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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而且都临到要走了,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戚瑞方笑着接过,顺着他的意思放到了手机壳里,他的壳子不是那种透明的,放进去也看不到,倒是还好。

    众人相互拥抱了一下,宵野道:“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戚瑞方只当这是分别的场面话,笑着应了一声也没当真,顺便朝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季南星挥了挥手:“有缘再见,各位,先走一步了。”

    戚瑞方走了之后,胖祥看向宵野他们:“我们打算去打游戏,你们呢,要一起吗?”

    宵野摇头:“不了,你们去玩吧,我们在附近转一转。”

    就吃了半碗炒饭,他家季闹闹都没吃饱呢,正好去后面的小吃街再溜达溜达。

    众人分道扬镳,快节奏的城市,离别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转头依旧是各过各的生活。

    跟胖祥他们分开后,宵野和季南星一转身就看到刚刚隔壁桌的也从店里出来了,看到他们俩还在,那个中年人眼睛一亮就走了过来。

    宵野将季南星挡在身后,皱眉道:“先生,事不过三的道理您该懂,我一次次拒绝并不是拿乔,而是再多钱都不卖,希望您能适可而止。”

    中年人还没开口,不知道守在哪里的保镖直接走了过来:“小少爷。”

    季南星朝他们摇头:“没事。”

    保镖闻言也没退开,而是守在一旁,盯着那几个拦住宵野和季南星去路的几人。

    普通的富二代出门可不会带保镖,中年人知道花钱买动这人出手鱼惊石应该是不可能了,见状只能叹气道:“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所以格外坚持了些,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哪天你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找我,价格好商量。”

    不等宵野接过对方的名片,季南星道:“这串鱼惊石对你没用,你家的问题不是一串鱼惊石或者普通法器可解决的。”

    中年人一怔,有些诧异:“你知道我家的问题?”

    宵野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季南星问:“他家有问题?”

    季南星点头:“中年丧子的面相,但若隐若现分了岔道,证明事情不是没有转机,他看上了你手上的鱼惊石,是有人告诉他,你手上这手串是堪比法器的存在,法器难求,这样有着镇魂静魂的东西自然更难得,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跟你买。”

    他五感敏锐,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他们那桌的年轻人小声朝这个中年大叔说宵野手上的东西是难得的好东西,如果能买下来,就能压住焦岘的魂魄了。

    但他家应该不只是儿子走魂这么简单,他在这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邪祟的味道。

    世上的万事万物都能生灵,除了爱能生出血肉,贪婪和欲望同样可以,那些从阴暗中滋生出来的东西对人类来说就是贪婪的邪灵,也能被称为邪祟。

    这种东西很少,因为随着教育的普及,人们懂得了更多的道理,也学会了分辨是非,至少不会为了求雨而送人去活祭,所以供养邪祟生成的环境也越来越少,但少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小时候他有一次跟着师父去了一个闹鬼的村子里,那村子不知道招惹了什么邪物,只要有人半夜出门就会被不知名的东西挠伤,那伤痕像是兽爪,但长短间距又不像是被动物挠出来的。

    一直找不到伤人的动物,晚上出门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本来以为不出门就能安全,但很快一些人在家里也遇袭,从抓痕的伤到见骨的伤,直到死了人,这件事才闹大。

    主要是人死得诡异,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身体里的血。

    他师父很快抓到了杀人的东西,是一件去世的人留下的衣服。

    那个村子里有一个寡妇,早年死了丈夫,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可是她儿子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为了赚一点学费生活费去山上摘野药,不小心滚下去摔死了。

    之后女人就精神不太正常,村民可怜她,每年家家户户都会出点钱粮的,村长出面帮扶照顾一下,都是一个村子的,太多的东西给不了,稍微给口饭吃不让人饿死还是可以的。

    女人受了打击,疯起来的时候到处走到处找儿子,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就坐在家里,抱着那件儿子穿过的衣服哭。

