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人命运这种事夏君彦关心,但不多,随口说了一句后直接说起了正事:“我找到鬼婴了。”季南星:“找到了?在哪里?”
夏君彦:“找到,但又没完全找到,广利的董事长你知道吗?”
季南星嗯了一声,广利商场就是白楼,那天之后他特意查了一下关于白楼的信息,自然知道广利集团,据说董事长还很年轻,接手的是家里的事业。
夏君彦:“人被埋在白楼,所有的路都封死了,里面的墙上还贴了镇压冤魂的符,所以我特意查了一下管理局的档案,原来当初白楼重建的时候就出过事。”
“我还去图书馆找了当年这一带的老旧照片,看了一下当时白楼的整体格局,白楼当时所处的地带是四通八达的正路口,本该是旺财位,但后来为了减轻路口的交通负担造了一座十字天桥,这一下旺财位直接变成了天桥煞。”
季南星在他说的时候就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搜老旧照片了,以前这里有天桥,看整体的格局,的确是正冲天桥煞。
且白楼正好在天桥的侧边,从俯瞰的局势去看,天桥的下桥处就像一把弯弯的镰刀,横砍在白楼的正门口。
桥为虚水,水乘桥而走,过门不入,作为商场,财过门不入,可不就成了煞。
夏君彦:“后来这边的桥被拆了,那边商场的整体情况好了不少,但亏损太久已经盘不起来了,后来白楼被广利集团收购重建,当时重建的时候挖破了地下埋的一尊石狮子,那时候工地就开始闹鬼,凶得一度停了工。”
季南星:“后来呢,谁出手解决的?”
夏君彦:“奇怪的就是管理局的档案里面只记录了当时闹鬼的灵异事件,但没有结案存档,不过你也知道,有不少人根本不知道国家还有管理局这种部门,好多民间的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广利的老板通过自己的人脉找来了风水师改了格局或者镇压了什么东西。”
镇压?
季南星再次点开手机上翻出来的地图,查看着现在商场的整体格局,将其中一个点位放大:“这下面应该就是那间封闭的地下室吧。”
夏君彦嗯了一声:“怎么样,你也看出来了吧。”
季南星:“看出来了,有人在打生桩破煞生财运。”
第11章
没有血缘的家人
以为是有人情感或者经济纠纷意外杀人,借着工地的便利埋尸,倒是没想到竟然是打生桩。
还是怀胎十月的孕妇被生生打了生桩。
季南星看向夏君彦:“你问广利的老板,是猜测鬼婴找他去了?”
夏君彦一边开车一边道:“暂时还没发现鬼婴的踪迹,但我发现白楼这块的风水问题后,就特意去蹲了点。”
打生桩的目的是用来破除白楼这一带日积月累造成的风水煞,为了能让商场的气场活起来生出财运。
哪怕背上人命债也要谋财的,总不可能是公司的小职员或者当初白楼重建的承建商吧,夏君彦看出了这个风水局后,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广利集团的老板孟鸿伟。
他们虽然也算是公职人员,可毕竟不是执法部门,执法权限有,没有实质性证据时,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撑前,光明正大以调查的名义上门见到广利的老板,只能用最传统的办法去蹲守了。
结果还真被他蹲到了。
夏君彦:“那个广利的老板身上带着阴气,隔老远我手里的罗盘就疯狂转动起来,但我没办法近身查看。”
季南星:“那你现在找我能有什么用。”
总不能夜闯民宅直接杀人家里去吧。
夏君彦:“这事你还真能帮上忙,孟鸿伟跟你家住一个小区,所以我现在送你回家,麻烦你晚上再留我过个夜。”
季家的房子很多,有那种山上庄园式的老宅,只不过距离市中心太远,平时没什么人住,只有过年大家都放假的时候才会去住几天当度假的。
哥哥姐姐们也有各自距离公司比较近的大平层,那算是各自的私人空间,一般他们也不会相互去。
再就是庄格里那边的别墅,庄格里是小区的名字,在融汇路那一带,寸土寸金的独栋别墅,平均面积千平左右,那是真正非富即贵才买得起的,因此安保格外严格,除了小区自带的,几乎每家都有自己请的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监控防护的那种。
季南星放假时就住在庄格里那边,偶尔也会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一般是接了任务为了方便才会过去,像现在正常的上课有周末双休的,周末就会回庄格里,大哥和姐姐如果有时间也会回来,一家人吃吃饭,聊聊近况。
不过季南星还真不知道广利的老板跟他住一个小区,庄格里小区很大,差不多有百来户,季南星没事也不爱出门,自然也就不怎么关心邻居住的都是哪些人。
车子一路开到了融汇路,因为是陌生的车辆,进小区之前就被层层排查了,好在副驾驶坐着季家的小少爷,露个脸也就放行了。
等进了小区,季南星把导航打开:“跟着开就行了。”
平时如果是坐计程车回来,会在小区门口换小区的进出车,用不着他自己找门栋,现在夏君彦开车,夏君彦也没去过他家,不开导航,季南星自己都会在小区里面转迷糊。
车辆一路开进去,夏君彦就发了一路穷人的感叹,并且真心发问:“你在家里会迷路吗?”
