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指尖正放在他的腹部,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正是那溢出的灵气,隐约间,我意识到,若他真前往修炼,这充沛的灵气会成为他最强大的后盾,叫他滋养每一根骨骼,每一寸血肉,假以时日,若学会利用,这滚烫火热的元阳自然也能消解他的寒冷之症……“少爷,我,冷,我疼……”少年人在我耳边喃喃,我忽而睁开眼,眼底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抱紧了我,嘴唇几乎挨着我的耳垂,喷洒出一阵热气来。
我犹豫着,要毁了他的丹田吗……我与他无冤无仇,还,还生生折辱过他……
心思纷乱纠缠之际,又想起在峰上那些叫我百爪挠心的日子,不由得伸手也环抱住他的脊背,少年人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似乎是觉察到我在拥抱他,那抱着我的手也更用力了。
怪……只怪……林叔伯要将你送到谢家……
我在心底喃喃着,按在他腹部的指尖也悄然滚动出灵气之火,少年微微侧过头,唇瓣擦过我的脸颊,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一咬牙,掌心用力,赫然将灵气汇聚出的锋利剑刃冲至他的丹田——
“唔!——”发出痛苦惊叫的人却赫然是我!
就在那攻击的一瞬间,这少年的躯体里骤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仿佛某种禁制一般,而我也在那一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给生生撞了出去,后背砸在门板上,砸碎了沿途的家具,发出巨大的声音来,“啊……”我倒在地上,惊骇不已,口中无法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柒骤然发出惊叫,“少爷!”
我痛的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便发现这一下如若不是我是修仙之人身体强健,几乎要被捣碎所有的器官,霎时化作一滩死肉,倒在地上这下痛得发懵,阿柒艰难地来到我身边想要扶我,被我气得一把挥开。
“你离我远点!”我怒吼道,又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倒在地上喘息不止,阿柒的脸色已白得几乎都要透明了,“我,我去叫人……”说着,他就要往门外赶,我哪敢叫他叫人,此事若是闹大了就完蛋了,便赶忙喊住他,“不,不许去!”
阿柒咬着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扶着我,我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抓着他的衣领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才说,“我,我没事……”
正痛的发抖,忽然感到什么东西滴答滴答地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便看到那少年正注视着我,没什么表情,乌黑的眼眸颤抖着,而顺着那被濡湿的睫毛,豆大的眼泪正一颗一颗往下掉。
“你……我又不是死了,你……你哭什么!”我忍不住骂他,阿柒猛地抱住我,“少爷,你,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此事却无法解释,想来他是不知道我攻击了他,那道禁制是全然被动的,此刻心中也是震惊地无法思考,只感到又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你抱着我。”我喘息着说,叫他把我扶起来,无助地靠在阿柒的身上,努力压下胸腔里的上涌的血气,他听话地照做了,浑身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轻轻地颤抖着。
接着,我用灵气检查了身体,温养破碎的脏器,又从储物袋里找出灵药吞服下,大半个时辰后,神色才慢慢恢复,只是目前也只能恢复个七八成。
神思回归后,才来得及回忆那诡异的反击,那力道之大,分明是照着要人的命去的——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竟如此诡异!
我痛苦地皱着眉,身后的少年拥紧了我,“少爷,少爷”地呢喃着,我又叫他把我带到床上去,本以为阿柒会将我扶着,却没料到他竟然站起身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来,迷迷糊糊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大,还是我体量轻……
被轻柔地放下时,我抬起眼看他,阿柒正失神地看着我,我不想再生事端,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你放心,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事。”我故作轻松地说,少年微微垂下眼,我见他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只咬着牙转过头去,心中怒骂起来。
夜里,阿柒自然没走,我瞧他脸色还是惨白的,便叫他也躺到我的床榻上,迷迷糊糊睡着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纳在他的怀里,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第二日醒来后,我见自己神色好了些,便准备沐浴更衣,阿柒站在一旁为我换下衣衫,我觉察到他一直盯着我看,便开口道,“你看什么呢?”
