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婉儿吓得站起,连连摆手,语气急切:“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以后都在一座府邸生活,我们不要差太多的好,也是为了世子好。”谢云争无情反驳:“呵,不差太多,你们出身能比?”公主若和民女嫁给两兄弟,嫁妆能一样?
第74章
做样子
李婉儿惊愕,“世子这话什么意思?”嫌弃她没有郡主身份高?
“不是你在比吗?聘礼都是按规矩,嫁妆多少就看你们李府了。”谢云争没了耐心,不过是娶回来当个摆设,没必要浪费口舌。
李婉儿心里不舒服,他一点不为自己考虑,但又怕他提退婚,不再多言:“有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对,不说这件事了,你还要好好养伤,别动气。”
……
李婉儿出府时,
脸上的笑意全收,本以为他多少会心疼自己些,即便知道她比不得,也能安慰一番。
看来,以后还是少在他面前提永嘉郡主的好。
沈书榕还在屋里睡着,对此一无所知。
谢云兆在一旁盯着看,也不怕吓到媳妇。
院里金芝又哭了,捂着脸跑去丫鬟房,
银芝岁寒不明所以,直到巧玉偷偷说世子遇刺,重伤在床,银芝才反应过来。
不能再瞒下去,迟早要出事,她去新房门口守着。
沈书榕醒来,看到她的相公守在身边,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
谢云兆俯身亲吻,从今以后,他所做的一切,都名正言顺。
银芝听到郡主说话声,敲门要进来。
谢云兆不高兴,还没亲够。
沈书榕瞪他:“以后长年累月,有你烦的时候。”
“不可能。”谢云兆也不多说,他怎会烦,这世上除了她,他什么都不稀罕。
银芝得到允许进来,直接跪地磕头:“郡主,奴婢有罪,请郡主责罚。”
这阵仗……谢云兆忽然觉得银芝的事比他大,被打扰的不高兴烟消云散。
“何事?”沈书榕也没想出什么事会让她如此。
“奴婢两月前就发现金芝不对劲,数次观察,发现她竟心系世子,奴婢想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多次规劝,以为她会有所改变。”
“奴婢不该瞒着郡主,请郡主责罚。”
谢云兆瞪大双眼,原来如此,难怪换亲后,金芝那般不待见他。
沈书榕挑眉,这件事啊,“怎么不继续瞒了?”
“刚刚得知世子遇刺受伤,金芝哭的不能当差,奴婢恨其执迷不悟,不值得奴婢再瞒。”
遇刺受伤?
沈书榕才知道,谁会刺杀他,为何没刺死?
谢云兆紧张瞧她,没告诉她,她会不会担心谢云争?
“起来吧,罚两月月例,再敢知情不报,收拾东西出府。”
“多谢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别和旁人提起,本郡主亦不知。”
银芝猛然抬眸,什么意思,郡主早就知道故作不知?
迷迷糊糊退出去:“是,奴婢明白。”
关好门,心里还在打鼓,郡主知道却不惩治,且,知道的时日应该不短了。
郡主还留着她,要做什么?
谢云兆不敢提谢云争,把人箍在怀里,只问金芝的事,“娘子早就知道金芝心思?”
沈书榕咬着唇,偷偷抬眼看他:“我说了,相公会不会觉得我坏?”
谢云兆双眼放光,揽着人啄她的软唇:“怎么坏?如何坏?”做坏事他可太感兴趣了。
“罚又能怎么罚?最多赶出府,或是关起来,这些我觉得都不好。”
“怎样才好?”谢云兆也有此感,这种罚最无聊。
沈书榕就知道他肚子里都是坏水,如今的她也不遑多让:“爱而不得!”
谢云兆愣住,这四个字有多残忍,没人比他更清楚,趴在她颈窝不言语。
她没嫁给谢云争,嫁给自己,金芝想爬谢云争的床都没机会。
察觉到他的情绪,沈书榕搂紧他的腰,“怎么了,觉得我坏,害怕了?”
“没有。”他只是怕自己再受这种惩罚。
“我们都成婚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这招挺好的。”
沈书榕摸摸他的头:“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坏的。”
谢云兆抓住她的手放嘴里,想咬,这句话真的有安抚到他。
恢复如常的谢云兆想到另一种可能,问出口:“可她陪嫁过来,在同一座府邸,万一真被她抓到机会怎么办?”