季南星点头:“会。”
长大了还好,小时候常常迷路,走累了就走哪儿睡哪儿,弄得家里人经常满屋子找他。
跟着导航一路开到大门前,门口的大铁门已经打开了,夏君彦开进去,绕过大花坛,将车停在了正门口。
车辆刚停稳,一个管家一样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过来,帮季南星打开了车门:“小少爷。”
季南星朝人笑了笑:“罗叔,这是我朋友,姓夏,麻烦安排一间客房。”
罗管家笑着应道:“好,夏先生里面请,请问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物和需要的东西,我好提前让人去准备。”
夏君彦忙挥手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行,麻烦你们了。”
季南星往屋里走的时候,一边朝罗管家问道:“罗叔,你知道广利集团的老板住在哪一栋吗?”
罗管家道:“住在二十八栋,距离我们家有点距离,小少爷是有什么需要吗,如果有事找孟先生,我可以先过去联系一下。”
季南星道:“不用了,他家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罗管家道:“小少爷是想问白楼的事?白楼的具体情况大少爷可能比较清楚。”
毕竟也算是商业之间的关系,哪怕并不是一个商业领域的,但玉兰市就这么大,这种大企业的一点动静,同个圈子的很难不知道。
季南星摇了摇头:“是他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罗管家想了想:“他家孩子好像这两天病了,送去了医院,但很快又接了回来,然后这两天他家进出的人有点多,再具体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需要我稍后去打听一下吗?”
季南星看了夏君彦一眼,然后道:“不用打听了,我就问问,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虽然季南星没有提前说要回来,但一般家里都会有所准备,从他车子开进小区,门口的保安就已经联系过来了,这会儿厨师已经开始下锅了。
等季南星带着夏君彦去洗了手,坐到餐桌上的时候,六菜一汤正热腾腾地摆上桌。
夏君彦再次发出贫穷的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是谁嫉妒了我不说。”
季南星:“下午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说,中午临时回来没准备,有什么吃什么吧。”
看着桌上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新鲜时蔬也一样不缺的,夏君彦一脸你不要太夸张的表情:“就这还是没提前准备的,你家要是提前准备了,是不是就是满汉全席了?”
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尤其是他们又是同一个行业,看这富丽堂皇的豪宅,管家佣人成群的富豪做派,再看他自己,为了每个月那么点口粮,风里来雨里去的,对比太惨烈了。
就是之前知道季南星家有钱,但实际感受没这么明显,现在明显感受到了,就有种跟他天师身份的割裂感。
一个现代豪门的小少爷,却成了整日与一些阴物打交道的天师,莫名有种中西结合的味道。
季南星倒不觉得割裂,他做天师是因为缺命,要攒功德活下去,但家里有钱,只能说是他师父有本事,给他找了个金饭碗。
他棺材子出身,父不详,母亲在他还没出生就没了,身上还挂着脐带的时候就被抱到了季家。
他喝的第一口奶是季妈妈亲手喂的,他走的第一步路是季爸爸亲手扶的,小时候的尿片是哥哥姐姐亲手换的,学咒术,学术法,第一次抓鬼是师兄带着的,成长的每一步陪着他的都是季家人。
除了没有血缘,他们就是一家人。
虽然因为命格原因他不能直接喊爸妈,但在季南星的心里,师父是爸爸,季爸爸也是爸爸,拼死生下他的妈妈是妈妈,季妈妈也是妈妈。
所以他从不觉得因为他们毫无血缘关系却享受这份关系带来的好处有什么不对,他们视他为亲子,他自然也把他们看做亲人。
吃完了饭,季南星让管家罗叔送来了一份小区的地图,然后递给了夏君彦:“你自己看吧,但我得提醒你,住在这里的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二十四小时监控防护,你要是被抓了,别说你认识我。”
夏君彦白了他一眼:“二十张天雷符还想不想要了!”
