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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谢云兆深呼一口气,是试探,“我只娶你。”

    沈书榕和两个丫鬟抿着唇乐,看把他吓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长公主府西边的院子,这两天在修缮,中间的地也围了起来。”

    “是陛下赏给三公主的公主府吗?”

    “哪座?”三公主还不知晓,

    “就是原来的齐王府,京城除了长公主府,最大的就是它了,”

    三公主高兴捧手,“父皇到底宠我,舍得把这么大的宅子给我。”

    沈书榕撇撇嘴,她不在,都去捧三公主了,前世享受,现在厌烦,

    三公主府,要一年后才修,且小的多,哪日知道是郡主府,千万别哭。

    两人静静坐着看风筝,远处男子面目全非,从小的好教养,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摆摆手,招来一名内侍。

    ……

    “我爹找我?”谢云兆皱眉,他陪榕榕呢,怎能走开?

    “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谢云兆抱歉的看她,“等我回来,我很快,”

    沈书榕摆手,去吧,现在的皇宫,还没人敢欺负她。

    谢云兆刚消失在她眼中,侧面走来一男子,

    沈书榕抬眸看假山,好在视线阻隔,否则那群小姑娘怕是会如蝴蝶一般,成群飞过来。

    “谢世子,”沈书榕大方点头问好。

    谢云争眼眶红的要滴血,想来不是刚酝酿的情绪,谢云兆是他支走的?

    谢世子?

    如此陌生的称呼,比刀子都锋利。

    “郡主,是接受谢云兆了吗?”声音沙哑,带着隐忍。

    沈书榕轻扯唇角,“不然呢?”

    “若我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呢?”

    “阴谋?”沈书榕没懂,什么阴谋!

    “那日你落水,他为何就在你身边,又为何救你上岸后不撒手?”

    “是他蓄谋已久,是他毁了你的名节,也是他毁了你我在一起的机会!”

    哦,这件事,的确是阴谋,

    沈书榕低头,是不是要表现的极其难过,但她不会,也不愿。

    抬眸,“谢世子,我只知道他救了我。”

    谢云争上前两步,语气焦急:“但你不落水,就不需要救,是他害人再救人,设计来的英雄救美。”

    “你有证据吗?”

    谢云争被噎住,他想说,谢云兆从小就喜欢她,但不能,“他如此卑劣,用此等手段抢自己嫂嫂,你不觉得这样的人,不配为人吗?”

    还和他相处,让他坐马车,叫名字?

    第15章

    接班人

    暗处的男人脚步顿住,紧攥的手不住的发抖,榕榕……会信他吗?

    沈书榕心里一股火窜出,他凭什么这样说谢云兆?

    卑劣的是他,不配为人的也是他,谢云争!

    “他配不配我不知道,是救我还是害我,我也不清楚,但谢世子单独来见准弟媳,是嫌我死的不够早??”

    弟媳?谢云争踉跄着退后,她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还有,她对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忍着心痛,“我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他当着你面,不会说我好。”

    沈书榕站起,眉间满是怒意,不遗余力诋毁自己亲弟……错,让他世子之位的亲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多余听他废话。

    谢云争的心揪起,仿佛她走了,两个人就再无关联一般,

    她生这么大气,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是在意他议亲吗?“郡主,我娘的确在给我议亲,但我谁都没应,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

    “世子,”

    谢云争的话被打断,紧盯着她,她听进去了吧?

    沈书榕懒得回头,侧着斜他一眼:“世子该应就应吧,以免别人揣测与我有关,我的名声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沈书榕说罢,提起裙摆走人,真是晦气!

    谢云争低着头,眼底晦暗。

    沈书榕说什么?让他该应就应!!!

    她知不知道,一旦答应,他就是别人的夫君?

    她知不知道,一旦娶妻,他们二人再无可能?