沈书榕呵呵笑:“那更好了,我们俩就可以看他们的热闹。”
谢云兆一双眸子微微瞪圆,榕榕竟然说谢云争的后院......是热闹?
本不想提谢云争,此刻却突然有了一丝勇气:“他受伤了。”
怀里的脑瓜一点一点:“我知道啊,刚听银芝说了。”
她一句不问?“伤的不轻。”
怀中人又轻点头,语气不紧不慢,不悲不喜,淡然到让他兴奋:“哦,要送些补品做做样子吗?”
做做样子!
谢云兆想笑,仰起头怕她看到,他太得意了:“咳咳,以前不用,现在我成家了,礼尚往来应该如此。”
沈书榕知道,面上还是要过得去:“那就让田妈妈进库房挑两样送过去。”
沈书榕仰头,坏笑着瞧他:“不对,让金芝送去。”
谢云兆恰巧看到,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让他开心至极的唇舌。
刺杀失败不该罚,该赏!
好一番亲昵后,才出门去吩咐。
金芝得令忘了抹眼泪,赶紧拿出平日用的粉,扑了一层又一层,总算遮的差不多。
接过田妈妈手中托盘,向着朝晖院走去。
赤羽看到金芝来,高兴的把人请进院:“金芝姑娘,二爷和郡主让你来的?”
金芝大方承认:“是啊,二爷惦记世子身体,郡主安排奴婢来送些补品。”
本该赤羽接过道谢,送人出院门,但两人都没这个打算。
他想让她进去看看世子,郡主不能来,郡主的婢女来,主子也能高兴些。
她也想进去看看世子,到底伤成什么样,怎么就床都起不来,她着实心疼,若是可以,她愿意床前伺候他到康复。
两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走进谢云争的卧房。
赤羽把人引进去,屏风还在:“世子爷,郡主......和二爷让金芝姑娘送来补品。”
谢云争听到郡主二字时,双目一下睁开,她让人来看自己了,还送了补品?好想坐起来亲眼瞧瞧。
金芝看看屏风,又看两眼赤羽,都进来了,不看到人她不放心。
赤羽很有眼色搬走,想必郡主是想通过婢女的眼看看主子,回去再转述给她。
第75章
谁刺杀你?
赤羽长了个心眼,也该让郡主心疼心疼主子,边挪屏风边道:“世子爷这次伤的不轻,手臂和......”
“赤羽!”
......赤羽闭嘴。
谢云争知道他想做什么,并不赞同,永嘉会担心,偏头看向金芝,脸上挂着浅笑:“我没事,你回去告诉她......他们,小伤,几天就好。”
说的轻巧,
都说很重的,金芝听着心疼不已,偷偷抬眼打量谢云争,见他躺着盖着薄单,也不知到底伤的如何。
垂眸,掩下眼底热意,声音微哑:“奴婢知道了,世子好好养身体,奴婢祝世子早日康复。”
“嗯,会的。”
金芝告辞退出去,赤羽看到主子的眸子不再死气沉沉,心放下很多,“世子爷,郡主送来的,都是最好的。”
谢云争看向托盘上的药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的心意,“拿去熬药。”
赤羽高兴领命。
金芝回来,就见银芝皱着眉看她,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我没有别的心思,你别乱说,是郡主叫我去的。”
“你如何与我无关。”银芝转身走开,她自然知道是郡主让她去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想不通。
郡主不是第一次打发她接近世子了,派她保护黎霜表姑娘,还留她在京,看着新房的装扮,像是故意给她机会。
银芝想不通,索性不再想,郡主自有她的道理。
岁寒和青竹在门口守着,等着主子吩咐,听着屋子里两位主子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脸上也都带着笑意。
青鹰匆匆回来,刚进院就给青竹使眼色,
青竹瞥门,青鹰顿住脚步,二爷这是和郡主单独在房里?
怔愣之际,福顺匆匆进来,怎么都在外面,“郡主呢?”
