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朽木不可雕也。
小老二茫然的看着自家爸爸。
周越深倒也不骂他，有耐心，又教了他一会，瞧见司念回来了，这才松口：“休息一会，小东，等会你教弟弟。”
小老二朝着司念投去求救的目光。
司念装没看见。
虽然她比较宠小老二，但是这孩子确实是要好好学习。
不能说没天赋就完全放弃了。
她之前那样说是为了鼓励他，但也不能因为那些话，而让小老二放弃学习。
周越深起身，眉眼的严厉不再，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长腿一迈，直接朝司念走了过去。
“考完了？怎么样？”
司念道：“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越深自然也是相信她的，司念的能力一直十分出众，他看在眼里。
自然不必担心。
周越深低头在她额间轻点一下，道：“今天你休息，我做饭。”
司念乐得轻松，点头说好。
周越深陪着他们吃晚饭，又出门去忙了。
估计是担心瑶瑶在那边待久了无聊，先把孩子送回来。
顺便做了个饭。
小老二苦着小脸，“爸爸好可怕，一直盯着我。”
他的手现在还酸酸的。
本来是想向司念撒娇的，但是司念这次没有惯着他，而是严厉的道：“小寒，练字是好事，你现在才开始难免有些受不了，不过过段时间就好了。等你写字好看了，妈妈就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周泽寒眼睛一亮：“真的吗，写字也有小红花吗？”
司念点头：“当然，你们之前的小红花，妈妈给你们买了玩具和自行车，已经清零了。这一次继续努力，说不定很快就能超过哥哥了。”
周泽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周泽寒已经开心起来了，刚刚的怨气不在，立即表示吃完饭还要练一会儿。
司念笑了笑，激将法对小老二还真是屡试不爽。
第二天下午就出了成绩。
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是在哪里上班
司念下课就赶去了学校。
这次还带着瑶瑶，小丫头跟着她到处跑惯了，也很淡定。
她带着个孩子，倒是没有人多想，毕竟昨儿个司念已经说自己结婚了。
只是结婚半年就有这么大的孩子，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了一些。
毕竟司念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可却已经有了个三岁的女儿。
虽然说他们这边很多人结婚都早，但是都是在家带孩子的，很少会有结了婚还要来上学的。
确定了为什么一中不收她的原因，众人也理解了。
未婚先孕在哪个年代都是可耻的。
更别说是这个封建的年代。
一中那样校风严格的学校，自然不收。
众人打量着她。
男生：果然是个不自爱的女生。
女生：她好可怜，肯定是被坏男人骗了。
司念：……听我解释。
有人不耻也有人怜惜。
好在，很快老师就一个个的把人叫了进去，估计是怕大家大家的自尊心，也没把成绩当面说。
而是一个个的进去谈。
司念看有人喜上眉梢，也有人垂头丧气。
她刚想坐下，老师就过来叫她了：“司念，司念同学来了吗？”
司念忙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里面依旧是昨儿个几个老师。
一行人正在盯着她的试卷议论纷纷。
“我觉得她语文很不错，可以来我们班，我们班语文教的好。”
“你说这是什么话，数学物理才好吧，在2班更有出头的机会。”
“放屁，明明英语最好，英语可是满分！日后说不定能当外交官。”
一群人为了她进哪个班而争吵起来。
还是主任咳嗽了一声道：“行了行了，人家自己想去哪个班，人家自个儿选，轮得到你们挑挑拣拣？”
学习好的到哪里都有优待。
从来不是别人来挑她，而是她去挑别人。
虽然对于司念结婚这件事也很吃惊。
但说实在话，结婚又怎样，人家只要还爱学习，那就是好学生，就应该给她这个机会。
更别说，还是如此学习优秀的。
放跑了他们都得难受一辈子。
