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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  “不是这样的,我弄错……”

    沈晚瓷挣扎着想推开,但一切都晚了,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她彻底被吞噬在这黑夜……

    事后薄荆舟丢给她一张卡,沈晚瓷给了他一耳光!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笑得讽刺:“难道你要的不是这个,嗯?”

    一句话彻底击垮了沈晚瓷,她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

    “薄荆舟,我不要钱,我要你娶我!”

    三年后,御汀别院。

    沈晚瓷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舞蹈家简唯宁意外跌下舞台,现场一片混乱。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着脸穿过人群,将受伤的女人抱起,大步离开了现场。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结婚三年,他就是化成灰沈晚瓷都能认出来。

    昨晚……也是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说今天会早点回来。

    她扭头看了眼桌上凉掉的饭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

    沈晚瓷起身走过去,将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

    那白皙的手背上烫红了两个水泡,对比她此刻面无表情的倒菜行为,是那样的讽刺。

    倒了菜,沈晚瓷就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她记得,跟薄荆舟领证当天还签了一份离婚协议,为期三年,那是简唯宁出国进修的时间。

    虽然离约定时间还有三个月,但简唯宁提前回国了,那离婚协议也算正式生效了吧?

    沈晚瓷拎着行李箱下楼,临走时她给薄荆舟拨了通电话。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什么事?”

    听着他冷漠的声音,沈晚瓷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俨然他已经忘记昨晚的承诺。

    不过也对,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你吃饭了吗?”

    许是不想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那头静了几秒:“要是没事说就挂了,忙。”

    一句话简洁明了,说完就挂。

    后来,沈晚瓷是开车走的,选了辆车库里最贵的车。

    原本停在那堆豪车里没觉得有多特别,但开上路,那种张扬霸气的拉风感就出来了。

    她直接去了市里最高档七星级酒店,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前台,“总统套房,定三个月。”

    前台微笑接过黑卡,“好的女士,一共是一千五百万,您定的是总统套房,如果提前退房的话,我们会收取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

    沈晚瓷面不改色,“刷卡吧。”

    明天,她估计就花不到薄荆舟的钱了。

    她让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是财产对半分,但如果薄荆舟不同意,真要跟她硬来,让她净身出户也是说不准的事。

    毕竟薄氏集团的律师团,囊括了整个行业的尖端人士,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趁她还是薄太太的时候,该花就花。

    反正,不花也是留给小三。

    刷了卡,前台恭敬的将房卡递上,“女士,您的房卡请收好!”

    这一刻旁人看沈晚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镀金土豪……

    医院的手术室外。

    薄荆舟看到刷卡记录时,眉头微微皱了下,倒不是因为数额,而是收款方是家七星级酒店。

    他拧着眉,正要给沈晚瓷打电话,简唯宁就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她还穿着舞蹈服,手臂上全是摔下来时被舞台装饰物刮伤的口子,现在缝了针,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而她的脸色,比身下的被子还要白。

    薄荆舟收起手机走过去,“医生,她的伤怎么样?”

    “有轻微的脑震荡,身体多部位软组织挫伤,脊柱有轻微创伤,但根据检查结果来看,不是特别严重。”

    虽然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但到底是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简唯宁的脸色到现在都是惨白的。

    她看着医生,忐忑的问:“那以后对我的事业会有影响吗?”

    医生回答的很保守:“这要看恢复后的情况,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简唯宁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看向薄荆舟,“荆舟,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医生严肃打断:“不行,得留人看守,轻微脑震荡也是有风险的,不能开玩笑。”

    简唯宁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薄荆舟开了口:“今晚我留下,你安心睡吧。”

    两人相识那么久,简唯宁自然清楚他的性子,“那就麻烦你了,只是……沈晚瓷那里需要我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吗?”

    新闻闹得很大,应该都看到了。

    男人静了几秒,像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不用。”

    薄荆舟一直在医院待到清晨才回去,家里佣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见他回来,忙道:“先生刚回来?您要用早餐吗?”

