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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她皮肤滚烫,埋在越春寒胸口跟着他的肌肉颤动一起乱颤,极度的惊吓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最离谱的是原本苏栀以为同样受到惊吓的越春寒会有所变化,但……并没有,反而依旧龙生虎猛。

    越春寒额头有汗,舔了舔唇压抑住心里的躁动,他看着熟练的爬上床要找地方躺下来的越甜甜,眉头挑了挑,试探性的小声喊她:“甜甜,甜甜?”

    越甜甜像是半夜睡懵了走错房间一样,被越春寒这一呼喊名字意识还没有很清晰,她原本的被褥就放在越春寒旁边,而她搬去隔壁以后铺在那里的变成了苏栀的被褥。

    因为刚才苏栀被越春寒抱着滚了一圈,他们两个人躺在了越春寒的被褥里,被越春寒的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越甜甜非常自然的找到属于“自己”的被褥,在炕上一顿乱蹭,然后非常自然的躺在了苏栀的被褥上,一副要睡觉的困倦样子:“甜甜……上完厕所啦,要睡觉啦……”

    苏栀和越春寒这才明白越甜甜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原来是半夜起夜去了厕所,睡得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自己已经换了房间,身体还习惯性的往原来的房间跑,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爬上炕躺到苏栀的被褥里睡觉。

    想明白这一切,苏栀和越春寒趴在被窝里互相对视一眼,苏栀率先尴尬的偏头,要在稚嫩纯洁的小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太能接受,原本那股将将要燃起来的火也有要熄灭的趋势。

    苏栀咬着唇瓣犹豫着:“要不,我们还是……啊!”

    苏栀的话没说完,刚才还一言不发隐忍不动的越春寒忽地紧紧的用虎口掐着她的腰动了起来。

    苏栀又是胀疼,又是被惊吓到,心里还有莫名的紧张和羞耻,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要泄露出半点声音,跟随着越春寒的动作被迫身体跟着摇晃。

    “唔……唔唔不行……越春寒……越春寒!”

    苏栀下意识想要去推他,结果手被越春寒紧攥后压在床褥上,她的生理性泪水又淌了出来,那双妩媚的漂亮狐狸眼内已经是氤氲的一团水痕,朦朦胧胧的半睁着,睫毛湿漉漉的,嫣红的唇瓣已经被亲吻的又红又肿,浑身上下充满着说不出的欲色。

    越春寒舔着唇瓣,眼睛亮的惊人,不停地低下头去亲吻苏栀的眼角和红花村,尽可能的安抚她:“栀栀,栀栀,别害怕,甜甜睡着了,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不要害怕,你可以的。”

    苏栀想说她不行,她已经眼泪流的稀里哗啦,整个人除了摇头没有半分力气,她想要让越春寒慢点,但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稀碎的音节,声音婉转带着很奇怪的音调,明明她是想要阻止越春寒让他停下的,但不知为何越春寒停了反而眼睛更亮,身上的肌肉更加的紧绷,汗水淌了一身,动作也越来越猛烈。

    苏栀感觉自己像是一艘小船,被无情的海浪一次次冲刷,被迫在浪花里翻滚摇晃,整个人晕头转向,每根头发丝都跟随着她乱晃。

    越春寒实在是太不知道收敛,几乎已经把越甜甜当做不存在一样,蒙着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盖住,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而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越甜甜被弄醒了,她是被震醒的,明明很结实的农村土炕,她却觉得好像在摇晃一样,晃得她从睡梦中都被惊醒。

    睁开眼看着朦朦胧胧的月色,还有熟悉的屋内,越甜甜有点懵,她下意识眨了眨眼:“地,地震了吗?”

    躺在被褥上被晃得头晕眼花的苏栀瞬间攥紧了越春寒的手,脸蛋爆红,把脸倚到了越春寒的胸口,借此遮盖住带着满脸泪水的大红脸。

    她尴尬地在心里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第147章

    “地,地震了吗?”

