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跟我对视片刻。然后皱着眉说,不太可以。
我现在被操得有点迷糊,只顾着为他低沉撩人的嗓音心跳加速,以至于听完后愣了足足大概三四秒,才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
不准备放过我?
我实在是怕得狠了,也没用脑子考虑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逃掉,就抽抽嗒嗒地一边哭一边摇头,然后拼命挪动在快感中软成面条的两条腿,往远离他的方向爬。
插着东西往前爬真的好难。
后面被摩擦得胀胀的,热热的,一直在消耗我所剩无几的力气。
而且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爬出去几厘米,他只是圈住我的腰平静地往回一带,就轻而易举抹掉了我所有的努力,甚至还往里插得更深了点。
太……太过分了……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痉挛着到达了一个半强制的小高潮。等快感勉强平复,我委屈万分地扭过头,抽着鼻子控诉:“你欺负人……”
“我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是你不依不饶,非缠上来让我欺负。”那人神色很淡,眉睫下的漆黑眼瞳古井无波,“要反悔?”
他一严肃,我就又怂了。
虽然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捕食者戏耍的小猎物……有那么点生气,却完全不敢对他炸毛伸爪子,而是非常包子地把脑袋重新扭回去,顺带咬住床单:“你……你欺负吧……谁让我喜欢你……”
听到我这话,他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
但因为实在太轻,我无法确定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太疲惫而生出的错觉。
我只知道,他竟然真的饶了我。
在他自己没有发泄过一次,我毫无反抗之力、且主动服软了的情况下——
“算了,以后再补。”
那人说道。
坚硬热烫的粗长性器就这么缓慢退了出去,带着湿漉漉的黏腻水声和饱胀感一同抽离。我被他往外抽的这个动作弄得再度浑身一软,眼神茫然,脸颊无意识地蹭着床单,漏出几句断断续续的甜糯呻吟:“唔……林哥……”
他捂住了我的嘴。
掌心炽热,牢牢贴紧我张开的唇瓣。
“闭嘴。”他低声命令,“要是不想被操死,就安分点。”
我向来听话,贴着他的掌心无声喘息,眼泪和汗水混杂着扑簌簌地滚落,又被他重重吻住眼角,一点一点亲干净。
然后,他抵了上来,蓄势待发的硬物重新压住我的穴口:“把腿夹紧。”
我虽然怕得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却还是照做了。幸好……他没有真的进来,只停在我的腿缝间,然后贴着我柔嫩的大腿内侧,强悍有力地持续摩擦冲撞。
灼热的龟头一遍遍撑开入口,浅尝辄止地探进一点,又克制地退出去。
这种程度的刺激让我舒服得不住颤抖,迷迷糊糊地配合他摆腰,脑海里白光接连乍现,思绪在快感的冲击下乱得一团糟。
……
我比他先射了出来。
林医生曲起手指弹了下我的脑门,然后从床头拿过巧克力包装盒上的丝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紧我软下来的分身:“射太多不好。”
这盒巧克力是我送他的,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嗯……”我很不喜欢这种紧缚感,难耐又委屈地哼唧着摇头,“呜呜……”
可对方态度坚决。
他绑着我,坚挺持久的性器在我身后驰骋厮磨,一直把我磨得又到了两三次高潮,才在我腿间勉强射了出来。
我被烫得一激灵,丝带裹着的分身又流了点稀薄的精水,小腹深处泛起一阵饱胀又熟稔的微妙疼痛。
“想……上厕所……”我难堪地喘息,被狠狠操开的腿根不自然地并拢,“林哥……我……喝了很多汤……”
我现在很感谢他给我绑了起来,不然射无可射以后,我怕流出来的会是让我羞耻至极的其他液体。
还好,林医生他不是一个恶劣的人。
对方没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把我抱到盥洗室,然后扶着我帮忙解决。
我捂住眼睛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耳朵根热得要烧化了。
他重新给我洗了个澡,然后冷着脸换床单被套,将干干净净的我塞进他同样干干净净的被窝:“休息。”
只是他宁可大费周章地把自己的床上用品全换了一遍,也没进我的房间。
我小声问他为什么不去我那儿睡,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喉结一滚,没理我。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做完了,那现在总应该能躺在一起,盖着棉被好好睡觉了吧?
我累得不行,但没忘记自己想跟他睡一块儿的人生理想,于是伸出手,拽住对方睡袍袖口:“林哥……”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我,压着眉梢拍掉我的手,说我已经差不多退烧了,他今晚睡沙发。
我沮丧地揉了揉有点疼的指尖,眼巴巴看着他转身离开。
为什么不跟我睡……
他是不是……
真的不喜欢我?
