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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宵野的眼睛尖得很,虽然他没看聊天内容,但一眼扫过去看到了聊天框上的名字,有些好奇道:“是那天漫展的那个女生?你们还有联系啊,所以她们那个性情大变的室友那也是灵异事件?”

    季南星点头:“不过已经解决了,阴魂送走,被鬼上身的女生也健康出院了。”

    宵野闻言顿时眼神哀怨了几分:“那天你打发我去买鸡翅就是背着我处理这事呢,你要是没打发我去买鸡翅,当着我的面解决,那我是不是能早点知道你是个小天师?”

    季南星:“什么叫我打发,是你自己不信,你还建议她们去报警,你不相信,那我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处理。”

    从教室外走进来的张沅看着他俩:“什么报警?谁要报警?”

    宵野回头看他:“去哪儿了,一下课就跑了。”

    张沅道:“一起打球的那个郑恒,我让他帮我代购一个模型。”

    十分了解张沅的宵野道:“骨头模型?”

    张沅笑着点头:“这回买的是170的,差不多等人高,超级帅。”

    宵野忍不住对他竖起了拇指,在房间里摆放一个一米七的骨头模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季南星记得他之前说过想当法医,闻言有些好奇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法医?”

    张沅:“我要是说我喜欢解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季南星摇头:“不会,很酷。”

    把喜欢的当做正当职业去奋斗那不是变态,要是因为喜欢而走了歪路那才是变态。

    张沅以为像季南星这种柔弱易碎的听不得这些,见他竟然接受良好倒是有些意外:“那你喜欢看刑侦剧吗,有几部国外的剧很经典。”

    宵野连忙捂住季南星的耳朵:“诶诶,那些血腥的珍藏你自己看看就好。”可别吓到他小同桌。

    不过宵野说完就想起来他家小同桌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果然季南星直接拍开他的手,朝着张沅回道:“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看,所以你的兴趣爱好来源是电视剧?”

    张沅摇头:“也不算,我爸是警察,小时候我爸和我妈工作都忙,但我妈不方便带我,我就经常跟着我爸一起看我爸办案。”

    季南星:“那你见过不完整的尸体吗?”

    张沅笑了一下:“警察局里一般不会出现尸体。”

    季南星:“那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法医解剖,等看了之后再看你要不要坚定选择这条路。”

    张沅:“嗯???”

    他是不是听错了,季南星要带他看什么?

    宵野看向季南星:“你看过?”

    季南星点头:“看过。”

    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一起处理案件的时候看过,他们跟阴魂打交道的少不得会接触一些死者,有些人死得很完整那还好,有的人死得支离破碎,而执念就是尸身的完整,那他们就要帮鬼把破碎的身体全都找回来。

    张沅惊得合不拢嘴,正当他想要详细问问的时候,走廊外面响起一阵骚动,有人扒在栏杆上往下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班上的同学见到外面的动静好奇跑出去看热闹,有些已经看完热闹的同学进来分享八卦。

    “有人晕倒了,吓得老师恨不得跑出风火轮了。”

    “咱们这一届的脆皮是不是太多了,感觉全班都拼凑不出一个好身体。”

    “吓死了,还以为是有人跳楼了。”

    “晕倒的是谁啊?太远了没看清脸。”

    有人回到教室第一眼朝季南星的座位看去,见人好好在他位子上坐着时还夸张地松了口气:“听到有人晕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还好不是咱们班的脆皮星。”

    宵野随手抽了一张纸捏成团朝那人砸了过去:“你才脆皮星。”

    那人接过纸也不在意地笑笑,他们班的整体氛围还是挺好的,大家相处得不错,有些玩笑也是开得起。

    不一会儿消息更灵通的回来了,晕倒的人是谁也被传开了,是他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叫毛禄。

    宵野诧异了一下:“小毛?”

    他们两个班有几次一起上体育课,然后打过几次球,其中经常跟他们一起打的一个男生叫毛禄,因为名字有些绕口,大家就直接叫他小毛了。

    小毛不是那种体格很健硕的,但也绝对不算瘦弱,感觉晕倒这两个字跟他完全不沾边。

    张沅:“前两天他不是就在拉肚子,不会一直没去医院硬扛,结果拉脱水了吧。”

    陈十一拎着一袋子奶茶进来后直奔季南星那边,将其中一杯热乎乎的芋泥递给他:“吓死我了,听到有人晕倒,我还以为是你。”

    幸好他正好撞见了,所以看到了被老师背着跑的人,见不是季南星这才松了口气。

    季南星将吸管戳进去,笑了笑:“感觉听到晕倒这两个字,全校都以为是我。”

    这人设算是被他立住了。

    陈十一自己喝着奶茶,看着张沅和宵野喝着冰柠水,只感觉自己都被冻得一抖:“你们也真是不怕冷。”

    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各回各位,宵野这才凑到季南星的耳边小声道:“以后不许玩晕倒那套,你要是有什么任务了,我给你打掩护。”

    季南星:“你怎么掩护?”