    越甜甜茫然的抬起眼看向四周,苏栀似有所感,赶紧往越春寒的被褥和怀抱里又紧缩过去,生怕被越甜甜发现什么异样。

    若是此刻的越甜甜稍微的清醒一点,好奇的把旁边爸爸隆起的被褥掀开,就能看到和她爸爸身体紧贴的栀栀姨姨,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大片皮肤,还有栀栀姨姨身上那嫣红的一片,像是冬日寒梅一样的斑驳痕迹。

    苏栀紧张的夹紧了越春寒的腰,换来了越春寒的闷哼一声。他咬牙额头全是汗珠,压低声音沙哑开口:“苏栀,你放松。”

    他急喘着,尽量安抚紧裹被子满脸受惊的苏栀:“别害怕,甜甜她还没清醒,她不会发现异样的……”

    苏栀只觉得自己有种当着孩子面做坏事的感觉,她本来面皮就薄,此刻各种情绪加在一起让她的全身皮肤都发出宛如虾子一样的颜色,红的惊人。

    她的眼眶内蓄满了泪水,朦朦胧胧的全是氤氲的水痕,连眼眶都有些泛红,鼻尖也红着。她咬唇低声轻吟:“要是,要是被甜甜发现了,我就不活了,丢死人了。”

    “瞎说什么呢。”越春寒安抚的凑上去亲吻她的眼角,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尽可能的想要让苏栀放松。

    好在越甜甜并没有睁眼太长时间,她困的要命,迷迷瞪瞪的乱瞅一圈,明显大脑还没有什么清晰的意识,很快重新躺下盖着被子在苏栀的被褥里含含糊糊地开口。

    “呜呜……甜甜要睡觉了,太困啦,栀栀姨姨,还有爸爸……”

    越甜甜的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最后还发出点轻酣,她砸吧砸吧着嘴,睡得香甜。

    听到越甜甜的声音,苏栀和越春寒一同松了口气,苏栀也终于从被子里探出来,小脸因为过度紧张和憋气已经红扑扑的。

    她轻锤了越春寒一下,眼眶内朦朦胧胧满是水痕,声音轻颤:“下次,下次不许当着孩子的面……不行,甜甜就在旁边,你拿出来,以后再试试……别被甜甜看到了……”

    一想到刚才越春寒居然敢当着越甜甜的面那么做,她就觉得紧张害怕,幸亏越甜甜已经困的不行要睡觉了,不然掀开被子岂不是就能看到一切,以越甜甜的聪明说不准稍微清醒点就能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异样,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越甜甜,多丢人啊。

    越春寒被她轻锤,感受到苏栀还有要退缩逃跑的迹象,他哑着嗓子低头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甜甜都已经睡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木匠的铁钉好不容易全部凿进了木头里,要是真的放弃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越春寒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旁边睡得香甜的越甜甜,看着她无忧无虑的天真睡颜,想到刚才甜甜推门进来时他们那一瞬间的惊讶,想到此刻苏栀因为过度紧张而紧绷的身体还有那哭得满脸湿漉漉的模样,之前多次被打扰的情况一一在脑海中浮现,越春寒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下意识磨牙。

    单纯的分房间睡看样子完全阻碍不了甜甜,既然这样以后每天晚上睡前都把房门插好锁好了t,他就不信这样甜甜还能跟过来。

    越春寒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做出了这个冷酷的决定,把身下的苏栀裹紧的被子稍微松开了些,再一次安抚她:“没事了,甜甜已经睡着了。”

    小孩子的觉通常很沉,苏栀偏头望了一眼旁边的越甜甜,当着小孩子面做这种事情的尴尬感觉又浮了出来,她咬紧唇瓣别过脸去,声音发颤:“越春寒……你快点,别让甜甜发现了……”

