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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他扣着她的后脖颈,“已经好几个月了,可以下一步了。”

    “什么下一步?”沈晚瓷被他亲的有些迷糊。

    “……”

    薄荆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听清他说了什么的沈晚瓷眼睛蓦的睁大,脱口道:“你不是不会?”

    他这几个月和她的亲密都只停留在亲吻上,她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毕竟他刚醒的时候,系鞋带这种事都是她教的。

    “……”薄荆舟默了几秒,大概是无语了,“这是本能,不能技能,是个男人都会。”

    “那你?”

    沈晚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满脸好奇,完全没有讨论这种事时该有的羞涩,反倒是主动提出这事的薄荆舟,耳尖慢慢浸出了红晕,“我在等你适应。”

    “……你不会是看哪部电视剧总结出来的经验吧?”

    她就没听说哪对夫妻还要适应几个月才上床的,而且这种暖男风也不是薄荆舟的路线。

    “不是,我上网查的,恋爱的步骤。”

    沈晚瓷无语:“……”

    可真是出息了,以前还只是看现成的,现在都能主动上网查了。

    她有时候真想把薄荆舟的天灵盖撬开,看看里面的脑子是不是长成了桃心状。

    沈晚瓷在心里暗暗吐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额头贴在他肩上,被他揽在怀里的身体止不住的发着颤,存心逗他:“薄荆舟,别看网上,我教你个新花样。”

    “嗯。”

    这乖乖应话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欺负,沈晚瓷半点没有手软,捞起他扔在一旁的脏衣服,将他的手绑了。

    第713章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薄荆舟懵了一瞬,这事虽说是本能,但他没有记忆,所以算是第一次吃肉,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鸡。

    第一次起点就这么高,他有点招架不住,而且他站的位置正对着镜子,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镜子中自己染上了欲色的脸。

    男人略有些无措的挣了挣他被绑住的手,喉结滑动间,溢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晚晚……”

    沈晚瓷环住薄荆舟的脖子从盥洗台上下来,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被她推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光裸的后背猛的贴上了冰冷的瓷砖,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让他经不住‘咝’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对他热情似火、像是要把他吃干抹净的女人就毫无留恋的抽了身,跳到了离他两步远的位置。

    紧接着,冰凉的水就迎头浇了他满身,是沈晚瓷开了花洒。

    “惊喜,”隔着不断坠下的水珠,女人冲着他挑了挑下颌:“你慢慢洗吧,我出去……”

    话还没说完,薄荆舟就伸手将沈晚瓷拽住了,原本绑着他手的衣服这会儿也掉在了脚边,男人将她拉到花洒下:“一起洗。”

    沈晚瓷浑身湿了个透,水虽然有些热了,但温度还没完全上来,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这个澡洗的时间格外的长,结束后,她已经完全站不住了,是被薄荆舟抱着出来的,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是被热气薰的,更是累的。

    和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比起来,薄荆舟就精神多了,眉眼间都还荡漾着春色,还特别义正言辞的纠正道:“这才是惊喜。”

    “……”

    沈晚瓷想爆粗,但实在太累了,嗓子也疼,不想动,不想说话。

    薄荆舟让她坐在床上,怕不舒服,还拿了枕头给她垫在后腰,“先别睡,我去拿吹风给你吹头发。”

    “我自己吹,你出去给我买药,”她瞪着他:“你刚才没戴套。”

    薄荆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药,原本还满是笑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抿着唇,半晌才硬邦邦的道:“不用吃药,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有了孩子,那也是情理中的事,没人会说什么。”

    沈晚瓷凑近他,一脸的促狭打趣:“懂得挺多的啊,看来是查了不少资料,蓄谋已久啊。”

    她还以为要解释一番,他才知道要买什么药呢。

    薄荆舟:“……我又没傻。”

    也就刚醒那会儿是懵的。

    看着面前女人精致的眉眼,他心头一热,抬手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沈晚瓷惊讶道:“你很喜欢小孩?”

    薄荣轩和薄荆舟虽然没有姐妹兄弟,但薄爷爷那一辈却有好几个,每到过年,几个堂姨堂叔都会带着孩子孙子来薄家拜年,其中有好几个十岁以下的,她就从来没见薄荆舟逗过,偶尔有熊一点的小孩奔跑闹腾,他还会蹙眉,这种表现可实在不像是喜欢孩子的。

    薄荆舟想也没想就道:“不喜欢,但我们的孩子除外,我们生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好不好?”

    说着说着,他就又低头凑过来想要吻她。

    沈晚瓷推他:“你当自己是送子观音呢?说生什么就生什么,现在不能生,赶紧去买药。”

    “为什么现在不能生?”