    村民对女人还是很照顾的,但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哪里能以正常的思维去看待,她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觉得她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整个村子都是欺负她们母子,害死她儿子,还藏着她儿子不让她找到的坏人。

    这种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但在女人的思维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承载着她所有阴暗面的,却又被她寄托了所有爱意的衣服就这样生了灵,成了精。

    伤人是因为在它的认知里,这里所有人都欺负女人,它要保护她,所以伤了那些‘坏村民。’

    杀人是因为它想要真正成为她的儿子,想要做一个真正的‘人。’于是杀人吸血,吞吃他人的生魂。

    季南星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师父一剑刺穿那件衣服的时候,怎么流都不停的血,满屋的腥臭气。

    这个中年人身上,就有一股他闻过的那种腥臭味,像是腐烂的在淤泥里树根,又像是藏在石头缝里被阴干的虫尸,狰狞又阴暗。

    焦武胜不知道季南星的来历,但听到季南星一口说出他家的问题就足够让他重视了,他求救一般看向季南星,哪怕季南星很年轻,但他能看出自家问题,并且知道这人的手串不简单,说不定真能有办法救他儿子。

    “大师!您能看出我家出了问题,能有办法帮帮我吗?或者您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能镇压我儿子魂魄的法器吗,多少钱都行,我倾家荡产都可以!”

    他就这一个儿子,他老婆走得早,他跟儿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在他心里再没有比他儿子更重要的存在了,哪怕让他一命抵一命他都愿意。

    宵野道:“你儿子是个什么情况?”

    焦武胜左右看了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

    宵野朝季南星问:“想吃什么?想吃小吃的话我去后面给你买?”

    季南星左右看了看,随手指了一家餐厅:“这个吧。”

    宵野一看,是一家私房菜馆,看起来应该还不错,便点头:“行,就这家。”

    焦武胜看着他们刚从火锅店出来,又进了私房菜馆,只觉得不愧是小年轻,就是能吃。

    几人坐下后,焦武胜将菜单递给两人:“随便点,我请客。”

    不管这两人是否能帮他,请两个小年轻吃饭他还是请得起的。

    宵野道:“不用,单我们自己会买,你家的事我们要是能处理,肯定会帮忙处理,但出手费该是多少就多少,如果处理不了我们也不会耽误你,说说吧,你家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

    焦武胜:“我儿子从小就身体不好,小病小灾不断,当时村里有个双眼失明的神婆,给我儿子捏了骨之后说,我儿子身子轻,难养活,想要平安养大,就要拜干亲。”

    宵野皱眉:“拜干亲?拜谁?”

    焦武胜:“拜的土地公。”

    季南星点好菜,将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员:“然后呢,出什么事了,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

    焦武胜:“一个月前,我儿子在家突然晕倒昏迷不醒,辗转各个医院做了无数个检查,都查不出问题,我有朋友知道我儿子拜了干亲,就说会不会问题是出在这个上面,我赶紧回了老家一趟,当年那个神婆说土地公很喜欢我儿子,他任期到了要走了,要把我儿子带走去伺候他。”

    宵野差点没忍住说一句这是封建迷信,一想到他们已经处理了不少封建迷信的事,这种事虽然听着有点不可思议,但城隍爷都有了,土地公的存在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他没说,一旁的季南星却是冷笑了一声:“这种封建迷信你也信。”

    焦武胜:“……”

    你刚刚说我有丧子面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第263章

    不是想吃就是想睡

    看着焦武胜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季南星微微往椅背上一靠:“土地公是正神,不存在什么任期不任期,你看阎王爷有任期吗,财神爷有任期吗?也不可能因为喜欢谁就把谁带走的,你就算没亲眼见过这种神位,电视剧总该看过不少吧,哪个代表正义的存在动不动就带人走的?”

