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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的力气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她本来力气就小,又喝醉了酒,如今推到越春寒的胸膛上也像在和他撒娇一样。苏栀没能推动越春寒,反而被他一把攥住手掌。

    越春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栀的脖颈上,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苏栀的脖颈上,白皙的脖颈上很快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痕迹。越春寒没有敢太用力,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情绪太过澎湃,太过热烈,还是留下了点点的红痕。

    苏栀只觉得他宛如大型犬一样,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的t脖颈,湿漉漉的感觉在她的脖颈处一点点的舔舐着。她觉得有些发痒,缠着越春寒窄腰的两条腿下意识的用力夹着他的腰,修长的脖颈向后仰着伸长。

    苏栀只是想躲避,但这种姿势反而让她的脖颈更加的显露出来,越春寒也更加的放肆在上面亲吻用力。

    陌生的触感让苏栀非常的不知所措,不管是身体被触摸的感觉,还是此刻脖颈被亲吻的触觉都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她本就非常的敏感,又被越春寒突如其来的如此肆意的亲吻舔/弄,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被陌生的感觉袭击了整个大脑,全身几乎都在僵硬无法动弹,颤抖着浮出来的绚丽的红色,连眼睛里面都全是水痕,几乎要哭出来一样。

    她攥着越春寒胸口的手一紧,轻轻的迷茫着双眼声音颤抖开口:“越春寒,我害怕……”

    越春寒还在亲吻着她的脖颈,甚至逐渐往下正在舔舐她的锁骨,苏栀的浑身都很瘦弱,这也让脖颈处的锁骨也更加清晰,当她急促喘息的时候,脖颈处深深的陷入两个凹陷进去的痕迹,随着苏栀的每一次呼吸微微的颤动,只让人直想伸手去触碰。

    越春寒选择了直接用冰冷的唇角去亲吻去摩挲,暧昧的痕迹不止在她的脖颈处蔓延,在他的锁骨处也逐渐的开始晕染,红痕一点点的绽放。在苏栀白嫩的蛋白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也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到锁骨。几乎是个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个痕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春寒亲的格外沉格外投入,他的双目紧紧的落在苏栀身上,全身心的沉浸在苏栀的温热上,甚至他没忍住亲吻的唇角,竟然还有逐渐往下滑的痕迹。

    再往下就是……

    忽然,苏栀颤抖的声音在越春寒的脑袋里炸开,他像是突然惊醒一样。

    苏栀……她说她害怕。

    越春寒身体还在下意识的急喘,脑袋却突然已经有了些清明,他从苏栀的身上抬起头,直觉得大脑一片发胀像是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棒子似的发出阵阵胀痛。

    ……他这是,都做了些什么?

    越春寒的胸口咚咚跳着,他稍微抬起头看向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苏栀。

    刚刚的他满身心都投入在之前的苏栀温热的身体上无法自拔,脑袋里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诱惑,满脑子都是无法描述的东西。

    而此刻他脑袋稍微清明一些,而现在看向苏栀时只觉得大脑一片发胀,宛如受到了迎头一棒。

    苏栀此刻瘫软在床褥上,她的那头漆黑的长发披散着,凌乱的散落了满炕,她的脸红的不像话,甚至可以说全身的皮肤都在泛着粉色,因为之前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而手指尖都在微微的发颤,红唇微张,眼瞳内全是氤氲着的水痕,大脑似乎正在放空而无法思考般。

    苏栀本来就因为喝醉了酒而大脑意识不是很清醒,又被他的的亲吻而刺激到,所以看起来更加的有些过分的乖巧,甚至懵懵的。

    苏栀此刻穿着的那件白色毛衣已经底边一点点的往上卷,露出了很大一片腰部的白皙皮肤,而露出来的这腰部上面的皮肤则出现了一片嫣红,仔细看上去才能才能辨认出这是人手指的印子,这个印子在苏栀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