    “嗯。”

    他一夜未睡,这会儿有点头疼,揉了揉眉心,随意问到沈晚瓷,“太太呢。”

    “太太应该是去公司了,我来就没瞧见她。”

    薄荆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并不住在这里。

    男人看了眼腕表,平日里这个点沈晚瓷还在吃早餐,所以昨晚的酒店是她开给自己住的?

    她一夜未归。

    薄荆舟的脸色有些阴沉,保姆并没有察觉,将早餐端上来时,手里还拿了一份文件,“先生,这是今早物业给我的,说是有人寄给您的快递。”

    他的家庭住址是保密的,文件一般寄到公司,由秘书过目后觉得有必要才会拿到他面前。

    这会儿恰好闲着,薄荆舟也就没多计较,直接接过来拆开了。

    顶端那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大字,让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寒凉无比,一目十行扫过,在看到财产分割那一项时,他喉间更是溢出了一声冷笑,“列举的挺详细的。”

    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车子、现金、股票全都以对半的形式分好了。

    薄荆舟:“倒是敢想。”

    一旁的保姆哪里敢接话,她自然也看见离婚那两个大字了,这会儿恨不得原地消失。

    男人一手拿着协议,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女人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什么事?”

    第2章

    她要跟他分居

    “沈晚瓷,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沈晚瓷在听到薄荆舟阴沉的声音后,彻底清醒。

    “字面上的意思。”

    薄荆舟冷笑,“上班之前,来我办公室把这份垃圾拿回去。晚上八点,我要在御汀别墅看到你的人以及……行李。”

    沈晚瓷同样冷笑回他:“薄荆舟,你是不是……”

    脑子有病?

    她的声音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他这通电话的别意。

    “你不用担心简唯宁会担上小三的名声,知道我们结婚的只有双方父母和少数朋友,在别人眼里你还是那个为成全女友事业,甘愿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家都为你高兴呢。”

    薄荆舟昨晚才被拍到送简唯宁去医院,今天她就提离婚,这份协议如果曝光出去,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扣死了。

    沈晚瓷说完,才发现薄荆舟居然早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狗……

    她现在住的酒店离薄氏很近,沈晚瓷才不急,悠哉哉吃了早餐才坐地铁过去。

    当初跟薄荆舟结婚后,她就应婆婆的要求去薄氏担任薄荆舟的生活助理。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保姆。

    平时就是负责薄荆舟的一日三餐和各种生活琐事,混吃等死拿工资的那种。

    公司没人知道她是薄荆舟的妻子,薄氏的老板娘。

    想想也够悲哀的,小三人尽皆知,她这个正牌老婆反倒跟搞间谍似的,偶尔坐薄荆舟的车去公司,还得提前两个路口下车。

    沈晚瓷到了公司后,直接打开电脑开始敲打离职报告,都要离婚了,这个保姆谁爱当谁当!

    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咦’了一声,“沈助理,你要辞职啊?是不是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跟你求婚了?”

    沈晚瓷打字的动作一僵,有次她从薄荆舟的车上下来时被人瞧见了,那人一脸惊讶的问她是不是坐薄总的车来的。

    当时她不想让人知道那层关系,便撒谎自己有男友,那是男友的车。

    于是第二天全公司上下的人就传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开的是和薄总同款的豪车。

    之所以没人往薄荆舟身上联想,是因为整个三十六楼的人都知道,沈助理定的餐,薄总从来不吃,每次都扔垃圾桶里。

    就沈晚瓷最蠢,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此刻,沈晚瓷否认:“没有,我们分手了。”

    “那么好的金龟婿你可真是舍得,要是我,现在早就哭死了!”有人替她惋惜,只是这其中有多少分幸灾乐祸就不得而知了。

    沈晚瓷联想到她的金龟婿,声音轻飘飘的,但透着锋芒:“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男人,不分留着过年吗?”

    “其他地方不硬吗?”

    “咳!”

