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葛琪顺着台阶往下走了两步,站到了季南星的旁边:“正巧约朋友在附近有点事,结果被放鸽子了,就想过来坐坐,没想到见到你在这儿,这是跟同学出来玩吗,怎么不上去打一场。”季南星:“懒得动,坐这儿看看就好。”
葛琪笑了笑,又道:“你姐姐还在研究所吗?”
这问题虽然问得有些冒昧,但季南星看他眉间带着凶光的样子,沉着眼道:“嗯,我姐很忙,一忙起来连家在哪儿都不记得了,经常几个月见不到人。”
葛琪听了这话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笑着道:“上次见到你姐就觉得她是事业型的女生,挺好的,那个……能麻烦你帮我跟你姐带句话吗?”
季南星道:“什么话?”
葛琪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过年的时候遇到,我妈就有点想要撮合的意思,但其实你姐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本来想找她说清楚的,只不过后来一直没联系上,对不起啊,我妈妈几次联系你家,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季南星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喜欢你直接跟你妈妈说就是了,找我姐说什么?”
葛琪:“我看那天你妈妈好像也有点撮合的意思,我以为你姐姐知道,不高兴才躲研究所去了。”
季南星道:“你误会了,我姐姐本来就是个工作狂,我们一家子除了我都是工作狂,我妈大概只是想要让我姐扩大一下社交圈多见见活人别每天对着一堆没有生命的仪器,但并没有相亲的意思,以我姐的条件应该也用不着相亲。”
听到这话葛琪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模样,依旧笑着道:“是我唐突了,差不多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刚刚唐突的致歉?”
不等季南星开口,宵野擦着汗走了过来,看向葛琪道:“这位是?”
季南星:“一个认识的人,你球打完了?”
宵野将毛巾挂脖子上一脸得意:“赢了,厉害吧。”
季南星笑了笑:“厉害,你去冲澡换衣服吧,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找你哥。”
宵野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眼葛琪,抓着毛巾笑着道:“那时间也来得及,武警部队不就在附近,近得很,要是时间晚了,我让他叫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季南星:“上班时间,太耽误你哥不太好。”
宵野:“好歹是个中校,还是能使唤动一两个人的,走,先陪我去换衣服。”
宵野说完拿起椅子上的包,一手拉着季南星,直接将他跟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隔开。
季南星扭头看向葛琪道:“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先有约的,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葛琪笑了笑:“没事,那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宵野拉着季南星快步走开,还眼神不善地看了眼葛琪。
一回头就朝着季南星道:“谁啊,干嘛要找你吃饭。”
季南星:“算是一个世家哥哥。”
宵野:“跟你很熟吗,找你吃饭。”
季南星:“就见过两次。”
宵野呵了一声:“只见过两次那吃什么饭,不准吃!”
在两人进到更衣间之前,葛琪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垂眸听着,直到那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抬脚离开。
宵野躲在拐角处看着外面,确定人走了这才道:“他谁啊?什么情况?”