    苏栀此刻锁骨往上以及脖颈处更是遍布很多密密麻麻的吻痕。嫣红的一个个宛如绽开的花朵伴在她的锁骨和脖颈处。最为凄惨的是苏栀的嘴唇,红肿的不像话,一看就是被人含在嘴里有舔/弄过的,颜色艳丽,上面还有遍布的水渍。

    苏栀的耳朵也红的要命,挂着珍珠耳坠的耳垂红的宛如要滴血一般,上面也有不少被亲了后留下来的淫靡水痕,耳垂的颜色也比之前的要深上不少。

    苏栀瘫软在床上意识不是很清醒,眼瞳微微睁开,睫毛微颤,直直的看向面前的越春寒。

    她的眼里还有些依恋。甚至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胸口衣襟,像是对他还有些依赖感一样。越春寒瞬间想到了之前他亲吻苏栀时,她并不反抗反而回应的态度,再想到后来他越来越过分,而导致苏栀对他的恐惧和躲避态度,越春寒只觉得自己做的真的很过分。

    明明苏栀醉了酒,他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怎么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虽然他和苏栀是有结婚证的夫妻,但他和苏栀的关系他明明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正统的夫妻,不像别人那样有感情基础,他们两个人只是硬凑在一起的,苏栀说不准对他还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苏栀做出这种事情,明明苏栀还那么的相信他,他真是该死。

    越春寒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却并没有减轻他心里的愧疚感,看着瘫痪在床上意识不清晰的苏栀,越春寒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人。

    虽然说他早就察觉了自己对苏栀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之前在宴会上被其他人的话有些诱惑到,但他又怎么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正的在苏栀身上实施。

    那可是苏栀,他单纯害羞又懵懂的苏栀。越春寒脑袋里发胀,疼的厉害,恨不得有个时光机器可以让他回到当初还没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揪起那时候陷入鬼迷心窍的他自己狠狠的揍上一顿。

    想到这里越春寒又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越春寒身上燃起来的火还没有熄灭,他浑身还在发热,身体也一阵紧绷,但此刻他却丝毫不敢朝躺在被褥上的苏栀看上哪怕一眼。

    他沉默的起身收拾残局,给苏栀盖上被子。因为过度的隐忍,而额头全是痘大的汗珠,身上那件衣服也有些湿透了,非常清晰的勾勒出他身上粗壮的块块结实的肌肉。

    此刻的他连那些肌肉都是紧绷着的,蜜色的皮肤上甚至有青筋绷出,越春寒原本那些冲动,看到此刻的苏栀时全部都变为了紧攥的拳头和隐忍的情绪。

    户外此刻气温很低,在外面稍微的哈一口气都会变成白色的雾气,而屋内则因为生了炉子而有些温暖。

    苏栀躺在床褥上,被越春寒盖上了被子,经过刚才的一阵闹腾,此刻的她终于有了些睡意,那些酒精一点点浮上大脑,让他缓缓的闭上了眼,安静的在床上躺着,完全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越春寒本来就活力旺盛,而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更是浑身宛如被火焰炙烤一样,让他的身体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脖颈处一点点的淌下来,明明是冬天,他竟然过得宛如像夏天一样。

    农村打水的井,冬天的时候长时间不用都会有些冻上,越春寒需要一点点的用凉水灌进去,把里面的冰缓冲掉,才能一点点的按压,重新的压上来新的水。

    只不过再次打上来的水明显要比常温室内的水还要发凉,但越春寒却丝毫不在乎,脱去了外面的单薄毛衣站在屋外,**着上半身露出非常结实的漂亮肌肉和蜜色的肌肤,他端起那盆冷水一点点的往身上浇,冷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皮肤。

    越春寒的大脑实在是热的厉害,满脑子都是非常不堪入目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全是苏栀。他的身体也一阵阵的发热,而此刻这桶冷水稍微的替他缓解了一些。

    外面的风很冷,一阵阵的吹在越春寒的身上,明明外面的人还穿着棉服,但他却**着上身往身上浇冷水,被风吹着,他却也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像是铁打的人一样,反而还觉得心口还在发热。

