴晴在干什么,目光从三八墙的旁边瞟过去的时候,看到袁晴晴一边记笔记,一边表情严肃在旁边的小本本上飞快地写:

【xx同学在玩手机。】

【xx同学在看课外书。】

【牧四诚同学在开小差,在偷看他的同桌。】

牧四诚:!!!

牧四诚迅速把头缩回了三八墙后面,气急败坏地锤桌子,心想这女人怎么能这么一心二用,一边听课一边记别人,而且还这么自恋!

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能觉得我在偷看她呢!

她有什么好值得偷看的!买一桌子嘻哈猴的奇怪女人罢了!

等到下课,上课时候那个安静的袁晴晴就完全不见了,她追着牧四诚后面问:“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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