    宵野:“带你翘课。”

    季南星:“你检讨写完了?”

    宵野直接撩起季南星的帽子往他脑袋上一罩:“小没良心的。”

    虽然一起打过几次球,但因为不是一个班的同学,接触得也不算多,所以对于毛禄他们也没怎么关注。

    再次听到关于毛禄的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后了,班会上班主任号召大家捐款,不硬性要求,让人量力而行。

    捐款箱就放在讲台上,星期一的下午截止,募捐到的钱会由学校出面捐赠给毛禄家,因为毛禄被查出肾衰。

    毕竟是一起打过球的,宵野他们准备周末去医院看看毛禄。

    看着硬把自己拖出来的人,季南星不是很理解:“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拖着我一起去看他。”

    周五的时候他往捐款箱里塞了一千,对于一个甚至都不认识的校友,季南星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用不着亲自去看望,尤其是大冬天,出门真的好困难。

    知道他怕冷,宵野恨不得直接拥着人走把自己身上的阳气全过给他:“待会儿去我家吃饭,我爷爷带回来不少菌子,都是好东西,今天去我家吃菌汤锅。”

    季南星转身就往回走,宵野一把拉住了他:“又不是没去过我家,害羞什么。”

    季南星:“谁害羞了,哪有你这样搞突然袭击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宵野:“一回生两回熟,我努力让你以后去我家跟回家一样随便。”

    季南星扒开他拽着自己的手:“你没忘我跟你说过我身上天生阴气重的事吧,跟你和你哥哥嫂嫂接触还好,你们正值壮年阳气重,但你爷爷年纪大了,未必能扛得住我的阴气。”

    宵野握着他的手没放:“但我也记得你说过跟我接触再跟旁人接触就没事,既然有解决的办法,那就不要害怕跟人接触会害到别人,以后我做你的防护罩,你想跟谁接触就先来摸摸我。”

    季南星好笑:“谁要摸你。”说得他跟个变态一样。

    宵野:“我要好吧,我主动求摸,求你摸摸我。”

    季南星无奈:“请你不要说这么变态的话。”

    宵野:“陈述事实怎么就变态了。”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地到了医院,但进去之前宵野却往四周看着,季南星指了指前面一家商店:“那边有卖花和果篮的。”

    宵野摇头,然后带着季南星去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吃店:“我给你买点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季南星看着他:“什么意思,我不去?”

    宵野给他紧了紧围巾,又往他手里揣了一个暖手宝:“医院那种地方肯定有很多死人,你能看见那些东西还是少去的好,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一眼就行了。”

    季南星:“来都来了,一起去吧,而且医院死人多不表示有鬼,我跟你说过,这世上鬼很少的,不是那种出个门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

    确定他跟着一起去真的没什么问题,宵野也就带着他一起了,他把季南星带出来,要是不放在自己身边他还的确有些不放心,虽然季南星比自己也小不了几个月,但宵野觉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是这么爱操心的命了。

    两人拎着果篮一起去了住院部,毛禄住的是三人间,病房里人还不少,另外两个床就只有病人,就毛禄这边还有几个同学。

    都是一起打球的,还有几个是毛禄班上的同学,见到宵野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偏头看到季南星,意外了一下:“学神啊,小毛你多荣幸啊,学神都来看你了。”

    高一已经两次月考了,季南星依旧稳稳年级第一,无论是总分数还是分科的分数,都一骑绝尘,在同学们心中稳居学神宝座。

    毛禄个头不算矮,差不多有个一米七五七六的样子的,体格看着也不弱,不是那种瘦麻秆的,大概是因为生病,这会儿脸上没什么血色,甚至带了点黑。

    季南星习惯性伸手摸在了手串上。

    这个毛禄的面相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相,但也不是短命相,有着很普通的一生,人生中会经历两次事业的低谷,但也不会低得太狠,熬一熬就能平顺地过去,命中有一女,夫妻宫也算和睦。

    但现在他的面相上被一层死气覆盖,也就是说这一场病并非他这辈子应该遭的劫。

    宵野看到毛禄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前不久他们还一起打球,毛禄当时的状态还挺好的,这才几天,好像身体突然就垮了一样。

    毛禄稍微坐起来了一些,朝着宵野和季南星笑着道:“还麻烦你们跑着一趟,你们坐啊,别站着了。”

    有人麻溜地站了起来:“学神,这边坐。”

    季南星道了谢。

    宵野将果篮放到了一旁:“医生怎么说?需要手术吗?”

