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男人摇摇头,刚刚的画面,曾多次出现过,他也因此难过许多次。沈书榕微微发愣,没挨打怎会这般委屈?一定是挨骂了,“爹骂几句就骂几句,又不少块肉。再说,这事的确是咱们算计了他们。”
“不是,爹没骂我。”男人声音闷闷的。
沈书榕听出不对劲,不是因为公爹因为谁?
难道是因为谢云争和她说话?
“没骂你也没打你,你在这求什么安慰?”沈书榕作势要推开他,想让他亲口问出来。
男人反而搂的更紧,他此刻需要她在自己怀里。
沈书榕挣扎出来,拉着人走去床边,一把推倒。
谢云兆表情懵了一瞬,随即她骑上来,捧着他的脸就亲。
谢云兆还是第一次被榕榕强吻,惊喜疯了,按住她的纤腰,随她采撷。
沈书榕吻的力气小,总是比他轻柔,但不妨碍他沉迷。
吻够了,沈书榕抓起他的手放在心上:“能感受到吗?”
谢云兆懵懂点头,“能,你的心在跳。”但,榕榕什么意思?
沈书榕樱唇微勾,眉眼一弯:“相公,这颗心,是为你而跳。”
谢云兆双眸瞪大,榕榕说的,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躺着看人不舒服,他猛然起身,抱着沈书榕放在桌案上,两只狐狸眸紧盯着她:“为我而跳是什么意思?”
沈书榕伸手抿他好看的唇,歪着头瞪他一眼:“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谢云兆抿嘴低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他的榕榕说,喜欢他?
这是真的吗?
沈书榕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怎么,你笑什么,不信啊?”
“没,我信。”
“那你喜不喜欢我?”
谢云兆盯着她的小嘴瞧,“喜欢。”喜欢疯了。
再也忍耐不住,吻上说喜欢他的唇。
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的在一起,榻上,桌案上,床上,到处都是二人身影。
纠缠至极……
等消停下来,沈书榕勾着他的脖子,嗔怪道:“我不和你说喜欢你,你就不和我说,罚你多说几次。”
男人轻啄她,声音带着放纵后的低哑,致命诱惑:“嗯,是我的错,我喜欢榕榕,最喜欢榕榕。”这哪算罚,算奖赏,他很想说,很愿意说。
“那你还不把我当喜欢的人?”
谢云兆怔愣:“怎么不当喜欢的人了?”
“你什么话都不和我说,总是要问才说。”
“我没有。”
沈书榕咬他耳垂:“你有,从爹那回来你明明就不高兴,我问你也不说。”
谢云兆搂着纤腰的手一紧,微微尴尬,他只是觉得不能矫情多事,榕榕会烦。
像是鼓足勇气般,垂眸又抬起,“他在外边......和你说了什么?”
沈书榕就知道他在不高兴这件事,瞪他一眼,也不瞒他:“他说,马场那日你不应该只顾着玩,不去解决事,解决的也不好,让我多担待,毕竟你从小不爱接触正事。”
谢云兆听完脸直接黑了,都各自成婚了,还不忘踩挤他。
沈书榕捏他脸:“你再问。”
“问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还要问。”
谢云兆想了想,抬眸微笑问道:“娘子是如何回他的?”
沈书榕赏他一个亲亲,问的好,“我说,我的男人,做的好与坏只能由我评判,旁人说的不算。他听完,当时脸就黑了。”
男人咧着唇垂头,眼眶发热。
头抵在她的下巴,不想被她看到。
她知不知道,这句话,他想都不敢想,会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对谢云争说出。
“你是不是我的男人?”
“是,是你的男人。”谢云兆再也不抑制,翻身覆了上去,“沈书榕,我爱你!”
……
第107章
嫁人后的辛苦
黑着一张脸的谢云争,被狠狠的打击到了。
永嘉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这么长时间,他不去想他们日日在一起,不敢想她会不会喜欢上谢云兆。
只一味的麻痹自己,劝自己,她是不得已。
可她刚刚竟然亲口说,谢云兆是她的男人。
她知不知道这句话对他而言有多残忍?
在院里深吸几口气,才缓过来一些,突然想起谢云兆怎会这么快出来。
他回府才多久,爹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不行,必须让爹狠狠罚他!
快步走进书房,“爹,这次二弟惹这么大祸,您就几句话了事?”
鲁国公见他来,赶紧招手:“云争来的正好,云兆这次也是迫不得已,他发现闹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很有可能对咱们不利,爹正要派人去查。”
谢云争心下一惊,不行,不能让爹知道是他安排的,“爹,儿子派人去查吧。”
“也好,你派人好好查,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我倒要看看,是谁针对我们鲁国公府?”
“是,爹,儿子定会尽快查出。”谢云争作揖行礼。
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目光幽深,竟然被谢云兆这个傻子发现了。
他又一次怀疑陆子骞,看来以后有事,不能再轻易用他。
回到朝晖院,他坐在书房里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起身去了金芝的屋子。
金芝还在养伤,自从进了世子的院,还没见过他。
如今成了他的女人,再见到他来,难免激动。
刚要起身,谢云争贴心拦住,让紫杉取来椅子,坐在床边。
询问她的伤,金芝不忘感念世子救她,也不忘郡主的照拂。
谢云争点点头,然后坐着不动,不知该如何开口。
紫杉奉茶后,贴心的退出去,走之前还给金芝使眼色。
金芝暗道她机灵,回头定要赏她。
见世子还坐着,她含羞带怯的试探:“妾......还有三五日便能起身伺候世子。”
“好,不急,养好你的身体要紧。”谢云争听到妾字,没说什么。
金芝心里高兴,便大胆起来,“世子是有事要问妾吗?”
