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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却不愿意服输,“再也不能回来?沈夫人,你别忘了,我还没拿离婚证。”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只要你消失,离婚证我来解决。”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在桌上,“这张支票,就当我支持你创业了!”

    第131章

    蓄意报复

    好大方的姿态。

    我目光瞥向那张支票,看见一个5开头的数字,以及一长串的零。

    以前是一点没想到,狗血里的情节,有朝一日会在我身上上演。

    不对,这比里还要狗血。

    里至少是男主的母亲出场甩支票,让女主滚蛋,我这算怎么回事。

    我觉得万分可笑,“你今天是不是势在必得?”

    说什么都要替她的宝贝女儿,清扫掉我这么一个障碍物。

    沈母态度冷硬,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说呢?”

    我拾起那张支票,在她满意的目光中,反手撕成了碎片,轻轻往地上一丢,笑着开口:“那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威逼利诱这套,我不吃!”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沈家还得顾忌一下名声,我呢,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就不信,他们沈家能只手遮天到,让我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你!”

    沈母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沈星妤果真是你宠出来的好女儿,你们俩台词都一模一样。”

    我淡声点评:“只是,能不能改一下,听多了腻味!”

    而后,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她面前,“当谁没钱一样?拿了钱,带着你女儿离我远点!”

    说罢,我不顾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扭头离开!

    羞辱人,也不止是有钱人才有的特权。

    我一出去,江莱迎了上来,神情不大好,关切道:“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沈星妤她妈。”

    我拉着她往外电梯间,边走边说,“来替她女儿鸣不平,威逼利诱我离婚的。”

    又用了三言两语,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个明白。

    江莱气得够呛,恨不得转身回去理论,不由怒骂:“这母女俩简直是两只蛤蟆逛夜店,一个比一个能蹦跶。”

    未料,被落在后面距离不远的沈母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极差,“物以类聚!”

    “是啊,人以群分嘛,不然你怎么会领养到沈星妤那种垃圾呢?”

    江莱扬着唇,笑嘻嘻道:“你的亲生女儿,大概就是因为和你三观不合,嫌你丢人,才会消失这么多年吧!”

    杀人诛心了。

    没谁和江莱吵架讨到过好下场。

    沈母气得脸都紫了,几个大步上来,扬手就要往江莱脸上甩,我想拦,但江莱动作更快。

    “别碰我,我有洁癖。”

    她稳稳挡下,嫌弃地躲开,“行了,我不逼你了,逼急了怕你跳墙。”

    狗急了才跳墙。

    沈母估计嫁进沈家后,就是被人吹捧着的,想来从未受过这种气。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狠狠瞪着江莱,“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骂我?!”

    “别说骂你了,你实在听不清,我可以回头抽空刻你碑上!”

    江莱骂爽了,电梯也正好到了,拉着我就走。

    留下一张脸难看的跟调色板一样的沈母!

    电梯门合上,江莱挑眉,“爽了一点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是有一点。”

    “那就行!”

    江莱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跟哄小孩似的,“走,请你吃饭去,吃学校后门那家麻辣烫。”

    “好啊,好久没吃了,谢谢江总。”

    提起那家老店,我也馋得慌。

    是一家老式骨汤底,加点辣椒和醋堪称一绝,和现在那些连锁店加了麻酱或者牛奶的汤底完全不一样。

    刚上车,那个中介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阮小姐江小姐,稍等一下,你们昨天上午看的那一套,业主给答复了,说租金可以降。”

    江莱问,“哪套?”

    “就隔壁写字楼那套。”

    中介指了指一条马路之隔的那栋高楼。

    租金比这套还要贵,我和江莱很满意,但是没想过拿下。

    江莱和我对了下眼神后,出声拒绝,“算了吧,也不可能降太多,我们暂时没那么多资金能够投入到租金上。”

    “降这个数。”

    中介举起几根手指,比了个数,“业主说是去算了命,最近需要日行一善,才愿意降价做好事的。”

    这么迷信的原因,让我和江莱有些大眼瞪小眼。

    有了前车之鉴,江莱防备道:“不会又要见刚刚那种神经病吧?”

    “不会,这个业主很忙,连签合同都是快递给他,肯定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中介尴尬地笑了笑,追问道:“你们要不要?要的话我就出合同了。”

    “要。”

    满意又价格好的办公室可遇不可求,我又迟疑地问道:“能不能先付定金?剩下的钱,我们会尽快凑齐。”

    这一块的写字楼不愁租赁,租金都是按年付。

    是笔不小的数字。

    临江苑那套房还没出手,投资也没有着落,光凭我和江莱,刚凑出租金就山穷水尽了。

    中介好像本来要拒绝,转念,又立马点头哈腰,“行行,没问题姐,这种情况平时也很常见。”

    不一会儿,就带着我们去把合同签了,定金付了。

    本来还担心有什么坑,但签之前把合同发给律师一看,律师却说条款更偏向于维护我们的利益。

    去吃饭的路上,江莱疑惑,“你说这是不是福祸相依,刚倒完霉,就遇上好心人日行一善了。”

    “可能是吧。”

    ……

    原以为,沈家可能会横生什么枝节,但是等了几天,中介那边也没传来什么业主要违约的消息。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有些好奇那栋楼的业主是什么来头。

    沈母被气得不轻,不可能就这么由着我顺利租到办公室,可是,又确确实实没了后话。

    只有可能是沈母阻拦了,但没用,对方根本没当回事。

    这天,我刚有了新品的想法,就接到秦泽的电话。

    我接起,淡声道:“傅祁川有空和我去领离婚证了?”