    他又端来一盆冷水往自己的身上又浇了上去,湿漉漉的冷水把他的头发都浇得湿透,一滴滴往下坠落,顺着他腹部的块块结实肌肉往下蔓延,打湿了他的裤子。

    越春寒的浑身紧绷,那些燥热像一团团火焰一点点的炙烤着他,这些冷水虽然冰冷了他的身体,但他的心口还是在发热,那些冲动还是在心底里挥之不去。

    门口屋檐下三个连成一排的雪人排排坐,虽然这些天太阳出的很灿烂,但是因为有厦子的遮挡,所以并未有什么阳光直接的照射在雪人的身上,因此虽然是这么多天,但也只是稍微只化了一点点。

    屋内生了炉子,炕上也铺了暖暖的被褥,苏栀脸蛋红扑扑的,本来就因为喝醉了酒以后脸蛋晕红,外面t不知什么时候养起了一阵阵的冷风,屋内的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似的,脸蛋显得更红了。

    苏栀的大脑晕乎乎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隐约间感受到身边有带着冷气的身体朝她贴过来。

    苏栀的身上实在是太暖了,脸蛋也红,被被子捂住的身体更是热的要命,此刻感受到这股冷意倒是有些缓解了他身上的热气,她下意识的往对方身上贴,结果贴到了宛如一堵墙般坚硬的胸口。

    近距离接触对方,对方身上的那股冷意似乎更重了,而且更像是在水里冲泡过后的感觉,连对方扶住她肩膀的手指感觉感觉都有些发凉。

    越春寒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苏栀,眼神稍微的有些复杂,苏栀的脸蛋红扑扑的,睫毛微颤,嫣红的唇瓣微微的张开。

    越春寒没敢太贴近苏栀,感受到她往自己怀里越来越贴近的身体,甚至往后挪了一下,想要避开,但苏栀却似乎很喜欢他身上这股微冷的皂荚味道,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越春寒攥紧了拳头,努力忽视贴在他身上的柔软的身体,下意识的偏头想要把注意力落在别的身上,却没想到苏栀忽然搂着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如果不是越春寒一直注意着她,也许根本也听不到。

    她在喊:“……妈妈……”

    苏栀那张妩媚妖娆的脸此刻因为满是嫣红,皮肤有些发烫,她的神色想带着点伤感,紧闭着双眼睫毛发颤,看起来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她的双手死死地缠着越春寒,像是想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什么力量一样。

    越春寒本来之前还有些别的念头,甚至紧绷着身体,不敢靠近苏栀,不敢去看她,也不敢触碰她的身体。但此刻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沉默着给苏栀盖了盖被子,用自己冰凉的手指贴了贴苏栀滚烫的脸颊。

    今年的寒冬比往日来的更早一些,甚至今年的初雪也比往常还要更大一些,都说来年是个丰盛的年,而今年过年的时间也似乎越来越快了。

    这是苏栀嫁的他家里的第一个新年,苏栀会想家会想家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说苏栀家里的人对苏栀似乎态度没有那么的好,但是毕竟还是血浓于水的家庭,是无法割舍的血脉。

    越春寒看着苏栀紧闭着双眼以及他喃喃的呓语,心里头突然软的厉害,下意识的用微冷的手指摸索了一下她的脸颊,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的细腻皮肤。

    但此刻的越春寒,心里却没有了任何暧昧的想法,他看着躺在他怀里满脸微红的苏栀,下意识搂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一些。

    快要过年了,过年之前是要去苏栀的家里去看看的,毕竟那个是苏栀的家人,不能闹得太僵。

    苏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苏栀这一觉竟然睡了那么久苏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醒过来以后大脑发沉,浑身也有些疼痛,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栀只记得她昨天好像是在宴席上喝了点饮料,但喝完以后就觉得脸蛋皮肤有些发烫,后知后觉才发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意料,而是麦芽酒。

    苏栀以前就滴酒不沾,她只要稍微的喝哪怕一点点酒都会醉的不醒人事。昨天毫无防备的,喝了半小杯,回来以后果然就没有什么意识了,竟然一时昏睡到现在。

    苏栀挠了挠自己的脖颈,总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重力碾压过一样,连脖子和锁骨上都有些疼痛,嘴唇也有些胀呼呼的。

