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因为有道工序中途不能停顿,沈晚瓷走的比昨天晚一些,到家后已经快九点了,楼下快餐店都关了,她直接泡了碗泡面。刚挑起准备吃,门铃就响了。
还是那种一声叠一声,此起彼伏的摁法,吵的人不得安宁。
沈晚瓷起身走了过去,先是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猫眼被一团肉色的东西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情况下,脑子有坑才会开门,她正要转身折回去继续吃泡面,顺便打电话叫物管上来把人带走,结果就听到薄荆舟的声音:“沈晚瓷,开门。”
沈晚瓷:“你先把挡猫眼上的东西挪开。”
几秒过后她再看,外面站着的人果然是薄荆舟,他还在一个劲的摁门铃,外加敲门。
她将门拉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你干嘛?”
浓郁的酒味从门外沿着缝隙传进来,薄荆舟偏着头往缝隙里看,正好和她的视线对上,他额头上顶着个被猫眼摁出来的痕迹,再配上他此刻醉眼惺忪的模样,看上去有点滑稽。
“晚晚,我们再试一次吧。”
沈晚瓷满头问号:“试什么?”
薄荆舟推了推门,没推开,又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换了几种方式都没得法,于是侧着身子开始往门缝里挤。
他只穿了件衬衫,是正装,领带不知道是没戴还是不知道半路扔哪儿去了,衬衫的领口也是被粗暴扯开的,最上面还吊着颗扣子在晃荡。
沈晚瓷的力气和醉鬼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的身体挡在那里,她又不能真的下死手拼命夹,没几下就被薄荆舟挤开了。
她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他:“你究竟要干嘛?扮二郎神?”
她根本没将薄荆舟那句试试放在心上,因为完全没懂其中的意思。
薄荆舟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光是站在那里都晃晃悠悠的不怎么稳当,他的眼眶被酒意晕染得有点红,唇瓣也是红的:“这次我轻一点。”
“??”沈晚瓷听他的话跟听天书似的,“薄荆舟,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看看?说不定还能治。”
薄荆舟思绪混乱,沈晚瓷那一长串话他只听见去了‘心理医生’这几个字,当即就排斥的皱起了眉:“顾忱晔那狗东西跟你说的?”
“……”
行吧,跟醉鬼没办法正常沟通。
沈晚瓷转身就要往客厅里走,她的泡面要糊了。
薄荆舟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这动作对现在四肢不协调的他来说有点困难,脚下一晃,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沈晚瓷身上。
沈晚瓷差点没被他扑个狗吃屎,幸好关键时候扶了下墙,才堪堪稳住了,有些恼怒的回头:“薄荆舟,你……”
没等她将话说完,薄荆舟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切的完全让人招架不住,“我没病,我只是……舍不得。”
他揽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墙壁上,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炙热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沈晚瓷身上,因为贴的近,身体一丁点的反应都无所遁形。
沈晚瓷刚开始还有点懵,这会儿被他抵着,顿时就清醒了。
试个****,他分明就是在借酒行凶,下半身的那点儿兴趣上来了,来她这儿装醉装可怜。
沈晚瓷:“薄荆舟,你给我滚开,你要再敢动不动就亲我,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第248章
如狼似虎的年纪
薄荆舟的动作停了下,整个人都有些沮丧,他的下颌靠着沈晚瓷的肩,沙哑透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怎么明显的委屈:“你不喜欢我亲你吗?不过也对,你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喜欢我亲你呢?”