季南星:“一码事归一码事,那是你欠我的。”
要不是他天生阴气重,符箓这种东西根本画不成型,不管他怎么尝试都是画一张废一张,他也不至于因为几张符纸这么‘受制于人’。
他师兄倒是能画,可惜天赋太一般,画一点杂符勉强可以,像是带着攻击力的天雷符一样是画不成型。
他们家有钱,夏君彦缺钱,季南星倒是很愿意高价养着他,把他养做私人符库。
可惜夏君彦不愿意,非要‘自力更生’。
见说不动季南星帮忙,夏君彦也只能靠自己了,晚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正好趁着白天先去补个觉。
季南星是真不打算参与这事,而且夏君彦已经接了平台任务,他自然不会再沾手,于是给夏君彦提供了地形便利后,他就没管他,任他自己折腾去,一个大人,总不至于还让他这个未成年操心。
下午季家大哥季云霆因为忙公司的事没回,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季南星正坐在小花园里一边看恐怖电影一边吃烧烤,家里的厨师在一旁给他现烤着。
闻着家里烟火气,季云霆下了车,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了罗叔,走到了小花园。
季南星看着来人就是一个笑,那双凤眼微微弯起的样子,简直能甜进人的心坎里:“哥,你回来啦。”
大哥跟他师兄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是一点都不像,师兄像季妈妈,大哥像季爸爸,师兄是俊美类型的,大哥是霸道总裁款的。
这会儿一身简单衬衣西裤,背着光往花园里走来的样子,简直就跟里面的霸道总裁一个样。
季云霆左右看了看:“不是说带朋友回来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
季南星:“带的是同事。”
一说同事季云霆就懂了,坐到了季南星的旁边,没吃烤串,但接过管家递来的杯子,倒了半杯果汁:“是为了白楼的事?”
对自家人,季南星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我们家跟孟家没什么生意往来吧?”
季云霆:“我们只专注医药研发,最多涉及一些日化用品,跟他们那完全搭不着半点关系。”
季南星点头:“没关系就好,那种人最好别沾染。”
季云霆:“所以你们要找的鬼婴,可能是孟鸿伟的孩子?”
季南星道:“虽然还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因为白楼那一带地势原因造成的煞气很大,当初重建又将镇煞狮给打破了,那镇煞狮怕是埋在下面有些年头了,镇煞法器一破,镇压这么多年的煞气成倍反噬,所以重建白楼时才会闹得那么凶,想要白楼能够运营,又不想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只有打生桩能镇压了,除了白楼的老板,谁还会做这种事。”
季云霆:“如果不打生桩,当时白楼的困局能破吗?”
季南星点头:“能,就是代价有点大,需要改动整个格局,除了白楼,周边的格局也要改,要将整个道路往旁边延宽数米,其中北侧的居民楼也要全部拆掉,做成宽阔的人工湖或者地势平坦的开放公园,这样就能将煞气往北侧释放出去,再由不绝的人流车海带走,而且还要再请两件法器,一南一北的做守护位,商场才能太平。”
法器这些倒不是太大的难事,但北侧居民楼要改建,并且还不能做商业化处理,就为了白楼这一块地皮,那耗资实在是巨大。
相比较来说,打生桩,用一条人命来镇煞,对那些老板而言简直是零成本不说,若是镇压的人与得利者有着更深更紧密的关系,那生桩活祭之下设下的阵法带来的财富气运将会直接影响到个人,而不仅仅是那一家商场。
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有了紧密联系呢,那自然是怀着他的孩子了,也就是说真正的生桩不是谭书意,而是她肚子里那个注定无法出生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三句鬼故事
半夜,一个空无一人的电梯。
你走进去后。
嘀——电梯超载。
第12章
可怕的是人心
人心之恶在有些方面当真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家里有两个玄门人,这些事季云霆接触的也比寻常人多些,但依旧次次都感到震惊。
孟鸿伟这人他也算认识,虽然不是同个商圈领域,但玉兰市就这么大,有时候一些慈善拍卖会,或者某个商业大佬家有喜事的宴会上也曾遇到过。
季云霆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表面看来孟鸿伟还算为人正派,外面没那些莺莺燕燕的,在一些不得不交际的应酬局上,看人的眼神也从不带色欲,私下的口碑都很不错。
一个有钱有权却依旧能坚守住自己的人,这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好印象。
只是没想到表面这么正派的人,暗地里竟然比谁都狠。
季云霆看向自家小弟:“这事既然你同事插手了,那你就别管了。”
如此恶毒的风水局肯定不是孟鸿伟一个人能完成的,他背后定然是有玄门的人帮他。
季南星才多大,不管天赋如何,没有谁会愿意看着自家孩子陷入危险的,所以有些可以避免招惹的人,还是尽量避免一些的好。
当然就算招惹了也不怕,他家老三可不是个纸老虎,他俩的师父更不是吃素的。
看桌上已经有不少吃完烧烤的铁签,季云霆让那边的厨师把炉子上的烤完就收摊,大晚上的吃太多肉食可不好,又朝季南星叮嘱道:“早点睡,睡眠不足长不高。”
季南星的表情瞬间就哀怨了几分。
这小模样看得季云霆满心好笑,回房间之前多说了一句:“如果那鬼婴真的是孟鸿伟的,你跟我说一声。”
季南星嗯了一声应下:“好,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季云霆拍了拍小弟的脑袋:“行,到时候给你发零花钱。”
虽然不同圈,但一个蛋糕明摆着推到眼前来了,不跨圈咬一口,不符合他商人的行事作风。
此时孟鸿伟的家里,两个年轻人牵着捆绑着铃铛的红绳往门窗上挂,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稳稳坐在沙发上,孟鸿伟则面色沉沉坐在一旁。
两个年轻人捆绑完红绳后走了过来:“师父,都布置好了。”
老者睁开眼睛,明明看起来像是古稀之龄,满头银丝没有一根黑发,但双眼丝毫不见老年的浑浊,反而精锐得很。
他环视了屋中一圈,点头道:“等午夜子时,一旦它再来,定然让它有来无回!”
