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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沈邑川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苏安感到心惊肉跳,他不知道沈邑川之前绑架苏栀的事情,但表情依旧谄媚低三下四的弯腰鞠躬,完全没有他出门前想要表现的“大舅子”风范:“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们一定照办您放心。”

    沈邑川的车子很快开走,那些泼油漆的人也一点点离开,周围的邻居们热闹还没看够,讥讽的模仿他刚才低三下四在沈邑川车窗前弯腰的狼狈模样,把苏安气的够呛,连忙驱赶这些人:“去去去,什么热闹都看,都散了散了。”

    周围邻居们憎恶他们家做派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拍拍手走人,但嘴里都没闲着。

    可想而知,苏家的名声最近应该会在村子里非常响亮,但是是不好听的那种响亮,会被一传十十传百讥讽个底朝天。

    而沈邑川这边,他对苏安说的他有事并不是借口,他现在确实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办理,镇子上近期会有一位上层的军官来视察,沈邑川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的招待这位上面来的大人物。

    大人物们都有各种喜好,那些一条条的信息背的沈邑川头疼,他今天来苏家也是为了放松心情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他还要继续处理镇子上的那些情况,为招待对方做更多的准备工作。

    “妈的。”

    沈邑川去到哪里也都是被这样隆重对待的人物,轮到他招待别人的时候,却没想到要这么复杂这么麻烦。

    上层的大人物本来就掌管了他们这些小镇官员的生死,即使沈邑川的父母在镇子上有些势利,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还是退休了的,沈邑川不得不好好的招待对方,以谋取更高的职位。

    和沈邑川当初同级的江城,不知道什么原因,娶了乔悦以后顺风顺水升职之路一路平坦,现在职位比他高得多,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小军官。

    沈邑川心有不满,准备抓住上层来访的官员这条路,为自己谋取一个更好的前程。

    他又不比江城差,凭什么升职的一直都是江城!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位即将到来的大人物,至于其他,不管是之前冒犯过他的越春寒还是苏安嘴里对他有好感的苏栀,都是他暂时搁置的,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处理不迟。

    想到当初越春寒那群人押送着他的粗鲁模样,还有越春寒搂着苏栀示威般的表情,沈邑川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算他们走运,暂时还能好好的多享受几天快活日子,等他这件事情处理完,看他怎么收拾这些愚昧粗鄙的村民们。

    想到越春寒将来会匍匐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沈邑川心里就非常畅快,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

    而越春寒这边,度过了非常难忘的一个夜晚,第二天起床苏栀气得都没和他说话,他搂着苏栀哄了好久,又帮着苏栀揉来揉去,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打让她出气,好半晌苏栀才消气。

    越春寒搂着苏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委屈:“可是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栀栀,我尽量下次不让你受累,尽量快点。”

    苏栀已经听了他无数次这句话了,她几乎要对“快”这个词有生理反应了,是吓的。

    别人可能说快了是真的快了,越春寒说快了苏栀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而故意说出来的,苏栀都怀疑他这样算不算一种病,真的有好人那么可怕吗?她几乎一宿宿的手腕酸疼,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生的觉。

    要不是白天可以在家里休息躺着睡觉,苏栀是真的要抗议受不了了。

    但即使是这样,苏栀也还是有非常强烈的危机感,不只是因为越春寒看着她越来越狼性吓人的,好像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还有……

    她的伤好像真的一点点好的差不多了,她的药膏好像还挺管用的。

    苏栀头皮发麻,每天白天都要被越春寒投喂很多好吃的,各种零食水果和饭菜简直琳琅满目,花样繁多,苏栀都怀疑他天天这样来回的忙碌跑来跑去累不累,毕竟他还要照顾镇子上水果店的生意,但偏偏越春寒就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神采奕奕地盯着她一口口的吃下那些食物,每次苏栀都觉得这种眼神,和她妈妈当初喂家里养的鸡鸭鱼鹅差不多。

    苏栀硬着头皮,浑身都不自在。

    总觉得越春寒的这种眼神是在告诉她:多吃点,多吃点,好好的长大养好身体,那他就可以……一口口把她吃掉啦。

    苏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偏偏她的伤口真的就在越春寒的喂养和精心照顾中,真的养好了。