季南星眼神有些冷:“一个身上不太干净的人,也不知道是盯上我姐了还是盯上我了。”
第85章
跟我们走一趟
季南星的话把宵野吓得不轻,被人盯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宵野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盯上你了?!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了,他盯上你想干什么?想绑架?不行,我马上跟老莫打电话,让你家保镖过来接。”
季南星按住他拿手机的手:“他身上有凶光,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但他也没疯狂到失去理智,今天遇到我估计也只是巧合,约吃饭大概只是出于心血来潮的试探,你搬出你哥的名头已经把人吓走了,那他至少不敢毫无顾忌地做些什么。”
钱权本来就是两码事,他家是有钱,也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但只是这样并不足以让人忌惮,反而是宵家这种有实权的更让人不敢惹。
那个葛琪身上诡异得很,要是身边有阴魂跟着那倒是好解决,但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什么魂魄,就怕这人有些什么不能见人的害人本事。
如果来阴的,那季南星倒是不怕,他家里人身上都佩戴着符,一般的阴物根本近不了身。
就怕对方直接来阳的,但又不可能一直高度戒备防着人,防得了一时又防不了一世。
不如搬出权势镇压一下,告诉他有些人不好惹,聪明点就别招惹上来,本来他们季家跟那个葛家也没有什么仇怨。
怕就怕有的人没仇没怨,也许只是一句话就偏执上了。
这件事肯定要跟哥哥姐姐知会一声,让他们身边的保镖都提高警惕,他还要找阴魂去跟着葛琪,说不定还能查探出那个葛琪身上的问题所在。
这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季南星没跟宵野说太多,只夸了一句:“你反应好快,我一句话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宵野一抬手撸到了季南星的脑袋上,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揽,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那用你说,没点脑子怎么当你老大。”
想要拒绝别人请客的邀约,什么理由都可以,甚至都不需要用理由,直接说跟同学早就约好了,对方总不能厚着脸皮硬蹭过来吧。
突然提到他哥,他哥能有什么特别被提到的,唯一有点用的也只有他那肩章上的职级了,这明晃晃的意思,连脑子都不需要转一下就能明白季南星的意图了。
季南星现在都懒得反驳宵野想要当他老大的话了,推开了宵野捏他脸的手,把他往淋浴间里赶:“快点洗,肚子饿了,打球的手脏死了,还捏我。”
宵野听到他的嫌弃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黑爪子,又看了看季南星正在用纸巾擦着的白嫩脸蛋,笑呵呵邀请道:“不就是脏了脸,来来来,进来一起洗洗。”
季南星横了他一眼,宵野立刻见好就收的滚进去冲澡了。
吃饭的时候听季南星将整件事说了一遍之后,宵野觉得做人不能被动,听着季南星说准备找阴魂盯着葛琪,他想了想,把季南星送回家之后,自己也回了一趟家。
然后把葛家的一些信息拍在了他哥跟前:“找人查查他们家,要是干净也就算了,不干净就当是给国家创收了。”
葛华均是整容医院的院长,在还不流行整容的年代,葛华均就已经在日韩等国留学积攒丰厚的经验回来单干了。
从一个小整容医院发展到全国连锁的大医院,那本事肯定是有点的,但这账底干不干净就不好说了。
宵野也不是想要把他们家盘查个彻底,只是怎么都要有点动作让他们家忙一忙,这也算是一个警告了,希望那个葛琪有脑子,能够看出这个警告。
宵颂看了眼这净给他找事的臭小子:“人家怎么惹你了?还有你说查就查啊,水表你家开的啊。”
宵野啧了一声:“我要是想搞他们根本不会经过你好吗,这不就是吓唬吓唬,这家伙盯上南星了,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你帮不帮,不帮我找别人去,明天我就卷铺盖卷回来,我是没脸住南星那儿了,有人明显在打他主意我都护不住他,丢人。”
宵颂一拍桌子:“回来!”
宵野哼哼,宵颂白了他一眼:“这姓葛的干什么的?”