    明明是真的夫妻,但因为甜甜睡在旁边的原因,他们此刻真的和偷/情没什么区别。

    越春寒额头全是隐忍的汗水,一直强忍着不动几乎已经达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包括苏栀柔软的身体都让他完全沉迷,他一寸寸在本就遍布红痕的皮肤上去亲吻,声音哑的厉害:“好,我尽快。”

    这样说完,单薄的小船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苏栀浑身抖得厉害,需要两只手死死的捂住嘴才能挡住那泄出来的细碎声音,即便如此还是下意识泄出几丝闷哼。

    她脸烫的厉害,大脑一瞬间发麻,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勉强对上她身上的越春寒漆黑双瞳。

    ……之前,竟然还不是越春寒的全部?

    汹涌澎湃的海浪一阵阵毫无歇息地冲刷拍打着苏栀的小船,她在海洋里漂泊,被无情的海浪拍打的头晕目眩,全身都在乱颤。

    “唔……”

    “越春寒,你,你慢点……”

    铁钉太长,木头承载不了,连铁钉贯穿木头都需要深呼吸努力才能锤下去,更何况是一阵接一阵的猛烈敲击,木头很快来回晃动,差点要滚落出去。

    那种疼痛逐渐变成了酥麻,但苏栀依旧觉得胀痛。她下意识把双手放到肚子上,没什么经验的她实在是吓坏了,她哭得泣不成声,生怕越春寒真的会把她的器官戳烂,把她的肚皮戳坏。

    毕竟从未有过那么天赋异禀的东西,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可怕,太可怕了。

    牲畜,实在是牲畜!

    她推搡着越春寒,想要让他放缓动作,不然这样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但她伸手去推,反而被越春寒紧攥住手凑到唇边,一边剧烈的呼吸一边低头吻住。

    他眼瞳颜色黑沉如墨:“栀栀,不是你让我尽快的吗?”

    苏栀的泪水哭了几乎满枕头,她身体颤抖个不停,听到越春寒的话忍不住想要伸脚去踹他,但反而被越春寒攥住亲吻,呼吸之间贴的更近了。

    “越春寒,你这个混蛋……呜呜……”

    苏栀骂他,反而得到了越春寒密密麻麻的吻。

    木屑翩飞,铁钉一寸寸钉入木头,被铁锤重重敲击陷入更深,木头被凿的发出“笃笃”的声音,在震动中乱颤,需要木匠紧紧的攥住木头才能稳定住不会乱跑。

    安静的室内一点声音都很清晰,更何况是那清晰可闻的哭泣声,苏栀哭得满脸泪水,连哭腔都是细碎的,而越春寒则在一旁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切组成了非常暧昧又让人无比头晕目眩的乐章,苏栀双眼朦胧,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停地询问越春寒:“好了吗越春寒……我难受,你快点……”

    每当这时越春寒就会亲亲她,然后哑着嗓子回答她:“快了,栀栀。”

    这熟悉的回答让苏栀顿感不妙,一瞬间想起了之前越春寒堪比非人一样的耐力,她头皮发麻,再次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可越春寒掐着她的腰让她根本没办法逃跑。

    苏栀气得直哭,锤越春寒的肩膀骂他:“牲畜!”

    越春寒不仅不生气,反而额头满是大汗的同时扬唇笑,他那身肌肉紧绷块块分明,每一次动作的时候肌肉也跟着轻颤,蜜色的皮肤非常漂亮。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密封性管理,除了一年几次的外出以外都只能在里面呆着,很多部队的同伴们无聊吹水他也有幸听了不止一次,很多人会夸张加大自己的能力,故意说长自己的时间,借此想要得到别人的夸赞。

    在男人堆里似乎还挺看重这一点的,好像这方面能力强比任何奖章都值得骄傲,那时候的越春寒不甚在意,甚至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中,毕竟他那时候还很年轻,没有过经验,也不知道正常自己会有多么长的时间,他只觉得无聊。