    外面的天空稍微有些暗,苏栀起得很早,因为昨天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旁边的越甜甜似乎还没醒。

    难得起得这么早,苏栀还有些发懵,她缓慢的眨了眨眼意识才逐渐回笼。

    既然已经起得这么早,那不如就顺便起身下地去给他们做早饭吧,苏栀觉得以前早饭都是越春寒起来蒸的,这次不如也让她试试。

    她信心满满的下了炕,穿上拖鞋下意识的往旁边越春寒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被褥里竟然是空的,她稍微惊讶了一下,刚推开门,走到炉灶间就发现越春寒正在那里穿着围裙做早餐。

    看到她出来,越春寒抬起了头,不知为何苏栀竟然觉得他此刻那双黑瞳的颜色格外深沉,竟然有些吓人。

    苏栀缓了缓,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被越春寒的视线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要询问就看到越春寒神色平静的又低头在案板上切菜,仿佛不经意间般询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苏栀也不想起得这么早的,但她昨天睡的实在是有些太多了。看越春寒正在切菜,她想要过去帮忙,但又发现实在是插不上手,刚有些犹豫,越春寒就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的收回视线:“我很快就做好了,你先去洗漱吧,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苏栀有时候会觉得越春寒比她还更像个贤妻良母,每天早晨都比她起的要早,甚至把早饭都给她做好了,而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家里刷碗之类的家务活好像也都是越春寒在做。

    苏栀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对着越春寒点了点头,就自己跑去洗漱了。

    放着水盆的架子上坐着一盆水,越春寒刚才非常细心的给她调好了适合的水温,把苏栀的一切都照顾的非常到位,就是刚刚用温水打湿脸颊,苏栀稍微一抬头就被挂在墙上的镜子吸引去了视线,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脖子。

    ……是她的错觉吗……冬天还会有蚊子吗?还是说和之前莫名其妙出现的老鼠一样,又是什么农村的新的虫子。

    镜子里的她皮肤白皙一如既往,脖子纤细又长,只不过在白嫩的脖颈上有密密麻麻不少细小的红痕,像是被虫子爬过的样子,猛然间这么一看,看起来还有些触目惊心。

    苏栀有些惊讶,不知道在炕上怎么会出现虫子,也不知道怎么会突如其然有这么多红色的痕迹,她犹豫着还是跑去找了越春寒。

    “越春寒,我的脖子上出现了好多红色的斑点,不知道是不是有虫子被虫子咬了,你,你有没有身上也出现过这种症状,我这个要怎么办呀……”

    越春寒正在垂首切菜,听到苏栀的话他难得的没有保持住镇定,反而差点切到手。

    越春寒强装平静抬起头看向一脸疑惑的苏栀:“虫子?也许会有吧。”

    听到越春寒的话,没有任何亲密经验的苏栀非常迅速的就相信了,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反而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是很开心,红唇微微撅起:“好可恶的虫子呀,怪不得我一醒来就觉得脖子上有些发痒,原来是被这些虫子给咬到了,好难受,是不是应该找点什么杀虫剂……”

    真正对苏栀的脖子进行亲吻,而造成的密密麻麻红痕的“虫子”本虫面不改色:“好,我等下去找,下次不会出现这种虫子了,你放心。”

    有了越春寒的保证,苏栀非常迅速的松了口气,很快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虽然还会嘟囔几句,但已经表现的不是很在意了。

    只有越春寒攥进了菜刀的把手,一想起昨天苏栀的模样,黑瞳就颜色发深,浑身也有些发紧。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苏栀开口:“苏栀,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我突然想起来你结婚以后除了上次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回家过,马上要过年了,我觉得如果你想家了的话可以回去看看,反正都是一个村子的,离的都不算太远。”

    苏栀因为他的话有些发愣。

    ……想家?她怎么会想家,明明知道原主的家里头都没什么好人,全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恨不得把她榨干了血肉骨头,来供给给那位哥哥苏安,这种家里人她怎么会想念呢?应该说恨不得离他们更远一点才好,这样即使她将来日子过得好了一点,这些人也不会叭叭的过来找她。

