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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相信我们,相信你哥,这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哎,对了,那个老俞家的孩子,跟你在一块儿吗?”

    提到俞风城,白新羽一肚子窝囊气,嘟囔道:“嗯,一个班。”

    “哦,那就好,他挺照顾你吧?你别看他年纪小,我听隋英说,他们家挺有意思的,不管多大的孩子,不管男孩儿女孩儿,从小就接受军队化管理,家教特别严,他受的训练,可不比老兵差,有他照应你,没人能欺负你,以后你要真能留在部队,也得靠他们家给你疏通下关系,你跟他好好相处,啊。”

    白新羽觉得他妈说的话扇了他一记又一记耳光,他要怎么跟他妈说,就这个他哥特意嘱咐来“照顾”他的俞煞星,欺负他欺负得最狠?等等,这不会就是他哥故意的吧?

    “新羽?你听着吗?”

    “啊啊,听着啊。”

    “你跟他处得怎么样啊?”

    “挺……还行。”白新羽咬牙切齿地说。

    李蔚芝也不傻,他这个儿子在谁面前都藏不住心事,更何况是她了,她问道:“怎么了?你们处得不好吗?”

    “不是,我们……平时训练忙,没时间交朋友。”

    “哦,没事儿,慢慢来。对了,你们小时候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吧。”

    白新羽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什么时候?”

    “有一年寒假,隋英带你去秦皇岛,到简家老爷子哪儿玩儿,隋英跟那孩子的舅舅是朋友,他们老家在秦皇岛,当时就见过面,你那时候小,可能就八九岁吧,你肯定不记得了。”

    白新羽努力回忆了一下,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小时候每到寒暑假,都会出去旅游,去的地方多了,哪里会每个都记得,“我真不记得了,你怎么知道?”

    “哎,这件事儿我记得太清楚了,当时隋英顶多十四五岁吧,你们俩小孩儿坐火车跑出去玩儿了,把我们大人都急坏了,隋英为这事儿还挨揍了呢。其实我后来也忘了,那天我想你,就翻你的相册,翻到那时候的照片了,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白新羽皱起眉,印象中小时候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但是具体细节他已经忘了,他问道:“那我后来跟他还见过吗?”

    “我不知道啊,应该是没有了,后来他爸调去XX军区,就不在北方了,你去问问……哦,不行,那孩子当时比你还小,肯定也不记得了。”

    白新羽感觉背后有点发凉,他八九岁都不记得的事,俞风城那时候才五六岁,肯定更记不得了,可他总感觉慎得慌,他小时候聪明漂亮、人见人爱,不可能那个时候就结仇吧。他想了想,“妈,你还知道俞风城的什么事儿,你都告诉我。”所谓知己知彼,说不定能抓到什么俞风城的把柄呢。

    “我也不太清楚啊,你要是想知道,我问问你哥去。”

    白新羽想起上次那通电话,简隋英的怒吼声应犹在耳,他五官有些扭曲,“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白新羽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在听着他妈温柔宠爱的声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备受关怀的富家少爷,可电话一挂断,他就立刻被迫回到了冰冷的现实,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真是太操蛋了。

    白新羽摸着话筒,失落地小声叫了一句,“妈……”他在话机旁边靠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才转身打算离开,结果一回身,就见着俞煞星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我靠……”白新羽吓了一跳,“你有病啊,在哪儿站多久了?啊,你他妈偷听我电话!”他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刚才他和他妈的对话,被俞风城听去了多少,要是全听到了,俞煞星肯定要以为自己多关心他的情况似的,这误会可大了。

    俞风城讽刺地一笑,“有人站在你背后你都不知道,警觉性这么差,还怪别人偷听?”

    白新羽给他的强词夺理气坏了,“难道别人把钱包搁肩膀上,警觉性太差你就能偷吗?”

    俞风城笑道:“那得看我想不想了,还好我对钱包没什么兴趣。”

    白新羽急道:“你到底听着什么了!”

    俞风城慢腾腾地走了过来,“都听着了,我听到你像小姑娘似的跟你妈撒娇,还听到你跟你妈打听我的事。”俞风城捏了捏了他的下巴,戏谑道:“这么见外做什么,想知道我的事,直接来问就可以了,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呀。”

    白新羽推开他的手,“是我妈提了我才随口问的,谁想知道你的事儿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俞风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哦?刚才不是你跟你妈说,知道我的什么事都告诉你吗,现在你又不想知道了?”