    毛禄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医生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只跟他爸妈说了,具体有多严重,怎么治疗,治疗费用多少,他爸妈也没跟他说,只让他安心治病,说家里的钱够用,让他别担心。

    宵野:“那你就把心安下来,医生怎么说就怎么治,你还年轻,肯定能扛过去的。”

    毛禄笑了笑,只可惜那笑容里是谁都能看得出的苦涩。

    这么年轻就摊上这种病,以后要怎么办,甚至还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

    来看毛禄的都是同学,就算有个重病的躺床上,他们也沉重不起来,不一会儿聊着聊着就笑闹了起来,还拉着毛禄一起打游戏。

    旁边两张病床上是两个中年人,倒也脾气好的没嫌烦,还时不时跟他们搭腔地聊两句。

    宵野怕季南星在医院里面待久了不舒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毛禄的妈妈就来了。

    毛禄的妈妈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几天承受了多少,整个人看着感觉有些疲惫的苍老,看着一病房的少年人,毛禄妈妈挤出笑来招呼大家。

    季南星的目光轻轻落在来人的身上,如果刚刚只是猜测,现在看到毛禄的妈妈他基本可以确定,这场病是毛禄无端遭难。

    因为毛禄妈妈的面相并非中年丧子的,但现在对方子女宫低陷,隐有崩塌之兆,正在丧子边缘徘徊。

    这家长来了,他们也不好再留下,毕竟有家长在也不是那么玩得开,于是纷纷跟毛禄道别。

    还有个同学拍着毛禄的病床:“早点回来上课听到没,大家都在过独木桥呢,你也别想躲懒。”

    毛禄笑着应好,眼睛却忍不住红了,以前总想睡懒觉,总想休假,生了病才知道能够顶着寒风去上早自习,能够饿着肚子下了晚自习跑回家,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

    众人往外走的时候季南星朝宵野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说着朝毛禄那边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也不知道宵野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宵野还没跟他培养出那样的默契,但也知道季南星应该是有什么事,于是朝众人道:“你们先走吧,我们等下直接回家了。”

    其他人是约着等下一起去打球然后在外面吃饭,本来想说约宵野他们一起玩的,但听到他们准备回家也就没勉强。

    等病房里空了下来,季南星从卫生间里出来,然后看向毛禄的妈妈:“阿姨。”

    毛禄妈妈连忙站了起来:“诶,怎么啦?”

    季南星示意她妈妈出去说,毛禄觉得有些奇怪,伸着脑袋往外看。

    季南星把毛禄妈妈带到没什么人的楼梯口才道:“他的病因查清楚了吗?”

    毛禄妈妈也不怎么认识儿子的同学,以为这个小同学把自己喊出来询问是关心儿子,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才刚做了活检,病检报告还没出来。”

    虽然还没确诊,但肾出问题是肯定的,这病检就是看恶化程度了,一想到她儿子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毛禄妈妈就鼻尖酸涩强忍眼泪。

    季南星:“我说的您可能不一定相信,我在毛禄的身上闻到了符的味道。”

    一旁的宵野愣了一下,毛禄妈妈没怎么听懂:“什么味道?”

    季南星:“符箓,您有没有给他喝过符水或者吃过符灰?”

    毛禄妈妈连忙道:“谁会给人吃那种东西!”

    什么年代了,还符水符灰,她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再没脑子也知道封建迷信碰不得。

    季南星:“等病检报告吧,如果是中毒导致的肾衰,而您家里又没给他碰过那些东西,那我建议你们报警。”

    毛禄妈妈有些混乱,她很想说这都鬼扯些什么,但看季南星的样子又莫名让人相信:“小同学,你看出什么了?什么汞中毒?”