宵野一努嘴:“上面不是写了,华新整容医院。”
宵颂这才具体看了一下纸上的信息,然后道:“滚吧。”
宵野诶了一声:“好咧,马上就滚。”
看着那皮小子,宵颂嫌弃得不行,本就是最能惹事的年纪,但算他还有点分寸,没在外面胡搞乱搞,至于这个葛家,那就例行公事地查查吧,真要偷税漏税,那该罚就得罚。
能做到连锁的整容医院,没点人脉关系又怎么可能,很快葛家就收到了上面要查账的消息。
一般这种情况自己主动自查然后补,事情也不算大,就是有些破财,但还得看上面是打算立典型还是走流程。
如果是后者倒还好,做一番门面就行了,如果是前者,那就让人头大了。
很快给葛家递消息的又传话过来,让葛华均别侥幸,破一次财至少还有以后。
这几年严打本就很严重,给了机会如果还不珍惜,那一罚一个狠。
葛华均不敢再侥幸,老老实实开始查账补税,一时间忙得连家都没时间回了。
葛母也在家里念叨着,这刚过完年上头就搞这种事,没事找事,柿子专门找软的捏。
葛琪皱了皱眉,事情有些过于凑巧,一想到那天球场眼神有点凶的少年,又想到季南星那漂亮脸蛋,葛琪轻笑了一声,朝满脸担忧的老妈道:“没事,估计查完就完事了。”
他也没想到不过是临时起意的念头,竟然就招惹上不好惹的人。
葛琪也没多想,这年头同性恋很正常,国外更是常见,所以前脚被眼神挑衅后脚家里就被查账,不用想也知道这恐怕是某只雄性圈地盘了。
算了,季家本就不好招惹,以后远着就是了。
虽然心里有口气,但葛琪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哪怕……他摸着手上的红绳,眼底藏着一丝戾气,等以后,等他再强大一点,到时候季家又算什么。
葛家被查,惹得美容行业不少企业都开始自查,生怕这只是个开始的信号,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季家也是从事医疗,集团的子公司也有整形相关的产业,这场风波很快就传到了季家老大季云霆的耳里。
一想到那天小弟说葛家有破财相,这才多久这话就应验了,转头就给季南星转了个账。
总是收到转账的季南星常常搞不懂哥哥姐姐们突然给他钱是什么意思,但都转过来了,那肯定也就收了。
宵野干的事并没有告诉季南星,只是自从知道那个不对劲的葛琪盯上季南星之后,宵野黏季南星黏得更紧了,就连下课十分钟都不打球了,就守着他家小同桌。
看着外面拿着球在喊宵野的隔壁班同学,季南星道:“我就待在教室里哪里都不去,你去打你的球,这里是学校,不会有什么事的。”
宵野朝着外面的同学摆了摆手,那群同学见喊不出来也就不喊了,赶忙抓紧时间去操场浪了。
宵野趴在桌上看着季南星:“就十分钟,上下楼梯三分钟没了,操场跑个来回五分钟没了,满打满算也就只能打个五分钟,怕是球都没摸到就打铃上课了,还不如待在教室眯一会儿。”
季南星笑了笑:“那你以前打得那么起劲。”
宵野:“那不是刚开学,总要跟同学们磨合磨合。”
季南星哦了一声,翻动着书页道:“那下节课十分钟,我下去陪你打?”
宵野一秒就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满脸惊喜地确认道:“真的?”
季南星:“假的。”
被他调戏的宵野立刻将季南星拉到自己的怀里开撸,都敢逗弄老大了,简直找打。
两人在座位上打闹了一会儿,季南星手上戴着的手表亮了一下,他看了眼,见是谢盼儿发来的微信,便打开看了看。
宵野将脑袋凑了过去:“小学姐找你什么事?让你放学带小蛋糕?”
表盘的屏幕有点小,季南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眼神快速扫过谢盼儿发来的消息,微微蹙眉道:“葛琪动手了。”
这几天他防的就是这个人,这会儿一听到这个名字,宵野的眼神都变了,整个犀利了几分:“动手?他对谁动手?对咱姐?”