    “要事先备孕的,你当是种萝卜呢,挖个坑就长出来了,而且就算是种萝卜,都还要挑好的种子,你刚刚喝了酒,前几天还吃了药,过几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就这种情况你还想生孩子,你能不能负点责。”

    薄荆舟:“……”

    他默不作声的起身去拿吹风了。

    沈晚瓷本来要自己吹,但薄荆舟没让,‘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暖风灌进被子里,浑身都被暖意包裹着,很是舒服。

    男人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时不时蹭过头皮,沈晚瓷本来就很累了,如今不让她动手,思绪很快便迷糊了。

    直到头发干透,薄荆舟才收起吹风:“我刚刚看了一下,那药72小时内吃都行。”

    沈晚瓷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迷迷糊糊的道:“早点吃效果好些。”

    “我明早去买,行吗?”

    “嗯。”

    身边的床垫往下陷了陷,男人半跪着俯下身,凑近她,循循善诱道:“反正做一次也是吃,做几次也是吃,而且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要不我们把后面几天的份额都做了?”

    沈晚瓷:“??”

    他都知道避孕药,还知道吃多了不好,她不信他不知道避孕套,他这分明是在哄她。

    沈晚瓷睁开眼睛,似笑非笑:“那药吃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不过我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她现在终于能理解那句‘婚前姨妈拦路虎,婚后姨妈救世主’的话了,她烦的简直想把人给踹出去:“你睡不睡?不睡就去书房念经。”

    薄荆舟消停了,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不过这份消停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沈晚瓷就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

    翌日。

    她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但却不是睡醒的,而是被饿醒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稍稍一动,头就痛得厉害,下楼时都是慢慢的走,步子不敢迈快了。

    客厅里,江雅竹和薄荣轩都在。

    沈晚瓷:“爸,妈。”

    薄荣轩冲着她颔了颔首,便收回了视线,江雅竹满脸慈爱:“慢点走,不着急。”

    沈晚瓷觉得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还低头看了看,王姨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到她便笑了:“少夫人起床了啊,荆舟有事出去了,他临出门时还特意叮嘱我,说你昨晚睡得晚,让我把午饭给您送上去,别吵到您。”

    “……”

    这话……

    她总算知道江雅竹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沈晚瓷干笑了两声,都不敢往那边瞧。

    薄荆舟那个混蛋,就不该长嘴巴。

    刚想到他,门口开了,王姨口中有事出去了的男人从外面进来,看到楼梯上的沈晚瓷便道:“天亮才睡,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第714章

    莲花精

    吃过饭,薄荆舟就和薄荣轩去了公司,他本来想和沈晚瓷说点什么,但对方还在气他口无遮拦,根本不搭理他。

    薄荣轩:“该说的我都说了,该交接的我也交接了,你看看还有哪里不懂,趁着今天下午我在公司,你赶紧问。”

    薄荆舟听着他这跟甩锅一样迫不及待的语气,随口问道:“你明天不来公司?”

    “你是公司的负责人,之前你去治病,我才帮你管一下,现在你回来了,自然是要还给你的。”他理所当然的道:“我和你妈要去旅游,票我都定好了,明天上午十一点的,所以你只有半天时间,今晚就是熬个通宵也得把公司的事给我捋顺了,我可不想一边旅游,还要一边抽出时间来给你搞作业辅导。”

    薄荆舟:“……”

    “叮咚。”

    电梯门开了。

    陈栩和王大富站在门口,他们知道薄荆舟今天回公司,特意在这里等着的。

    没等他出来,陈栩已经率先迎了上去,几乎是蹿到薄荆舟面前的:“薄总,您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您不在公司,都不知道我多想您,简直是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您回来……”

    薄荆舟皱着眉看向他,没有丝毫迟疑的道:“陈栩?”

    “是,”见他喊出自己的名字,陈栩一脸激动,笑得见牙不见眼,“薄总,您还记得我?”

    薄总去治病,以前的事都忘了,却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足以证明他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得不可撼动。

    还没等他腾出空来跟王大富炫耀,薄荆舟就无情的戳破了他的脑补:“晚晚和我说过,我有两个助理,蠢的那个叫陈栩。”

    沈晚瓷的意思的确大差不差,但他说的比较含蓄。

    陈栩:“……”

    王大富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停住了。

    陈栩扭头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薄总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的好

    ,但我迟早会夺回薄总对我的那份重视。

    一行人走到薄荆舟的办公室门口,薄荣轩用下颌示意了一下:“这间是你的办公室,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摸索吧,有不懂得再来问我。”

    他搜两部电影来看,这一下午就过了,这劳神费力的工作谁爱做?

    薄荆舟游刃有余的安排完所有的事情,才对陈栩道:“你发一份聂煜城和顾忱晔的资料给我,尤其是聂煜城的,越详细越好。”

    沈晚瓷只告诉了他那两人的基础信息,网上能查到的东西也有限,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哪怕只是打嘴仗,而且他觉得关于聂煜城,晚晚有事瞒着他。

    陈栩惊了:“查顾公子和聂少?”

    薄荆舟皱眉,满脸嫌弃:“什么骚气的称呼?”