“少爷身上……还疼吗?”他问道,我咳了一声,摇摇头,“此事不要再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吗!”阿柒怔怔地看着我,到底是点了点头。
我脱掉衣服,走进浴桶里,温热的水环绕着柔滑的躯体,这才舒服了些,便靠在浴桶后,阿柒正乖巧地拿着浴巾为我擦着手臂,握着一截白藕般的手臂轻轻擦过,我正思考着关于他的事,忽然听到少年开口,“少爷,我不想再叫你受伤了……”
我微一思量,最终偏过头去懒得回答,阿柒却又开口,“少爷,我想跟着你,我想保护你……”我正心烦意乱,没能毁掉他的丹田,父亲那一关便是万万都过不了,叫我不知怎么才能交代,便咬着牙不想说话。
我听他又“少爷”地叫,一时烦得受不了,睁开眼瞪他,“如果我说,你不能做弟子,只能做我的奴仆呢?!”
他一时失神,我冷笑起来,“不愿意吗?”阿柒微微垂下头,说:“做奴仆……不能保护少爷。”我听他这么说,在心底啧了一声,更觉被小瞧了,怒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昨天不过是个意外,你可不要小看我!”
阿柒注视着我不说话,我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回来,拨弄着水面,又开口道,“怎么,你不听话了吗?”
“我,我听少爷话。”他急促地回答,我便思量了一下,只觉得眼下这个问题只能搁置,便换了个温和的表情,划拉了一下水面,抬起另一只手叫他给我擦,阿柒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滑动着,似乎有些失神。
我漫不经心地说,“也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我现在得和峰里的其他弟子去一个秘境,待我们从秘境回来,我就带你上峰……不过,你只能做我的奴仆,就和喜宝一样,如何,你愿意吗?”
“我都听少爷的。”他虔诚地回答,我便心满意足了起来,趴在浴桶上,露出雪白滑嫩的脊背叫他给我擦拭起来,乖狗儿,我在心底不屑地念着。
狗儿黑化进度0%hhhh
21、虎邱镇与师弟重逢
擦洗了一会儿,我被阿柒服侍得困倦不已,打着哈欠,只感觉前夜折腾了太久,困得厉害,便趴在浴桶上小憩,脸庞都被漂浮起来的热气熏得绯红一片。
阿柒轻轻擦拭着我的发丝,将它们小心地握在手中擦洗,又放在一边让如墨青丝自我的肩头倾斜而写,我低垂着眼眸看着那发丝在水中飘荡,便拿葱尖一样白皙纤细的手指撩动着波纹。
浴巾贴在我的身后顺着雪白纤细的蝴蝶骨往下,顺着脊椎骨一路到柔韧的腰肢上,我侧过头眼眸微眯,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回过头时,便看到阿柒脸红了,手中的浴巾原是掉入了木桶中。
我一见他这神色便看得出是叫我诱惑得又发了情,这些日子只要他服侍我沐浴,总是经不起撩拨,只看我几眼那身下的孽根便要膨胀起来,我也半推半就地和他厮混,有时叫他给我舔鸡巴,有时叫他给我舔穴,次次都能爽的喷出一汪汪清透淫汁。
只是前一夜叫他误伤,现在我四肢百骸都困倦的厉害,若是平时还有闲心情压着他享受一会儿,今日却只是困得睡不醒,便装作没看到,趴在木桶上,叫他出去。
“少爷……我……”阿柒神色未明,好似想说什么,我闭着眼不理他,打定主意补我的觉,过了片刻,就感觉到他从木桶中重新捞起浴巾来,手指擦过我的脊背时,带出一串叫我也意想不到的火花来。
而后,便感到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肩膀上,无师自通地给我捏揉起来,我轻蹙了一下眉头,脸上便划出春情无限的惑人神色来。
阿柒的指尖就好似有魔力一样,按过的地方都舒服得叫我发抖,没过一会儿,我便惬意地自喉咙里发出呓语,隐约也有些变了主意,一想到接下来就要面对两位师弟的面孔,怕是很久都不会得到如此趣味了,不由得放松了身子,也转过身去,眼眸幽暗地注视着阿柒。浭茤?蚊綪连细?o參25⒉?9Ⅲ??
