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酥麻至极的快感混杂着强烈的羞耻漫上心头,让我慌得彻底。我反抗不了他,在他的抚按下失控地喘息哽咽,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阵痉挛,眼泪掉得厉害,根本止不住:“林哥……饶了我……我错了……”
“别招惹我。”他把我弄得射出来,然后冷着脸握回方向盘,“不然,你会被欺负得比今天还要惨。”
.2022?05?10
23:30:18
第六章
接下来的车程中,他一句话都没再跟我说过。到公寓楼下后,我很自觉地开门下车,没敢问他今晚回不回家吃饭。
孰料,林医生却降下车窗主动叫住了我。
“你明天上午是不是没课?”
他问道。
我不太清楚他突然找我确认这种事是为了什么,惴惴不安地点头:“嗯……”
“行。”他漠然地把头扭了回去,“本来应该今天就找你谈话,但我接下来有好几台手术,必须得回医院,忙完到家也得是零点以后了。你先睡觉,明天上午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
是生气了,准备把我提前赶出去吗?
我胸口闷得发慌,却因为自己今天这段发酒疯的行为着实理亏,只能红着眼圈,垂下睫毛很轻地嗯了声。
林医生开车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
等完全看不见那辆黑色辉腾的影子了,我垂头丧气,步伐虚浮地走进公寓。
冷下来的那些东西黏糊糊的,让我难受极了,只想赶紧洗个澡清理掉。
可到了门口,我往口袋里掏了半天钥匙也没找到,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自己的钥匙放在书包里,而书包……被遗忘在小餐馆的座位上。
那时我只顾着林医生,完全没记着拿包。
我犹豫了下,想打电话给他,厚着脸皮问能不能掉头回来把钥匙借我用一下,或者叫个闪送也行。
可我晕晕乎乎地又摸了好久的口袋,愣是没找到手机。
……怎么回事?
我按住越来越烫的太阳穴,努力回忆了会儿,终于记起手机应该是躺在盥洗室的洗手池上。
学校和医院都很远,而我现在脑袋发沉,靠两条腿走不过去。而且我钱包也落在餐馆,身无分文,加之证件不在身边,没法找宾馆暂住。
我苦笑一声,靠着墙闭上眼。
蠢透了。
真是蠢透了。
先是自作聪明,借着醉酒不自量力地想要拉近距离却被对方讨厌,然后是连随身物品都保管不好,跟处处都需要家长照顾的小朋友一般丢三落四,自理能力极差。
……别说清冷如明月,让我觉得高不可攀的林医生了,我都没法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颓然地滑坐到冰冷的地上,然后垂下头抱住膝盖,把异常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去。
还未散去的醉意让我深感疲惫困顿。
对明天那场谈话的诸多设想……
更是让我浑身发寒。
在委屈和懊悔中,我缩成一团,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然而到了半夜,针扎似的胃疼强制唤醒了我。
我冒着冷汗看了眼表,勉强辨认出是十一点多。
这确实是我自作孽。
先是吃了刺激性的食物,又喝了酒吐得一塌糊涂,下午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吃,腹中空空荡荡,就这么饿了十多个小时。
我疼得实在有点受不住了,手指颤抖着攥成拳,突起的关节死死抵在胃的位置。
我的胃早就坏了。
小时候父亲终日酗酒,喝醉了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从不管我的死活。妈妈外出务工,没办法常常陪在我的身边。饥一顿饱一顿之下,难免落下点病根。
……还好祖籍川渝的林医生出乎意料的口味清淡,跟我吃饭时没放过半点儿辣椒,不然我大概会经常胃疼。
我咬紧牙关按了会儿胃,勉强习惯了些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然后擦掉冷汗,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
……人就是很矛盾的生物。
当我只是喝醉了酒,我会使小心思装可怜,希望林医生觉得我需要照顾,待我温和些。可当我真的狼狈至极,我又不想叫林医生看见我这副模样。
我强撑着等到了凌晨一点半,电梯门终于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那人一身黑色风衣,站姿挺拔如松柏。
电梯里的灯光背对着他洒下来,照亮小半张冷白如玉的侧脸。
光影交叠错落,更显得这人五官轮廓分明,俊朗非凡。
“怎么不睡觉?”林医生冷冷看我,“给我个足够合理的解释。”
.2022?05?10
23:30:23
第七章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凶了。