    但现在他大概了解了一点点,只是没想到在男人堆里会被羡慕的不行的能力,来到了他娇娇软软的栀栀身上,居然会被她骂做是牲畜,越春寒也不知道该觉得骄傲还是觉得好笑。

    他满身是汗,轻笑着安抚苏栀:“栀栀,快了,真的快了。”

    苏栀是真的累了,她用手触摸肚皮挡在那里,生怕自己的肚皮被戳破。那种她完全没办法掌握的东西戳进她的身体里,带给她非常强烈的恐惧,她浑身发颤,既有被越春寒来回晃动带动的,也有害怕的。

    但好在越春寒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苏栀伸手隔着肚皮反而能触摸到越春寒的隐约轮廓,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不知道该放手还是该继续放在那里。

    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小船,一次次冲刷着船板和船帆,猛烈的海浪几乎要把船板冲碎,船身摇摇晃晃,没有丝毫可以自控的能力,只能任凭被海浪一阵阵推着走向陌生的完全没有轨迹可言的路。

    苏栀哭得满脸泪水:“……还没好吗越春寒?”

    窗外的月亮都已经有些移位了,外面的鸡叫声都隐约可闻,苏栀只觉得自己和越春寒接触的地方一阵酥麻,麻的她几乎要没有知觉一样。

    她好疼,好累。

    回应她的永远都只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栀栀。”

    终于,好半晌,苏栀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越春寒才终于眉头紧蹙,攥紧了她的腰。

    苏栀似有所感赶紧抬起朦胧泪痕的眼:“不行越春寒……不能,你出来……”

    但越春寒难得没有听她的话,反而压低身体和她贴的更紧,双臂紧紧的搂住她,声音哑的厉害:“不用,我们是夫妻……如果有了就生下来,栀栀。”

    下一瞬,苏栀仰起头闷哼一声,大脑空白一片,宛如炸开了烟花一样,像濒死的鱼类不停的颤抖着大口呼吸。

    她下意识搂紧了越春寒,并不算尖锐的指甲也划在了越春寒的后背,刻下了一道道红痕。

    越春寒毫无知觉似的,不觉得疼痛,反而紧紧搂抱着她凑到她的面颊不住的亲吻,呼吸急促:“栀栀,栀栀……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148章

    强烈的刺激和本就疲累的身体让苏栀紧绷身体一阵发颤,连指尖都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听不清越春寒在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张开红唇:“不行……没有戴……会会出事的……”

    她推搡越春寒,身体在他怀里扭动,两个人都一同闷哼一声,钉子终于被拔出了木头。

    床褥被打湿,苏栀模样也很狼狈,仰着脖子大口呼吸,胸口乱颤,皮肤泛着粉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

    苏栀一边颤抖一边止不住的哭泣:“没有戴……会怀孕的越春寒……”

    她锤越春寒,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肚子涨的厉害,她稍微一按都有不少东西涌出来,一想到里天赋异禀的设定有很大概率会一发就中,苏栀摸着肚子抽泣的更厉害了。

    越春寒呼吸急促,双瞳看一眼苏栀,又忍不住生龙活虎起来,他强按住心里的冲动哑着嗓子开口:“不要怕栀栀,我们是夫妻,有了就生下来。”

    苏栀满脸是泪,来不及回应他就已经昏睡过去。

    “栀栀?栀栀?”