季南星摇头:“陶绾,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姐去了研究所,手机一关闭门研究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个葛琪后来不知道怎么跟陶绾在一起了,陶绾是畅达集运的千金,跟我姐姐是同学,但关系不太好,我们家几次拒绝葛家的邀约后,没过多久就传出葛琪在跟陶绾交往。”
季南星找的还是章哥,章哥那边盯到了一点动静之后就熟门熟路地找到谢盼儿,让谢盼儿给季南星发消息,毕竟他进不来学校。
具体的情况手机上也说不清楚,季南星让谢盼儿给张哥点根香,等他们中午放学回去再说。
陈十一答应班长帮她办板报,中午连午休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没办法跟着他们到处跑,张沅对这种事倒是很积极,不管能不能帮上忙,跟着一起去听听怎么回事出出主意也行。
三人中午一放学就回到了季南星家,章哥和谢盼儿正蹲在贴着聚阴符的角落里吞吐着供香,一边大倒苦水的吐槽如今社会的内卷。
章哥:“要不是跟小天师合作了几次,就连这跑腿盯梢的事我都不一定抢得过来,我们组里有个哥们,已经三个多月没休息了,没日没夜地干,一个月就赚三千,省两百给自己买了点香火,剩下的全寄他家里去了。”
谢盼儿也一脸我懂地点头:“谁不是呢,我不也没日没夜地干活,辛辛苦苦就赚这么点香火,真的是做鬼都不容易啊。”
章哥看着她:“你在小天师这儿干什么活?”
他们在管理局除了赚这种天师给的盯梢外快,还要发挥生前的专长,会做设计的做设计,做方案的做方案,各种运营,网络维护,后勤财务等等,一个大企业有的,管理局通通有。
人企业的员工还能辞职不干,他们这些做鬼的,连辞职的资格都没有,辞了这家又没有第二家管理局能让他们跳槽的,行业垄断也不过如此了。
谢盼儿:“田螺姑娘干的活我都得干,还要外包作业,两人份!”
章哥又吸了一口香,拍了拍这个生前都还没进过社会的小丫头:“好歹有个地方能混个温饱,比外面的孤魂野鬼强多了。”
谢盼儿也长叹一声:“就是说呢,这就是跟那些野生相比,家养唯一的好处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鬼在那儿大倒苦水的季南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奴役他们了。
一见到他们回来了,两个鬼瞬间换了个嘴脸,笑容灿烂地朝他们招手:“嗨!”
可惜只有季南星看得见他们。
很快宵野把摄影机给架上了,章哥就将盯梢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葛琪身上很不对劲,我每次靠近他的时候就觉得一阵不舒服,所以都是远远跟着,他这人在人前表现得温和无害,人后就是一脸阴沉,还有他手上戴了一根红绳,我觉得有问题的就是那根红绳。”
宵野:“那红绳有什么问题?是光秃秃的绳子,还是上面有玉或者铜钱之类的饰品吗?”
章哥:“我看到的就是一根绳子,那绳子就是怎么说呢,就像小天师手上的金铃,让鬼不敢靠近,但金铃的不敢靠近是法器的震慑,一种威压,他那根红绳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吞噬,对!就是吞噬,就感觉我的鬼气在被红绳吸收。”
季南星道:“你说陶绾出事,出什么事,葛琪杀人了?”
章哥摇头:“没有杀人,甚至他还有不在场证明,就是今天早上,那个葛琪在他们医院里陪着好像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查账,一整个早上都在忙,然后把人送走之后他就接了个电话,电话里说昨天晚上那个陶绾出去玩,然后跟人开房了,今天早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陶绾开房的人突然发狂,在陶绾的脸上狠狠划了几刀子,皮开肉绽的。”
“那个葛家不是搞整容的吗,陶绾被送去医院后,陶家又赶紧联系了葛琪,想让他找最厉害的整容医生去看看那脸还能不能救。”
一旁的张沅有些听糊涂了:“你们不是说那个葛琪是陶绾的男朋友?陶绾跟别人开房,然后她家里还找葛家去治陶绾的脸?”
章哥朝他点了点头:“对,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张沅表示他不理解,这已经不是绿帽子戴头上,是整个砸脸上了吧。
季南星看向章哥:“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陶绾那边跟别人揪扯出的恩怨,跟葛琪没有半点关系,你怎么觉得这事跟葛琪有关?”