    第160章

    越春寒的水果店其实生意很忙,而且他最近好像还有别的想法,似乎还想要经营点别的生意,水果店忙忙碌碌,幸好之前有李二柱在那里看店。

    镇子上的店铺距离村子有点远,以前来回都要好几个小时,但现在有了车子以后路程缩短了,越春寒开着车子来回比以前要方便的许多,拉货也比以前李二柱用板车拉的效率高很多。

    苏栀其实对于越春寒会开车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总觉得如果是越春寒的,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不会让她很吃惊,毕竟他是从部队下来的,在部队应该都有过开车的经验,只不过没料到他居然那么大手笔,轻易的就掏出买车的钱,水果店的生意看样子确实不错,从越春寒每天一叠叠的纸币塞给她就能够看得出来。

    农村的小院儿地方不是很大,越春寒专门t修建了出来一个简易车棚,晚上车子就停在那里,白天他基本上就直接开走了,没有占据很大的空间。

    越春寒最近因为要照顾受伤的苏栀,所以变得格外忙碌,他每天早晨很早就起来把各式各样的早餐做好,等着和苏栀温存一会儿后就劝她吃饭,亲眼看着苏栀吃完一小碗粥以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开车去镇子上上班。

    走之前还要把水果零食都摆到苏栀面前,还有装满温水的暖瓶和水杯,苏栀几乎完全不需要下炕,一切需要的东西越春寒都给她准备齐全了,甚至怕她无聊,还每天从镇子上给她带点新鲜东西,一会儿是解闷的玩具,一会儿是以越春寒的眼光来挑选的裙子衣服,还有千里迢迢从附近采的野花,准备的相当周到。

    苏栀不等把早晨的饭消化好,怕苏栀饿到,还没到晌午越春寒就又拎着东西回来忙忙碌碌的给她煮饭炒菜,苏栀想要劝他不用这么急着赶回来,怕他路上出事,也觉得这种来来回回的实在是累人。

    她劝说越春寒自己可以下地煮菜,不需要天天中午忙着回来,可越春寒完全不听,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每天准时中午回来给她做饭,完全不让苏栀下地活动哪怕一下。

    偏偏做完饭以后还要急匆匆的赶回去,连陪苏栀睡个午觉的功夫都没有,苏栀都要被他这繁忙又急匆匆的时间管理惊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

    等到过了几天,苏栀想说自己可以做些什么,自己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一想到晚上时越春寒那饿狼一样的眼神又忍不住迟疑了。

    在她纠结的这段时间内,越春寒也是憋的够呛,每天晚上也不敢让苏栀太劳累,毕竟苏栀身娇体弱那么娇弱,他最近都是苏栀帮一会儿他自己解决的,不然看着苏栀累的手腕酸疼的模样他也心疼。

    他不止一次躁动的想,快点好起来吧栀栀。他已经这段时间把那些笔记上的东西都背的透彻,再也不会像是之前那样毛愣的直往里面怼,他知道了应该怎么做,重要的是要让栀栀放松,要让她不害怕,要让她舒服。

    现在的越春寒像是一匹饿了多日的野狼,眼珠子都快变成绿色的了,偏偏每天在他面前晃悠的生肉不能下口,只能苦苦等待时机,压抑的情绪一天天越来越躁动,越春寒竭力保持理智,才没能在晚上把苏栀吓到。

    快点好起来吧,栀栀,他快要等不及了。

    想想也过去快要一周了,应该……差不多了吧,但是苏栀怕疼,也许还得再稍微养一段时间?

    越春寒怀揣着乱七八糟的思绪,驱车回家,照例路上接了甜甜一起回家,刚想回去洗手做饭,发现苏栀已经在切菜忙碌了,看着苏栀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蹙眉表情,动作也比之前看起来娴熟了许多,越春寒愣在了原地。

    他迟疑:“栀栀你的身体好了吗?可以下地了吗?”