谢云争瞧她一眼,还是问出口:“你们二爷......和郡主......平日是如何相处的?”
金芝微愣,但脑子很快转起来,世子近来不进后院,能看出他对李婉儿并不待见。
对自己这般温和,也是看在郡主的面子,她知道,世子心里之人是郡主,一直都是。
而她,以后免不了会利用郡主在他心中的位置,来换取他的垂怜。
她稍加思索,很快想好:“郡主平日很忙,二爷就在一旁陪着,不怎么打扰。”
谢云争袖子里的拳头攥紧,谢云兆这个狗皮膏药,不知道他在一旁就是打扰吗?
永嘉一定不喜,又不好意思说,他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
得知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好,他的心稍微松了一些。
但还是想知道,他们晚上......是如何相处的。
可是这话,他没法问出口。
金芝盯着他的脸色,见还好,就知道说对了方向,善解人意的说道:“妾知道世子关心郡主,毕竟您和郡主之前有过婚约,又是从小的玩伴,关心也很正常。”
谢云争突然脸红,被金芝看出来了。
他低声问道:“真的正常吗?”
他们如今不是玩伴,更不是未婚夫妻,而是弟媳。
金芝笑着说道:“妾自小侍奉郡主,世子对郡主如何,妾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世子在妾这里,不必顾虑许多,想问什么,妾都会告诉您。妾承诺,不会告诉旁人。”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谢云争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郡主习惯了长公主府,所以在这边有些不习惯,夜里也是睡的早,二爷不叫打扰。”
“但现在还好,世子可以放心的。”金芝说完,还眨了眨眼。
谢云争理解了,永嘉不愿意谢云兆打扰,所以夜里安歇的很早。
终于听到想听的,谢云争很满意,“你好好养伤,养好了,就在书房伺候吧。”
金芝喜笑颜开:“多谢世子。”
谢云争走后,紫杉笑着进来:“金芝姐姐真厉害,世子不进后院,不进霜雪院,最先来看姐姐。”
这话金芝喜欢听,“世子说了,等我养好伤,就进书房伺候。”
“那感情好,金芝姐姐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自己领赏。”
“谢谢姐姐。”
李婉儿得知谢云争去看金芝,气的摔碗,自从金芝被抬,谢云争就没来看过她。
当即让人给娘去信,要回李府一趟。
李母装病,让人来国公府接女儿回去,才成婚多久,不好总跑娘家。
李婉儿见到她就哭,趴在娘怀里,诉说一桩桩一件件委屈。
“娘,成婚嫁人就是去受委屈的吗?”
“女儿可从来没受过这些。”
李母拍拍她的肩,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女儿,你之前生活的地方,你是最尊贵的,这里不同,这里是京城。”
“比你尊贵的人太多,你爹如今做到尚书,官场上也不能事事如意的。”
李婉儿吸鼻子:“那女儿为什么回京?为什么嫁人?就在祖母身边,一辈子没有烦恼。”
李母叹了口气,早知嫁人后辛苦,她也想回到小时候。
但还是要劝女儿,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的夫君是人中龙凤,比旁人强百倍,有一两个妾室也无妨。没什么本事三四房妾的大有人在。”
“你坐稳大夫人的位置,等你诞下嫡子,就是未来的世子,甚至是鲁国公,到时候,鲁国公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目光要放长远。”
李婉儿抬眸,摇了摇头:“可是,郡主就不用面对这些,二弟对她,特别好。”
“对她再好,他也无法把整个国公府的基业给郡主,人总要得其一,不是吗?”李母揉揉女儿的妇人发髻。
“你不必羡慕她。”
第108章
开枝散叶
李婉儿回府时,国公夫人特意派人来问,亲家母身体如何。
她对婆母的印象还不错,只说受了风寒,几日便好。
她坐在屋中思索娘亲的话,自己的男人,要温柔以待,能顺着就不要拧着。
放低身段哄一哄,他就会看到你的好,小两口的感情是要经营的。
她鼓足勇气,亲手熬了一碗参汤,这几日他很忙,主动去道个歉,哄一哄,也许他们的关系就能缓和。
谢云争也没驳她的面子,当着她的面喝下,但是没说要回后院睡。
李婉儿也不着急,他虽没去她屋,也没去别人那,只有白日进过金芝的屋子,黎霜的院他都没进过。
奇怪的是,黎霜也没来找过他。
此时的黎霜,正探听谢云兆的动向。
他们夫妻俩今日才从长公主府回来,却没出过临风居,也不知在干什么。
谢云兆搂着媳妇怎么索取都不够,他的榕榕说喜欢他了。
他就知道,一直在她身边,早晚有一日会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好了好了,你再疯我就生气了。”沈书榕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他,被他正反面煎的要化掉了。
谢云兆忍住,把人抱去浴室,替她清洗。
洗着洗着,又控制不住,造起浪来。
沈书榕一口咬在他肩头:“我再也不说喜欢你了。”
男人动作稍顿......
......
等洗好,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沈书榕被抱回床上就睡着了,谢云兆趴在床边盯着她,精致白皙的小脸,娇嫩的脖颈处还有他亲吻的痕迹。
越看越喜欢,怎么都稀罕不够。
从身后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呢喃,榕榕,我爱你,又亲吻着她的发丝,这才勾着唇睡去。
黎霜还在等人出来,她好偶遇的,结果,等到第二日,人俩又出门了。
招募的三百水手已经安排秘密前往临州,他们也要筹备去临州的事,不光是人手,还有武器。
李琛主动示好,问他能帮上什么。
沈书榕也不客气,要了一万兵马的指挥权。
还不忘给他画饼,一旦通船,获利会比他改兵税要多很多。
李琛虽不喜财库在她手中,但喜欢银子,欣然接下她为他畅想的未来。
他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他信永嘉不敢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