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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思及此,姜初夏眼底一片阴冷!

    姜云舒从一旁走近,“初初,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妈妈!”

    姜初夏一瞬间敛下情绪,乖巧地看向姜云舒,“没有发呆,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不太应对得来这种场合,怕给你添麻烦。”

    “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女儿,谁也不会说什么。”

    姜云舒不以为意,揽住她的肩膀,往电梯间走去,“既然你不习惯,我们就先回房吧,慢慢来,以后参加的多了,就好了。”

    姜初夏,“妈妈,你对我真好!”

    就是不知道,万一有天东窗事发,她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会投胎,投在姜云舒的肚子里。

    可惜,有福没命享。

    如果不出意外,从今往后,姜云舒的女儿都只会是她。

    回了套房,姜云舒这才瞥了眼姜初夏的脖颈处,有些疑惑。

    “怎么现在很少见你戴玉坠了?”

    “啊?”

    姜初夏微愣,旋即有些爱惜道:“我舍不得,怕不小心弄掉了或者弄坏了,那是我以前对妈妈唯一的念想。”

    其实,是陆时晏不让她戴!

    难不成,还怕姜云舒真正流落在外的女儿,哪天能接触到这个阶层,看见了不成?

    看见了又怎么样,玉坠在她手里,DNA也做了,对方有一万张嘴,她也能让对方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特别是,那个男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对付一个孤女,不在话下。

    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闻言,姜云舒对眼前这个女儿,又多了几分内疚,“没关系,现在妈妈不是在你身边吗?坏了或者丢了,妈妈给你换新的!”

    “谢谢妈妈!”

    姜初夏笑得明媚,“还是算啦,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妈妈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再换新的,意义就不痛了。我想好好留着。”

    那个男人警告过她,敢戴出去招摇,一定会收拾她。

    她还没有与之反抗的资本。

    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了这个位置,但只要他不乐意,她随时会被打回原形。

    “傻妞。”

    姜云舒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快去卸妆护肤吧,不然对皮肤不好。”

    “嗯嗯。”

    姜初夏顺势回房。

    再延续之前的话聊下去,她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晶姐一上来,姜云舒就说出自己的决定,“把之前看好的那套别墅,买下来吧。”

    晶姐迟疑,“你确定想清楚了?”

    倒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姜云舒真的做好了在景城定居的准备了吗。

    这么多年来,她亲手给姜云舒在全国各地置办了不少房产。

    唯独景城,每次来都只住酒店。

    她知道,姜云舒对景城,只有厌恶。

    更确切的说,是恨这里的人,所以,连带着讨厌这座城市。

    姜云舒眼神温柔地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想清楚了,只要初初开心,比什么都好。”

    ……

    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洗手间,宴会厅内依旧星光熠熠。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环顾四周。

    实在想不到,给我下药的人是谁。

    “南枝!”

    傅祁川大步走来,稳稳扶住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

    药效作用下,我连声音都变了,像柔弱不能自理一般。

    傅祁川一眼看出不对劲,声音沉得可怕,“有人给你下药了?”

    “应该是!”

    这个时候,比起旁人,我更相信傅祁川一些。

    我竭力控制着身体的燥热,看向傅祁川,“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回。”

    傅祁川眯了眯双眸,脱下外套罩在我的肩膀上,大手抱住我的肩膀,减少我会因为身体无力,而摔倒的可能。

    我出声道谢,“谢谢。”

    “我该谢谢你,还愿意信任我。”

    傅祁川一边温声说着,一边揽着我往外走去。

    电梯里,他给司机打了电话。

    我们踏出酒店时,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泊车廊,傅祁川敲了敲副驾驶的车门,待车窗降下后,命令道:“车钥匙留下,你先回去。”

    这种药,药效是由缓渐烈的。

    现在还没到药效最烈的那一步,他让司机走,是在给我留脸面。

    司机连忙离开。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要扶着我坐进去时,一辆宾利慕尚疾速驶近,车身直逼而来!

    在险些要撞上之际,一脚刹车。

    堪堪只留了几厘米的车距。

    后排车窗降下,露出周放那张刻薄凌厉的面容,他意味不明地睨着我和傅祁川,嘲弄道:“粥粥还我让来接你,现在看来,你不缺人送。”

    第231章

    想不想要?

    弄得好似捉奸了一样。

    虽然不是,但我也有些心虚,看向傅祁川,“傅总,他来接我了,就……不麻烦你了,谢谢!”

