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男人朝着她勾了下唇角,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就迈开步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秦悦织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他刚才就一直时不时的在往这边看,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搞得跟只被抛弃的小狗崽一样。”
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她都不好意思损他了。
蛋糕吃多了,胃里都是黏糊糊的奶油,秦悦织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这狗粮吃的,撑死了。你说薄荆舟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谈起恋爱来怎么还这么腻歪?”
薄荆舟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句,哼了一声:“你如果喜欢这种腻歪的方式,可以直接和霆东说,他要是满足不了你,你就换一个,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妒忌,在晚晚面前说些诋毁我形象的话。”
他可没忘记她之前说的,要在晚晚面前吹枕头风。
秦悦织吃惊的扬起眉头:“哈?”
妒忌?还阴阳怪气?她看他不是失忆了,而是被哪个普信男给夺舍了,就他这种一波三折、伤身伤心的感情历程,还妒忌呢,她巴不得见到他就退避三舍,别沾染上了他身上的霉运。
“羡慕你什么?羡慕你晚婚晚育,三十岁了才脱单?人家三十岁三胎都上幼儿园了。”
一提到这个,薄荆舟的底气就来了,他骄傲道:“霆东三十了还是单身。”
他本来是想直接攻击秦悦织的,但他少的可怜的绅士风度,以及她是晚晚闺蜜的这层身份,让他的话在喉间打了个转,将矛头指向了霍霆东。
他们几个年龄都相当,他这几天了解了一下,顾忱晔结了婚,但关系十分不好,和没结也没差别,聂煜城更是连女朋友都没有。
所以他们几个里,他是最早圆满的。
秦悦织:“他拿你当兄弟,你拿他当py的一环,你良心不会过意不去?”
沈晚瓷看着他们斗嘴,哭笑不得的扶额,“要不,你们去台上表演一出二人转?我去放音乐。”
两人都不吭声了。
这场宴会是为薄荆舟举行的,从头到尾都是江雅竹在操办,具体的流程沈晚瓷并不清楚,所以当她听到话筒里传来那句‘我儿媳妇沈晚瓷’的时候,整个人都愣怔了一瞬。
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会公开他们复婚的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投了过来,薄荆舟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
之前那些想搭讪他的女人个个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如今全都沮丧无光的耷拉了下来,不过很快又精神起来了,因为顾忱晔和聂煜城来了。
江雅竹:“婚宴的具体时间还没定,等定下了,会给大家发请柬的。”
大厅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恭喜声,沈晚瓷被薄荆舟牵着,和周围道贺的人攀谈,他心情好,对每一句祝福都认真的回应和道谢,哪怕知道对方就是口头上的祝贺,并没有几分真情实意在里面,他也格外有耐心。
好半晌,这场因为他们复婚带来的热闹才退去,沈晚瓷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去了洗手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站在那儿抽烟的顾忱晔,男人穿着深色的西装,指尖夹着一支烟,烟蒂的部分被他含了一小节在唇间,随着他的动作,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
头顶灯光落下,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上,明暗交替,衬得格外深邃。
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身上的气息冷肃,像是裹着寒风。
顾忱晔看到她了,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没有半分停顿的又落在了前方,在他前方,是洗手间深色的门扉。
里面有断断续续的谈笑声传出来,其中一道声音说:“顾公子我可不敢肖想,长得再帅再有钱,我也没那胆子。言棘就是个颠婆,你看之前惹了她的那些人,哪个有好下场?连她那个妹妹,现在都不知道被关进哪个精神病院了,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呢?你们敢把手伸向顾公子,说不定明天进精神病院的就是你。”
“外面不是传言他们关系不好吗?”
“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所有物,你买件衣服被人穿了,还心里不高兴呢,何况那还是自己的男人,他们可没分居,脏黄瓜谁都嫌弃。”
第722章
这些也是我写的
里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沈晚瓷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静默无言的顾忱晔,作为被谈论的主角,他表现的十分淡定。
她没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也不喜欢听墙角,便打算先离开,但脚一挪动,鞋跟就磕碰着地面发出了轻响,男人转过头,视线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沈晚瓷:“……”
她刚要说话,洗手间的门就被拉开了,在里面聊天的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来,脸上灿烂的笑意在看到门外的顾忱晔后,立刻僵在了脸上,结结巴巴的开口:“顾……顾公子,您……您怎么在这里啊?”
顾忱晔笑了一下,嗓音清润:“你们说谁是颠婆?”
