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01章

    我注视着证物袋里泛黄的纸条，血色字迹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张明远临死前用指甲抠出的"林"字笔画扭曲，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蜈蚣。

    这确实是我三个月前开给他的处方笺，右下角还有我用钢笔画的鸢尾花暗记。

    "陈队长不觉得奇怪吗？

    "我将碎发别到耳后，赤足踩过地板上的红酒渍，"如果我要灭口，怎么会允许他攥着指认我的证据？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微小的破绽让我确信，他还没有找到诊所的监控录像。

    那卷带子此刻应该泡在护城河底的淤泥里，和流浪汉的易拉罐纠缠在一起。

    "林小姐似乎对刑侦流程很熟悉。

    "他逼近两步，潮湿的警服透出体温，"上周三的诊疗记录显示，张明远给你开了艾司唑仑。

    "落地窗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暴雨在玻璃上冲刷出蜿蜒的裂痕。

    我伸手拂过冰凉的台面，指尖触到暗格里微型录音器的凸起："陈队长连我的处方药都要过问？

    ""昨天尸检发现，死者胃里有超量艾司唑仑成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虎口的枪茧摩擦着脉搏，"而你在案发当天，去市立医院开了三倍剂量的处方。

    "雷声在此时炸响，水晶吊灯应声熄灭。

    黑暗降临的瞬间，我听见他后腰手铐滑出的轻响。

    落地窗外有车灯扫过，照亮我藏在波斯地毯下的手术刀。

    "陈队长可能不知道，"我在黑暗中轻笑，"本市精神科医生都有电子处方备案系统。

    "应急灯幽幽亮起时，我举起手机屏幕，电子医嘱上鲜红的医院公章正在闪烁，"而我上周的处方......"话音未落，门铃再度撕裂雨幕。

    陈默的手僵在半空，警用对讲机突然传出刺耳的电流声："各小组注意，西郊污水处理厂发现第二具尸体，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七十二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