    谢云兆扬着唇缓缓走出,

    谢云争见到,立马恢复神色,这么快反应过来,还算有点脑子,“别高兴的太早,她只不过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谢云兆低着头,踩着好看的石子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云争转身欲走。

    “知道她为何不信你吗?”谢云兆嘴角的嘲讽明显,“因为,我从不在她面前提你。”

    谢云争凤眸微眯,即便心里酸的要命,面上依旧高傲,“不敢罢了,怕她忘不掉我,还好意思说?”

    “你都好意思污蔑,害怕的人……是你吧?”

    谢云争深吸口气,不与他争辩,抬步就走,恰巧经过贵女们玩耍之地,

    “谢世子?”

    谢云争还没来得及难过,被一群贵女围了起来,

    他脑子里闪过沈书榕的话,为了不被说闲话,不被揣测,真要应吗?

    看了一圈,庸脂俗粉,千篇一律,谁都比不得她!

    没心情应对,摆脱贵女的纠缠,脑海中不断浮出二人相处的身影,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谢云兆,你当真以为,能得到她的心吗?

    谢云兆转身去找沈书榕,他不否认谢云争的话,在她面前,的确怕提起他,

    但今日他看到希望,她信自己,不信谢云争,不光不信,还恼了他,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

    扬着眉,哼着小调,找未来媳妇去。

    宫宴快要入场,所有人都向景德殿走去,谁都没注意到,树丛中,一个人龇牙咧嘴,两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往出爬,两条腿都断了,

    如果谢云争看到,定会认出,正是他收买的内侍。

    ……

    宏伟壮丽的宫殿,根根粗壮的立柱,撑起整个殿堂,柱身雕刻的金龙彩凤,栩栩如生,

    内侍和宫女们停止了最后的准备,恭敬的站在殿两侧,等候差遣。

    谢云兆送沈书榕坐去长公主身后,再走回鲁国公身后,等成婚,榕榕可以和他坐一起,不必如现在分开。

    国公夫人看着沈书榕笑,怎么都是自己儿媳妇,没跑。

    侧头看儿子,“你和郡主去哪了?”

    “陪她在御花园里歇息,她身体还没恢复好。”

    “嗯,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她是郡主,养的娇气。”

    谢云兆乖巧点头,“儿子知道,所以娘,您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郡主留着。”

    就惦记她那点东西,国公夫人想翻白眼,又想骂他,

    见谢云争过来,住了嘴,“知道了,”

    两兄弟坐在父母身后,谁也不搭理谁,

    皇家人进来时,沈书榕眸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太子李琛扶着皇帝坐下,自己坐在皇后身侧,看了鲁国公一眼,鲁国公微微点头。

    沈书榕前世的心思从不在此,如今,谁都别想得逞。

    皇子公主献寿礼,皇后频频赞赏,表示满意。

    觥筹交错,

    很快有人把目光对准长公主这边,太子微微点头,那人便站起来,举杯敬长公主,“臣敬长公主,先帝登基前,长公主就掌管财库,至今为止,功不可没。”

    “是啊,长公主的确有功,”

    长公主回敬,“都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应该的,本殿不敢居功。”

    李琛举杯附和:“姑祖母过谦,这么多年,您为了财库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侄孙亦是心疼您,”老东西,该交出财库了吧?

    “多谢太子惦记,”长公主饮下这杯酒,抬头一瞬眸子发冷,永嘉说的对,真冲财库来的,

    见她饮下,举杯之人也都喝光,

    放下酒杯,长公主又倒了一杯,起身敬皇帝,“陛下,臣如今年岁已高,财库也该有个接班人,”

    此话一出,大殿内所有人的眸子刷一下看过来,

    长公主想把财库让出来?

    曹丞相微微摇头。

    鲁国公眼里有光,

    太子就别提了,屁股都向前挪了一点。

    殿内寂静无声,

    谢云兆知道,榕榕是接班人,他以后是榕榕的小兵,陪她一起管财库。

    皇帝如今并不重视财库,毕竟远不如前,“姑母哪里老,再为朕分担几年吧。”

    太子的屁股又挪了一点,“父皇,姑祖母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鲁国公眨眨眼,不赞同,太子着急了。

    皇帝沉思片刻,“既如此,姑母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书榕放下手中的筷子,当然有,就是她。

    长公主拉着沈书榕站起来行礼,“臣这孙女,心系大周,且自小受我教导,想必跟在身边再学个一年半载,便能胜任。”

    长公主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点不显老,最重要的,一点不心虚。

    把大周的财库,给一个女娇娃掌管?