我收拢肩膀微微发抖,垂下头往后退:“对不起……”
“没让你道歉,我要理由。”他不悦地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么晚还不睡觉,站在外面到底想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
因为没带钥匙而被关在外面,听起来蠢得离谱。
见我迟迟不回答,林医生似乎更生气了些。
他不再管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然后面无表情地换了鞋往里走,看都不看我一眼:“管不住你了。”
“管得住的……”我小声道,“我什么都听林哥的。”
他回头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微妙。
……是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我咬了咬下唇,没敢追问原因,只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准备跟在他后面溜进公寓。
可是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刚迈开步子,一股比先前还要剧烈百倍的疼痛就在我脆弱的胃壁中爆发开。
似针扎,似火烧。
胃像是被撕开了道口子,所有的气力都从里面流了出来,连带着维系我生存的热量一起。我眼前发黑,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
这一切都悄无声息。
可背对着我的那人却若有所感地扭头,紧接着脸色一变,在我跌倒前冲过来接住了我。
他有力的臂弯圈住我的腰身,清冽的香气也再次包裹住了我。我想说自己没事,却被对方降到冰点的眼神冻得不敢再撒谎。
“体温很高。”林医生落在我耳边的嗓音低沉,隐隐压抑着怒火,“发烧了?怎么回事?”
这我倒真不知道。
我对不适比较迟钝,通常要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才会有所察觉。
他看着满脸茫然的我,深深叹了口气:“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拿体温计。”
我乖乖点头,然后在他拿来温度计时张开嘴巴,把东西含到舌根下面。
林医生哪儿也没去,就这么站在我面前,面色不善地陪了我五分钟。等到了时间,他弯下腰,一手托住我的脸颊,一手握住温度计的末端缓慢往外抽,神情异常专注。
“37.9度。”这人垂眼,“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烧,那就去医院验血看看什么情况,除非……有人能老实交代晚上做了什么。”
我怕极了抽血打针,听完这话猛地一哆嗦,然后犹犹豫豫想了会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犯的蠢全告诉对方了。
……我好像听到林医生骂了句脏话。
但应该是我太虚弱产生的幻觉。
清冷如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可紧接着,不染世俗烟火气的那人就挽起袖子,脸色极差地去了厨房。
他拉开冰箱门,通常只拿手术刀的金贵手指翻找一顿后拎起包挂面,然后又拿了两枚鸡蛋一个番茄,当着我的面开火做饭。
煮面的间隙,他倒了杯脱脂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又亲自走回来递到我面前。
“喝。”这人居高临下地命令。
于是我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忍着疼朝他露出个笑容:“谢谢林哥。”
他看我喝掉一半,然后不容置疑地收走:“行了。”
我饿惨了,还没喝够,委屈巴巴地伸出舌尖舔舔残留着浓郁奶香味的嘴角,眼神带着渴求投向他手上的牛奶杯。
……但他目光一沉,没给我。
这人回厨房做了西红柿鸡蛋挂面,给我盛了一小碗放在餐桌上。份量依旧不多,大概是我平时食量的一半。
我也不敢问为什么,在他的监督下坐到餐桌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细嚼慢咽。”那人冷冷强调,“吃快了胃疼。”
吃快了胃疼,那吃多了……
是不是也胃疼呢?
我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他控制我饮食的原因。
等我把汤汁也喝得干干净净,一直看着我的林医生才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腕表:“消食半小时,然后我帮你洗澡。”
.2022?05?10
23:3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