    越春寒低头吻她,喊了苏栀几声,见她实在是没有反应,这才确认她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刺激太大,或者真的累了。

    越春寒把苏栀眼角的泪一点点的抹去,看着自己生龙活虎的东西苦笑一声,还是手掌握了上去,仰起头肌肉紧绷,自力更生起来。

    室内苏栀蜷缩成一团躺在他的被褥里窝着,哭得鼻尖和脸蛋都红着,睫毛湿漉漉的低垂,额头汗津津的一缕缕头发粘在脸颊,嫣红的唇瓣红肿不堪,没系好的衣服扣子散乱着露出白皙的皮肤。

    越春寒搂住她,肌肤没有任何接触的触碰上时,即使苏栀还在昏睡,却依旧下意识的抖了两下,红唇微张:“好烫……”

    越春寒凑上去忍不住亲吻她:“栀t栀……栀栀……”

    他满是肌肉的后背压在苏栀身上,线条清晰,块块结实又充满力量感,那些薄汗汇聚成汗水滴下来,落入更深的地方。

    胡乱闹了这么久,夜色都有些泛白了,越春寒好不容易自力更生结束,仰起头大口喘息,低头想要替苏栀整理的时候,身形顿住。

    在一片狼藉的床褥上,那点斑驳的血痕显得格外清晰。

    越春寒不清楚这是因为他没有经验弄伤了苏栀,还是因为别的,但他一想之前一直害羞害怕动作生涩的苏栀,几乎下意识的眼睛亮了起来,呼吸急促。

    ……栀栀她,居然……

    越春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是窃喜也好,还是不敢置信也好,他惊讶了很长时间,在苏栀哭着睡去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来回珍惜的看着,半晌才动作着,把弄脏的被褥收拾换上新的,又帮着苏栀清理了一下。

    越春寒也没什么经验,在看到那处伤口时,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浑身燥热,但在见到撕裂般还在渗出血丝的模样时瞬间眉头紧蹙几乎要打结一样。他没想到苏栀竟然真的受伤了,还伤的这么严重,怪不得她一直哭得泣不成声。

    想到刚才苏栀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模样,越春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以苏栀那怕痛又娇气的性格,能够忍住没有推开他已经算是非常不易了,他们两个人到底还是有差距,这种事情对于苏栀来说并不算是享受,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越春寒竭力压制自己燥热的冲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觉得刚才不管不顾的模样太不是人,他竟然以为苏栀是在害羞,完全没发现苏栀是真的受伤了。

    他真该死。

    越春寒紧皱眉头,心情极为复杂的帮苏栀清理好,再次躺下来搂住苏栀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即使是在昏睡中,感受到他的靠近,苏栀还是下意识的呜咽一声声音发颤:“不要,不要了……疼……”

    越春寒心疼的不行,赶紧凑过去安抚她:“不疼了不疼了栀栀,不弄了,睡吧栀栀。”

    他的手掌一下下的拍打着苏栀,蹩脚生疏的像苏栀当初给越甜甜哄睡一样安抚着她,粗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不敢让她感受到一点不适。

    好在苏栀只哼唧了那一下,等越春寒再次凑近她的时候就又习惯性的躺在他的胸口,枕在他的胸肌上闭目不再呜咽了,紧皱的眉头也一点点松了下来。

    哭了一晚上,苏栀漂亮的狐狸眼都有些肿了,鼻头和脸颊也嫣红一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越春寒搂着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即使刚才的那两下根本无法安抚他澎湃的躁动,即使他现在搂着老婆更加心里发痒,但依旧努力压抑住这种情绪。

    与澎湃的燥热形成反差的,是他宛如被泼了一盆凉水的心情。

    越春寒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和苏栀之间的差距,如果解决不了,以苏栀这种情况来看,今天又弄伤了,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和他进行接触了,这让已经吃到了点肉腥的他怎么忍受,他最无法忍受的是他香香软软的老婆对他躲避的态度。

    不行。

    不能这样,一定得改改。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经验的原因,以前他就懒得听周围的人聊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但如果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和谐,某些方面去学一学也无可厚非。

    越春寒做好了决定,终于稍微松了口气,搂住自己的栀栀老婆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他变成了一只被拴在门外的狗,正逢节日,吝啬的主人扔给他一大块骨头,把它乐得直伸舌头欣喜若狂。

    可那根骨头扔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就算再怎么伸长爪子去勾,吐着舌头去扑,怎么挣扎也吃不到嘴里。