狗儿不敢看我,垂着头,我便往后靠着,这木桶很大,足够叫我在水中随意变换姿势,待我倚靠在桶边,抬起纤细雪白的小腿,将脚从水中探出来时,少年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现下对他来说,我这双足就是给他带来莫大欲望满足的器官,他浑身都开始发热,看都不敢看我。
“我这次可能得走一段时日……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阿柒了。”我装作感叹道,雪白的脚撩起水波,阿柒呼吸急促了一下,接着伸手握住我的小腿,按在那柔软滑腻的软肉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伸手拉着他,叫他站在我的身边,靠我越近,阿柒的呼吸便越发急促,脸也红得滴血一般,“阿柒……”我呢喃着他的名字,闭着眼,“给我揉揉这里。”
过了片刻,便感到阿柒垂下身体,趴在我身侧的木桶边缘,一只手探入水中,到我的双腿间,我的男根已有些鼓起的意思,半勃在水中,这温热的清香的流水划过身体,轻柔地托着身体,给我带来了别样的刺激,只感觉人好似都躺在棉花里,舒服极了。
阿柒的手指碰到我的男根,我嗯了一声,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水珠被带上他的颈子,叫他浑身一抖,觉察到他呼吸骤然急促,心脏声大得要跳出胸膛一样,我便不由得嗤笑起来,我最喜欢他这副样子,好像一张白纸被我肆意涂抹一般,便在他耳边故意发出一声一声诱人的呻吟。
“阿柒,快给我揉揉。”我呢喃着,阿柒便手上用了些力气,一下一下给我捏揉安抚男根,“嗯啊……好舒服……”我舒服地靠在他的颈侧喟叹,胯部也不由得往上顶弄,微微睁开眼看时,便看到他的耳垂红透了,人也在发抖,轻笑起来。
揉了一会儿,我感觉飘飘欲仙,便想叫他往下给我揉揉花穴,伸手抱紧了阿柒,靠在他的耳垂边呢喃,“阿柒,往下……往下面一点……”话刚说完,阿柒的身子又狠抖了一下,却听话地把手放下,撩开水波,到我的腿心处。
我那花唇里好似藏着一汪水汪汪的蜜泉,不论是男根还是其他敏感处受了刺激,那穴眼总要一开,往外吐花蜜,他的手指来到我的腿心,随意往里一顶,就能揉出温热缠绵的淫液来。
“嗯……好舒服,啊……”我忍不住轻轻喘息,阿柒的手指不敢随意往里面捅,只敢在我小小的逼肉上轻揉,水中柔软的阻力似乎中和了那些尖锐的快感,叫我忍不住享受起来,腰眼发酸,抱着阿柒的脖颈嗯嗯啊啊地呻吟起来。
“手指,手指插进去,”我断断续续地命令着,也抬起腰肢,阿柒的另一只手自发地从另一边探下去,搂住我的腰背,叫我不似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从他的手中滑走,“插进来,阿柒……嗯!”