岁寒行礼:“福顺公公,郡主和二爷在房里。”
谁家主君白日缠着主母?福顺微愣,随后想通,他家姑爷不陪郡主也没什么事做,“禀报一声吧,有事需郡主定夺。”
“好,”岁寒敲门:“郡主,福顺公公求见。”
屋内二人听到,沈书榕的脸和手不情不愿的离开谢云兆胸肌,真是,君王不早朝,郡主也不想理事。
男人低头,看到牙印有些想笑,他没咬她,只是她皮肤太嫩,轻轻一含就红。
“你咬的多,我才咬一次。”
“好,娘子想怎么咬怎么咬。”谢云兆拢好自己衣襟,也帮她穿好。
等开门时,已经一刻钟过去。
福顺摇摇头走进来,行礼后垂首立在一旁,主位上还坐着姑爷,他不方便说事。
谢云兆纳闷,不是有事要禀,看看沈书榕,又看看低头的福顺,懂了,起身:“我还有事,你们聊完叫我。”
刚抬起屁股,沈书榕团扇伸出,挡住他手臂:“一起听听吧,我们是夫妻,不必瞒你。”
谢云兆眨眨眼,忍着笑意坐回去,榕榕说他们是夫妻,真好听。
福顺为难的看了沈书榕一眼,郡主如今不比从前,经手的事也不再是哪家店铺上了新首饰,哪家小姐得了新玩意儿这些小事,怎能让姑爷听去?
况且国公府是向着太子的。
沈书榕眼神示意他大方说,福顺清清嗓子措辞:“刚传出消息,陛下下朝后见了三皇子,临州知府人选,想听听三皇子的想法。”
话落垂眸,等着郡主让姑爷回避,郡主已经知道事情重要。
谢云兆眸子微眯,心底哼哼,是榕榕无形中帮到他,他可要记得感恩。
沈书榕依旧没让他回避,反倒询问起他来,“相公以为,让谁去好?”
福顺愣住,难道郡主是在考验姑爷?
谢云兆也愣住,她问他?
看看同样惊讶的福顺,眼珠子转了两圈,他也不知道啊,“都可以吧,不是让三皇子安排吗?”
沈书榕没说话,挥手让福顺退下。
福顺虽不赞同郡主做法,但也没敢多问,关门出去。
谢云兆皱眉,他爹,他哥,都是向着太子的,她是知道的,怎会问他这些?
“相公这般看我做什么?”沈书榕笑着打量他:“怎么,害怕了,后悔娶我,想离开我去找你爹?”
“怎么可能?我都成家了,自然以你为主,找他做什么?”谢云兆手摆出残影。
“你说的,以后以我为主?”
“当然。”男人眼睛都没眨,说慢了怕她不信。
沈书榕笑着起身,站在他身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们加入他们的游戏,好不好?”
加入......皇子们的游戏?
沈书榕一字一句说道:“以后,没有太子的人,没有三皇子的人,只有我们的人!”
谢云兆瞳孔不自觉变大,反应半晌:“榕榕是认真的?”
沈书榕郑重点头:“认真的,只有这样,我们俩才能永远平安的在一起。”
谢云兆突然想到他被刺杀,若他没有暗中养人,此刻已经死了,依旧没机会娶沈书榕。
榕榕说的对,想永远在一起,可不仅仅是把人娶回来这么简单。
“我答应你,我们陪他们玩这场游戏。”谁说女子不能治天下,他觉得榕榕在临州做的就很好。
沈书榕高兴的扑进他怀里,亲在他唇边,“我们是夫妻,以后所有的事都不能瞒着对方,好不好?”
谢云兆把人抱进怀,坐他腿上:“好,不瞒着,我都听你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刺杀你?”
谢云兆微愣,垂眸思索。
“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沈书榕看透他:“那我猜猜看,你爹,你娘,你哥?或是我爹,我娘,我哥?”
谢云兆低笑:“怎么猜的都是自家人?”
“能让你不想说的,只能是关系近的,你怕我对他们失望,对不对?”
“是谢云争,你会失望吗?”会信吗?
“什么?”沈书榕从他腿上下来,气的脸都红了:“竟然是他?”
“他凭什么?”什么都被他抢走了,竟然还想要他的命?!!
谢云兆没看懂她的情绪,是不信,是愤怒,还是不解?
“也许他觉得,没了我,榕榕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