    苏栀手一抖,下意识揪了揪自己身上捆着的围裙,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实际上涂抹了几天的药膏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一点点长好,活动的时候也不再觉得难受。

    人老是在家里闲坐着实在是受不住,总想做点什么,更何况苏栀本身就已经身体养好了,没什么问题,再加上越春寒最近那样忙碌,来来回回看起来没有一点可以歇着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苏栀也不好再假装自己身体还未痊愈,想着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避免遇春寒来来回回老是在镇子上和村内两头跑。

    但她这样做的情况下也相当于给越春寒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苏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室内的越春寒瞬间连呼吸声都粗重了许多。

    苏栀能够感受到越春寒落在她身上的那种非常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睫毛颤动,咬住了唇瓣,别过脸去不敢抬头和越春寒视线对视上。

    ……总觉得,现在的越春寒好像有点可怕。

    屋内连越甜甜都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好奇的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打量着,来来回回歪着小脑袋看来看去:“姨姨?爸爸?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嘛,爸爸为什么一直看着姨姨?”

    苏栀轻咳一声,脸蛋红的不像话:“咳,先吃饭吧,我做好了……”

    她话音还没落,越春寒贴着她身边俯身去端盘子,凑近她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非常浓烈的野性气息,属于越春寒的纤长粗壮的胳膊与她的胳膊轻轻的蹭了一下,并不疼,反而有种痒痒的麻酥酥的感觉。

    苏栀咬唇刚想要说些什么,面前的越春寒端着盘子在她面前站直,一米九几的个子几乎要戳到室内的天花板,猿背蜂腰,满身的肌肉几乎要从衣服里崩出来,一双深邃的漆黑的双瞳低垂着和她对视。

    他舔了舔牙:“先吃饭吧,栀栀。”

    明明越春寒的声音那么平静,看起来毫无异样,但苏栀却瞬间汗毛直立,感觉到那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一瞬间她成为了那个草原上疯狂逃窜的兔子,而越春寒就是从容不迫紧跟在她身后轻松追赶上它并且叼住她后脖颈厮磨的野狼。

    苏栀不是很想把越春寒想坏,但她总觉得越春寒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好像……

    ———先吃饭吧,吃饱了,接下来就该我吃了。

    ……越春寒是这个意思吗?!

    苏栀脸蛋爆红,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停的快速眨着,她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耳垂更是宛如要滴血一般。

    ……今天晚上,要不她还是和甜甜一起睡吧,感觉现在的越春寒,好危险啊!!!

    饭桌上苏栀炒了茄子土豆,凉拌了西红柿,又去找了根腌好的咸菜切了一小碟,中午越春寒做好的汤还没吃完剩了那一大碗,苏栀重新热了端上来,桌子上此刻是非常丰盛的一顿。

    苏栀有心事吃不下东西,盛了一碗汤放到面前慢慢的喝着,动作非常文雅。一个桌子并不大,方方正正的,越甜甜坐在窗口的位置,而苏栀和越春寒则一左一右对面而坐。

    苏栀手里拿着瓷勺一勺勺的往嘴里送汤,全家也就只有苏栀吃的这么文雅,一般越甜甜和越春寒都会直接捧着碗喝,只有苏栀会小口小口的用勺子。

    瓷白的勺子贴着她嫣红的唇瓣,苏栀轻轻的抿着把汤汁吸入口中,汤汁的晶亮很快打湿了她的唇瓣,仿佛给苏栀那本就嫣红的唇瓣抹上了一层油脂,显得更加饱满,更加水润,也显得更加的……好亲。

    坐在苏栀对面的越春寒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瞳孔的颜色越来越黑沉。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栀,半晌后看着苏栀逐渐蔓延到全脸的嫣红,和不自然闪躲的狐狸眼,这才勾了勾唇。

    像是遮掩似的,他低头也喝了一口汤。中午熬煮的汤经过了二次的加热,口感更加醇厚,也更加入味。他大口吞了几口入肚,看着对面唇瓣晶亮小口抿着汤的苏栀,下意识喉结滚动,胸口的燥热越来越加深。

    他总觉得对面苏栀的那碗汤好像更好喝一点。

    苏栀面色宛如天边晚霞一样嫣红,当她低头喝汤的时候,脸颊边的碎发垂了下来,苏栀非常自然的将其别到耳朵上,也因此把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露了出来。

    越春寒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的渴,渴的厉害,他下意识想到了当初亲吻苏栀耳垂时,还有和苏栀唇舌相贴时,这种让他沉迷的触感。

    越春寒喉结滚动,心底的燥热让他端起面前的汤碗很快大口大口喝完,放下来的那一刻越春寒急躁的望了眼窗外,发现竟然天色还没有黑,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家里悬挂着的钟表,发现时间也没有很晚,他薄唇紧抿,浑身充满了躁动不安的情绪。

    他从未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期待着时间快点过去。

    越春寒这种异样的状态得到了越甜甜好奇的关注,她歪头询问:“爸爸,你是怎么啦,困了嘛,想要睡觉嘛?”