话音刚落,忍不住惊叫起来,阿柒的手指已经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两片柔嫩花唇中央的入口,刚一茶日,那穴道就谄媚热情地夹紧了钻进来的手指,阿柒的手指被咬紧了,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颤抖着抱紧我,“少,少爷……”
“抽出来,再插进去,要,要慢点……”我命令道,阿柒听话地照办,抽出只剩下一个指节,又插进去,让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怀里颤抖,穴道柔媚地吮吸紧咬着他的手指。
我抬眼看他,见少年人的脸红得要命,裤裆下也早就顶起一大团,直直地面向我,一时心动,便伸手到他的腿间,刚一碰到,阿柒就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带动着在我穴里柔顺抽插的手指也猛地顶入直没入根部。
“嗯!——别,别插那么深!”我赶忙喊他,阿柒这才回过神,呢喃着道歉的话,将手指抽出来,我闭着眼,又用手指去挑逗他的鸡巴顶端,隔着布料,都能感到这崽子爽得直喘气,手指也分明违背了我的命令,插得越来越快,叫我忍不住喘息。
“里面,里面什么感觉?”我好奇地开口问他,阿柒脸色通红,我用手指隔着布料在他的鸡巴脑袋上打圈,嗯嗯地叫着,阿柒便倒吸了一口气,才涨红了脸回答,“好紧……好好热……在咬我的手指……”
我闭着眼,只感觉他这话也极大地刺激到了自己,便不由得抱紧他的脖颈,“再,再放一根手指进去。”阿柒听话地照办了,两根手指并紧顺着穴道往里面捅进去,这一下插得极快,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声,腰肢也情不自禁地绷紧。
手中按着他的鸡巴脑袋滑动,阿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便开始不听指挥地在我的穴里插弄,越来越快,直带着木桶里发出剧烈的水浪声,还有穴里淫液的“咕啾”“咕啾”的声音。
“啊啊啊——不,太太快了……”我猛地发出呻吟,双腿情不自禁地开始挣扎,却被阿柒抱紧了不让我滑下去,手指在穴眼里来势汹汹地抽插,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生生开始强硬地指奸起我的穴肉来。
手指的感觉和鸡巴不同,没那么涨,几乎全剩下爽快的感觉,我抱着阿柒的肩膀,也顾不上给他摸鸡巴了,无法克制地意乱情迷地呻吟,手指捅着那一团蜜肉,叫水润多汁的穴不断往外冒水,那手指到最后插得极快,几乎只剩下残影,我猛地发出一声呻吟,人也往上控制不住地弹动了一下。
“呜啊——不,不要插了!”我几乎发出哭音来,浑身颤抖,阿柒抽出手,我垂下头去看,只见穴心正往外一股一股冒水,鸡巴也射了出来,便大口大口喘着气,抱着阿柒的脑袋,困倦地闭上眼。
这一觉又睡了好一阵,等我清醒过来时,浑身都神清气爽,除了腰肢处传来的酸软几乎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阿柒正坐在我面前的桌上,目光没什么焦点,不知在看哪里,见我睁开眼,便走过来。
我下意识看他裤裆,见一切如常,正要说话,阿柒似乎觉察出我的好奇,便脸红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看少爷昏睡了,就……自己弄出来了。”
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起身伸了个懒腰,问,“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到午时了,少爷,要吃饭吗?”阿柒抬起黑黝黝的眼睛看我,我便摇了摇头,“不了,今日傍晚差不多就要到虎邱镇和我那师弟们汇合,就不耽误时间了。”
阿柒没说话,大眼睛看着我,我起身换好衣服,先出去叫喜宝将药材给我,安排他准备一些东西回峰上,又去和父母亲告别,正要走时,回过头看到那少年人单薄的一条身躯,站在我谢府门廊里看着我,不由得停了一下脚步。
真是奇了,他那幅纯洁放荡的样子,总叫我真感觉玷污糟蹋了他,眼下这样离开倒像是什么负心浪子一样,不由得看着他,阿柒见我停下脚步,眼睛亮了一下,像狗儿一样就要向我跑来,以为我改变了主意。
“等我从秘境回来便来看你。”我用口型对他说,言罢,转身径直离去。