    苏栀对原主的家人没有一点好印象,所以也根本不想去看他们,闻言很快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并不是很想他们,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她自认为拒绝的很迅速,但越春寒昨天就听过她睡眠时带着伤感的表情喊出的“妈妈”两个字,此刻看到t苏栀毫无表情的面孔,还以为她是在故意伪装自己,露出强硬的一面好表现自己不是很在意家人,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自己面前。

    这种带着倔强别扭,看似很不在意家里人实际上会在梦里头喊家人名字,偷偷想念他们的性格,让越春寒的心里更加的发软了,他以为苏栀是在嘴硬,因此又多补充了一句。

    “之前我摆摊卖水果赚了一些钱,这些钱你不用帮我省,该花就花,以后再赚,回家需要置办一些什么东西,你只要想买就直接买,不需要跟我说,这么久没回去了,我觉得你的家里人应该也会很想你,也该回去看看了苏栀。”

    苏栀没想到越春寒把一切事情想得这么周到,居然连她要回娘家带的什么礼物都已经想好了,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犹豫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觉得好像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一样,不明白越春寒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就突然的让她回家,有些莫名其妙,让她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越春寒想让她回去,那她就回去看看吧,反正回去也就只是半天的功夫。

    说起来……

    苏栀突然有些犹豫,她记起来原著里好像没怎么描述过越春寒的父母。今天越春寒突然提起让她回家看看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是越春寒想家了?

    苏栀没有看完整部原著的书,她看到的只是前半部分,而在她的印象里越春寒一直是以一匹孤狼的形态出现的,没有什么太过亲近的家人,以苏栀的猜测,很有可能他的父母是很早就去世了,也许他有些怀念自己的父母,想念家庭的温暖,所以这才一大早就让苏栀准备回家看看。

    说起来刚才越春寒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但说出来的话也是好像只是提起了苏栀,并没有提起他。回家怎么能就苏栀自己回去,她回去了,家里就剩越春寒和越甜甜两个人了,这样多孤独呀。

    苏栀想了想,难得主动的开口:“越春寒,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吧,还有甜甜,咱们三个人要么就一起都去,要么就都不去,就像雪人一样,我们是一家三口嘛。”

    苏栀非常认真的攥住了越春寒的胳膊,开口劝他,她这种行为果然引起了越春寒的注意,正在切菜的越春寒抬起了头,表情惊讶。

    越春寒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下意识垂头看着苏栀攥着自己胳膊的手,隐约还能够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热。

    ……一家三口吗?

    苏栀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攥着越春寒胳膊的手,赶紧红着脸收回来,磕磕巴巴的找理由解释:“……那个一起去热闹嘛,而且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话,带的那些东西我自己也拎不动,咱们一起。”

    越春寒轻笑出声:“好。”

    ……

    下过一场雪之后,离年关确实更近了,路上已经早早地有了点点的年味,有些家家户户甚至挂起了红色的灯笼,远远望去非常的喜庆。

    苏栀知道原主的家庭不是很好,但她也没有想带着越春寒回去感受什么家庭的温暖,她只是不想把越春寒和越甜甜独自的落在家里,总感觉那样有些凄冷。

    越甜甜今天一早起床后就被苏栀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扎起了两个非常可爱的丸子头,蓬松的齐刘海,显得她格外的稚嫩元气。

    越甜甜很注重这次串门的机会,尤其在听说要去苏栀的娘家时,格外的小脸严肃,看起来非常的认真,甚至把自己前段时间在市集上买的新衣服都拿出来了,生怕去了那所谓的“姥姥”家会丢苏栀的脸。

    她过于紧张,不停的在家里背着所谓的祝贺的台词,什么一帆风顺如意吉祥的,只不过越甜甜紧张到不停的吃螺丝,越甜甜那张可爱的小脸因为不停的出错都有些想要哭了,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