    一声尴尬的咳嗽声打断几人的谈话,众人扭头,看清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薄总……”

    咳嗽的人是总裁特助陈栩,他看了眼身边的总裁,说道:“上班时间,禁止聊私人话题,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

    薄荆舟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终落在沈晚瓷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沈助理来一趟我办公室,今天参与聊天的人扣一千,自己去财务部签罚单。”

    在场的人立刻散飞,独有沈晚瓷继续打字,面不改色……

    薄荆舟的办公室是极简风,沈晚瓷进去时,他正拿着一份文件,指间把玩着,几许慵懒。

    她认出来,那是她今早托人送去别院的离婚协议。

    沈晚瓷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薄总。”

    男人抬眸,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辨喜怒,但声音却一个字比一个字阴沉:“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沈助理这是从哪里得出的论证?”

    沈晚瓷抿着唇装死,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接这个话题。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薄荆舟才放过这个话题,他将离婚协议丢在桌子上——

    “解释一下,这上面的离婚理由是什么意思?”

    沈晚瓷默了几秒,不卑不亢的回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写的很清楚,懂的人都懂。

    “结婚三年无性生活,无法满足女方最基本的需求,怀疑男方性功能障碍。”

    薄荆舟每念一个字,沈晚瓷就感觉自己的头皮紧一分,她怀疑这个男人会在盛怒下失控掐死她。

    但她说的是客观事实,三年婚姻,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念到财产分割那一行时,男人眸底掠过一层寒意,“看来,你这三年的助理没白当,对我名下的产业真是了如指掌,但是沈晚瓷,你觉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沈晚瓷早就做好了净身出户的打算,对此不以为意。

    但这样淡漠的态度在薄荆舟看来成了一种挑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离了我,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凭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别说房租,够买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吗?”

    那话里话外的嘲讽,不言而喻。

    沈晚瓷偏了偏头想摆脱他的钳制,但没能如愿,反而被捏得更疼了。

    她忍着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呵,”薄荆舟冷笑,浑身散发着能将她撕碎的戾气,“这是找到下家接手了?”

    “……”

    见她不说话,薄荆舟便当是默认了。

    他突然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有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离不离婚你没资格做决定,离协议上的时间还剩三个月。”

    可那在沈晚瓷看来,根本没区别,反正这三年他都没把她当成妻子,更何况最后三个月?

    他现在这态度,不过是因为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伤他面子,损简唯宁名声。

    男人的劣根性!

    看样子离婚今天是谈不拢了,沈晚瓷索性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不管时间还有多久,我都不会再搬回去。”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嗯?”

    第3章

    她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分居两个字,沈晚瓷的心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有点酸,还有点疼。

    结婚后,薄荆舟每年回御汀别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清,和分居也没差别。

    “反正只剩下三个月,我觉得没必要住在一起。”

    薄荆舟盯着她看了几秒,讥诮冷笑:“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今天让陈栩给你批两个小时的假,把行李搬回去。”

    “我……”

    沈晚瓷拒绝的话被敲门声给打断,陈栩在门外提醒:“薄总,会议要开始了。”

    薄荆舟将摘下来的袖扣重新扣上,“出去。”

    沈晚瓷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薄荆舟,我不会回去。”

    薄荆舟不以为意,“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沈晚瓷第一次搬出去,但每次过不了多久她又自己搬了回去。

    眼下,沈晚瓷知道他不信,她懒得再费口舌,反正时间久了他就会明白,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沈晚瓷去了洗手间补妆,下巴那处被捏过的地方果然青了。

    补完妆,她正准备拿着辞职报告去找人事,却听见有人叫她——

    “沈晚瓷,打印机没墨了,赶紧去换,等着用呢。”

    像这样的吩咐,她每天都会听到很多,作为薄荆舟的生活助理,只需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但薄荆舟不待见她,有什么事都是让陈栩亲力亲为,所以沈晚瓷渐渐沦落整个三十六楼打杂的人。

    “沈晚瓷,叫你去换墨,”叫她的是平时最不待见她的戴秘书,刚才也是这人冷嘲热讽她跟和富二代男友分手的,“就算是要辞职,也得有点职业操守吧?这还没正式离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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