    好歹最后还是主人良心发现,把那根骨头往他嘴边踢了一脚,让他能勉勉强强伸长爪子勾到怀里啃上一两口。

    可那根骨头实在是没什么肉,硬的咯牙,他贪婪的想要把骨头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结果只是崩了自己的牙,刮到了一点肉沫。

    梦里的他委屈的只能绕着这根骨头乱转圈,记得上蹦下跳,却又怎么都不能把这根骨头吃进嘴里。

    梦里急,梦外越春寒也跟着着急,他一睁开眼,发现天色刚刚放亮,他们一家三口并排在炕上。

    那个在他梦里怎么也吃不到的肉骨头给了越春寒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望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老婆,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得加快动作,不然老婆要是嫌弃他怎么办。

    是时候好好学习经验了,不能下次再把老婆弄伤。

    苏栀醒了以后果然很怕他,一直躲避着他,连和他有接触都要抖一抖。

    在发现和他躺在一起后,苏栀脸皮很薄唰的一下红了,忙往后退,但一动作反而扯到了伤口,苏栀原本还泛红的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嘶”了一声。

    越春寒忙不迭地上前:“慢点苏栀,你……还有伤。”

    苏栀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瞪了越春寒一眼,紧紧咬住下唇。

    也不知道她的伤是谁造成的,越春寒还好意思说。

    苏栀此刻根本没办法下炕,昨天晚上被越春寒攥着腿长时间保持用一个状态,她此刻稍微活动一下都有种疼痛的感觉,更何况是她那撕裂受伤的地方。

    旁边的越甜甜也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苏栀和越春寒的身影还很惊讶:“咦?甜甜……不是在隔壁睡得嘛,怎么会过来呢,姨姨爸爸,是你们把甜甜抱过来的吗?”

    她的脸稍微有点害羞的晕红,以为爸爸和姨姨真的那么喜欢她,舍不得让她独立,离不开她。

    越甜甜主动提到这点,刚才面对苏栀还满脸心疼的越春寒瞬间挪过来脸,磨了磨牙:“是甜甜太爱爸爸和姨姨了才对。”

    “哎?”甜甜懵懵的歪头,可爱的不得了。

    苏栀现如今对越春寒还有些抵触,她受伤的地方疼的不行,根本不敢活动,很有可能今天会去不了诊所,要休息一天养养了。

    一想到甜甜分房睡,晚上还要去隔壁,这间屋子还会只剩下她和越春寒两个人,原本昨天晚上受到的惊吓瞬间变成了点救命稻草一样,苏栀紧攥着越甜甜的衣角,斟酌了一下开口:“要不还是别分房睡了,我觉得甜甜也很习惯在这屋睡觉,咱们三个一起睡挺好的。”

    说完她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看越春寒。

    越春寒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不行,甜甜大了迟早要学会独立,不能依赖父母,我们要让她成长,不能溺爱她。”

    苏栀被越春寒义正言辞的打成了溺爱的标签,其实越春寒的心思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但偏偏越春寒拉出来的这个说法明面上还真的没什么问题,让苏栀想要找理由反驳都不行。

    她气得鼓起了脸,下炕想要不理他,结果一活动差点跌倒在地,还是越春寒及时伸手大掌把她揽到怀里才没有导致她摔下去。

    越春寒急的不行:“苏栀,你别乱动了,小心点扯到伤口。”

    他刚说完,得到了苏栀气急败坏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这伤口是谁弄的啊!

    只可惜越春寒肌肉太密实,皮肤紧绷,苏栀没能对越春寒造成什么深刻的伤口,反而把自己的牙累的够呛。

    越春寒毫不在意,反而趁着越甜甜没看到蹭了蹭她,像个大型犬一样声音压低:“别累坏了自己,生气就掐我打我都行,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是我我不知道你初次那么过分,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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