傍晚时分,黄沙夹着秋风的萧索吹的人直打哆嗦,虎邱镇于风沙中若隐若现,来往行人来去匆匆,此地近来妖兽肆虐,人烟稀少,往来的全是前往秘境的修仙之人,而这关卡上,唯一热闹的便是驿站边有间客栈。
天色已暗。
一青年自门外踏入,客栈老板眼观鼻鼻观心,见人三分笑,边卡来来往往,旅客匆匆,他自有识人的毒辣眼光。
青年一身贵气,头戴一斗笠,周身装饰无不是奢侈精巧之物,小二忙为他带路,孙大叔的目光顺着青年落座方放下,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张……
极为漂亮的脸。
孙大叔在此地见过不少形容俊美的人,只是这青年生的样子,真真只能用“漂亮”二字形容,眉宇间带着矜贵的气息,青丝松松挽着,眉目如墨,既有那男子的俊俏立体,又有一股女儿般的狡黠灵动,正咋舌着,青年的视线已经直直地望了过来,眉目温和,但透着股高傲和疏离,孙大叔忙露出憨厚的笑脸,暗叹这狐狸般的青年真真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来。”青年开口道,小二忙不迭点头,“再来点好的下酒菜。”说罢,他那张薄唇动着便念出许多菜名,全是一顶一的菜色。小二额上滑下一滴汗,“客官,我们这儿可比不得京城,您说的这些菜……”
青年嗤笑了一声,又百无聊赖地说,“那便有什么上什么吧,都要最好的。”孙大叔连忙应了,回厨房忙活,过了一会儿,布了一桌菜上来,本以为这青年是要等同伴一起享用,却没想到他直接就握着筷子轻快吃了起来。
孙大叔悄悄看他,过了一会儿,客栈的门又看了,孙大叔一个激灵抬起头,这一眼便看到一黑一白两俊美青年走了进来,都仿若谪仙,绝非人间所见,小二都不由得掩嘴吃惊,二人的目光在客栈内转了一圈,便落在那正吃菜的青年身上。
这地方的饭真难吃,我正在心底暗自腹诽,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忽然面前一闪,两人已落座在我面前,抬起头,就看到顾庭雪和韩棠,顾庭雪没什么表情,而韩棠正微笑地看着我。
啧!
做出微笑的表情来,我说,“二位师弟来得可真慢,我都等你们好久了!”
“抱歉,师兄,临行时耽搁了些。”韩棠温和地说,看着我微笑,我又与他寒暄了几句,才看顾庭雪,也不知道这厮是什么表情,现在竟是装都不跟我装一下了吗?
“师兄这次回家玩的怎么样?”顾庭雪冷不丁开了口,微微掀起嘴角狼笑着。
“玩的当然——我才没玩!”我怒瞪他,放下筷子,咳嗽了几声,顾庭雪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不说话了,我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毛,这厮总是对我了如指掌,叫我不由得心生恐惧,便又问,“你二人吃过饭了吗?要一起吃吗?”
韩棠微笑着摇摇头,“在峰里用过了,谢师兄关心。”
我吃了几口,便叫小二给我打水洗手,细细用水润湿手指,正把十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洗干净时,突然听到顾庭雪皱起眉来,道:“你受伤了?”
22、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还来不及回答,韩棠也微微皱起眉来,眸光锁定在我身上,暗暗叹一声不好,果然,不多时,他清澈见底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风雪,拧眉盯着我,“是新伤,师兄,你干了什么?”
我一时觉得他这个“干了什么”问得极奇怪,却霎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甩甩手,抬起头对他俩微笑,“我没事,只是自己不小心受了伤,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不要在意。”
这么含糊应付了几句,也不知那二人是信了没信,只是韩棠面上的微笑消失了,接下来三人坐在席上讲话,这如谪仙般的青年便再也没笑过,也不知在思量什么,微微蹙着眉,顾庭雪倒是一直盯着我,直叫我浑身不舒服。
一顿饭匆匆吃完,我三人便起身到掌柜的处,那面容憨厚的男人一溜烟从后厨过来,搓着手招呼我,“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瞥了一眼他二人,便说,“要住店,上房还有几间?”那掌柜的便看了眼桌上的本子,抬起头乐呵呵地说,“还有两间上房,各位仙长看看可行?”