看司念进来了，几个老师才停止了争抢，咳嗽的咳嗽，抬眼间的抬眼镜，用小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
“几位老师好。”司念打招呼。
主任道：“司同学好，你的卷子已经改出来了，各个科目都很优秀，物理虽然差了一些，但也不值一提，我们高三最好的四个班，你都可以进。”
其他老师顿时期待的看着她。
司念尽量去忽视他们渴望期待的眼神，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老师，去哪个班我都可以，但是我可能不能来上课。”
办公室内安静了一瞬。
主任到底见过大场面问她为什么。
司念说：“因为我在外有个工作，而且还要带孩子，不太方便每天来上课，所以我打算在家自学，之后来参加高考。”
主任其实是很不同意的，但看着司念手边牵着的三岁小豆丁。
还没他女儿大……
他顿时心软了。
觉得司念也不容易。
自己都是孩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一边还要学习。
光是听着都让人不忍。
他道：“你是缺钱吗，如果缺钱的话，学费这方面我们好说，你还小，不能因为什么工作就耽搁了学习。”
虽然她的成绩确实好，但是这高考没几个月了。
这会儿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
而且对方还这么优秀，又是一中来的，特别是她的英语，他看了都惊叹连连。
别的科目不说，但是按照司念的英语水平，跟一中一比高下还是有可能的。
说不定他们万年老二今年还能咸鱼翻身，压一中一头也说不定。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主任都忍不住咧嘴笑了。
虽然现在也注重英语，但说实话能学的好的却不多。
本身教育水平也不是很好，他们城市因为周围都是大山，发展的比外面的大城市要慢。
所以导致很多山区的孩子接触英语都比较晚。
一些人更是觉得，这是洋文，根本没必要学。
导致英语成绩好的更少。
市中心那么一座外语小学，成绩好的都往一中去了。
来二中的寥寥无几，全校也就那么几个成绩稍微比较好的。
别说这些学生，他看了司念的英语试卷，看了她写的作文，
就知道，这必定不是一般人的水平。
他们学校很多大专本科的老师，都比不上她。
司念摇了摇头，道：“老师，我不缺钱，只是我这个工作不好辞掉，签了合同的，而且上班是次要的，主要是可以带孩子。”
她上班可以带孩子，总不能上课还带个孩子吧。
主任立即道：“这事不难，我们学校可以去帮你说情，通情达理的老板肯定都不会为难你的，你在哪里上班？”
司念解释道：“真不用，您放心，我在家也是能够学习的，不能给您保证说能考第一，但是前五没问题。”
主任不好意思道：“害，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你能多学点，怕耽搁你的学业，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如果司念成绩不好，他肯定不同意。
但人家成绩摆在那里，就一切都好说了。
“既然这样，我就安排你去一班吧，小王日后你带司同学。”遂看向司念：“司同学，这是王老师，你的班主任，他是我们学校最年轻英语最好的老师，以前还是咱们市中心外语小学毕业的优秀学生。”
王老师看起来二十六七左右，闻言咳嗽一声，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司念笑着说好。
高三本来就没什么课程，基本都是刷题做题。
王老师虽然也答应说可以不来上课，但是必须每个星期要来领一次试卷做题，而且一旦达不到标准，就必须回校上课。
虽然听起来很严格，但明显也是为了她好。
司念自然没有意见。
不仅如此，还收了之前的试卷给司念，让她下一次过来给他。
反正就是人可以不来，但是作业必须交。
司念有些头疼，但也不好拒绝。
看来自己的活儿又重了一些。
说完，司念总算可以离开了。
结果她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主任一脸关心的问道：“对了司同学，你是在哪里上班。”
第三百三十章
风光
说完，怕司念嫌他烦，还解释道：“我们必须要有这个工作证明，不然校长那边也不好说。”
