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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

    秦悦织会不会做饭,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秦家所有人都很宠她,所以她在生活上基本算是个白痴,一个生活白痴,你觉得是怎么知道豆角没炒熟,会中毒的?”

    生活白痴秦悦织:你说我是白痴,你礼貌吗?

    薄荆舟脸都僵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吃过,还中毒了。”

    “恩,去医院躺了好几天,之后她就不吃那个菜了,”悦织那时候还小,这事是秦伯母跟她说的,昨晚事发突然,她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就没给我打过含豆角的饭菜。”

    薄荆舟:“……”

    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翻的车。

    沈晚瓷:“如果你们说是你去买的盒饭,我就信了。”

    她挣了挣手:“能放手让我进去了吗?冷。”

    两人进到酒店大厅,秦悦织就快步迎了上来,压着声音问沈晚瓷:“他都跟你说了?”

    沈晚瓷:“嗯。”

    秦悦织看了眼薄荆舟那一脸的便秘样,说了还这副表情?晚瓷生气他骗她,要和他分手?

    那可真是太值得庆祝了。

    “晚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那是怕耽误你拿奖,这可是为国争光的大事,万一你因为这事分了心,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知道,不怪你。”沈晚瓷说不怪,就真的不怪,说完还冲她安抚的勾了勾唇角。

    薄荆舟看得眼热,嫉妒让他心理扭曲,只想把秦悦织那个显眼包给踹回国内去,他也想晚晚对着他这样笑。

    对晚晚对着他时,只会皮笑肉不笑。

    “晚晚……”薄荆舟凑过去,想去牵沈晚瓷的另一只手。

    秦悦织看见了,嘲讽的冲着他挑了挑眉,拉着沈晚瓷就往前台狂奔:“我们快去定房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我要好好洗个澡,再找个八块腹肌、一米八八的外国帅哥来给我好好按按。”

    薄荆舟底气十足:“我也有八块腹肌。”

    秦悦织:“你超高了,要不先把多余的砍下来?”

    薄荆舟拿她没办法,因为知道如果真惹恼了她,沈晚瓷肯定要和他生气:“……霍霆东。”

    地位还没闺蜜重要,想想就卑微。

    霍霆东还没说话,秦悦织就先开了口,凶巴巴的:“你别用这种关门放狗的调调叫他。”

    第628章

    要不,委屈一晚

    遇到需要上的事就叫霍霆东,不就跟叫狗一样?

    霍霆东耸了耸肩,丢给薄荆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先一步走到了前台,将护照拿了出来。

    秦悦织问沈晚瓷:“你是跟我住,还是和某人一起住?你要是跟他住,我就订三间房。”

    提到薄荆舟时,她那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前台认出了沈晚瓷是他们酒店的客人,是参加比赛的:“抱歉,只剩下最后两间房了。”

    秦悦织闻言,瞬间就将目光投向了霍霆东,咬着牙重复他的话:“最后两间房?偶像剧套路照着搬啊,都不带换一下的,留两间房干嘛呀,还能男女分开呢,你们应该只留一间,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哼。

    果真是为了钱,毫无原则的黑心肝律师。

    霍霆东哭笑不得:“……”

    沈晚瓷觉得霍律师实惨,简直是躺着也中枪的真实典范,她替他辩解了一句:“这事应该跟霍律师没有关系,各国来参加比赛的人都住在这里,应该是真没房了。两间房也刚刚好,我们住一间,霍律师他们住一间。”

    薄荆舟:“……”

    还说没有生气,明明是气得不轻,他在她那儿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了,直接用个‘们’字就给代替了。

    登记完上楼,两间房正巧挨着,沈晚瓷刷开其中一间:“我和悦织住这间……”

    话还没说完,薄荆舟就直接伸手,将人给掳了进去,“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一套动作又快又流畅,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估计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在策划着了,等秦悦织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一扇深色的门板。

    “……”

    旁边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秦悦织恶狠狠的扭过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霍霆东朝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房卡,“要不,委屈一晚?”

    她咬牙:“你们是不是早就策划好了?”

    知道不管怎么解释,秦悦织都不会信,霍霆东也懒得白费唇舌,直接走过去刷开了门。

    “……”

    除了跟着进去,还能怎么办?薄荆舟连强行掳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都用上了,肯定不会开门和自己换房间,而晚瓷……

    门板上突然传出‘砰’的一声闷响。

    秦悦织抖了抖身子,算了,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是个做不了主的,自己总不能睡走廊吧?

