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之后两人回了王府,毕竟二人身上还有伤。萱草去借了剪刀还有针线,兴致勃勃的在房间里做衣裳。
路知欢则是沿着回廊慢慢溜达着,明日是第六天,后日他便恢复正常了。
她之所以提前两天带他回王府就是怕他怀疑到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定已经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世和那个渣男去了。
身世的消息可能得等一等,不过,那个渣男的消息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告诉自己那残酷的真相了。
……
摄政王府书房
谢诏站在案桌的毛笔架上听着途鹰的汇报。
“三年前的状元姓林名志忠,今年刚晋升为鸿胪寺少卿,一年多前就已经与余鸿杰的女儿订了亲。”
“一年多前。”谢诏刚说了几个字就把嘴闭上了,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绿豆眼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他心里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是否也是这般尖细?
思绪扯远了。
“余家可知其……有未婚妻。”
嗓音,气息,音节衔接不好,鹦鹉谢诏不能复述一段长句子。说出的话有些不连贯,吐字也不清晰了。
途鹰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应当不知。”
“应当?”谢诏不悦反问。
途鹰忙低下头,“属下再去查。”
然后途鹰又聊起了其他,“骠骑大将军又邀朝中老臣赴府宴饮,其中有御史大夫,郎中令,太常寺卿。”
谢诏知道,酒过三巡后,他便佯装醉意,而后大叹太后孤儿寡母艰难,引得一帮老臣心有戚戚。
碰上油盐不进的,他也不气恼。他骠骑将军,手握重兵,坐镇京畿要地。时不时的暗示一下自己权势滔天,软硬兼施。
那又如何?
谁人不知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若是能动摇一二,也不会八年无果。
当初佟太傅以为他女儿能垂帘听政,将谢家的天下把握在他们佟家手中。
可惜,八年前皇兄不顾群臣反对,封了他这个摄政王,不就是为了制衡太后背后强大的母族。
这么多年,他为了不打破平衡,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佟家,翻不了浪。
如此明目张胆,真以为他不在京中。
“下去吧。”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合上。
谢诏独自在书房中,回想起这几日,竟是他这二十八年中最清闲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懈怠过,如今竟是觉着有些倦了。
第二天,路知欢吃过早膳后便去找了管家,言明了自己要去找她的未婚夫了,不能继续叨扰了。
正在两个人收拾好包袱(新做的两身里衣)准备离开的时候,途鹰来了。
途鹰进门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
受小鹦鹉嘱托,替她查到了林志忠也就是现在的鸿胪寺少卿,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同余大人的嫡女定了亲事。
路知欢听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上午。
途鹰回来禀报谢诏,谢诏表示知道了,容她在府里住着吧!
查她身世的人应该快回了,若是能替她找到亲生父母,也算还了她那几日的照顾之恩。
哪曾想夜半时分,路知欢在极度伤心之下竟然病倒了!
起了高热。
一直说胡话。
萱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她想找管家却迷了路。
王府的暗卫立即通知了途鹰。
而萱草也误打误撞的找到了管家,管家连忙叫了府医前去医治。
等熬好了药却灌不进去,意识昏昏沉沉,她一直嘴里喃喃着什么?
萱草贴近她的嘴边才听清,她说的是“小鹦鹉”。
她又去求管家,管家无奈去找了途鹰大人。
……
谢诏听到途鹰的话叹息了一声,“罢了,去看看。”
“可,您的伤。”
谢诏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包扎着的翅膀,“无碍。”
途鹰这才把谢诏带了过去。
路知欢等了好久,心里正忐忑着不知道谢诏会不会来。
她就听到了萱草惊喜道,“来了来了,小鹦鹉来了,咦!翅膀怎么包扎着?受伤了吗?”
路知欢心下了然,应当是重新接骨了。
[出息,为了那般忘恩负义之人,竟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听到鹦鹉谢诏的心里话,她赶紧酝酿了一下情绪。
她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眼神失焦,眼中布满血丝,眼泪无声滑落。
萱草惊喜道:“小姐醒了。”
路知欢的嗓音变得暗哑,“臭鸟,果真被你说中了。”
途鹰听得眼皮一跳。
她虚虚的抬起手臂,想接过鹦鹉谢诏。
谢诏无奈,示意途鹰把他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途鹰和萱草退了出去。
路知欢微微靠坐起身,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哭我自己,为我自己悲哀。在林家任劳任怨了十年,最后换来的却是那样个下场。”
[既已看清,就该利落割舍。]
她看着谢诏,还是抬手碰了碰他的小脑袋,“能在走之前看到你真好。”
[你要离开?]