孟鸿伟听了这话神色不但没有安定下来,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旦将那小鬼解决,那底下的法坛岂不是就破了?”
老者也就是替孟鸿伟设下那恶毒法坛的邪修天师涂业山,他眼神轻慢地扫了眼孟鸿伟:“地下室已经被发现,且被管理局接手,你那法坛早晚要被破的,如今他们寻不到鬼婴,暂时没有查到女尸跟你之间的关系,一旦鬼婴被他们寻到,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哪里还能瞒得住。”
孟鸿伟急切道:“大师,您可一定要帮我啊!我能有今日多亏了您当年的指点,我所攒下的身家也全托了您的福,我愿意倾尽所有,求您再帮我这一次!”
涂业山老神在在道:“只要将那鬼婴解决,你这一劫就算是逃过了,那女鬼本就魂魄分散,又被镇魂钉钉压过,一旦鬼婴魂飞魄散怨气散尽,被关押在管理局的女鬼也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自然无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但积攒了多年煞气的反噬,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你得要找一个替死之身才行。”
孟鸿伟闻言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只要有解决的办法,那他自然也就不怕了。
“大师,这替死之身可有什么要求?”
涂业山笑了一声:“当初如何助你财运亨通的要求,今日替死便是什么要求。”
当初设下镇煞生财阵法的要求便是要怨气极重,还要跟他血脉相连,这样阵法汇聚起来的财气和气运才能转移到他身上。
也就是说,这替死之身,也要跟他血脉相连。
孟鸿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因为家里闹鬼,被不敢继续呆在这里的妻子带回娘家的儿子。
内心挣扎犹豫了一番后,孟鸿伟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孩子算得了什么,他想要,随时都能生更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指针嘎哒一声走过十二点,缠绕在门窗上的红绳开始晃动,捆绑在红绳上的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正在闭目养神的涂业山猛地一睁眼,一剑挑起黄色的符纸就往响起铃铛的方向扫了过去。
触及阴气,符纸上的朱砂闪过灵光,这时红绳上整排的铃铛全都响了起来,在深夜一片寂静的别墅里,气势汹汹,响得人心头恐慌。
孟鸿伟手里紧紧抓着护身法器,这是他很费了些力气高价买来的,现如今没点门路,就算有钱都买不到真正能护身的法器。
要不是有这法器护身,他怕是早就被那小鬼弄死了。
在鬼婴找上门时,孟鸿伟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察觉,只是这两天莫名有些疲累,他也只当是白楼那些事耗费了心神。
后来是儿子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昏迷了。
把孩子抱去医院,全身物理退烧时,他们才看到儿子小腿上有一个小孩的手印,发黑的印记,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他的妻子李月雯不知道这手印是怎么回事,还当儿子是在幼儿园被同学抓的,但孟鸿伟一见这情况心里就清楚了,于是慌忙找来涂业山救命。
现在听着这动静,孟鸿伟的眼神发狠,那小畜生都被镇压在法坛下了,还搞出这么多事,如果不是他们母子杀了人,怎么会引来管理局的,为了摆平这件事,他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
损失些钱财倒也罢了,以后的运势如何现在还不好说,能不能躲过上面的调查,横竖就在今晚了,这鬼婴,必不能留!
很快涂业山的两个徒弟拿着桃木剑来助阵,一张张符箓丢了出去,冲击着阴气刮起阵阵凛冽的阴风。
鬼婴跟着妈妈被困在地下室那么久根本没见识过道士的手段,但它直觉这个房子今天有点危险。
于是在铃声响动的瞬间,鬼婴第一反应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