    话落,往扶着车身往慕尚走去。

    “你……”

    傅祁川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黑眸中翻涌着情绪,一步追上来,却是没说什么,只把我扶进周放的车里。

    继而看向周放,冷声道:“你没必要误会,她是被人下药了,我把她交给你,也是相信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周放冷笑一声,“傅总,你这话说得好笑,我会不会趁人之危,关你什么事?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和阮阮没有任何关系。”

    傅祁川脊背微僵,有些怔忡,才开口:“这种事,还是要清醒的时候,你情我愿才好。”

    他黑眸深深地看了看我,克制道:“照顾好她!”

    扔下这句话,合上车门,直接大步离开。

    似乎怕自己会后悔一样。

    可每一步,都透着不甘。

    周放示意司机开车后,一把抽走我身后傅祁川的外套。

    手臂用力将我抱到腿上,冷眉冷眼:“出事不给我打电话?”

    “你不是还生气吗?”

    我冲他笑了笑,伸手指向我嘴上的伤口,“伤都还没好。”

    周放哼笑一声,“记打不记吃。”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问:“那你还打我嘛?”

    许是药物作用,我脑子几乎是直的,想说什么就不过脑的就说了出来,想做什么也直接就做了。

    换了平时,我说什么都做不到这么主动。

    周放轻轻挑眉,有少许的诧异,“欠打的时候,还是会打。”

    “坏周放!”

    小时候经常骂他的一句话,此刻脱口而出,我和他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无比敏锐,“你恢复记忆了?”

    “对啊。”

    我只觉得越来越热,松开他,挣扎着要回到原本的座位上。

    周放握住我的手,“跑什么?”

    “我热……”

    这话一出口,我羞耻得恨不得哭出来。

    身体里的热浪,几乎要将我淹没。

    “乖,别瞎动。”

    他按住我的动作,低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到家了。”

    话落,他瞥向司机,吩咐道:“再开快点。”

    车子几乎是一路疾驰回到小区。

    不过,他带我回的是五楼,他家。

    前脚刚把我放到沙发上,后脚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粥粥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舅舅!你接到舅妈了没有呀?我和莱姐姐还在外面玩呢。”

    “接到了。”

    周放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打开免提后丢到一旁,俯身而下,托着我的后脑勺轻柔在我唇角吻着。

    “那你不许欺负舅妈哦!”

    周放挑眉,染着几分痞气,“怎么算欺负?”

    空调里出来的风很凉,但他的鼻息是温热的,落在我的肌肤上,有些痒。

    粥粥似乎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语出惊人道:“把舅妈的嘴唇弄破就算欺负嗷!”

    “……”

    饶是中了药,我也羞窘得不行了。

    下一秒,男人就又咬了我一口,很轻,眸光晶亮,敷衍地回复对面:“知道了,人小鬼大。”

    而后,掐断了电话。

    双唇又一次落在我的唇角,低低问:“可以亲吗?”

    “……”

    这男人,就是存心的。

    咬我前没见他问。

    我心跳如雷,索性眼睛一闭,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主动吻了上去。

    耳根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没关系的。

    我中了药。

    可以把今晚的一切举动,都赖在中药这件事上。

    这样主动,周放很是受用,他轻柔又爱惜地吻着我,一下又一下,低哑的声音中唇齿间溢出,他笑得愉悦,“普通朋友?”

    回旋镖来了。

    从小到大都这么记仇。

    我意识逐渐迷糊,“嗯……”

    “还嗯?”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我一下,唤回我几分清醒,“你有几个,我这样的普通朋友?”

    “没有……”

    我双眼紧闭,沉醉在他的亲吻中,呢喃道:“只有你,周放,只有你。”

    “出事了,不给我打电话,恢复记忆了,也不和我说。”

    周放轻柔地吻着,双唇落在我的耳廓处,“你还真是把我当普通朋友,比和前夫哥,见外多了。”

    我手指插进他柔顺的头发,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解释,“不是的,只是凑巧傅祁川也在晚宴上。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药,不敢相信其他人。”

    “哦……”

    他笑了下,手缓缓往下,揉着我腰上的软肉,“总算长了嘴,知道和我解释了,还以为你又要当个哑巴。”

    “……”

    我知道,他是指这两年的事。

    我索性当个他口中的“哑巴”,没有吭声。

    温热的唇离开我的脸颊,男人许久没有动作,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良久,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小声,似无奈,似妥协。

    男人终于传来动作,指骨分明的手指握住我的脚踝,脱掉我脚上的高跟鞋。

    又停顿了片刻,好像在检查脚趾和脚后跟有没有被高跟鞋磨伤。

    在我意识朦胧睁眼的那一刻,对上他染着欲色的双眸,从中读出四个字,以及一个标点符号。

    “想不想要?”

    是周放的作风。

    看上去张扬不羁,像极了一个清场浪子。

    却义无反顾的找了我二十多年。

    可他对我,底色是爱,并非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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