    “……”陈栩不好意思说,您老年轻的时候别人也称呼您‘薄少’,“那您是要公事上的资料,还是私事上的?”

    薄总失个忆,该不会六亲不认,要把聂家和顾家一盘端了吧?

    薄荆舟看着他,“‘事无巨细’这四个字很难理解?薄氏招总裁办助理的学历门槛已经低到能听得见话就行了?”

    陈栩:“薄总,我错了。”

    他就不该多话,管他公事私事,只要事关顾公子和聂少,连带着他们一天上多少次洗手间,吃多少碗饭,都详详细细的调查清楚。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助理再次推门进来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薄总,您的晚餐是在公司用吗?”

    薄荆舟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头,看了眼腕表:“不用定。”

    他捞过手机,点开沈晚瓷的微信:“老婆,我饿了。”

    本来以为她肯定很快就会回,毕竟别墅里就只剩了她和江雅竹两个人,婆媳间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像同龄人一样有聊不完的话,她在家肯定很无聊,而她一无聊就爱玩手机。

    结果足足等了十多分钟,她也没回,薄荆舟绷不住了,直接给她打了通电话:“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

    “和妈聊天啊,你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轻快,丝毫听不出勉强的意思。

    “……和妈聊天?你们中间都差两轮多了,有什么话题好聊的?”

    江雅竹就坐在沈晚瓷旁边,一听这话,脸都黑了:“大两轮怎么了?我只是大两轮,又不是死了,那么多话题,我还找不出个共同的?”

    别人家的儿子都希望父母和儿媳相亲相爱,他倒好,一副巴不得她们三天干一架的样子。

    见江雅竹情绪激动,沈晚瓷忙对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薄荆舟听出来了她是真急着挂电话,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梗得难受:“我饿了。”

    “那你让助理订餐啊。”

    “……”他气闷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你晚上吃什么?”

    “妈让王姨做了火锅。”

    薄荆舟直接说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我今晚要加班,会到很晚,你来公司,我们一起去吃饭。”

    “煮火锅的菜都买好了,总不能把妈一个人丢家里吧……”

    “爸等会儿就回去了,你确定你要留在家里当电灯泡?”

    最终,沈晚瓷还是去了薄氏,这个点,公司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她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楼。

    陈栩不在,王大富在忙,见到从电梯里出来的她,只颔了颔首,并没有迎上来。

    她敲开办公室门,男人朝她笑了笑,神态宠溺:“想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点外卖吧,有点困,不想走了。”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昨晚到现在,她就早上睡了四五个小时,一整天都在犯困,但敌不过薄荆舟的语言攻势。

    男人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想吃什么?”

    沈晚瓷:“随便。”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包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聂煜城’的名字。

    薄荆舟也看见了,他上扬的唇角立马垂了下去,眉头皱得死紧:“这莲花精又找你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和他平时都不见面,也不熟吗?”

    莲花精?

    沈晚瓷惊讶的抬头:“你想起来了?”

    第715章

    真有眼光

    薄荆舟:“想起什么了?”

    见他一脸茫然,沈晚瓷便知道是自己想错了,他并没有想起什么,但也没有失望,就现在的情况,薄荆舟有没有过去的记忆都不重要。

    她轻笑着摇头:“你以前就老叫他莲花精,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

    薄荆舟骄傲的‘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以前的我是个眼瞎的,居然会跟他这种一看就居心不良的人做兄弟,现在看来,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个好的,跟他关系亲近肯定也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原因,抹不开面子。”

    “不是,”沈晚瓷不想他因为不记得,又因为误会,而和聂煜城生出嫌隙,“你和煜城真的是过命的好兄弟,你每次遇到事情,都是他义不容辞的帮你。”

    薄荆舟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但没再阻止沈晚瓷接电话,“那你开免提,那人一看就是朵高级白莲,指不定会在背后说我坏话,离间我们的关系呢。”

    沈晚瓷拗不过他,只好开了:“煜城。”

    “晚瓷,”聂煜城的声线很温柔,是那种翩翩公子的风格:“陈栩在查我,应该是荆舟吩咐的。”

    “……”她猛的扭头看向身旁的薄荆舟,“你查他做什么?”

    薄荆舟一副‘你看我说对了’的表情,非但没觉得自己有错,还理直气壮的控诉,“你看,我就跟你说他这人焉着坏,果真在背后说我坏话。”

    聂煜城:“……”

    他打这通电话是为了给沈晚瓷提个醒,如果她不想再让薄荆舟知道他们过往的那段纠葛,就赶在陈栩将事情汇报上去之前,把事情压下来。

    没想到薄荆舟居然就在旁边,还被他听了个正着,这可真是……弄巧成拙。

    沈晚瓷瞪着他,声音很凶:“难道你没让陈栩调查他?难道这事是他凭空捏造陷害你的?”

    被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薄荆舟终于有些心虚了,他抿了抿唇:“他和顾忱晔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你也不跟我说具体的,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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