两间……我正要说话,就听顾庭雪对掌柜说,“定下了。”我转过头看他,小二唉了一声,便来到我三人面前,古灵精怪道:“唉!客官跟我走吧!”
我一时语塞,等顾庭雪要往前走时,压低嗓音对他说,“那你二人住一间罢!”顾庭雪回头看着我,眼神幽暗,我扬起头,道:“我不习惯与他人住一间房,若有人在我身边,便根本睡不着。”
韩棠轻笑了一下,说:“就按师兄说的办。”
我这才放下心,只想着韩棠和顾庭雪本就情投意切,此行说不定叫他二人感情升温……修炼之旅成了定情之旅都未可知!
这么一想,便又恨得牙痒痒,直想给他俩找点事,不过今日我已困乏得厉害,与小二上了楼,两间屋子离得不算远,在长长的走廊里中间隔了三四间屋子,我正要进我那间,突然听到顾庭雪问那小二,“近日此地可还有燕郎作祟?”
那小二倒吸了一口气,半天后,才期期艾艾地回答,“应……应是没有了……”
我一时止住脚步,回过头去,问小二,“燕郎是谁?”
那小二犹犹豫豫地,面容上挂着恐惧的神情,好似听闻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接着,我听他说,“那燕郎……是虎邱镇一妖道,精通幻术,据说能将人困在梦境中,在梦里便要了性命。”
“竟如此恐怖?”我愣了愣,有些不相信,看向韩棠和顾庭雪,却见他二人没什么表情,好似早就知悉了一般,韩棠见我神色迷茫,便开口道,“师兄,这燕郎是会一种将人困在梦中的妖法,只是也有简单的破解之法……”
“只要二人一起住店,别同时睡觉就可以,那被燕郎蛊住的人往往能一眼看出,若入梦不深,只需要将他叫醒就能破解,您看,现在我这边住店都是几人一间,都是为了晚上能轮流守夜。”小二接着说,韩棠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怔怔地听着,霎时间意识到我先前说自己一人住一屋实在是说早了,只可惜现在要我因恐惧反悔又实在拉不下脸,便咬着牙不说话。
顾庭雪轻笑了一声,好似在嘲笑我眼下进退两难的样子,我抬眼就看到他朝着我露出狼笑,便不由得在心中怒骂他。
韩棠看着我温和地开口,“师兄放心,来的路上我就和顾师兄商量好了,我二人轮流守夜,师兄既然受伤了,还是好好休息早日恢复吧。”
我嗯了一声,也拉不下面子,只补充说,“既如此,我与你们一起轮流守夜就好,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韩棠也不反驳我,嗯了一声,我这才转过身与他二人分别,临进屋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韩棠正静静地注视着我,没什么表情,看上去竟叫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进了屋子后,发现这客栈虽然小了些,破败了些,但房间里的陈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摸了摸那床上铺着的褥子,也倒是能忍受的,便坐在凳子上,执着桌上的茶壶给茶杯里倒了一杯,嫌恶地转了转杯子,倒出窗外,又倒了一杯,才送入口中解渴。
到这时,我不由得回忆起韩棠跟我说此地凶险异常,便不由得后悔起前几日净在府中和喜宝与阿柒厮混,全然把这事给忘在脑后,而他二人一看都是事先准备了一番的……若是到时候我成了拖后腿的那个……可真是要叫他俩将我笑死!
这么一想,便是一刻也坐不住了,瞧着窗外天色不算太黑,便想出门去找掌柜的了解几句情况,正心乱如麻地准备往外走,没想到,刚打开门,那门外竟然站着个黑影,在我没反应过来时,那黑影就闪电般钻了进来,按着我的腰一转,在我还反应不过来时,就被死死纳入了一个怀抱。
谁!
我正要挣扎,忽然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身子才软了下去,复而又绷紧了,也立刻反抗起来,“顾庭雪!”