    白新羽瞪着他,“我……问你,你真的会说?”

    俞风城笑眯眯地说:“你问问试试嘛。”

    “那个……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

    俞风城眼中精光一闪,“见过啊。”

    “你记得?”

    “显然我记性比你好点儿。”

    “那我那个时候,没……得罪你吧?不是,我那时候才几岁啊,正是伶俐可爱的年纪,怎么可能得罪你呢,是吧。”

    俞风城勾唇一笑,“没有啊,我们玩儿得挺好的,具体细节我也记不清了,我就记得,你教了我几个有意思的游戏呢。”

    “是吗,我不记得了。”

    俞风城微眯起了眼睛,口气暧昧地说:“没关系,改天我教你玩儿。”

    白新羽总觉得气氛不太对,“那……咱们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俞风城的指尖轻轻滑过白新羽的脸蛋,笑盈盈地说:“这是说哪儿的话,我挺喜欢你的,放过你,军营生活该多枯燥啊。”

    白新羽心里大骂,你他妈哪里像喜欢我,他忿忿道:“你这么对我,你舅舅知道吗?”

    俞风城扑哧一笑,“你是不是真是傻逼啊,我舅舅又不在这里,他上哪儿知道去。”

    白新羽怒道:“他……我、我会告诉我哥的,你舅舅早晚会知道!”

    俞风城的指尖移到他嘴唇上,轻轻戳弄着,“你记性真够差的,我早说过吧,等他们都知道的时候,说不定你都给我操上瘾了,舍不得离开我了呢。”

    “放你妈的……”白新羽张嘴要骂,俞风城的手指头就顺势钻进了他嘴里,白新羽发狠地想咬,俞风城早有所准备,另一只手一下子卡住了他的下颌,让他的嘴根本无法合拢,那手指就那么在口腔内翻搅,逗弄着白新羽无处可躲的舌头。白新羽拼命偏着脑袋,却怎么也躲不开,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俞风城把手指抽了出来,把沾着白新羽透明津液的手在他衣领上蹭了蹭,压低声音笑道:“你喜欢用哪只手打飞机啊?我就习惯用这只。”

    白新羽瞪直了眼睛,他向来自诩风流多情,可在真正的变态面前,他发现自己纯洁死了!

    俞风城笑道:“别装了,每次你看着我那玩意儿,都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你是嫉妒啊,还是想试试啊?放心吧,早晚让你尝尝真家伙。”

    白新羽怒道:“你放屁,谁他妈如饥似渴了,是你脱光了故意往我跟前凑!”

    “是啊,我是故意的,效果不错吧?”俞风城故意贴着他的身子,“说真的,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好奇,这么大摸起来手感如何?”

    白新羽没想到会被拆穿,顿时恼羞成怒,“我他妈又不是没有,我好奇你的干嘛,你要点脸行不行,以为自己是天仙啊!”

    俞风城笑得肩膀直抖,“你是真的不知道吧?你什么都写脸上呢。”

    白新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趁着俞风城只顾着笑的时候,一把把人推开了,边往外跑边叫道:“死变态,离我远点!”然后一溜烟跑了。

    第20章

    白新羽跑回宿舍后,发现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俞风城这个人太邪性了,性格又霸道变态,白新羽觉得自己的贞洁岌岌可危,如果他爸妈和他哥知道,自己在部队正面对着性骚扰,不知道会不会就把他弄回去了,可是……他实在没脸说啊,就算说了,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他,怪就怪他以前瞎话连篇,连他爸妈都把他的话当放屁。

    白新羽沮丧不已,从睁开眼到现在,他就没舒坦过哪怕一分钟。

    时间一到,大家都吃早饭去了,吃完饭,又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陈靖今天开始带他们训练战术动作里最难的一项——匍匐前进。

    前两天的跃进、滚进,白新羽就练得不是很好,按陈靖的说法,就是身形笨得跟狗熊似的,一上战场就是活枪靶子,现在一看陈靖在地上爬着前进,示范动作,白新羽就眼前发黑,这段时间他身上大小擦伤、淤青不断,这匍匐前进更是肉身直接在地上蹭,有多难可想而知,也不知道这衣服禁不禁得住。

