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着给你惊喜啊！”姜丞相心里一惊：“你不会跟沈皓凌那小子和好如初了吧？”
姜晴午刚入口的茶差点儿吐了出来：“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姜丞相哼哼两声：“爹实在想不出来，你会有什么惊喜给我。”
“算了，你都不告诉我你晚上干什么去了，那我也不想告诉你了！”
她方才一想，这个惊喜现在还不够大，等到衣服做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惊喜。
姜丞相点了点她的鼻子：“爹只要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你开心就是爹最大的惊喜。”
姜晴午鼻头一酸，有点想哭。
姜丞相看出了苗头，立刻制止：“行了行了，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姜晴午吸吸鼻子：“那您也早点休息，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你这丫头……”姜丞相宠溺的笑了。
……
沈皓凌被宋语嫣送回了家。
薄相言踹他的那一脚委实不轻，他回来后还呕出了一口心头血。
宋语嫣伏在他床头哭哭啼啼，沈母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没事，宋语嫣才止住了哭声。
沈婉儿气急败坏的问：“哥，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
沈皓凌闭口不言。
宋语嫣道：“是姜小姐身边的那个男人，若不是我半路碰上王端知道皓凌哥哥在月山居，说不定皓凌哥哥就被他打死了！”
沈母怒道：“真是胆大包天，你可是朝中三品大员，胆敢对朝廷命官下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姜晴午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什么反应都没有？”沈婉儿惊讶的问。
沈皓凌想到姜晴午的态度就寒心：“她能有什么反应？”
“不应该啊。”沈母喃喃：“她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
沈皓凌烦躁的捏捏眉心：“别说了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该做的都做了，既然姜晴午还这么不识好歹的话，那他也不伺候了。
宋语嫣看了他一眼，心中猛一欢喜。
若是沈皓凌放弃了姜晴午，那她的机会不就来了？
可沈母却不同意：“不行！决不能现在就放弃。”
沈婉儿跟着附和：“对！哥，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都定亲了她还在外面勾勾搭搭的，必须要让她给你个说法！”
放弃了她的首饰怎么办？谁为她的大手大脚买单？
就是没想到姜晴午居然真的硬气了一回，连她哥受伤都无动于衷。
沈皓凌暴躁捶床：“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放低姿态主动去找她了，是她自己不懂事非要闹，难道要我跪着去求她吗？”
宋语嫣心中暗骂沈母跟沈婉儿。
她们之前仗着姜晴午对沈皓凌百依百顺可没少给她立规矩，让她受气，这会儿姜晴午不惯着她们了，她们又不愿意了。
真是贱的可以。
沈母定神思忖片刻，出声安抚沈皓凌的情绪：“你忘了娘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娘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娘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来找你嫁进咱们家。”
沈皓凌皱眉：“您还有什么办法？”
沈母说的信誓旦旦：“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这两天就告假在家好好修养，娘跟你保证，姜晴午一定会主动来找你的。”
第17章
下药
今日是怀竹开堂授课的日子，姜晴午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后就要去听讲了。
水杏不能跟着去了，就一边帮她准备东西一边喋喋不休的叮嘱。
姜晴午被唠叨的受不了了，伸手捂住水杏的嘴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能照顾好自己，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水杏送她上了马车，还想说什么，怕姜晴午觉得自己啰嗦，到底也没说出口。
姜晴午前脚刚走，后脚沈母就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
“水杏姑娘。”沈母笑吟吟的叫住了水杏。
水杏转身，看到她的瞬间脸色就耷拉了下来。
她可没忘记这个老妖婆之前是怎么折磨她家小姐的。
“你来干什么？”
沈母听到水杏的语气心里很不开心，但她也没忘记今天来的正事，便按下怒火道：“我是来找晴午的。”
“小姐不在。”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水杏掐着腰冷哼：“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小姐已经跟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把小姐的嫁妆送回来？”
沈母道：“你家小姐的脾气你应该清楚，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没有闹过矛盾，可是哪一次分开过了？这次也是一样，她迟早都是要嫁进我们家的。”
水杏气道：“跟你们家的人说话怎么都那么费劲？小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退亲！退亲什么意思听不明白吗？”
“你先别激动，我今天来就是想再跟她好好谈一谈，若她实在不想改变主意，退亲我也同意，只不过该走的流程一样也不能少，这是规矩。”
水杏听她没有再纠缠的意思，语气也放软了些：“小姐现在不在，等她回来我会跟她说的，但是小姐想不想跟你谈我可不敢保证。”
“你只要帮忙带个话就好。”沈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又道：“对了，皓凌昨天受了点伤行动不便，他们两个相好一场总得好聚好散，你跟她说请她务必过府一叙，我也请了媒婆过去，让她不用担心。”
这事儿办的勉强还算合乎规矩。
水杏敷衍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母望着紧闭的大门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丫鬟道：“走吧，陪我去买点儿东西准备准备。”
晚上姜晴午回来之后，水杏把沈母说同意退亲的事告诉了姜晴午。
姜晴午淡淡的嗯了声说知道了。
水杏问她：“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爷？”
姜晴午摇摇头：“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管家说爹这几日要去一趟福州办差，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反正只是去走个过场。”
“好。”
当晚，姜晴午便写了一封告假书让人给怀竹送了过去，信上说明了她缺课的原因。
第日一早，姜晴午收拾妥当就往沈府去了。
上次媒婆被沈皓凌拒之门外，退婚书跟聘礼又都被送了回来。
姜晴午看着那些东西就觉得晦气，又让人送了回去，也不管沈皓凌收不收，她只要把东西送到了就行。
所以她今天两手空空，一身轻松。
抵达沈府的时候，王端在门口迎接。
王端因为沈皓凌受伤的事对姜晴午态度很差。
姜晴午也不屑于去看他的臭脸，越过他径直往里走。
沈婉儿见了她，愤愤不平的指责：“姜晴午，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姜晴午扬唇：“这都是他沈皓凌应得的！”
沈母从屋内走了出来，满脸笑意：“来了？先进去吧。”
媒婆也已经到了，也不知道跟沈母说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称得上难看。