    “姨姨姨姨,怎么办呀,甜甜太笨了啊啊啊,姥姥是不是会讨厌甜甜呀?呜呜怎么办,甜甜不想被人讨厌,也不想让姨姨被人看不起,甜甜要做个乖孩子……”

    苏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娘家了,只不过上一次闹得不是很好,她和越春寒是因为吵架才回去的,这次回去也是赶鸭子上架,如果不是越春寒逼他,她根本不想回去。

    因为知道原主的家庭里面成员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看到越甜甜如此紧张筹备的样子,生怕苏栀的家人对她不喜欢而浑身紧绷,苏栀才会感到更加的心疼她。

    越甜甜本来就不是越春寒亲生的女儿,可能从小就被周围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长大,因此她才会有这样稍微成熟的思想,但这样对于一个4岁的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累了,苏栀和越甜甜相处了这么久,只觉得越甜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讨周围人的喜欢。

    苏栀忍不住上前,抚摸着越甜甜的脑袋安抚她:“甜甜不要在意这些,不要多想,你不要想着怎么让他们能够喜欢你,甜甜本来就很讨人喜欢,如果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的事情,是他们有眼无珠,甜甜你永远都不要觉得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错,把一切的事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本来就是个好宝宝,姨姨就喜欢这样的你。”

    原本还一脸紧张的越甜甜,听到苏栀的话瞬间绷不住了,小脸皱皱巴巴的,很快眼眶内开始烫出泪痕:“呜呜呜……姨姨。”

    第74章

    对于如今的年代来说,米面和油之类的东西都是非常奢侈的,不少人家甚至一年也很少吃几回白面,就像是越春寒当初那样,每日吃玉米面饼子为食。

    八零年代本来就已经够贫瘠了,这个村子又是山沟沟里,比普通的村子还要贫穷,所以大家在参加乔悦孩子们抓周礼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肉菜和海鲜才会那么惊讶,吃得饿狼讨食般满嘴流油,一脸满足,而乔悦孩子们的抓周礼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也还是村子里人人念念不忘回味赞叹的盛宴。

    越春寒说是买点东西回来,结果一去半天不见人影,等苏栀和越甜甜都已经收拾好了,天也放亮了不少,越春寒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苏栀定睛看去发现他买的东西着实不少,有一大兜子油纸包好的桃酥,还有成箱的罐头,还有不少她辨认不出来的东西,看着外面的包装就很精美,似乎也是营养品。

    打包小包的东西叠放在一起看着着实惊人,苏栀忍不住咋舌,没想到他居然去买回来这么多东西,价钱贵不贵是一方面,关键是这要怎么拿过去……

    在家家户户都还没有养车的年代,村子内村民们来往都是徒步走着的,不管有多远全部都依靠这两条腿。他们做惯了农活也不觉得累,要是实在是路途太遥远了才会骑自行车。

    这种情况下大家的身体都很健康,但即便如此大部分也都没有越春寒的大力气。苏栀眼睁睁的看着越春寒把拎回来的东西铺满了炕,心里感慨,这些东西也就越春寒力气大能够毫不费力的拎回来了,要是换了苏栀,别说拎一路了,就连拿起来都费劲。

    越春寒把东西放到炕上,回头望了一眼她们二人,看到越甜甜的时候眉头轻蹙:“苏栀,我觉得你这次去是回去散散心好好和家里人联络感情的,去的人太多了不太适合,毕竟这还没有过节,只不过是节前的串门而已,我准备到时候把礼物送过去就走,你好好的回去住几天,甜甜我觉得也没有太大的必要跟着一起去,毕竟路途也远,她来回走也费劲,我这次拎着东西也没办法背她。”

    越甜甜虽说之前紧张的不行,磕磕巴巴的,大脑都有些空白一副非常忐忑的模样,但此刻听到越春寒这么说,还是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心里又有些隐隐的庆幸。

    她的嘴唇轻轻的嘟起来,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稚嫩可爱:“……怎么这样,甜甜马上就背好了,就差一点了,爸爸坏坏……”

    越春寒知道苏栀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太好,本身这次苏栀回去就是想要和家里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结果带着名义上是越春寒婚前孩子的越甜甜回去这算怎么回事,本来他们家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

    越春寒非常娴熟的安抚越甜甜:“离过节还有段距离t,甜甜你在家好好的背熟这些吉祥的话,等过年的时候爸爸和姨姨再带你过去,那时候你更加熟练了,表现在也就更加好了,这样姨姨那边的亲人也就会更加的喜欢你了,对不对?”