    “少夫人……”

    秦泽语气有些凝重,思索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傅总出事了,他……不让我告诉您,但是我看傅总每天都戴着您之前亲手给他设计的那对袖扣,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我突然慌了神,噌地起身,还没弄清楚状况,但已经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车钥匙。

    秦泽如实回答,“傅总受了重伤,是前天晚上被人蓄意报复了。”

    第132章

    为前妻惹上这么棘手的事

    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再把他当回事,可听见他出事的时候,身体却不受控制。

    好像已经在这八年多的时光里,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般。

    由不得我自己。

    我一边抓着车钥匙往外跑,一边强自镇定地确认:“是在圣心吧?我马上过来。”

    “对,VIP1号病房。”秦泽说。

    赶去圣心医院的路上,我还算理智,但思绪有些乱。

    尽管傅氏的现状不是特别好,但也依旧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集团,况且,随时都有翻身和更上一层楼的可能。

    谁会在这个时候,就明目张胆报复到傅祁川头上了?

    饶是做好的心理准备,但是在抵达病房,看见傅祁川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任由医生给他换着手臂和胸前伤口上的药,又缠上纱布时,还是有些意外。

    心脏也在瞬间被什么东西揪成一团,泛着细细密密的疼,如被蚂蚁啃噬。

    “傅总……”

    秦泽看见我,开口叫了一声。

    傅祁川回过神,正要应他,余光就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掀了掀唇,才发现自己喉头发紧,“怎么这么严重?”

    不锈钢托盘上,医生换下来的纱布血淋淋的一片,而伤口也是又深又长,看着就疼。

    他眸光微动,云淡风轻地开口:“没事,小伤。”

    “嗯,昏迷了一天两夜,今天早上才醒的小伤。死要面子也不是这样的啊傅总……”

    秦泽不遗余力地拆台。

    傅祁川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声道:“谁让你告诉她的?”

    “它。”

    秦泽指了指他捏在手心把玩的袖扣,旋即,在傅祁川骂人之前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医生也很快缠好了纱布,又给他额头的擦伤消毒涂药,语重心长地交代起来。

    “傅总,这些伤您不当回事,不细心养好肯定会留下病根的,一定要多注意。另外,伤口千万别碰水,免得像上次的枪伤一样,反复发炎感染。”

    傅祁川轻轻点了下头,“嗯。”

    医生知道他没听进去,有些无奈,看向我,“傅太太,您多操心操心吧。”

    “……”

    我不由有些不自在,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末了,只能在医生给予厚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他助理……”

    “行,那我就先出去了。”

    我话还没说完,医生就打断,放心离开了。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我和他。

    我抿了抿唇,“为什么……不让秦泽告诉我?”

    他前几天不是还求着我道歉,不想离婚么。

    怎么这个时候,正适合卖惨的时候,选择一声不吭,还交代秦泽瞒着我。

    傅祁川脸上也挂了彩,左手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却仍旧不影响他清冷衿贵的气质。

    “怕你知道了也不会来。”

    男人轻轻开口,嗓音微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我也太可怜了一点。”

    我淡声,“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怜的时候,多了去了。”

    多少次,都是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阮南枝,”

    傅祁川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了我一声,嗓音缱绻,双眸中满是柔情与认真,“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在的,对吧。你听说我受伤了,还是来了。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眼睫轻垂,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不一样。”

    决心离婚不代表我希望他出事。

    傅祁川坐在床上,长手一伸将我拉近,仰头看着我,“哪里不一样?”

    我被他看得心乱如麻,“哪里都不一样,今天受伤的不管是谁,我都会关心一下的。”

    “不管是谁?”

    他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语气变得冷厉,“今天出事的如果是陆时晏,你也会跑得这么快吗?”

    “会。”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似为了证明什么,又补了一句:“或许会更快。”

    陆时晏于我而言,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没谁听见好朋友受伤,会无动于衷。

    傅祁川眼底的柔和倏然退散,咄咄逼人道:“你也会这样,没羞没躁地看着他上半身?”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换完药,并没有穿上衣服,胸前除了纱布,没有任何遮挡。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上半身,就这么赤裸着。

    刚才我心思都在他的伤势上,并没有发现。

    我有些面热,可是想到他出口的这句话,又不禁反唇相讥,“对,有问题吗?”

    “有问题。”

    他偏执地拽着我,蛮不讲理道:“我不许你这样看别的男人,特别是陆时晏。”

    “凭什么?”

    “凭我还是你老公。”

    傅祁川一字一顿地说完,见我神色不好,态度又恰到好处地软了下来,“帮我穿下衣服,好不好?”

    我没拒绝,拿起病床上的上衣,轻声道:“你好好听医生的话吧,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他听出话外音,眸光中划过失望,“你这就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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