抬起头看,果然是那高大肆意的青年,只是与我生龙活虎地发怒不同,顾庭雪面容冷淡地盯着我,而凭着我对他的了解,这意味着,他在生气,很生气——
“师兄,你可真是喂不饱啊。”顾庭雪幽幽开口讽刺道,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一时愣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他这个神态、这个状态,不由得就叫我瑟缩起来,挣扎起来,故作凶猛地张牙舞爪道,“你放什么狗屁!松开我!”
“没想到师兄连凡人都不放过,”他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盯着我,“他能给你什么?修为?功力?金银财宝?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师兄告诉我啊。”
我一时被他震住,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在家与人厮混,只这一犹豫间,便错失了唯一狡辩的机会,顾庭雪的神色冷得像是染上了一层风雪,发出笑声,而他这个怪胎,越是愤怒便越是会微笑,吓得我脖颈后的寒毛几乎都要根根竖起了,一时间只能开口无助地反驳,“你, 你——我与谁睡觉关你什么事!”
顾庭雪的表情冻住了,我一时怒极了,胆子上来便口不择言地说,“你还不是一样的!你喜欢韩棠,却跟我厮混——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是!我是睡了别人,我就是喜欢睡他不行吗!——唔!——”
我的话没说完了,因为顾庭雪已经将我如疾风般按在床上,这一下被他按着差点撞断了我的腰,我那身子昨夜才受了重伤,今日又不加克制的放纵过,这一下便痛得我掉出眼泪来,整个腰都又酸又痛。
“你!你竟敢!顾庭雪,你疯了吗——”我大骂着,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却见顾庭雪眼底燃烧着怒火,冷笑了一下,伸手骤然撕开我的衣衫,与他厮混了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便不由得吓得呆住了,他一只手按着我的双手钉在头顶,另一只手便撩开我碎掉的衣裳,生生探进我的双腿间,没有任何准备地直直捅了一根手指进了我的蜜穴里。
“唔啊——”我立刻被他操出一声呻吟,哀哀地叫着,虽然一直和阿柒厮混,可从来都是叫他用舌头舔,至多那手指玩一下,还从未被鸡巴操过,那穴口紧致得处子一样,被顾庭雪这样一插,痛得我双腿颤抖着夹紧了他的手臂,眼圈也骤然泛起了绯红。
他似乎愣了一下,便抽出手指,盯着我,见我可怜兮兮地啜泣,表情变了变,这下,我便以为他是“误会”了我,立刻盯着他怒吼,“你满意了?!顾庭雪,你发什么疯!你血口喷人,你,你无端猜测,疑神疑鬼——我要回去告诉掌门你对师兄不敬!”
却没想到,接下来顾庭雪的动作让我几乎惊掉了下巴,他直接用手握着我的鸡巴开始撸动起来,我今日本就泄过欲望,眼下愣愣地被他按着搓揉,只感觉鸡巴痛比爽要多得多,而且这种被迫的勃起令我羞耻得厉害,哭泣着挣扎起来。
顾庭雪揉了一会儿,见我鸡巴发红,颤颤巍巍地立着,便用掌心摩擦我的龟头,这下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他掌心带着修炼留下的薄茧,那茧子现在就在我柔嫩的龟头上磨蹭,每一下都带来激烈的快感。
“不,不要啊——顾,顾庭雪……呜呜!不要——”我呻吟着祈求,可顾庭雪却死死盯着我,毫不放手,那大掌灵巧地捏着我的鸡巴挤压,仿佛要将那里头的精水生生挤出来,又用掌心高速摩擦我的龟头,仿佛一阵闪电从脊椎上霹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腰肢猛地绷紧,片刻后,流淌出淅淅沥沥的精水来。
顾庭雪伸手看了一眼掌心的精水,便又盯着我,“既如此,师兄是操别人了?”
“呜呜……关,关你什么事啊……”我蜷缩在床上,抽抽噎噎地哭泣,此时此刻,便是肠子都诲青了,当年为什么要去招惹顾庭雪,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个控制狂——是个疯子!