.2022?05?10
23:31:02
第十五章
一觉醒来,我退烧了。
这让我特别失望,因为这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凭着病人的身份跟林医生撒娇耍赖,越界地去向他索取一些关怀。
……我觉得他之所以对昨晚的我那么宽容,完全是因为我生病的缘故,毕竟他的本职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所以第二天,底气全无的我表现得特别老实。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故意软绵绵地喊他林哥,全程垂着眼缩在被子里,蔫蔫的,视线乖乖落在他垂在身侧的雪白指尖上,生怕被进一步讨厌。
他拿着温度计仔细检查,站在床边沉默许久,似乎没弄明白我为什么退烧后显得更无精打采。
然后他弯腰,想碰触我的额头——
我不想让他再一次确认我真的没事,咬着下唇往被窝里一躲,侧过头叫他摸了个空。
……如果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我早就贴上去让他摸了。
他愣了下,平静地收回手:“……过会儿有台手术,我得赶过去。”
我本来也没奢望他会在陪完我一晚后继续待着,抽了抽鼻子说知道了,然后习以为常地等着他离开。
没想到,他这回并未转身就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全新的手机放到我枕边,难得有耐心地多嘱咐了一句:“饭菜做好了,饿的话起来自己热一下。我下了手术就回家,你好好休息。”
……他记得我手机弄丢了?
我探出脑袋,有点意外地看向那人。
他自己手里握着的……
还是那个碎了屏的机子。
对方深邃乌黑的眼眸凝视着我,没有一丝情绪外露:“谈话延后。”
说完这句,他就迈开步子离开了。
我一直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噌地一下抱住被他握过的那只手机,然后闭上眼,跟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贪婪地嗅上面残留的味道。
真的很好闻。
闻着闻着,我又感觉身体有点热。
发烧了?
我喜出望外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没什么明显的温度变化,于是闷闷不乐地划开手机屏幕。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通讯录里存了他的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头疼。
林医生的号码我倒背如流,但是其他人的就非常勉强了。可我现在必须得找个同学代我向教授请病假,不然下午的课得算我缺勤。
那名年轻的徐教授……非常不好相处。
我只是有次课堂上小声提醒了答不上问题的同学,就被他盯上,从此连做pre都要被鸡蛋里挑骨头。
……还好他只是态度差,打分还算公正,上学期给了认真完成大作业,期末测验也交出满意答卷的我全班最高分。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向不同的陌生人道了七八次歉,才找到林樊的号码。
跟他联系上以后,我先讲了帮忙请病假的事,然后问他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和钥匙,林樊说没有。
“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他似乎刚午睡起来,声音懒洋洋的,没平时那么开朗阳光,“走的时候没留意到,我过会儿帮你去看看。”
“嗯……麻烦你了。”我认真恳求,“手机里存着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真的不能丢。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不然我肯定自己去找餐馆老板。”
“很重要的东西?”林樊饶有兴致地问我,“是什么,可以跟我讲讲吗?这样我也好强调手机的重要性,更容易找回来。”
我犹豫了下,只说和家人有关。
林樊体贴地没追问,转而换了个话题:“小启,你病得严不严重,我下了徐教授的课就过来照顾你吧。”
我并不想让第三个人进入我跟林医生的家,哪怕是好朋友也不行,当机立断拒绝了对方有些没边界感的提议:“抱歉……不太方便。”
“可是,小启你请病假却没有病假条的话,我跟徐教授讲起来不太方便,最好还是能提供一些证据。”他苦恼地啧了声,“我本来想着我下了课过来照顾你,拍个照给徐教授,把你身体不舒服这件事落实,然后我还能以此为借口,逃掉晚上的社团活动。”
原来是为了逃掉社团活动。
我有些哭笑不得,被冒犯的感觉淡了些:“真的不行,我不是一个人住……要提前获得另一个人的同意才可以。”
“好吧好吧,我再想办法。小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被扣分的,哪怕那名徐教授出了名的严苛不变通,平时分占总成绩的40%。”他爽朗地笑了下,“毕竟我们还约好了一块儿暑期实习呢,你特别想去的那家公司听说可挑绩点了,但凡有一门的成绩稍微差一点点,就直接在网投阶段筛掉,秋招也不会再考虑。”
林樊的话让我猛地一惊。
我对徐教授的脾气心里没底,而且没听说过那家公司有这样的规定,可我……
不能冒险。
林医生太过优秀,就算无法跟他达到相同的高度,我也不能落后他太多。只有上一所好的学校,获得一份好的工作,人生就这么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地往上走,才能令我跟他的差距缩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