    焦武胜顿时有些尴尬,他还真信了,虽然的确有点病急乱投医吧,但神神鬼鬼那些事本来就不能以常识去看,万一神婆说的是真的呢。

    可现在被面前的年轻人一说,焦武胜又觉得这事好像的确透着点不对劲,哪有正神随便带人走的,这听着就很不正神,反倒像邪神反派。

    宵野听到季南星的话也意识到了不对,看向焦武胜:“当初你儿子拜了土地公之后,身体真的好了?”

    焦武胜点头:“是,真的好了,一夜之间就好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怎么会这么相信神婆的话。

    他儿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娘胎带的各种病,刚出生的时候抱都没抱一下就直接送进了育婴箱里,感冒发烧肠胃炎更是家常便饭,小时候打头针打的小孩都习惯了,那一针针从脑袋上扎下去,他们大人看得都不忍。

    磕磕绊绊长到五六岁,结果跟孩子他妈一起发生了意外,孩子抢救过来了,他老婆没能抢救过来。

    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看着就是一副养不活的样子。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大孙子,焦武胜的妈,焦岘的奶奶把他从小磕绊着带这么大,哪里舍得孙子出事,知道老家有个神婆算命很准,于是焦岘的奶奶就趁着一家子回乡祭祖的时候,带孙子去找神婆看了看。

    那双眼失明的神婆往焦岘身上一阵摸,然后说孩子骨轻,又压不住魂,这才病灾不断,想要养活根本不容易,最好是拜一个能帮他压住的干亲。

    他们那边本来就有一些拜干亲的习俗,有的家里孩子身体不好,甚至会拜自家门口的大树当干亲,就为了把命压住。

    像是拜土地公的也不少,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种形式,就好像取名叫狗剩二蛋贱名好养活一样,比起实际得到的,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安慰和寄托。

    以前焦武胜也是这么觉得的,但神奇的是他儿子被带着拜了干亲之后,一夜之间身体就好了,多走两步路都要咳喘半天的身体,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活蹦乱跳,但的确肉眼可见的精神了。

    巴掌大的碗,以前最多吃半碗饭,吃多了会吐,那天之后他一个人吃了一碗,脸色红润的也没吐。

    效果实在是立竿见影显而易见,导致不太信这些的焦武胜也开始相信了,随着儿子身体越来越好,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再发生,焦武胜不止每年三牲五果最高规格的祭祀,还专门请了一尊土地公到家里时时祭拜。

    听到这话季南星再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说你请了一尊土地公回家?”

    焦武胜点头,有些茫然道:“怎么了,我这么做是有什么不对吗?”

    季南星:“土地公为什么叫土地公?”

    焦武胜下意识:“因为是掌管着土地安宁的神……”

    宵野:“你老家在哪儿?”

    焦武胜:“在晴阳。”

    虽然没出市,但却在远郊,坐高铁都要一个多小时。

    宵野:“正确来说土地神是掌管着一方安宁的神,一方安宁你懂什么意思吗?你这请的土地公到底是哪里的?从你们村里请来的那就是跨界了,就地请来的那就根本不是你儿子拜的那个。”

    难怪会被一个神婆骗,什么都不知道,可不是人家说什么信什么。

    焦武胜这才惊觉自己做了蠢事,可是他都把土地公请回来好些年了,要出事难道不该早就出事了吗。

    季南星:“刚刚坐你旁边告诉你买下宵野手串的人是你找来的天师?”

    焦武胜摇头:“他是懂一点这方面的事,今天请他们吃饭也是想要问问我家情况能怎么解决,他不是天师,但从小眼睛能看到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比普通人要了解得更多,他说我这情况就是儿子魂魄轻了,如果能找东西压住,就算土地公看上我儿子要带走也没用。”

    看上这个词用的很微妙,季南星道:“是神婆告诉你,你们拜的土地公看上你儿子喜欢他,要带他走?”

    焦武胜道:“原话我也记不清了,但的确说了喜欢,是有什么问题吗?”

    宵野:“你儿子今年多大?”