“……”
她第一次见薄荆舟喝得这么醉,以前也有醉的时候,但那时候他都是倒头就睡,别说说话,就是容嬷嬷来了都把他戳不醒。
她没说话,薄荆舟也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并没有维持多久,男人开始解衬衫的扣子:“那我不亲你,我们直接来吧。”
沈晚瓷就算再迟钝,也听懂了他这句‘直接来吧’是什么意思,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去床上吧,这样站着怪不舒服的。”
薄荆舟明明醉得不清,但居然还知道床在哪,走过去时还记得把沈晚瓷揽住,生怕人跑了。
一到床边,薄荆舟就彻底脱了力,抱着沈晚瓷一起倒在了床上,不过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撑住了,没有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仅还剩两颗扣子还扣着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坠下来,露出男人匀称紧绷的胸腹部肌肉,不得不说,就薄荆舟这副模样和身材去牛郎馆,绝对是两位数起底的价格,富婆抢着要的那种。
薄荆舟俯低身体朝着她靠近,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脸,沈晚瓷捞过床上的一个半人高的玩偶兔子塞给他,自己则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客厅茶几上,她的面果然坨了,每根面条起码泡大了两倍,看着就没有食欲。
沈晚瓷扭头,面色不善的盯着床上抱着兔子自言自语的薄荆舟,遇上他果真就没有好事,这是家里最后一包泡面了。
她在手机上点了外卖,又去房间里摸薄荆舟的电话,解锁,点开陈栩的微信用薄荆舟的语气给他发了条信息:“来沈晚瓷的公寓接我。”
陈栩回的很快:“少夫人,我走不开,我女朋友说我再不分白天昼夜的加班,不搭理她,就死给我看。”
开玩笑,他要是连谁给他发信息都分辨不出来,这个特助也被做了。
“……”
陈栩这里走不通,沈晚瓷只得给顾忱晔打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聂煜城口中那个叫言棘的姑娘。
她嗓音清冷,有种高山流水的空灵感,“你找顾忱晔?他死了。”
沈晚瓷本来想挂电话的,她不认识言棘,也不了解她,怕自己出声会让她误会,这个时间点,一个女人给自己男人打电话,让他来某公寓接人,怎么看都感觉有猫腻。
但对方都出声了,再挂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而且这话一听就是两人吵架了。
言棘肯定道:“你不是薄荆舟。”
沈晚瓷报了自己的名字,“薄荆舟喝醉了,我本来是想让顾公子来接他回去的。”
“喝醉了扔出去不就得了,”言棘不在意的道:“他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你指望顾忱晔来把薄荆舟带走,还不如指望公猪生崽。”
“……”
“男人就是笃定了你会心软,所以才会一次次触碰你的底线,你这次把人踹出去,他下次保证不会用喝醉酒这招来博取同情。”
沈晚瓷看向薄荆舟。
刚才还闹着要跟她再试一次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在给兔子讲道理。
被酒浸润过的嗓音很低沉,带着明显的沙哑:“不喜欢的人跟你提这种要求,你得坚定的拒绝,一巴掌把人扇出去,遇到要动粗的禽兽的话,就拿东西死命的砸,动刀也行,出了事我给你兜着,不能这么随便,一点都不反抗就同意了。”
不然被秦赫逸和聂煜城那两个混蛋占了便宜怎么办?
“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但你克制一下,至少等我……”
沈晚瓷冷笑,直接一脚将薄荆舟给踹到了地上。
她这个年纪,她什么年纪?她才二十五,要等十月份才满二十六。
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禽兽就是他。
薄荆舟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突然悬空,下一秒,就掉在了地上。
落下去之前,他还下意识的护住了怀里的兔子,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下面。
沈晚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呵,狗东西,对只玩偶兔都比对她好,还用身体给它垫着。
床不高,地上还垫了块厚厚的长毛地毯,摔下去也不是很痛,但薄荆舟的酒却好像醒了一些,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床上坐着的沈晚瓷。
沈晚瓷将手机扔给他,皱着眉,嫌弃的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搞的一屋子的酒味,烦死了:“酒醒了就滚,要不然就打电话让人来接。”
薄荆舟下意识的接过手机:“晚晚,我有个朋友对着他老婆不太行,他老婆跟他离婚了,如果是你,能不能接受男人……恩……有那方面的缺陷?”
‘缺陷’两个字,他说的很轻。
沈晚瓷压根没往薄荆舟身上想,他虽然一直没碰过她,但每次吻她时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只是到最后都没动真格的,而且每次过后都会去洗手间里呆很久,出来后浴室里冷冰冰的,想来也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他朋友不算多,沈晚瓷认识的就那一两个,第一反应就是顾忱晔。
刚才言棘还说他死了。
恨屋及乌的原因,沈晚瓷对顾忱晔的印象也不怎么样:“不能,我要是他老婆,我也离婚,女人大好的青春何必浪费在一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男人身上?离婚后分一大笔财产,包小鲜肉不香吗?男人都是女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薄荆舟:“……”
他的脸已经完全青了。
沈晚瓷的每个字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舞。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沈晚瓷。”
沈晚瓷斜着眼睛看他,这个动作让她的神态看上去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的藐视,话说的比他还慢:“毕竟,我这么个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能容忍没有男人的日子呢?”