    漆黑的房间里,薄荆舟扣着沈晚瓷的手将人抵在门板上,他贴着她,唇瓣凑到她耳边,压低着声音道:“晚晚,你别不理我。”

    他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垂头丧气的颓废气息,像只被抛弃的大狗子。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侧脸,不一会儿,那一片就变得湿漉漉的了,而他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正顺着衣摆滑进去,取悦似的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试图通过‘卖身’这种方式来让她消气。

    腰本来就是个敏感的部位,薄荆舟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沈晚瓷忍不住轻轻的战栗了起来,刚开始是因为冷,但后来是因为别的原因。

    “薄荆舟……”沈晚瓷的声音发着抖,手抵着他的肩,手指蜷缩着,微微用力将他往外推,“你先放开,站一边去。”

    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好好说话。

    薄荆舟不止没放,还贴得更紧了,甚至还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一放开你就跑了。”

    他虽然在和沈晚瓷说着话,但耳朵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烦人精秦悦织已经被霍霆东带去了隔壁的房间,以沈晚瓷的性子,虽然不太可能去敲门让霍霆东出来,但她在这家酒店还有另一间房,那间房里还住着博物馆的人。

    他能用这种方式逼的秦悦织换房间,总不能也用这种方式去逼她同事吧,那他今晚别说房间的门了,估计连酒店楼下的大门都进不了了。

    沈晚瓷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了,仰着下颌道:“那你和她还真是有缘呢,你救她一起,她救你一次,京都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人,别的人一辈子都碰不上一面,你们是走哪都能撞见,要是五百年才能修得一次回眸,那你们是开天辟地就开始修了吧。”

    既然薄荆舟非要揪着她谈论这个话题,那就别怪她说话直了,她就是生气,倒不是气他们之间这该死的救来救去的缘分,而是薄荆舟到现在都还在瞒着她,说三分藏七分。

    “……”薄荆舟现在一听到‘缘分’两个字,就心理性的头痛。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黑暗中不太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那双眸子亮闪闪的,看得薄荆舟额头上青筋一跳,猛的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起来,我第一眼见到谢小姐就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后来仔细一想,这不就是简唯宁的2.0版本吗?”

    其实两人只有四五分相似,但这位谢小姐的手段,可比简唯宁那朵只会装模作样、一刺激就原形毕露的茶花精高级多了。

    瞧,薄荆舟提起她时,语气里完全没有不喜或者不耐烦,这种情况,不是他对对方生了心思,就是他确定,对方对他完全没心思。

    前者是舍不得不耐烦,后者是没有不耐烦的理由。

    薄荆舟:“我救她的那次是在夜阑的停车场,光线暗,情况又紧急,根本没看清她长什么样,而且,我也不太记得清简唯宁的模样了?”

    他没有骗她,更不是为了哄她开心故意这么说的。

    自从记忆开始衰退后,除了身边经常见到的人,其他人的模样他都不太记得清了,就好像脑子得了近视眼,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距离近的还好,距离远的都是一团。

    沈晚瓷:“……”

    女人有时候挺矛盾,知道男朋友清楚的记得前任,会心里发酸,但要是他不记得,又会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前任……

    沈晚瓷及时收住那些伤春感秋的情绪,她如果成了薄荆舟的前任,那换言之,薄荆舟也是她的前任了,既然都成前任,那他记不记得自己,就完全无所谓了好吧。

    薄荆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见她敛着眉沉默不语,还以为沈晚瓷是在生气,有些焦躁的道:“我帮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像简唯宁,是因为……”

    第629章

    以后别那么冲动

    薄荆舟:“她让我想到了以前的你,被那群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那么虎,拎起东西就要和人干架。”

    沈晚瓷:“……”

    那时候年纪小,加上和沈璇母女斗了那么多年,养出了一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在知道沈震安以自己的名义借了好几个亿的高利贷后,抱着我活不成,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决绝心理,不要命似的和那群人杠上了。

    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了,但每次想起当时的画面,薄荆舟还是会觉得心有余悸:“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了。”

    沈晚瓷:“……也不是冲动。”

    在决定硬刚之前,她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理智的给自己算了一笔账,按照京都的平均工资,她不吃不喝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个钱。

    不过……

    她抬头:“你怎么会知道?”

    当时是晚上,她被堵的地方也没什么人。

    薄荆舟:“我来找你,正好瞧见了那一幕,本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车都还没下,那群人就被你赶跑了。”

    沈晚瓷:“……”

    她当时虽然凭着自己的虎劲把人赶走了,但自己也被打得挺惨的,鼻青脸肿,像个猪头,瘸着腿走了一个星期。

    但她此刻想到的却不是自己当时有多惨,而是第二天凭空出现在家门口的药,沈晚瓷没忍住笑了下:“我就说是哪个菩萨显灵,居然给我买了药。”

    她当时是真的半点都没往薄荆舟身上想啊。

    隔壁房间。

    秦悦织一进来就像只壁虎似的趴在墙上,试图听到点动静。

    霍霆东洗完澡出来,就见她还趴在那,有些好笑的道:“你干嘛呢?”

    “你说,薄荆舟不会动粗吧?他当时拉着晚瓷进去的时候,好像挺凶的。”

    “他当时速度那么快,你都能瞧清?”