章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葛琪用血喂那个红绳。”
这太诡异了,谁没事划破手指用血去涂手上戴着的红绳,而且把自己血沾上去的时候,葛琪更是一脸那种变态一般的享受表情,好像是什么好事要成了,得意的有些面露凶光的那种。
紧接着今天早上陶绾就出了这事,见多了灵异事件的章哥很难不把两者联想到一起。
季南星道:“那个红绳能偷过来吗?”
章哥直接摇头:“感觉那不是我这种阴魂能碰的,我连靠近他都觉得不舒服。”
季南星这才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还是远远跟着,如果觉得危险第一时间就跑。”
为了以防万一,季南星用金铃给张哥身上也盖了个戳,万一有什么事,这金铃也能给他挡一下争取逃跑的时间。
季家小天师这金铃印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别看就是拿着金铃往他身上碰一下,其中要耗费天师不少的力量,有了这一层保护,章哥只觉得这一趟赚大了。
外卖送来了,几人一边吃一边商量剩下的事要怎么办。
之前季南星就觉得这个葛琪身上有问题,面凶又带红煞,现在盯出了一些苗头,那肯定不能继续放任。
但他手上的红绳对鬼又有克制,那这件事只能上报给管理局。
听他说要上报,张沅道:“我还以为你们会给他套麻袋然后把红绳抢过来,鬼不能碰,活人总能碰吧,没想到你们竟然能上报。”
已经多少有些了解季南星行事风格的宵野道:“套麻袋抢人东西是违法的,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而且管理局本身就有执法权,这种事当然是交给他们处理的好。”
直接将那红绳没收,至于红绳没收之后那个葛琪身上会有什么反噬,那就不知道了。
季南星吃完午餐后就给管理局打了一份报告。
这种事管理局向来很重视,报告一打上去,那边就立刻派人去查看情况。
陶绾躺在医院里还没醒,之前醒过一次,但受到惊吓脸上又疼,醒了没多久就又昏睡了过去。
葛家的整容医院虽然不至于是业内第一,但真本事还是有点的,所以陶家把葛家,还有另外几家他们能请到的整容界大牛都找来会诊了。
但陶绾脸上的伤太深了,几乎深到见骨了,脸颊更是被刀戳穿了,如果治疗得不好,以后连说话吃饭都是问题。
陶绾的妈妈守在女儿病床前哭成了泪人,她好好的女儿,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突然变成这样,哪个母亲能接受。
陶父也沉痛地看了眼女儿,一转头就看到神色淡淡的葛琪,多少有那么点老脸挂不住:“这件事是小绾的错,伯父实在是没脸,我们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变成这样。”
这明明有男朋友,跟人交往得好好的,竟然这么胡闹跟别人开房,要不是有几个厉害的整容医生就在葛家的医院,陶父都没好意思去联系葛家。
葛琪道:“伯父不用这么说,小绾已经这样了,她可能只是不太满意家里这种相亲介绍的对象,才会故意这么任性,但没想到会招惹上那种发了疯的人,治疗的方案我院的医生会跟其他医生一起商讨一下,但她这伤实在是太重了,只能说能恢复多少是多少吧。”
陶父红着眼眶道:“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别记恨小绾,她就是太任性不懂事,伯父替她跟你道歉。”
葛琪摇了摇头:“现在治好她的伤最重要,不过两家交往这事,伯父,我这也不是落井下石,实在是只能跟您说一声抱歉了。”
陶父连忙道:“你千万别说这种话,她能干出这种事,我们家也没脸,只是这事怎么都影响了一些你的名声,实在是对不住了。”
葛琪又宽慰了两句,见自家父亲来了,就让出了谈话的位子。
葛华均对这事虽然也有些不满,哪个父亲能接受自家儿子被人搞这种绿帽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时候一味怪罪又能怎么样,也只能说一些客气话,把这事揭过去算了。
葛琪路过陶绾的病房前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张脸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伤得那么深,再厉害的整容技术也没办法帮她恢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