“我不能就这样留在这里,他们林家欺人太甚,我想为我自己讨回公道。我要去查我自己的身世,万一我的亲生爹娘有些来头,还能替我撑个腰。”
路知欢故意这么说,毕竟没有人会一直帮扶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莫急,我早已派人去调查了,你只需等着便是。]
路知欢抿了抿嘴唇,“我的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谢诏不敢多想只在心里留下一句[安心养病]。
便同途鹰离开了。
第468章
绝嗣无情摄政王VS心机王妃13
路知欢这‘一病’,就‘不得不’继续住在王府里。
而招魂符的时限也到了。
……
斓月殿
床榻上,谢诏双眸紧闭,陷入昏迷。衣裳半解,露出他紧实又宽阔的胸膛,肌理分明。
他面庞白皙如玉,剑眉英挺似墨斜插入鬓,一双薄唇不点而珠,鼻梁挺直,为五官添几分深邃。
纵然此刻毫无动静,可那周身的杀伐果决不怒自威的气质仍让人不敢轻慢。
慕容极正在为谢诏施针,嘴里还嘀咕着:“虽说内伤极重,按理说他也该醒来了才对。”
鹦鹉谢诏此时正在一旁的椅背上站着,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黑,整只鸟直直的掉了下来。
途鹰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鹦鹉却甩了甩脑袋,来了一句,“憋死鸟爷了。”
途鹰一脸惊愕,他家王爷可不会这般说话。
慕容极也挺意外,“这鸟……欸?”
他刚刚一抬头,要是没看错的话,谢诏的眼皮好像动了动。
“途鹰,你快来!”
没听到回话,回头看他还捧着鹦鹉,慕容极啧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那个鹦鹉,快来看看你家王爷是不是要醒了?”
途鹰捧着鹦鹉三两步奔至床前,谢诏的眼皮确实在动。
谢诏想睁开却有些费劲。
鹦鹉钱来看清床上的人后,直接炸毛了,“坏人,坏人。”
途鹰一把捂住它,“小心翅膀。”
他现在都懵了,到底哪个才是他家王爷?
谢诏意识回笼的瞬间,五脏六腑似被重锤猛击了一般。
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王爷!”
慕容极利落的用银针刺了刺他的穴位,
谢诏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噗”的吐出一股血,原本苍白的唇和脸颊此刻被鲜血染成殷红。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竟是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先在屋内晃了几晃才聚焦,看清熟悉的幔帐眉头微蹙了一下。
他这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慕容极缓缓收回银针,面上很是凝重,“王爷,您此次内伤极重,脏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卧床静养,莫要劳神费心。
一切只等元气慢慢恢复,急不得,否则落下病根便是神仙也难医。”
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反正他是告诫了。
扑棱棱……扑棱棱……
鹦鹉没有笼子束缚,又飞不起来就在地上一顿烂扑腾。
谢诏沙哑着嗓子道,“找个笼子。”
“是。”途鹰放下手中的帕子,端着铜盆出去了。
片刻后提着笼子走了进来,把鹦鹉放进了笼子里。
把鹦鹉钱来气的一个劲的啄笼子,还骂骂咧咧道:“混账,混账!”
“小浪蹄子,小浪蹄子。”
慕容极和途鹰面面相觑,谢诏眉头紧蹙,“带走。”
途鹰只好把它挂出去,没成想它去了前厅后看到漂亮丫鬟还会出言调戏,“小美人,爷疼疼。”
吓得小丫鬟赶紧跑开,它还像二大爷似的,“不识抬举,不识抬举。”
无奈,谢诏让人把鹦鹉给路知欢送去,让她好好管管它。
鹦鹉看到路知欢更是色批上身,“小娘子,够味儿。”
“给爷来壶好酒。”
萱草目瞪口呆,“这……”
路知欢让萱草出去,她来会一会这个孽。
……
2024年最后一天,休息,请假少更一点。
大家尽情评论,每一条我都会看,真的会给我提供点灵感!纯意识流想到什么写什么,有的地方不合理,提出来,我能改的尽量改。
第469章
绝嗣无情摄政王VS心机王妃14
路知欢一脸淡漠,眼睛死死的盯着它,鹦鹉钱来硬是没敢多说一句。
片刻后路知欢满脸不屑的轻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口:
“瞅你那损色!你不仅浑身发绿,你还满心焦虑。这么喜欢找存在感,不知道您兜里有几个子儿?
小嘴真贱,没有底线。
放心,以后我们共同生活,我绝对会亏待你。毕竟你不是什么好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会那么两句鸟语,你就整出一堆污言秽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没有创意。
以后跟我在一起可能要委屈你了。毕竟我阴晴不定,我生性多疑,月亮不圆,我都要耍上三天。
活着本就不易,还得听你逼逼。
你第一次做鸟,我第一次做人,谁也没必要惯着谁。以后,哪句好听讲哪句,哪句难听忘哪句。
治你没有捷径,要么闭嘴,要么烧水。别让我再发现你嗓子里连膀胱,满嘴骚气,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懂?”
鹦鹉钱来目瞪口呆,仿佛听懂她的话,张了张嘴来了一句,“您吃了吗?”
路知欢依旧眼神淡漠,反问道:“你说呢?”
“……”
“恭喜发财!”
路知欢朝着它伸出手,“银两拿来。”
“……”
小鹦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路知欢:“……”
赶紧去后台呼叫正在发展副业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