第249章
靠睡来的
薄荆舟:“你就……”
他忍了又忍,才把‘非要这么饥渴’几个字咽了回去,喉结滚了好几下,额头上的青筋都绷直了,半晌才终于从被刺激得混沌的脑子里找出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说法:“不能克制一下。”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对着兔子讲的那些话了。
沈晚瓷一张嘴还在能气死人的使劲叭叭:“正常的生理需求,克制啥?我一没嫖二没约,找个正常男朋友不过分吧?还有,你告诉你那个朋友,让他及早放手,别祸害人家女孩子。”
“……”
“找什么心理医生啊,对着老婆不行,换个能让他行的呗,狗血不是写了吗?精神肉体干净的霸总,只有对着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才有反应,你让他没事就去让女人摸摸腿,说不定真爱很快就来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
这什么违反生理常识的狗屁,那种纯粹的身体反应是能人为控制的住的吗?除非是痿了。
沈晚瓷胡乱瞎扯:“是的哦,所以你不能做到别人对你上下其手都静如泰山,就少来烦我。”
“……”这已经完全不是在沟通了,是在耍流氓,乱说一气、蛮不讲理,他阴沉着脸:“你平时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思想都被荼毒成什么样子了,多看看民生家庭。”
门铃响了。
沈晚瓷去开门。
薄荆舟阴阳怪气:“这大半晚上的,你这还挺热闹。”
“是的呢,现在外卖都直接送货上门,软件上下个单,方便的很,连餐具都不用自配。”
“……”薄荆舟一听到‘外卖’两个字,就自动联想到各种风格的小鲜肉,直到看到沈晚瓷真拎进来一袋子吃的,阴郁的脸色才好了些。
沈晚瓷一眼就瞧出他在想什么,呲牙:“你的思想可真猥琐。”
薄荆舟抿着唇,看着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餐盒,掰开一次性的筷子坐下准备开动:“我的呢?”
他今晚是去应酬的,那种场合本来就吃不了什么东西,再加上那家餐厅的饭菜太难吃,他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薄总这么矜贵,哪能吃这种地沟油炒出来的垃圾。”
在薄氏的时候,沈晚瓷有次给他点了份重油的鱼,他就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斜睨着她道:「这种地沟油炒出来的垃圾,你也往我面前送,当我是垃圾桶吗?」
薄荆舟不记得这事了,但他没吃沈晚瓷点的外卖这事他是记得的,“你给聂煜城送的就是亲手做的,给我就点外卖,差别待遇也没这么明显的。”
又是这个。
沈晚瓷没好气的放下筷子,“他当时生着病,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不自己做,难不成点外卖写备注,有人接单才怪。”
现在的外卖好多都是半成品,店家自己估计都不知道放了些啥。
而且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走不了凭抓胃来抓男人的心这条路子。
吃完饭,沈晚瓷就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后薄荆舟已经走了,还顺手把垃圾也带走了。
……
翌日。
沈晚瓷刚到博物馆,就被于馆长叫到了办公室,一起的还有几位专门负责修复A级文物的大能。
“国外有位华裔准备给国家上交一件盛唐时某位皇后的凤冠,那件文物被侵略者夺去后,运输的船只在途中沉了海,这件在当时将全国的珠宝装饰材料都用上了的精致头冠在海底被淹了几十年,损毁严重,几年前才被打捞上来,被那位华裔买下。那位华裔的要求是,如果能修复这件文物,他就将之无条件捐赠给国家,上头非常的重视,所以我找几位是想让你们看看,有没有把握。”
实物没有,只有照片。
海水将头冠侵蚀得非常严重,基本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样式了,只勉强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东西要后天才能送到我们博物馆,各位可以先看看照片,有什么异议现在就提,这件事上头非常重视,半点都马虎不得。”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推开,赵宏伟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胸膛剧烈起伏,一看就是气得不轻,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于馆长:“我也是能修复A级文物的人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没人叫我来开会?”