姜晴午走过去：“婶娘。”
媒婆王氏拉着姜晴午的手坐下：“没事，一切有婶娘呢。”
“嗯。”姜晴午乖巧的点点头。
沈母让人上茶。
茶上来后，沈皓凌也来了。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的确很虚弱，从进来后他就低着头，看都没看姜晴午一眼。
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姜晴午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这个结果她并不后悔。
人都到齐了，王氏也不废话：“今日我们来就是为退亲的，退婚书还有之前你们给的聘礼我们已经退回了，相信你们也收到了吧？你们只要把嫁妆如数奉还就行，多的话也没必要说了。”
沈母笑吟吟道：“她婶子，你先喝口水。”
退还嫁妆？
怎么还？那些嫁妆送过来就是他们家的了，她也早就花了不少。
还如数奉还？进了她口袋的钱还想要回去，门儿都没有！
王氏丝毫不给沈母面子：“我不渴。”
沈母又对姜晴午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云海白毫，尝尝吧。”
姜晴午没动。
沈母有些尴尬：“两个孩子走到这一步我们都不想的，但既然晴午坚持退亲，那我这个当娘的也只好同意了，只是他们俩毕竟好了一场，他婶子，咱们先出去让两个孩子单独说说话怎么样？”
王氏扭头看向姜晴午，征求她的意见。
姜晴午点点头：“好聚好散，把话说清楚也好。”
王氏道：“行，我就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嗯。”
沈母便领着王氏还有一众丫鬟出去了。
两人对坐，一时无言。
姜晴午不主动开口，沈皓凌先坐不住了，问她：“你跟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有必要骗我吗？”
“你也说了，都到这一步了，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沈皓凌抬眸看着她：“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跟我退亲，姜晴午，你一定会后悔的！”
姜晴午冷笑：“小事？你因为宋语嫣扔下过我多少次你数得清吗？现在我身边不过站了个别的男人你就受不了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语嫣在京城无依无靠，身为朋友我自然要多照顾她，可你不一样，你是相府千金，身边多的是下人服侍，我就算不在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
姜晴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默了默，她站起身：“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
她站起身准备出门。
可刚站起来忽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她又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姜晴午扶着桌子稳住身体，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回事？”
沈皓凌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走上前关心：“你怎么了？”
姜晴午推了他一把：“你走开！”
但她浑身绵软无力，这一下虽说是推，但更像是抚摸。
是迷药！
可是她没有吃桌上的点心，更没有喝茶，是怎么中招的？
蓦的，一股幽香钻进鼻孔，她看向桌上放着的熏炉，心中了然。
“沈皓凌，你……无耻！”
沈皓凌再傻也看出来她是怎么了：“跟我没关系，不是我！”
联想到他前一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姜晴午怎么可能相信他，踉跄着就往门口去。
沈皓凌不放心，跟上去想要扶她：“你现在这样不能出去。”
姜晴午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大门。
可门外的新鲜空气并没有令她清醒。
婶娘不在门外，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被骗了！
沈皓凌扶上她的肩膀：“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姜晴午转头恶狠狠的瞪他。
她很想给他一巴掌，但手抬起来却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脸上。
热！又热又燥！
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竟自发的靠在了沈皓凌怀里。
沈皓凌情动，他紧张的咽口气，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她抱了起来：“这件事我虽不知情，但……你也别怪我。”
第18章
谁要是反悔不得好死
沈皓凌抱着姜晴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在暗中偷偷观察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立刻回去禀告给了沈母。
沈母听后，瞥了眼旁边已经晕过去的王氏，冷冷的笑：“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沈婉儿笑着挎上沈母的手臂：“还是娘有办法，如此一来那姜晴午失了身，除了嫁给我哥这上京城内还有谁会要她？”
沈母拍了拍沈婉儿的手道：“好好学着点儿，日后你若是嫁人了，这些手段都是用得到的。现在你哥的婚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你了，有丞相做靠山，给你寻个高门上嫁应该不成问题。”
沈婉儿羞涩的低下头：“娘……”
一旁的张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王氏担忧道：“老夫人，这个王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她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丞相，丞相怪罪下来怎么办？”
“怪罪？”沈母完全不在乎：“姜晴午破了身子就只能嫁给你哥了，丞相知道了就算是生气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除非他想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女儿是个水性杨花婚前失贞的荡妇。”
她想到刚刚姜晴午端的那副做派，心中不由得恨恨的想：再是大小姐又如何？嫁过来之后还不是得日日端茶倒水的在自己面前服侍？
自己有的是手段驯服她这一身傲骨。
沈母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姜丞相此刻根本不在京城。
现在姜晴午即便反应过来也是插翅难逃，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来救她。
姜晴午晕晕乎乎的，清醒的意识似乎正在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拽离身体。
沈皓凌把她放在床上，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她的脸颊：“没事的，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姜晴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说好的好聚好散，别让我恶心你！”
沈皓凌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顺便变得难看至极：“你本来就是我的人，现在差的不过就是个仪式，这件事或早或晚都要发生，有什么好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