“……”
这话谁敢接,又不是活腻了想投胎。
周遭一片寂静,连客厅里的嘈杂声都变成了背景音,这样紧绷的氛围里,沈晚瓷也不好发出声响吸引他们的注意,便被迫站在一旁吃瓜,刚开始她还觉得尴尬,后来就释然了。
反正被人议论的不是她,丢脸的更不是她。
“晚晚,”薄荆舟久不见沈晚瓷回大厅,便寻了过来。
走廊上静得让人心慌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沈晚瓷急忙迎上去:“她们背后议论言小姐,恰好被顾公子听见了。”
薄荆舟点头,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道:“走吧。”
回到大厅后半晌,沈晚瓷见那几人还没回来,蹙着眉问身侧的男人:“顾忱晔不会对她们做什么吧?”
她虽然不知道他和言棘的感情有多深厚,但从薄荆舟之前的描述中可以判断,这就是个极度宠妻的疯逼,正常人再怎么深爱,对方要杀自己时还是会下意识的犹豫一下要不要反抗,但据传他不止不会躲,还会给对方递刀、善后,主打一个贴心。
沈晚瓷怕顾忱晔会一激动,把她们都噶了去言棘那里邀功。
她倒不是圣母心犯了要替那三个人求情,只是宴会的主办方是薄家,这里又是她和薄荆舟的家,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是要担责的。
薄荆舟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搭在她肩上的手甚至还微微用力,将人带着转了个向,不让她一直盯着:“他有分寸,不用管,而且顾忱晔也没那么蠢,他要是进去了,言棘指不定会一天带个小白脸去探监,还天天不重样。”
沈晚瓷:“……”
这是什么你死我活的阴间爱情?
洗手间门口,三个女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顾忱晔没让走,她们也不敢动,在要被吓晕过去之前,男人终于将手上的烟掐了,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点出言棘的号码:“给她打电话,道歉。”
“好,”别说只是在电话里说句‘对不起’了,就是让她们提着礼物亲自登门都行,顾忱晔这副不显山不露水,却压得人喘不上气的样子太吓人了。
“如果她问你们,谁让你们道的歉呢?”
有嘴快的抢先开口:“是顾公子,我们会告诉言……顾太太,您听到我们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在帮她出气呢。”
很快,电话通了,言棘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你好,请问哪位?”
“顾太太,”她们急忙自爆身份:“对不起,我们刚才在背地里说了您的坏话,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这话错漏百出,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肯定会问她们为什么要打电话跟她道歉,毕竟她不在现场,她们说的那些话她也没听见,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的打电话来道歉,结果言棘只是默了半秒,道了声‘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
现场一片死寂,几人都不敢去看顾忱晔的脸色,想也知道肯定很黑:“顾公子,我们给顾太太道了歉了,能走了吗?”
顾忱晔磨了下后槽牙,冷冰冰的从喉间挤出来一个字:“嗯。”
三个女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跟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似得,再次回到大厅,在人群中找到父母,才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现在别说顾忱晔只是个霸总,哪怕是个总统,她们也不敢胡乱肖想了,太恐怖了。
宴会结束,等将宾客全部送走后,沈晚瓷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她揉着酸痛的后脖颈,左右转动着脑袋:“太累了,我先上去洗澡了。”
上楼后,薄荆舟临时有点事要去书房处理,沈晚瓷实在太困了,就直接回了房间,洗澡、洗头、做护理,哪怕她尽量加快动作,但前前后后弄下来也花了一个多小时。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脱下来的衣服还凌乱的扔在沙发上,所以薄荆舟没进来过,他还在书房?
沈晚瓷去了书房,深色的门大敞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办公桌后低着头在看着什么的薄荆舟。
他还穿着宴会时的西装,款式隆重而正式,剪裁得体的布料完美的勾勒出了他修长伟岸的身姿。灯光下,他表情严肃,眉头微蹙,隔得远,办公桌前方又有东西遮挡,沈晚瓷看不清他看的是什么,出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她走进去,离得近了,终于看到薄荆舟面前摊开摆着的是什么了。
是日记本,记录着他们之间所有事情的日记本。
沈晚瓷:“你从哪里翻出来了?”
当时去外地治病时,她并没有在薄荆舟的行李中看到这本日记本,时间长了她也忘了,毕竟只瞧见过一次,虽然在上面添了点内容,但对它的印象肯定不如薄荆舟这个创造它的人来的深刻。
“抽屉里,”他拉开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这些,都是我以前写的?”
“……嗯,”沈晚瓷伸手将日记本合上:“走吧,回房间睡觉了,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
一听她念叨着累,薄荆舟立刻就起了身和她一起往外走,但他人是走了,却把日记本也带上了,一边走一边翻开最后几页,指着上面的内容问:“这些呢?字迹和前面的不一样,也是我写的?”