    陈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拍灰一边说:“这匍匐前进分为低姿匍匐、高姿匍匐、侧身匍匐和高姿侧身匍匐,其中低姿匍匐在我看来是最难的,需要身体协动性更大,臀部的力量也更强,最重要的是,低姿匍匐的考核标准是障碍物不高于40厘米,我们就先练最难的这个吧。”他开始讲解动作要领,然后给这群新兵示范,最后他要求俩人一组,对着练习,一个爬,一个看动作总结教训,然后交换。

    白新羽就要和冯东元一起练,冯东元也欣然同意。白新羽现在有点儿依赖冯东元的意思,因为冯东元脾气好,热心,最主要的是对谁都和气,就算别人都挤兑他,冯东元也不会。

    早上刚讽刺过白新羽的那个新兵小毛,就在他们旁边,见状就低声哼道:“成天缠着东元,也不怕人家烦。”

    冯东元朝小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

    白新羽早上是心虚,所以没答话,现在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也是少爷脾气,哪儿守得住这么连讽带刺的,就回嘴道:“你成天缠着班长,班长不烦?”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马屁精。

    小毛瞪起眼睛,“你也有脸提班长,老拖班长后腿。”

    冯东元低声道:“小毛……”

    “你们说什么呢!有没有点纪律!”陈靖在队尾叫道。

    几人都不做声了。

    陈靖道:“白新羽,梁小毛,出列!”

    俩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陈靖面前。

    陈靖道:“趴下。”

    俩人趴到地上。

    陈靖蹲下身,“匍匐前进,一,二,三,走!”

    俩人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由于开始练习,不得要领,小毛还稍微好一点儿,白新羽完全是靠着屁股往前拱,陈靖一巴掌拍在白新羽屁股上,“就你这屁股翘得老高,两里地外都看得着,狙击手一枪就能毙了你。”

    众人大笑起来。

    白新羽泄气地趴在地上。

    陈靖道:“我刚才说了,不要用屁股往前拱,要用大腿内侧的力量,身体必须低于40厘米,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兼顾速度,白新羽,重新爬一次。”

    白新羽只好再次往前爬,他努力想靠大腿内侧往前推,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想撅屁股,毕竟那样用力更自然,最后只要他一撅起来,陈靖就一巴掌给他拍回去,他爬了十来米,屁股被陈靖拍得啪啪作响,陈靖别看看着精瘦斯文,好歹是正规兵,那手劲儿可不是盖的,被他拍了几巴掌后,白新羽就觉得一边儿屁股火辣辣地疼,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委屈地说:“班长,你换一边儿呗。”

    这回连陈靖都忍不住笑了,这才放过他,去指导别人去了。

    一群新兵就那么在草地上爬来爬去,陈靖到最后就蹲着看这群人的屁股,看谁的屁股撅得太突出了,就上去一脚踩下去,那一脚可一点儿不留情,一天下来,所有人手都磨破皮了,各个脏兮兮的,累得够呛。

    洗澡的时候,整个澡堂子一堆猴屁股,互相指着哈哈大笑,白新羽的尤其尴尬,半边屁股都被陈靖拍肿了,另一边儿还白嫩着,俞风城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白新羽那个生气。

    回到宿舍后,白新羽感觉半边屁股还是火辣辣的,躺着都不舒服,他跟冯东元抱怨,冯东元就忍不住笑,“班长都是为你好,考核的时候上面是铁丝网,下面是泥泡子,让你这么爬500米,你要是不符合规范,背上的皮肉都保不住。”

    白新羽腾地从床上做起来了,颤声道:“你开玩笑呢吧。”

    “没有啊,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冯东元耸耸肩,“看着挺吓人的,不过我觉得只要好好训练,别人能做到,咱们也能做到。”

    白新羽钻回被子里,只想咬着被角哭。

    俞风城凑了过来,笑着说:“哪儿只啊,泥水里还会有粗砂、泥块、石头,照咱们考核的时间,那时候都入秋了,水冰凉,你自己想象一下。”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不是也要爬。”

    俞风城点点头,“可我不怕疼,你怕不怕?”