    是想要睡觉,但他想要的睡觉和越甜甜说的睡觉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越春寒声音微哑:“没有。”

    苏栀怕被越甜甜发现什么异样,脸颊滚烫,攥着勺子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越春寒一脚,想要让他尽量正常点,不要看起来这么的奇奇怪怪的。

    却没想到她踢过去的脚被越春寒一把攥住t脚尖,在掌心用手慢慢摩挲抚摸着,苏栀受惊想要收回来却又拔不出来,只能抬眼在桌面上瞪了越春寒一眼。

    太明目张胆了吧,甜甜还在这里呢。

    然而越甜甜专注干饭,完全没发现自己栀栀姨姨和爸爸在桌底下面的暧昧横生。

    苏栀咬着牙。

    她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呆着,所以没穿袜子,此刻被越春寒那带着老茧的粗糙手掌轻轻抚摸,让她瞬间记忆回笼,想到了当初和他一起在水盆洗脚时,越春寒帮她擦脚的触感。

    也是像现在这样,让她感觉发痒,浑身都麻酥酥的,她蜷缩着脚趾,却被越春寒的手掌更加轻易的包裹住,在她绷直的脚背上缓慢的顺着往下抚摸着。

    苏栀的汤是彻底喝不下了,她努力红着脸要从越春寒手掌心内把脚拿出来,但他却真的力气很大,像是在给她暖脚一样,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传递给她。

    “喝不下了?”

    越春寒的声音哑的厉害,让越甜甜都好奇的抬眼看了一瞬,但没什么发现又埋头干饭起来。

    苏栀闷闷的点头,头低垂着用力在桌子底下挣扎着,可越春寒即使是一只手也比她的力气要大得多。

    越春寒极为熟练的单手拿起汤碗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盯着苏栀双瞳深邃如墨,好像在说。

    ———你吃饱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第161章

    苏栀预感到今天晚上应该会很不妙,她在吃完饭越春寒去洗碗的时候就已经酝酿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躲开了。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之前受伤的疼痛让她确确实实对这种事情有了点心理阴影,关键是她对越春寒还挺喜欢的,有时候苏栀在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越春寒的配件没有这么非人类就好了,如果他正常一点,没有这么天赋异禀,苏栀的接受能力说不准还会高一点。

    前世不管是里还是现实中,似乎大家都对配件都很在意,一直觉得越优渥越好,但实际上真正在现实中生活中,苏栀切身体会感觉还是更适合自己的比较好,有时候不太相符带来的只会是双方的互相折磨。

    就比如越春寒,苏栀一想到晚上睡觉时她手腕酸疼都还无动于衷的非人类耐力,还有那让人瞠目结舌的配件,她就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之前她只不过是拔萝卜就累的手腕酸疼好几天,如果真的像是越春寒期待的那样,那她还能好好的活过第二天吗?越春寒根本就不是人吧,他比那些牛马看起来更加有力气,能够轻轻松松把她拦腰抱起来,胳膊粗壮结实看着就满是力量感,在这种身体条件下,苏栀很怀疑今天晚上自己究竟能不能有睡觉的时间。

    想想苏栀心里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越春寒她很喜欢,但是……如果可以柏拉图她就更喜欢了,至少她不会遭受像上次一样受伤的痛苦。

    思来想去苏栀表情越来越复杂,外面越春寒清洗刷碗的声音很清晰,她只觉得这是对她凌迟处刑的进行曲,只要等下越春寒刷完了碗进屋,那她就会彻底被进行凌迟处决,经历和上次一样的难忘记忆。