第723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晚瓷看着薄荆舟翻开的那一页,上面的字字体娟秀,和他那一手笔锋凌厉的字全然不同。
她不由的回想起那时自己蹲在茶几和沙发间,一字一句的将那些被他遗忘的过往补全的场景,那时她才知道薄荆舟的病情没多久,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担心,连看到那些内容时本该有的甜蜜都被冲淡了,如今他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也是满心甜蜜。
见沈晚瓷只是看着日记本,并不说话,薄荆舟心里莫名生出了些慌乱,他见过晚晚的字,和这一模一样,可她的沉默让他原本笃定的内心又不确定了。
“难道……不是你写的?”
这种明知故问的蠢问题,沈晚瓷都不想回答,是不是她写的,看笔迹不就知道了吗。
她越是不说话,薄荆舟就越是固执的想要从她嘴里听到确切答案,“晚晚,这些是不是你写的?”
沈晚瓷被吵烦了,没好气的将人从身边推开:“不是,鬼写的。”
男人蹙眉,“你不准咒自己。”
沈晚瓷:“……”
瞧瞧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薄荆舟唇角勾出一抹笑,心情肉眼可见的明朗了。
进到卧室,他没等关门,就从后面将人揽进了怀里,下颌抵在女人略显单薄的肩上,指着日记本上的其中一句问道:“那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因为离得近,他说话时声音也压低了几分,热气落在她的耳垂上,瞬间有酥麻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至了周身。
沈晚瓷垂眸,看着他手指的地方。
那是一次爬山活动,她是跟着煜城去的,但因为组织者高估了一群养尊处优的千金、少爷的体力,导致下山的时间比原定计划整整晚了四个小时,带的水和食物都不够,走到半山腰时,所有人都是又渴又饿又累,双腿打颤,恨不得直接顺着山道滚下去。
沈晚瓷也是嗓子干得都要冒烟了,甚至想许个谁给她一瓶水就嫁给谁的愿望,结果还没等她付诸行动,面前就出现了半瓶水。
是薄荆舟递过来的。
他一言不发的将水塞给她后就走到前面去了,瓶子外壁还带着他的体温。
天色已晚,沈晚瓷又落在后面,大家都累得自顾不暇了,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当时那种情况,哪有精力想这些。”
她是真的没想,那时候她喜欢聂煜城,薄荆舟又是他的好兄弟,两人还几乎没什么交集,总不能因为送了半瓶水,就意淫人家喜欢她吧,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后来再见面,他也没提过这事,她也就将这事抛到脑后了。
薄荆舟不高兴了,在她的侧脸吻了又吻,声音低低的:“傻子。”
沈晚瓷:“你说谁傻呢?”
“我,”他的声音委屈巴巴的,“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蠢事,居然是我做的,还做了这么多。”
沈晚瓷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往下看,越看笑得越厉害:“嗯,是很蠢。”
如果不是她后来沦落得那么惨,并抱着孤注一掷的心理要去睡聂煜城,以薄荆舟的性子,估计能在心里憋到发酵。
“不行,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得补回来。”
薄荆舟说完,就将人打横抱去了床上,他单膝跪着,双手撑在沈晚瓷的身侧,脖颈和手背上青筋凸起。
男人低头,粗重的喘息连带着他的唇,一起落在了沈晚瓷的眼睑上,触感柔软、微湿。
“晚晚,我看好日子了,三月二十七,宜嫁娶,我们选在那天办婚礼好不好?”
沈晚瓷被他亲得手脚发软,脑子迷迷糊糊的:“嗯。”
结婚证都领了,办婚礼只是早晚的事。
翌日。
沈晚瓷醒晚了,昨晚太累,闹铃都没吵醒她,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漱完后就驱车去了博物馆。
哪怕紧赶慢赶,但还是迟到了。
方墨为正在帮她擦拭工作台,见到她来,展颜一笑:“挽挽,于馆长让你来了后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今天怎么来晚了?”
“嗯。”
沈晚瓷是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的,她气喘吁吁的将包放进柜子,自动忽略了方墨为最后那句稍显亲密的问题。
他虽然是她的助理,但两人除了公事上的交流外,没有半点私人交集,她怎么来晚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放下包后就去了于馆长的会议室,等讨论完事情回到工作间,方墨为立刻就拿着手机凑了过来,“挽挽,你想喝什么?”