虽然说自己有权利让学生进来，但是司念的情况着实特殊。
如果不能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校长那边估计不会同意。
司念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道：“我在外语小学上班……”
“外语小学？咱们市中心的外语小学？”一众老师顿时朝她看来。
司念有些犹豫。
谁料她的表情看在大家眼里就是为难。
下意识道，“难道你在里面当清洁工？”
外语小学一般人进不去，而且也算是市内第一个贵族学校，听说清洁工都要有学历，不然还进不去。
人家本科以下都不招，甚至还有海归博士坐堂，可谓是风光无限。
不少校长都跟外语小学的校长打好关系呢，只希望学校能多在孩子面前美言他们几句。
“听说今年那边的孩子都不得了了，一个孩子参加全市小学生比赛拿到了两项第一，前几天还有一个京市四岁的小天才转了进去，风光无限啊。”
“外语小学不是王老师你以前的学校吗？”
王老师挺了挺胸脯，骄傲道：“是啊，我们学校每年都有那么两个优秀人才出现，确实是厉害。”
如果他不是在外语小学上了几年，提前学了基础，现在估计也当不了这个英语老师。
多亏他爸妈那几年爱面子，硬把他送进去。
现在自己也不枉他们的一番苦心了。
所以提起母校，王老师是相当自豪的。
司念嘴角抽了抽。
她看起来很像是清洁工吗？
“话都让你们给说完了人家说什么。”主任虽然也惊讶，但不至于像是几个老师一样夸张，瞪了几人一眼。
也担心司念真的是干清洁工的，怕她觉得伤自尊。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嘛，都爱面子。
他懂。
于是也不多问，道：“成，你回去忙吧，记得每个星期来一次就行。”
司念笑着点头离开了。
很快其他同学也分配完成。
这个时候校长正巧过来了，问情况。
主任当即提到司念，说这一批有个十分优秀的，只是情况有些复杂。
校长表示自己什么复杂的没遇到过，没手没脚他都收，还能有多复杂呢？
主任当即说明了情况，说这孩子来头不小，一中来的，但是因为结婚了，一中不要她了，就来了二中。
谁知道成绩居然特别好。
只是因为有孩子，加上又在外语小学上班，可能是打扫卫生打打杂活儿一类，走不开，所以没办法来上学，只能在家自学。
校长一听，八字眉一皱，还真复杂。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他表示自己和外语小学校长很熟，打电话说一声就好了。
自己的学生由他来宠。
主任知道校长是个好说话的，只要有过得去的理由，他都不会为难。
校长更是立即从兜里翻出小本子，戴上眼镜，一个个的翻找着外语小学校长的电话，立即拨去电话。
“楚校长啊，哎对，是我老王啊……哎这不是好久没聊天想你了吗，咱大伙儿也好久没聚了啊，虽然你不道德，给孩子人好奇的目光中。
那边似乎沉默了很久很久……
很快，他们就见王校长咧着的大嘴巴子合上了，眼神从吃惊变得复杂，然后挂断了电话。
大家顿时心里一咯噔。
不会外语小学校长不同意吧。
谁不知道外语小学校长跟一中校长关系好，是好哥们经常约着喝酒的。
这会儿肯定见不得他们好。
“校长，咋样了？”
“爸，你倒是说话啊？”
王老师想，人家实在不同意
的话，大不了以后他少给司同学几张卷子。
可不能让司念觉得，他们跟一中一样，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学校。
王校长一脸复杂的道：“这，这位司同学她不是清洁工。”
“啊？不是”
“那是什么？”
“爸，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王校长意味深长道：“楚校长说，司念是一中的英语老师。”
众人傻住了。
刚刚还在司念面前显摆自己是外语小学学生的王老师也石化了。
王校长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整理西装，起身。
“校长，你去哪儿？”
王校长道：“回去换身衣服，楚校长单独约我晚上喝酒。”
几人还没从司念是外语小学老师这件事中回过神，又傻眼了。
只听说别的校长请楚校长喝酒的，还是头一回听楚校长亲自请他们校长喝酒的。
……