    季南星:“符箓是朱砂绘制,朱砂内含汞,一般情况一张符的朱砂没有多少,即便是长期接触只要不是整个吃进去是不会中毒的,但他现在身上带着符的味道,肾又出了问题,很明显他不止长期接触过符,甚至还吃过,如果不是自主行为,那就是被人投毒。”

    季南星道:“有结果之前,我建议您从现在开始小心他的饮食和接触的东西。”

    他不知道毛禄这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应该不是阴魂所为,他只看到了对方身上的死气并没有什么阴气,所以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从现在开始小心防备,应该能捡回一条命。

    第55章

    藏匿在身边的凶手

    从医院离开后宵野才出声问道:“他那什么情况?他身上有脏东西?”

    季南星摇头:“没有脏东西,但毛禄并不是短命的面相,面相这东西虽然不是一成不变,但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能让人一夕之间猛然惊变,这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提醒了,就看这一劫他们过不过得去了。”

    宵野眉头微皱:“那你提醒了算不算泄露天机?”

    季南星摇头:“不算,泄露天机是你注定要死,我看到了你的死期,为了帮你避过这一劫,我告诉了你这件事,让你有意避开灾祸死里逃生,这就算泄露天机,而他的情况最多就是我察觉到有异常,提醒了,仅此而已。”

    前者涉及到因果,这种因果沾染多了就会导致自身命数的五弊三缺,所以玄门内能够观相堪舆的,基本保持看破不说破的基准,轻易不会泄露天机。

    而后者只是在观相的基础上结合一些现有的线索推理,稍作提醒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如果被提醒的人警觉了,那也只是他们自救成功,跟泄露天机没什么太大关系。

    宵野拉住往前走的季南星,将他转了个方向面朝自己:“你入了这一行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行的规矩和禁忌,我也不废话了,我只希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不要因为心软而让自己受到伤害,不要因为可怜别人而牺牲自己。”

    看着认真叮嘱他的宵野,季南星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的。”

    他本就是因为缺命才入的这一行,度阴行善也只是为了活下去,所以他向来最懂得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宵野一把将季南星撸到了怀里:“闹闹真乖,奖励你一根棒棒糖。”

    季南星挣扎了一下:“你别往我身上扑,你好重。”

    宵野哈哈笑道:“这样才暖和啊,冷不冷,哥口袋借你用。”

    回到宵野家的时候刚好午饭时间,虽然是周末,但他哥哥嫂嫂都在上班,家里只有爷爷和王妈,还有个年轻的小姐姐。

    宵野的爷爷不是那种很严肃的人,有些胖乎乎,但很慈爱,一看到季南星就笑着朝他招手:“小时候爷爷还抱过你呢,你小时候可爱哭了,那眼泪多得跟个小水垅头似的,小嗓音响亮得哟,哭的你们全家都束手无措。”

    宵野朝他啧啧啧道:“小哭包啊。”

    季南星乖乖坐在老人旁边,他之前一直被宵野半搂半抱地压在身上玩闹,一身阴气都被压制了下去,加上宵野的爷爷身上的能量场依然在,甚至不比一些年轻人要弱,这么接触一下倒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之前宵野总说他爷爷有多严肃,总爱罚他,但实际接触下来老爷子很随和,很爱笑,甚至还懂一些年轻人的话题梗。

    宵野在一旁跟他说悄悄话:“你可别被我爷爷的表象给骗了,他超级凶的。”

    耳清目明的老爷子冷哼一声:“砸了我的花瓶磕破我的砚台,还用我的茶饼煮鸡蛋,我没打断你的狗腿都是好的!不对你凶一点,你分分钟给我上房揭瓦!”

    季南星一言难尽地看着宵野,突然觉得宵家爷爷真的是很仁慈了。

    宵野:“爷爷!”怎么跟他哥一样,老揭他老底,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老爷子没搭理糟心孙子,转头乐呵呵看向季南星:“天气冷了,你们待会儿也别到处跑了,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下午睡个午觉,晚上别走了,这两天天气不好,就留家里好好玩。”

    不等季南星拒绝,宵野赶忙搭腔:“放心吧爷爷,我会照顾好他的。”

    吃完饭老爷子也没拘着他们,让他们自个儿玩去了,季南星跟在宵野的身后,看他抱了一堆零食又拿了不少水果,还闲不住地试图耍杂技一般空出一只手来牵他。

    季南星拍开他伸来的手:“你看着路。”

    身上抱那么多东西,还摞了三盘水果,这要是摔一跤他一定马上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

    被拍开的宵野略遗憾地收回手:“这不是怕你脸皮薄在我家不好意思,那我牵着你你胆子自然就大了。”

    季南星:“是谁被鬼追得哇哇大叫着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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