    “脸色倒是没瞧见,但他关门的声音那么响,差点没把脸给我拍平了,”秦悦织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我当时退得快,要不然我这貌美如花的脸可就要遭老罪了。”

    霍霆东:“……”

    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这副自恋样,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子,将人从墙上硬拉了下来:“去洗澡,荆舟不会对沈晚瓷动粗,你有这闲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秦悦织的声音猛的停住,打量的目光落在霍霆东身上,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只穿了件睡袍,领口微敞,再往下,男人露在外面的一截修长小腿肌肉匀称,又好看又有力。

    她的目光落在他被布料遮挡的小腹上,手指不受控的动了动,还咽了咽唾沫:“先说好,我是不会负责的。”

    霍霆东冷呵了一声,转身去开行李箱。

    秦悦织拿着衣服去洗澡,进了浴室后才发现靠房间的两面都是磨砂玻璃的,连个用来遮挡的百叶窗都没有。

    见身后久久没有动静,霍霆东好笑的勾了勾唇角,还以为当真所谓畏惧了呢:“我换个衣服出去吃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

    “你还没吃饭?”

    “吃了飞机餐,饿了。”

    其实不吃也行,但他觉得自己要是留在房间里,秦悦织肯定没办法好好洗澡,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人,但能看到投在上面的影子。

    看着霍霆东离开的背影,秦悦织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看不出来,他这人还挺君子的。

    飞快的洗了个澡,秦悦织穿着睡衣钻进了被子里,本来想刷会儿手机,等霍霆东回来,结果很快就撑不住了。

    翌日。

    秦悦织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扭头看向旁边的床,霍霆东不在,床单也叠得整整齐齐,要不是布草还扔在沙发上,她都要怀疑霍霆东昨晚根本没回来睡。

    洗漱完,秦悦织去楼下餐厅吃早餐,结果却看到晚瓷也在,她立刻蹭过去:“昨晚没事吧?”

    回答她的不是沈晚瓷,而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薄荆舟:“霍霆东呢?”

    秦悦织招来服务生点单:“你就给了一千万,总不能指望他能缠着我一辈子吧?”

    沈晚瓷:“什么一千万?”

    秦悦织急忙凑过去,张口就要告黑状:“就是……”

    薄荆舟打断她的话,拉开沈晚瓷另一侧的椅子坐下:“没什么,霆东跟我预支了一笔钱,说要带秦小姐在意大利好好玩一玩。”

    “虚伪,”秦悦织撇了撇嘴,“他给了霍霆东一千万,让他缠着我,怕我出现在你面前坏了某人的好事。”

    沈晚瓷莞尔:“……”

    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秦悦织惊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你们?不是吧?晚瓷,你这么快就原谅这个……”

    她本想说骗子,但是想想还是咽回去了,他们都和好了,自己再说薄荆舟的坏话就不合适了,感觉是在挑拨离间。

    她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和好就和好吧。”

    服务生很快过来了,秦悦织现在很烦,没有吃饭的心思,薄荆舟点了一大桌的菜,都是晚瓷爱吃的。

    秦悦织看着满桌子的菜,又看了眼低头专注的给晚瓷剥虾的男人,被这样一个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的人事无巨细的妥帖照顾,也不怪晚瓷恋爱脑,换成是她自己……她也不确定能把持得住啊。

    这么一想,瞬间就全身通畅,胃口大开了。

    沈晚瓷本来打算今天回国,机票都已经定好了,但现在荆舟和悦织都过来了,便改签到了大后天。

    几人在意大利玩了两天,才启程回国。

    刚下飞机,一行人就被记者拦住了,“薄总,请问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高空掷物案,被那位见义勇为的平民英雄推开的人,是你吗?”

    “听说谢小姐为了救你,后背缝了二十多针,你除了送她去医院的那天,之后一直没去医院探望过,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忘恩负义呢?”

    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有人将矛头指向了沈晚瓷:“沈小姐前几天在意大利比赛,薄总这是抛下救命恩人不管,去陪未婚妻旅游了吗?”

    第630章

    滚出去

    谢初宜救他的事,被人拍下来发到了网上,这几天正炒的厉害。

    现在社会人情冷漠,官方有意提高民众乐于助人的品质,对这类救人的事报道都会比较多,谢初宜还被网友封了个最美天使的称号,还有不少人自发的去医院看望。

    “沈小姐,”记者不敢惹薄荆舟,所以挑了沈晚瓷这个软柿子捏:“请问谢小姐救薄总这事,您知道吗?对薄总现在的做法,您怎么看呢?”

    “沈小姐,是您让薄总丢下救命恩人在医院不闻不问,去国外陪您的吗?”

    “沈小姐……”

    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无数刻薄的问题就砸了过来。

    薄荆舟将沈晚瓷牢牢的护在身后,一言不发的在机场保镖的护送下出了大厅。

    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因为问题太多,根本回答不完,而一旦开了口,这些人就会越发的兴奋,甚至为了吸引观众眼球,胡乱剪切。

    “沈小姐……”

    薄荆舟面色阴沉的看着那个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的记者。

    被他这么一扫,那记者瞬间僵立在了原地,不敢再吭声。

    车里。

    薄荆舟握住沈晚瓷的手:“晚晚,我先送你回御汀别院。”

    沈晚瓷:“你呢?”

    她这一个多月走的路加起来,都要赶得上之前一年走的了,双腿酸痛沉重,如果不是刚才的事,她现在肯定第一时间回家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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