没几天，林思思也收到了学校让家长给她送去的书和试卷。
是张翠梅送过去的。
说是学校给她让她给林思思送来的。
虽然答应收林思思，但是他们也不乐意亲自来给林思思送。
但又担心林思思在监狱到时候跟不上成绩，到时候高考拉低学校升学率。
所以才会找到张翠梅。
张翠梅一脸消瘦。
她和丈夫最近闹离婚。
离婚还是丈夫提的。
本来两人之前也不过是冷战而已，但是这段时间丈夫忽然就跟自己提离婚了，怪自己去找司念麻烦，被蒋师长和傅母看见，害他丢了人。
就拿这件事跟她离婚。
还说她现在变得太恶毒了，司念再怎么样，
也是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出那样的事情不帮忙就算了，还骂她。
说自己狼心狗肺。
张翠梅都气懵了。
觉得丈夫已经完全偏向司念那边了。
她心里又怒又恨。
觉得是司念害的自己家破人散。
女儿坐牢，丈夫也要离婚。
都是因为她。
张翠梅掩面拭泪，道：“你爸爸已经完全不管你了，你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吗？思思，妈已经决定了，如果我跟你爸真离婚，你跟我。”
————
王校长和楚校长勾肩搭背的去国营饭店吃饭喝酒一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很快绯闻落到了一中的刘校长耳朵里。
刘校长（呵）（冷笑）：不信。
后来，刘校长偷偷来到了国营饭店亲眼看见谈笑风生的两人。
刘校长：（……脏话）
**
#坚决不相信自己被隔壁老王撬了墙角#
#刘校长被打脸#
#刘校长独自伤心买醉#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儿子考了九十八分
她这话一出，本以为林思思会感动。
谁知道林思思的脸却瞬间难看了下去：“妈，你说什么？？
离婚！你们怎么就要离婚了，实在不行你给我爸爸道个歉，服个软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离婚了，你让我在傅家怎么见人，本来我们家条件就不如傅家，他那边的人瞧不上不上我，要是你们在离婚，我怎么办!”
林思思急了，虽然对两人没感情，但是她也是不想他们离婚的。
更别说跟张翠梅了。
张翠梅只是一个小小的公职职员而已。
但是司父好歹也是军官啊。
要是离婚，张翠梅就得搬出家属院。
那自己跟她的话，日后在家属院还怎么生存？
林思思强烈反对。
听到这话，张翠梅难以置信的望着林思思。
她以为自己跟女儿说丈夫对自己的不公，她肯定会心疼自己，站在自己这边的。
可没想到她居然也让自己去低头认错。
可张翠梅硬气惯了，怎么可能拉得下脸。
原本丈夫说离婚的时候，她也没放心上的。
他们可是军婚，没有什么问题，丈夫也不能随便离婚，上面不可能批。
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那些话，让蒋师长和傅母听见，背后针对她。
上面居然暗示丈夫司家家风不正，让司父自己决定。
也就是说，只要司父决定下来，自己就真的要离婚
了。
本来丈夫之前每天不回家门，就有人注意到了，都说司父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要是真离婚了，得多少人笑话她、幸灾乐祸。
如果连女儿都不站在自己身边的话……
察觉到张翠梅脸色难看，林思思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了，忙安慰道：“妈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只是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你看你要是离婚了，我在傅家的日子举步艰难，而且爸爸向着司念，日后要是出了点事，都没有人护我，也没有娘家可以依靠，我已经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听到这话，张翠梅心中顿时一痛。
是啊，自己要是离开了，女儿该怎么办。
就算是女儿跟自己，日后也是生活在家属院的，那个男人如果给她找个继母，那她的日子肯定更难过。