    焦武胜:“十九岁了,六岁的时候拜的干亲,已经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都很正常,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谁知道突然就出事了。”

    宵野:“你儿子还在医院昏迷?”

    焦武胜点头,像个植物人一样昏迷,但他儿子身体机能并没出现什么问题,他找的那个稍微懂点的朋友帮忙看过,说是魂魄已经被带走了,所以他才急着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把魂魄压一压。

    他也回过老家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可是神婆只是对他摇头,说他儿子能活到今天都是捡来的,让他该放手就放手,而且被土地公看上本来就是逆转不了的事,反正话里话外就是没办法帮忙,让他认命。

    可是焦武胜怎么可能认命,又怎么舍得认命。

    等菜上上来后,季南星拿起筷子:“等我们吃完去医院看看。”

    焦武胜很着急,但又不敢催,老老实实坐在一旁,连一点急躁的神色都不敢显露,就怕得罪了人。

    别看这两人年轻,三两句话就点出了不少奇怪的地方,虽然到现在只是谈话还什么都没做,但在焦武胜心里,这两人的本事应该比他那个朋友厉害。

    饭吃到一半,季南星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你家那个土地公是你什么时候请回来的?”

    焦武胜:“当年就请回来了,我怕隔得太远土地公保佑不到我儿子,所以拜了干亲那年,我儿子肉眼可见的好转之后,我就去道观里找大师帮我请的。”

    那天一系列流程搞得可麻烦了,各种祭拜,请到家里还不算完事,还要掷筅问卜,询问土地公是否愿意留下,得到三次一样的答案请神才算结束。

    季南星点了点头,继续吃饭,宵野一边吃还一边帮他剥虾敲蟹壳,这家私房菜的招牌是海陆空,味道还真的挺不错,下次可以打包一份回家和闹闹一边追番一边吃。

    吃完饭到医院的时候都快十点钟了,病房里也早过了探望的时间,但他们来的这家医院恰好就是管理局投资的,季南星给医院这边负责的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被放行进去了。

    焦武胜忍不住看了眼季南星,着实有些好奇这两人身份了,有随身保镖,一个电话过了时间不让进的住院部也能进。

    但再大的好奇心也比不过儿子重要。

    进到病房里,看着躺了快一个月,吊着营养袋却越来越虚弱的儿子,焦武胜心疼得眼眶发红。

    就在儿子出事的前两天,儿子还在说今年已经找到了暑假打工的地方,要自己打工赚钱给他买礼物。

    可那个笑着说要打工赚钱给他买礼物的孩子,现在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

    这事完全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心里的酸涩想要掉眼泪。

    生离死别见多了的季南星并没有被焦武胜的情绪影响,他走到病床边,仔细查看了一下焦岘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股死气,但模样的确生的不错,哪怕这样生机微弱的躺着,也能看出皮囊的好看。

    季南星抽了一张符,抬手在焦岘的上方绕了一圈,沾染了他的气息后轻轻一抖,符纸就烧了起来。

    但火光从红黄瞬间转为幽绿。

    这变化看得焦武胜一惊:“变,变色了!”

    季南星随手将烧起来的符纸丢到地上,等着烧成一堆灰后才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焦武胜咽了咽口水,捂着心脏道:“你说吧,我,我能承受住。”

    季南星:“好消息是你儿子的魂魄还没跟肉身彻底断了关联,还有救,坏消息是他已经不在阳间了。”

    焦武胜恨不得扶墙才让自己不腿软得站不住:“不在阳间,是是什么意思?是已经被勾去阴间了吗?”

    季南星摇头:“也没去阴间,那东西勾了你儿子的魂魄,他自己都不敢去阴间,又怎么可能带你儿子去阴间,用简单点的说法是,他在存在于阳间的另一次元里。”

    但这个次元又不是普通的阴魂次元,就像是一道缝隙,不好进,也不好出,所以想要找人并不容易。

    宵野:“勾走他儿子魂魄的到底是什么?”