    不行,缓缓,刚养好伤怎么能这么快就进行这种事情呢,得缓缓才对……

    苏栀给自己打心理建设,上炕去把属于自己的被褥拽了出来,抱着自己的被褥枕头还有被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越春寒刚刚刷完了碗,把铁锅里的水一点点的用水舀蒯出来,倒入脏水桶,顺手把灶台和地面全部清扫了一遍,一切结束他洗了把手擦干,刚想进屋去,就看到苏栀抱着那叠沉重的被褥枕头艰难的往外走。

    越春寒的身影高大,挡在苏栀面前很快堵住了她的去路,越春寒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做什么去,大晚上的。”

    被褥枕头有点重,尤其是农村打的棉花被子格外沉重,抱在怀里几乎要带着苏栀一起栽倒在地上,幸亏面前的越春寒帮她提了一把,这才帮她缓解了不少压力,也能够缓口气。

    苏栀咬唇:“我,我去和甜甜一起睡,甜甜怕黑,我去陪陪她。”

    越春寒轻而易举地把她拽了回来:“甜甜之前都没怕黑,现在怕什么,她在那屋呆的好好的,你去了反而打扰她的自由空间。”

    苏栀还没等说些什么,她整个人忽地离地被抱了起来,她整个人包括那叠让她累的不行的棉花被子和被褥,也都被越春寒轻轻松松的一起抱在了肩头。

    苏栀下意识惊呼一声:“越春寒——你,你放我下来!”

    她晃荡了一下腿,整个人几乎是被越春寒扛在了肩头,细软的腰软塌塌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两条纤细白嫩的长腿晃荡着使力,想要让他把她放下来。

    结果得来的是越春寒轻飘飘的一巴掌,落在了她挣扎蠕动的屁股上:“别乱动,听话。”

    苏栀趴在他的肩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下一瞬脸蛋蓦地整个红了起来。她咬牙,眼眶内因为过度的耻意而浸满了水痕。

    ——她,她居然被越春寒打了屁股?!

    别说现在她已经成年了,就说以前小时候,她也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事情啊,被打屁股这种事,感觉像是小孩子做错事情以后大人给的惩罚,但是落到越春寒和她身上,感觉多了一份非常羞耻的暧昧。

    越春寒的力度并不大,苏栀没感觉到疼,反而有种麻酥酥发痒的感觉,但即使是不疼也无法掩盖越春寒打了她屁股的事实。

    苏栀气极,倒是也忘记了刚才对越春寒的抵触和那非人物件带来的心理阴影,张开嘴朝着越春寒的肩膀咬了一口,嘴里含糊着:“放唔下来!”

    苏栀的那口牙咬在越春寒那紧绷的肌肉上没能得发挥半点作用,对于越春寒来说似乎有些不痛不痒的,他丝毫没有停顿的把苏栀扛在肩头,宛如土匪扛着压寨夫人一样扛着她推门进了房。

    苏栀咬得并没有太用力,所以几乎只是把越春寒肩膀衣服弄湿了一些,连牙印都是浅浅的,越春寒不仅不疼,反而轻笑了几声。

    他大步走进屋内,顿了顿后径直走向了炕,把一直在他肩膀上挣扎的苏栀放了下来。

    苏栀脸蛋红的厉害,抱紧了自己的被子,嘴角还有点湿润的水痕,她扬起那张白皙的小脸,眼瞳内有斑驳的氤氲雾气:“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今天不行……唔……”

    她没说完,在她面前站着的越春寒俯下/身弯下腰,凑到她面前缠绵的对着她的嫣红唇瓣吻了上去。

    越春寒肌肉紧绷,浑身似乎都有种极为压抑的躁动,他强忍着极有耐心的亲吻着苏栀的唇,眼瞳内酝酿着的是漆黑浓郁的风暴。

    “栀栀,别害怕。”

    越春寒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举动给苏栀造成了阴影,他知道苏栀害怕和他接触,毕竟当初那伤口他是亲眼瞧见的,那些带血的痕迹他也是亲手擦拭去的,苏栀当初眼角含泪难受的昏睡过去的模样也是越春寒永远不能忘记的。

    但是这次不会了,他不会再让苏栀一想起这些就抵触,就害怕,就想躲,像是当初杂货店里的人说的一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互相享受的,但之前只有他自己享受到了,而苏栀得到的是非常不好的初体验,他当初不知道苏栀是……他还以为苏栀以前有过经验。