沈晚瓷摇头:“不用了,我不喝。”
对方墨为这个来这儿混履历的官二代,她一向是任其发展,给他安排最简单的工作,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算了,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他不是为了喜欢入的这一行,也不会在这里久待,她也就懒得在他身上费心。
“挽挽,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不是客气,”沈晚瓷拉开凳子坐下,为了不影响视野,她将头发绾成了一个丸子扎到脑后,“我不喜欢喝奶茶,你去忙吧,不用守在我这儿。”
方墨为习惯了被人捧,沈晚瓷这几次三番的拒绝让他生了恼意,而且他已经在这个破博物馆待了好几个月了,早就待烦了,就这种久坐、粉尘大、工资还他妈低的工作,傻子才愿意做。
他当时是因为想要追沈晚瓷,才让家里托了关系送他进来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始追,这女人就请假了,一请就请半年。
真他妈的……
他恨的咬牙切齿,沈晚瓷却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忙碌了,他在她眼里,估计跟个人形摆件差不了多少。
方墨为忍了又忍,才忍下了他想将手机砸在沈晚瓷脑袋上的冲动,都等这么久了,要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放弃,实在太不划算了:“挽挽,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晚瓷闻言,手上动作一停,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我的助理,按照规矩,你应该称我一声‘挽挽老师’,我对你没有意见,你刷履历也不需要我的意见。”
第724章
什么脏东西
方墨为还想要说什么,但有人来找沈晚瓷了,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也只能被迫无疾而终。
等他离开,过来请教问题的实习生就促狭的调侃道:“挽挽老师,方墨为整天围着你转,各种献殷情,不会是喜欢你吧?”
全馆的人都知道方墨为家世很好,虽然他没有特意炫耀过,但也没有刻意低调,不是本专业毕业,平时的工作态度也看不出对这一行有多喜欢,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他不止留了,还一呆就是这么久,他别有目的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沈晚瓷肃着脸,淡淡的轻斥:“别胡乱开玩笑,我已经结婚了,我先生心眼小,爱听风就是雨的吃醋。”
实习生立刻笑着道歉:“对不起挽挽老师,我就一时嘴快,您可千万别告诉薄总,要不然我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这一整天,除了工作交代,方墨为都没再出现在沈晚瓷面前,原本以为他在自己这里碰了个软钉子,消停了,没想到下班后,他居然又在博物馆门口拦住了她:“挽挽……”
在触到沈晚瓷淡漠的目光后,他笑了笑,加了两个字:“老师,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指导,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
沈晚瓷:“不用了,我并没有教你什么,你学会的那些都是凭着你自己的努力会的,如果非要请,就请你自己吃一顿吧,感谢那个努力的自己。”
方墨为:“……”
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话,将他想了一下午的说辞都给堵住了。
他怀疑沈晚瓷在讽刺他,他学会了什么她能不知道?专业上的那是连点皮毛都没沾上,还感谢努力的自己,感谢个屁。
沈晚瓷朝他颔首,抬脚越过他离开了。
方墨为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女人离他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急匆匆的追上去:“晚晚,我有事想跟你说,我们寻个地方行吗?不想吃饭,喝咖啡也行,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
沈晚瓷的艺名和她的名字一样,她并没有分辨出方墨为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
她站定,抬眸看着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不站定也没办法,方墨为挡在她面前,如果绕的话,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们在吵架呢,指不定会传出些什么让人误会的绯闻。
方墨为当然不会在这里说他想追她,这里人来人往的,所有人都知道沈晚瓷和薄荆舟的事,她就算有想要发展的心思,也肯定不好意思答应,所以他打算找个独立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没想把她从薄荆舟那里抢过来,只是想和她睡几次,他查过沈晚瓷的家世,母亲早逝后,父亲很快就娶了后妈,她在家的日子十分不好过,虽然后来成了姜二爷的女儿,但依旧没办法改变凄惨的童年带来的阴影,而这种从小缺爱的女人是最好哄的,只要说几句甜言蜜语,再对她好一点,他就不信她不上钩,何况他还有个厉害的爸。
他方少爷一向自诩女人杀手,在谢初宜那个短命鬼身上栽一次就让他备受嘲笑了,现在他的兄弟都等着他把沈晚瓷追到手呢,连庆功宴都安排好了。
不得不说,方墨为还真能当的上‘女人杀手’这四个字,他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心里那些龌蹉的想法沈晚瓷硬是半点都没看出来。
方墨为眼底都是纠结痛苦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心软:“晚晚……”
沈晚瓷没有心软,不是她心肠硬,而是她没有时间心软,因为在下一秒,他眼底装出来的痛苦就真的变成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