    季南星:“山精邪祟,看上他儿子了,不是养来吃的就是养来睡的,本来应该是从小就被那邪祟标记的,但阴差阳错下他请了一尊土地神回家,反倒将他儿子保住了。”

    焦武胜听得整个头皮发麻:“是我家里供奉的那个土地公保住了我儿子?那为什么现在没保住,是我做了什么让土地公生气吗?还是我祭拜不到位?”

    他以为那个土地公就是儿子拜的干亲,从小就让儿子祭拜的时候喊干爹,屋里的贡桌上永远都有新鲜的贡品,哪怕过去十多年,儿子已经健康如常人,他也依旧虔诚的供奉着。

    明明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焦武胜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土地公,让土地公不再保护他儿子了。

    季南星:“不是你做了什么,你儿子应该从小就没离开过家,直到上大学吧?”

    焦武胜点头。

    季南星:“上大学离得远,一般情况一学期才回来一次,所以土地公想要保护也保护不过去,少了土地公的庇护,等庇护的气息散尽,自然到了邪祟好下手的时候。”

    季南星说完又道:“你儿子的魂魄被带走这么久还在,证明那邪祟并不是想要吃你儿子,既然不是吃,那就是睡了。”

    焦武胜的脸色整个都绿了,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想要儿子平平安安:“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我儿子?”

    季南星:“准备好钱吧,难度有点大,一百万,我把你儿子带回来。”

    那种缝隙,就是季南星进去都要格外小心,所以一百万真不算贵。

    焦武胜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好!我马上去筹钱!请你一定要把我儿子救回来!”

    第264章

    邪祟

    焦岘的情况已经拖不得了,他身上的生机快要被死气完全给覆盖住了,哪怕被季南星驱散了一些,也抵挡不住死气再次攀爬上来的速度。

    季南星在四周布下阵法,一边朝焦武胜问:“有没有你儿子长期使用或者佩戴过的东西?”

    焦武胜连忙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白玉质地的葫芦吊坠,葫芦谐音福禄,这吊坠还是他高价买来特地送去开过光的,只是因为在医院要做各种检查,身上不能佩戴饰品,焦武胜这才把儿子从小戴到大的吊坠取了下来。

    季南星拿过吊坠:“等下我会离魂去找他,你们就待在房间里,任何声音和动静都不要怕,尤其是这些符纸,绝对不能撕掉,如果你听到你儿子的声音让你撕掉这些符纸,不要信,那是邪祟骗人的手段。”

    焦武胜郑重点头,牢牢记住他的话。

    宵野走到季南星旁边:“离魂去会不会很危险?能带我吗?”

    季南星:“不能,你阳气重魂魄也重,带不动,放心吧,再怎么样我也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你在这里看着焦武胜,别让他被蛊惑。”

    宵野点头,听着季南星的安排。

    因为这里是管理局的医院,有一些兼职天师的医生在,季南星提前告知了几个医生,有什么事,他们也能过来抵挡一下。

    不过这只是他留的后手,一般来说情况如果恶劣到需要动后手的程度,那就是相当严重了,前不久杨恒洲的摄魂阵都没到那程度,这邪祟当然也不可能,只是季南星怕猪队友。

    他当然是相信宵野的,但焦武胜这么疼爱儿子,他能承受儿子在他耳边哭喊疼痛哭喊救命,哭喊让他把符纸扯下来吗?

    万一宵野一个没看住让焦武胜着了邪祟的道,撕掉了这条能把焦岘带回来的通道,他自己是能回来,那焦岘就彻底回不来了,所以季南星只能尽量防着一手。

    万事俱备,季南星找了个床躺下,还告诉宵野:“这次时间或许会稍稍久一点,你别担心,再怎么样我自己也能安全回来,我保证。”

    宵野点头:“放心,这里有我。”

    季南星笑了笑,手上握着焦岘佩戴了十几年的玉,眼睛一闭就离魂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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