    已经过去的事情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越春寒能做到的就是重新洗刷掉当初因为没有经验而给苏栀带来的不好的体验。

    他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那结实有力的满身肌肉,紧绷的胸肌和块块分明的腹部八块腹肌,以及那蔓延往下的深邃的人鱼线,越春寒的这身蜜色肌肉每一块都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让人瞬间能够想象的出他流汗淌下来时那刺激强烈的荷尔蒙和性张力。

    越春寒随手灭了屋内的光亮,搂着苏栀就要往炕上滚,苏栀不安地推他胸口,抚摸到一手触感非常好的弹性肌肉,她脸蓦地红了,声音也有些发颤:“不,不行,甜甜还没睡,现在这个时候不行,她一旦进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

    越春寒的声音沙哑低沉,弯腰下去一点点轻啄着苏栀的面颊:“咱们声音小一点,她听不到,而且也进不来。”

    他说到后半截的时候似乎格外坚定,苏栀下意识偏头看向了并不算结实的房门,蓦地惊住t了,忍不住咬紧了唇瓣。

    ……怪不得越春寒这么肯定越甜甜进不来,他,他直接把房门给插上了插销,怪不得呢!这怎么能进的来呢。

    越春寒什么时候插上的插销她都没看到,而且怪不得最近这几晚都看不到越甜甜的身影,好像也都没有像前两天那样走错房间了。

    ——当然走错不了房间了,他们这间房间直接进不来了,越春寒把插销都插上了,甚至还上下两道,别说越甜甜一个几岁的孩子了,就连大人都撞不开。

    他的准备工作做得竟然这么到位,这是要杜绝一切打扰他们的人吗?

    苏栀忍不住面色更加赧然,躺在炕上攥紧了和她一起落到炕上的被子:“等,等等……唔……”

    她话还没说完,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朝着她的唇瓣上进攻,越春寒捧着她的脸颊,像对待什么稀世之宝,动作非常的轻柔,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猛烈模样,但不得不说这种循序渐进的温柔方式好像更加适合苏栀的节奏。

    窗外是逐渐变黑的夜色,越春寒压着苏栀一点点在她适应以后逐渐加快攻势。苏栀并不害怕和越春寒亲吻,只要不是别的,她对于越春寒的亲密接触都不算太抵触,而此刻越春寒的轻柔模样反而让苏栀稍微适应了一下,呼吸节奏也能跟得上,她甚至下意识搂住了越春寒,不然感觉自己快要没力气了。

    苏栀缠上来的胳膊给了越春寒很大鼓舞的振奋,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惊人,深邃的低垂着灼热的看向苏栀,冰冷的薄唇在亲吻时变得无比火热,吐息之间带来的暧昧气息让他整个人更加燥热。

    越春寒强压下心里蓬勃欲出的躁动,他努力平复自己过于兴奋的心情,接连不断的劝告自己:不要心急,不要太急迫,要慢慢来,要让苏栀感到舒适,要让苏栀不再畏惧,要让苏栀喜欢。

    大餐就在眼前,但他不能像以前一样粗鲁的用手抓着就直往嘴里塞,他要学会运用刀叉,一点点的把这盘美食好好的享用,吞吃入腹。

    苏栀不只是他面前的美食,她还是他最爱的妻子,他更加不能用像上次一样的方式粗鲁对待,如果再发生之前那样苏栀害怕他不愿意和他接触的事情,越春寒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放慢脚步,让苏栀适应节奏。

    漆黑的夜色里,越春寒和苏栀的两只手交握,扣在被褥上,越春寒俯身,冰冷的薄唇已经一片火热,而身下苏栀的唇瓣更是嫣红红肿,双目迷离。

    他轻轻扯开苏栀的扣子。

    夜,深了。

    第162章

    苏栀嫣红的唇瓣肿了不止一圈,上面还有点并不算太清晰的牙印,配上她凌乱散落的黑色长发,显得格外撩人。

    她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脸颊滚烫,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但看着越春寒稍显柔和的面容,和他那并不算猛烈的动作,她的心稍微平静了点,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她攥紧越春寒的衣服,深呼吸几下,尽量平缓呼吸,白皙的小脸仰起来,声音发颤:“越春寒你……你慢点,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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