“男人还是女人?”顾庭雪又问,死死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不回答,他可以这样陪我耗到地老天荒。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在顾庭雪栖身上来时,抬起头怒瞪他,“我今天就告诉韩棠你背叛了他!”顾庭雪笑了一下,忽而扫视着我,轻笑着,“师兄可真是个愚不可及的笨蛋。”
“你!”我恼怒至极,气得笑出声来,“你不是想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吗?好,我告诉你,有男人有女人!只要我想——什么样的人我找不到!爱我的人多的是!”
顾庭雪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不想弄伤你,师兄,所以,别试着激怒我。”
我瑟缩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走廊传来一阵声音,顾庭雪已经先一步起身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丹药送入我口中,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吞了下去,正咳嗽着,见顾庭雪说,“师兄就待在此地,等我回来。”
我正要说话,就见他闪身出了门。
今天发晚了~
23、鬼修设局谢辞见死不救
也不知道顾庭雪给我吃的东西是什么,我心中忐忑,一边咒骂着他一边换好衣服,又调理了一阵子,待胸中郁气消减,回忆起刚才门廊上的声音,不由得再次怒骂顾庭雪是个不要脸的东西,韩棠就在这里,他就敢如此玩弄我!
躺在榻上烦闷地睡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进了幻梦还是什么,明明灭灭见只感到周围格外的虚幻。
怎……会如此?
我微微蹙眉,再揉了揉眉心,困困顿顿地从塌上起身,这一下,那种头重脚轻的虚幻感几乎将我淹没,四肢都在酸痛,仿佛已保持这个姿势许久,神思混沌,我痛苦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发生……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丝清明自我脑海中散开,瞪大眼睛——燕郎!
这么想着,我浑身都绷紧了,立刻握住我的佩剑,小心地推开门缝,顺着廊道看,此刻向外看却只能看到漆黑一片,幽深阴冷,气氛异常,我一时心下一惊,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只见阴气飘荡,万籁俱静。
我执着剑走到他二人的房门口拍门,等待了几秒后,便觉察到那里头竟没有一丝响动。
心下立刻一惊,是想若真遇到了什么事也该与我知会一声,顾庭雪故意欺辱我,韩棠总不该与他一起置我于不顾!
定下心来,便叫自己稳定心神,以神识探听四周,这么一看,便是生生骇然住了,整座客栈里此刻竟感受不到一丝活气,仿佛一座幽暗深沉的坟茔。
觉察得到人影,可却没有一丝生气,我用神识越探便越是慌张,忙回了自己的厢房,再推开窗户往外面看,来往时的小道竟已看不清晰,一团团阴气仿佛正在道上聚拢,风也不知何时渐渐凉了起来,暮色愈来愈黑,阴气密布。
我以神识呼唤韩棠和顾庭雪的名字,久久未得一丝回应,心下便不由得慌张起来,在房间内踱了几步路,一咬牙到门外一扇一扇推开客栈的门,这么骤然闯进去看,便看到那隔壁客栈里住的原也是和我一样装扮的修士。
只是脸色惨白,如一个个陶土娃娃,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闭着眼或是坐在塌上或是靠在桌前沉思,我面露震惊,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触碰一下离我最近的那修士,就见他叫我一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倚靠一样轰然倒塌下去。
低下头去看,已是口鼻流血,早就断了气了。
一时骇然不已,不知是否是先前提到的燕郎还是其他邪魅作祟,这么一想,便立即往外冲去,直直到了我二位师弟的厢房,一掌将门推开,发出轰隆隆的巨声。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二人困于幽暗梦境或是已经身亡的样子,我四下里看了一圈,但见室内空无一人,心头瞬间涌上千头万绪,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庆幸又有一丝失望。
咬咬牙,正要再做打算,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自我身后穿行而过,手中灵剑骤然出鞘,转身如疾风般斩下,两片薄薄的纸片便叫我剑刃斩断,这么一看,竟是一张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