司母下定决心了，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有女人吧，为了女儿她死也不同丈夫离婚。
五月初，天气越发好了，气温上来，大家也穿上了短袖裙子。
司念将厚被褥收了，将软被放到门口晒。
大黄躺在一旁晒太阳。
这时候，门被人敲响。
司念看去，却见是隔壁的方慧。
方慧依旧一身职业装，看着很有白领气质。
一手提着一些水果，一手提着一台收音机。
扫了一眼，是他们学校的同款。
司念眉头微挑，上前开门，道：“方同志，有什么事吗？”
两家虽然隔得近，但有距离感，一直都保持互不打扰的相处方式。
方慧不屑讨好人，但是这一次也是没了办法。
方慧道：“我买了台收音机，但是不怎么会用，听说司老师你是在外语小学当外语老师的，可以教我调一下吗？”
她之前看见司念的收音机那么好才买的，结果买了却不会用。
本来想去找老板，老板说自己也不懂。
又不能退掉，方慧气的不行。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也舍不得放着浪费。
这会儿才厚着脸皮找上门。
“上一次的事情你别在意，我也是不熟悉才问的，没想到会冒犯你，真不好意思，这点水果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她说的是之前和筒子楼议论司念的事。
司念皮笑肉不笑。
不好意思还现在才来道歉，这都过去多久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道：“方同志客气了，我一向不跟背地里喜欢说别人闲话的人计较。”
方慧的脸色难看了一瞬，这是指桑骂槐的嘲讽她呢。
很想转身就走，但是想着自己的目的，她还是忍住了。
她干笑两声道：“是是，不开心的我们就过去吧，至于这个收音机，能不能麻烦司老师帮我调调……”
她举起收音机道：“说来也真不好意思，买了才发现司老师也有一个。不过司老师别多想，我也不是看你有才买的，只是我儿子最近的测试成绩不错，我卖给他当礼物……”
“我听说你十岁的大儿子也在外语小学四年级，不知道测试成绩怎么样，我儿子这一次不太行，英语作文被扣了两分……”
司念认真点头：“是不太行。”
方慧以为自己听错了，强调道：“我儿子考了九十八分，只是英语作文被扣了两分，全班第一。”
司念点头：“所以呢。”
方慧脑袋上涌出问号，换做自己对别人这样说，别人早就夸赞羡慕满天飞了。
怎么她这么淡定。
她不甘心的道：“虽然是全班第一，但是还是差了两分，我不太满意。”
司念道：“那你让他留级吧。”
方慧笑不出来了，“那算了，
两分而已，我没那么苛刻，不过司老师你家的考了多少？我儿子九十八是全班第一了，你儿子应该也不比我儿子差吧？”
这下轮到司念笑了：“太客气了，虽然我儿子考了一百分，但你儿子也不错。”
方慧：“......”
司念暗暗的欣赏了一会儿她有些扭曲的脸色，其实她也能理解方慧，儿子四岁就这么天才，觉得她儿子就是天下第一。
不能被人超过一点。
但炫耀归炫耀，贬低别人的孩子来拉高自己的，那司念可就不苟同了。
更别说对方贬低的还是自己孩子。
小时候父母就总喜欢拿她跟别人比，不是这家女儿多优秀，就是哪家儿子成绩好又孝顺。
反正就是她最差。
这种打压式教育，司念很不喜欢。
方慧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炫耀结果被人家超过的。
那脸色精彩极了。
她笑的难看，“看来你儿子真厉害，虽然已经十岁了，我儿子比不上他。”
司念淡淡道：“抱歉，我不喜欢拿我儿子跟别人比，他不是货物。”
第三百三十二章
端午节
方慧待下去的心情都没了，这会儿是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讪讪笑了两声就回去了。
晚上。
小老大拿着红色的笔在司念放的木板自己名字那一排，画上三朵小红花。
看着弟弟的一朵小红花，他心情大好。
小老二气的跺脚，哥哥测试数学语文英语都拿了第一名。
一下得了三朵小红花。
自己却才一朵，他本想出去找蒋究玩的，这会儿没心情了，立即翻出字帖练了起来。
妈妈说自己练完一本，就给他一朵。
质量比不过，他要用数量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