    白新羽底气不足地说:“我也不怕。”

    钱亮道:“唉唉唉,你们俩吓唬他、吓唬我们干嘛呀,好日子舒服一天是一天。”

    巴图尔哼唧道:“这不是好日纸,不是好日纸。”

    大熊直笑,“哎,孩子,我教教你普通话吧,你说话忒逗了,这要是以后跟你出任务,你一开口我们都笑,这不就暴露了吗。”大熊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一口京片子,每次听巴图尔说话都受不了。

    巴图尔有些羞恼,“不用,我至己学。”

    “哈哈哈。”

    陈靖敲敲床柱,“不许嘲笑别人的口音,以后到了连队你们还要学新疆话,到时候谁笑话谁啊。”

    大熊挤眉弄眼地说:“班长,我没嘲笑,我就逗他呢。”

    “不许逗他,要爱护年纪小的战友。”

    巴图尔嘿嘿直笑。

    大熊搓着手,“好,我好好‘爱护’小战友”,说着就扑到了巴图尔身上,拼命挠他痒痒,巴图尔又叫又笑,长睫毛上沾着水珠,周围人都跟着闹了起来,宿舍里一片欢腾。

    俞风城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闹着玩儿的人吸引的时候,快速照着白新羽的脸蛋上啄了一下。

    白新羽吓得一激灵,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俞风城,这要是被人看着了,他可怎么办啊,本来他长这么帅,就容易让人对他想入非非,要是还被人看着这一幕,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部队管得这么严,不知道处罚条例里有没有“不正当男男行为”这一条,他打死也不能背着这样的处罚退伍啊!他越想越生气,用极低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发神经别拖累我。”

    俞风城含笑看着他,小声说:“你不觉得挺刺激的吗。”

    “刺激你大爷!”白新羽隔着被子,狠踹了俞风城一脚。然后转过身去睡觉了。

    白小爷觉得,他在部队度过的每一天,都在磨练人生意志,毕竟他一睁眼就要看到俞煞星,晚上还就睡在这个禽兽旁边儿,他能安安稳稳地保住屁股到现在,可能全赖部队没有任何个人隐私时间,他祈祷一个多月后,新兵结束后,能不跟俞风城分到一个连队,那样他还能多活几年。

    新兵营里的训练越来越繁重,很多项目几乎几天就要掌握,然后就是反复地、枯燥地训练,白新羽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永远吊车尾。他原本想要挣个中游的雄心壮志,都在每天繁重的操练中被消磨殆尽,他根本没有心思提高自己,只想着挨过一天是一天。

    没过多久,白新羽就迎来了他部队训练中最大的一次危机——400障碍。那短短400米包含了冲刺、绕杆、跃沟、独木桥、翻墙等近20项高难度动作,当陈靖给他们演示了第一遍的时候,大部分新兵都惊呆了,也有不信邪的,觉得陈靖做得很轻松,自己上去试了一半,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陈靖带着他们一个障碍一个障碍地分解练习,很多障碍只要掌握了要领,通过并不难,难得只是时间限制,但是也有一些是真正需要反复训练才能达成的,比如翻阅弹坑、比如翻墙。

    那两米半深的弹坑,白新羽看着都腿发抖,其实那个距离大部分成年男人都能跳过去,可那个深度还是让人感到恐惧,光这一关白新羽就反复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才算勉强过关。

    而那两米多的高墙更是让他觉得无力,他看着陈靖一个助跑、一个起跳,往墙上一踹,手攀着墙就翻了过去,以为还算简单,结果自己试了几遍,根本过不去,同班的战友也有好几个过不去的,大家在这400障碍里,确确实实地碰到了“障碍”,一天的训练下来,很多新兵都觉得好玩儿、充满了挑战,而白新羽则情绪沮丧,一路跟冯东元抱怨太难,自己肯定过不了关。

    这话被俞风城听见之后,俞风城冷冷地说:“这还用说吗,你这幅孬样,什么训练能合格。”

    白新羽不服气地说:“我其他都合格了。”

    “你其他的只是做完了,等你能通过最后的考核的时候,再说自己合格吧。”俞风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成绩,最后就是去炊事班的命。”

    白新羽狠狠瞪着他,“你放屁。”

    冯东元叹道:“你们别吵了,风城,你怎么老是说新羽呢,你这样也不对。”

    俞风城耸了耸肩,“白新羽同志,到时候我去食堂打饭,你可记得多给我二两肉啊。”

    白新羽怒道:“我给你下老鼠药!吃死你!”