    太子屁股挪了回去,心底嗤笑,老虔婆玩儿什么把戏,还想留自己家里,做梦!

    第16章

    应对之策

    异想天开,握着不想撒手罢了,殿内时不时传出轻笑,但没人表态,等着皇帝反驳。

    皇帝看了看沈书榕,哈哈笑开,“永嘉竟有这份心?”

    沈书榕大方行礼,“皇伯伯日理万机,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操劳财库,祖母又年岁已高,永嘉自幼跟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自觉可以胜任,何况祖母还可以时常教导永嘉。”

    “而且永嘉是大周的郡主,受大周臣民供奉,也想为百姓尽一份力,不该尸位素餐。”

    皇帝认真思索,永嘉既然有这份心,倒也可以一试。

    太子眯眼,她竟真要接管?

    众大臣一时没了声音,一直是长公主管着,现在交给孙女管,又有长公主协助,好像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不能再留她们手中。

    “陛下,不是老臣不信郡主,实在是郡主太年幼,而财库又异常重要。”

    “是啊长公主,财库近几年越来越势微,也许换换人,就会有所改变。”

    曹丞相一直没动,

    谢云兆听着来气,他的榕榕凭什么不能接管?

    鲁国公站起来作揖,“郡主的确太小,且即将与犬子成婚,婚后只怕不便。”

    谢云兆也站起来,扶鲁国公坐下,“爹,没什么不便的,儿子和郡主一起管财库,今天长公主封了儿子财库理事的官职。”

    什么?鲁国公头晕,财库还没拿出来,云兆就混进去了?

    这么说来,也算是拿过来了?

    他看了看太子,后者明显不吃这一套,

    鲁国公没多说,顺着谢云兆坐下。财库如今成了自家儿子儿媳的,他还争什么?

    太子看出他的意图,还是拉他下水:“鲁国公言之有理,永嘉妹妹嫁了人,再为谢家开枝散叶,怕是没时间,没精力管财库的事。”

    户部尚书徐大人还想着财库能归户部管,这又杀出个郡主来,“是啊,郡主是国公府儿媳,进了后宅,不便在外行走,和长公主毕竟不同。”

    “哎,徐老头,你听不懂话啊,我说有我帮着郡主管!”谢云兆直接呛声,一个一个,都来抢榕榕的财库,当他是摆设!

    太子哈哈一笑,“云兆啊,你?不是徐大人没听懂,实在是,你更让人不放心!”

    屋子里的大臣哈哈笑开,一些贵女捂着嘴偷笑,谢云兆走到哪都是笑话,

    谢云兆恼了,废物太子,还敢笑他?

    刚要争辩,被鲁国公拉住,

    沈书榕对着李琛福身,“如今朝政繁忙,皇伯伯每日殚精竭虑,太子哥哥监国,今年的洪涝,边境的骚扰,是不是都有了应对之策?”

    太子一噎,“孤正在筹划,还需些时日。”

    “那便是了,永嘉知道您和皇伯伯忙,都是为了百姓,而永嘉和云兆哥哥,却是闲了近二十年,现在想为大周,为百姓做些事,”

    “如果各位大人不信任,可否给永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们以利为衡,若无法胜任,永嘉和云兆哥哥请辞。”

    鸦雀无声,都在思考。

    一年,也不是不可以,能翻出什么花来。

    没了反对的声音,沈书榕看向皇帝,“皇伯伯,您觉得如何?”

    “丞相以为呢?”皇帝询问,

    “老臣以为,郡主接手,也算便捷,长公主府对于财库了如指掌,可以一试。”

    皇帝抬手,“丞相说的在理,永嘉能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父皇,儿臣也是支持的,只是永嘉妹妹要嫁人了,恐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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