    越甜甜似懂非懂的犹豫着点头。

    越春寒又望了眼越甜甜如今打扮的非常漂亮的模样,又怂恿她:“甜甜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可不能浪费了,快去找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让他们更加的羡慕你。”

    越甜甜的心思被戳中,非常害羞的红了脸:“哎呦爸爸,甜甜也没有那么好看啦,爸爸你夸的甜甜都要害羞啦。”

    越甜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她很快乖巧的扭身出了门,穿着自己漂亮的小裙子蹦蹦跳跳的,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紧张和局促。

    其实越甜甜也有些害怕,毕竟是面对着陌生的人,虽说是栀栀姨姨的家人,但就因为这份亲情才让她更加的感到不知所措,她生怕自己表现不好后连带着栀栀姨姨都对她没有了好感,现在这样挺好的,她要抓紧时间好好的把那些祝福的台词背好,然后等过年的时候好好表现!

    解决了越甜甜的问题,越春寒的表情稍微有些放松,转头看向了苏栀:“好,那咱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嗯。”苏栀点了点头。

    屋子内生了炉子并不是很冷,反而有些温暖,苏栀穿着那件从镇子上买的棉服,站在屋内,竟然显得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许多。

    越春寒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栀的脖颈,棉服的衣领没有很高,完全没能遮挡住她的脖颈,此刻苏栀稍微的一挪动就能够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

    虽说苏栀不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还以为是被冬天的虫子咬的,但只有越春寒知道这些痕迹都是怎么被他的唇舌一点点的亲吻啃咬出来的,他下意识的喉结滚动,把视线移到了一旁,偏过头去不去看苏栀。

    越春寒强壮镇定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半天,找到了一条红色的毛茸茸的围巾。

    他把这条围巾围在了苏栀的脖子上,非常认真的给她一点点的缠绕上去系好,鲜红色的围巾毛茸茸的衬的苏栀的脸色更加的瓷白,也顺势遮盖住了她脖颈上的那些红色的痕迹。

    苏栀不明所以,在屋内被围巾围的甚至有些发热,她不太习惯围围巾,只觉得脖子周围有些背束缚到的感觉,忍不住想要上手扯一扯,却被越春寒制止住了。

    越春寒只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红,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像是为了遮盖住什么似的竭力表现出平平静的样子,但泛红的耳根却泄露出了他的情绪:“……别拉下来,外面很冷围着围巾暖和,而且这个围巾的颜色很适合你。”

    苏栀半信半疑,照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确实好像还不错,越春寒系毛巾的手法也很娴熟,看起来好像是显得能更暖一些,她想了想也就没多问什么,就这样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跟着越春寒走了出去。

    ……

    另一头苏家,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有年长的长辈在,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苏大嫂正在院子里宰鸡,她的手法非常的娴熟,抓起一只鸡往脖子上一割就甩到一旁去放血,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

    鸡要提前收拾好,扒皮去毛,留着过年前后直接拿出来就能用。

    苏大嫂忙活的热火朝天,额头上甚至都有晶莹的汗珠,门外就突然走进来一道人影,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忍不住蹙眉,是他们对面的邻居赵婶子。

    赵婶子眉开眼笑的推开门进来,一看到苏大嫂正在忙活着杀鸡,顿时表情更加灿烂了,她询问苏大嫂:“你婆婆在家吧?”

    苏大嫂不冷不热的回她:“屋里了。”

    赵婶子也不觉得她态度不好,满脸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消减,背着手带着灿烂的笑容进了屋,眼睁睁看着她进屋的苏大嫂趁她看不到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又来了,也不嫌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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