    俞风城哈哈笑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到一些评论说老千写得部队不真实啥的,觉得小白这样的进去就该被挤兑、被羞辱、被折磨、被打。老千只能说,我不会写那样的东西,不管那是不是真实的部队我都不会写,我的读者里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我不能给部队泼脏水,我在文案上也写了,我要努力呈现中国军人正直勇敢的美好的一面,我也相信部队里不公正的、刻意羞辱人的事,是个例,是少数,那可是咱中国的军队,不是美军战俘营。我相信中国的军人大部分是淳朴正气的,就像陈靖那样惩罚分明。就算有那样的个例,我也不想写,我从小崇拜军人,不想让未成年的孩子以为,或者至少有那么个印象,觉得部队都那么黑暗,这不是我写这文的目的。

    小白在部队里不受待见是肯定的,遭白眼、遭挤兑、甚至恶意地对待,都有可能,但不代表他就会受到超过界限的虐待,如果谁觉得老兵殴打新兵,成绩差的兵被全班羞辱才是“正常的”部队,那我只能说这个文满足不了你。

    我写的文确实不真实,这是部队搅基文,假得不得了,真正的军人是不会以搅基为己任的,大家图一乐呵就行,但就算我写的是,也希望尽量能给大家传达积极向上的一面。

    总之,谢谢大家对我文章的指正,我写的部队确实不够给力,但我会努力查资料,找顾问,希望尽量能够写得靠谱一些~

    第21章

    “下一个,白新羽!”陈靖大喊道。

    白新羽一个助跑,朝着高墙用力一跃,两手刚刚能抓住墙沿,可是身体怎么也使不上劲儿,两腿在墙面上使劲蹬踹着,就是上不去,最后他只能跳到了地上,无奈地看着陈靖。

    “我说过了,要接着往上跳的那个劲儿,一鼓作气地用手撑上去,如果你这个劲儿借不上,就不可能翻不过去。”

    白新羽哭丧着脸,“我真过不去啊。”

    陈靖道:“站一边儿,下一个……俞风城,你来示范。”

    俞风城一阵快跑,到了高墙前,敏捷地往上一跳,两手攀住墙沿,脚下一蹬,身体一下子起来了,他马上抱住墙沿,整个身体利落地翻了过去,然后稳稳地从另一边落到了地上。

    陈靖道:“看到没有?那个脚下的助力一定要拿捏好时间,刚好借着这个劲儿,就能起来,俞风城,你和白新羽一组,负责把他教会。”

    “是。”

    白新羽脸立刻垮了下来,哀求道:“班长……”

    “叫祖宗也没用,练去。”陈靖知道俩人不对付,他就是要找一个能克住白新羽的,不然这小子老偷懒。

    “帅哥班长……”

    陈靖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练去!”

    俞风城揪着白新羽的领子把人拖走了。

    白新羽急道:“我跟你说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啊,你要是敢使坏我就告诉班长。”

    俞风城嗤笑道:“我只是奉班长的指示陪你练翻墙,你紧张什么。”

    白新羽戒备地看着他,“你变态。”

    俞风城笑道:“我是变态,你打算怎么办?”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我这么变态,可有你一份功劳。”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心里可阳光了。”

    俞风城邪邪一笑,“以后我会慢慢儿让你知道的。”

    白新羽皱着眉头看着他,心里不停地腹诽。

    “过来。”俞风城站在高墙边儿,又给白新羽强调了几个要借力的地方,并且示范了几遍,看样子倒是真的在教他。

    白新羽也心急,眼看着班上通过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想又成那最尾巴的一个,于是也很认真地学了起来。他不相信自己天生体质比别人差,他182的个子,班上一大半儿没他高,别人都能过去,他怎么可能就过不去呢。

    可他试了几次,一抓住墙沿就开始泄力,怎么都撑不起身体,把他郁闷得不行。

    俞风城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怎么这么笨啊。”

    白新羽心里不爽,底气不足地回嘴道:“就你丫聪明。”

    “反正比你强多了。”俞风城狠拍了一下他肩膀,“你这样别想通过考核,你还是没抓住要领,没感觉到劲儿要往哪儿使,一会儿你踩着我的手上去,翻一遍试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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