他前段时间考核过了,现在已经能修复A级的文物了。
他今天来晚了,一来就听到同事说于馆长将大部分修复A级文物的人都叫来办公室开会了,好像是为了个了不得的物件,他急匆匆的赶来,在门口听了几分钟的墙角,居然看到那个兼职的沈晚瓷也在,当即就气炸了。
她都被叫来开会了,凭什么不叫自己。
于馆长皱眉:“出去。”
赵宏伟这段时间被沈晚瓷刺激狠了,自己考了好几年才考上,凭什么她一来就空降,要是年纪差距不大也就罢了,但她这已经不是差年龄了,而是差了好几个辈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我可以出去,但她也得出去,她一个兼职,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和几位老师并排坐在这里?”
其他的几位他都是真心佩服的,但只有沈晚瓷,哪怕亲眼见识过她的功底,但他也不服气,她这么年轻,能修那幅画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
于馆长阴沉着脸猛的从座位上站起,厉着声音道:“就凭她是上面点名要的人,你如果能让上面的人点名让你参与,你哪怕是个C级,我也没意见,不止没意见,我这个位置也让给你。”
要不是他们这一行真的缺人缺到不行,就赵宏伟这种德行,他早就开了。
赵宏伟冷笑,“所以什么技术不技术的,都是屁话,最重要的还是路子广,有关系……”
他看着沈晚瓷那张比娱乐圈那几位以脸征服观众的花瓶明星还要漂亮的脸,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猥琐的眯了眯眼睛:“就是不知道这些关系是她睡了多少男人才得来的,有这个功夫,去当明星不是更好,有钱又闲,何苦来做这种累死累活还不赚钱的工作。”
在场的都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听到这话,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
沈晚瓷冷笑着起身,几步走到了赵宏伟面前。
第250章
你钟意谁
她净身高和赵宏伟差不多,又踩了双六七厘米的高跟鞋,再加上今天化了个冷艳的妆容,光在气场上就能360度碾压他,“赵老师,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不如仔细说说,我都是陪哪些男人睡的,才换来了现在的位置。”
赵宏伟梗着脖子佯装镇定:“你想干嘛?”
“当然是把这些领导请来,和你当众对峙啊,我是不认识什么上头的人,所以只能麻烦于馆长帮一帮忙了。”
请肯定是请不来的,那些日理万机的大人物,能为了这么点八卦小事特意出面?不过吓吓他还是可行的。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下不来台的是赵老师,还是我这个在你口中凭关系才能站在这里的人。”
对付赵宏伟这种人,承认他说的比跟他硬碰硬的对峙更能羞辱到他,被一个毫无技术,凭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压一头,能逼疯他。
但沈晚瓷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愿用这种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来对付他,这不是报仇,是让这种烂人把自己也拉进肮脏的泥潭里。
她是凭真才实学走到的今天,谁都不能用这种事来侮辱她的事业和人格。
现在的社会虽说是男女平等,但还是有垃圾会觉得女人位置高就是靠陪睡换来的,赵宏伟就是其中一个,她要让他知道,女人并不比男人差,一样有能力有手段有抱负,不需要靠那些旁门左道上位,之所以社会上成功人士多是男人,是因为大部分的女人为了家庭和孩子做出了让步。
赵宏伟看向于馆长,“怎么能拿这种小事去惊动领导,再说了,我又没整天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都跟了哪些人。”
“所以就是信口开河了?”沈晚瓷扭头,“当着这么多德艺双馨的老前辈的面,都能一张嘴就侮辱女性,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埋汰人,那些看到女性被强奸的新闻就说人家穿的少的人就是你这种……垃圾。”
赵宏伟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胸膛剧烈起伏,一个劲的喘息,“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论年龄,就算当不了你父亲,也能做你小叔了,你就这么跟我讲话?简直太没教养了。”
“所以我决定用种文雅点的方式,免得让人觉得我这人没素质,赵老师,就你刚才那番话,对我的名誉已经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最迟明天,你应该就能收到我的律师给你发的律师函了。”
赵宏伟活了大半辈子,连法院的门槛都没跨过,更别说请律师了,第一反应就是万一请律师,得花多少钱啊,但对着一个比自己年龄小,职位还比自己高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沈晚瓷可懒得管他心里怎么想,在问过于馆长没有别的事之后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