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8章

    异磷光。

    "怎么回事？

    "周清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宁微敏锐地捕捉到他尾音的颤抖，这让她想起上个月在射击场，子弹擦过靶心时金属支架发出的嗡鸣。

    未婚夫今天特意喷了她最讨厌的乌木沉香，浓烈的木质调混着女孩身上的栀子花香，在鼻腔里酿成令人作呕的鸡尾酒。

    实习生抬起头的瞬间，宴会厅的射灯扫过她锁骨下方的青紫针孔。

    方宁微感觉翡翠镯子突然变得滚烫，腕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这个叫胡蝶的女孩有着与自己三分相似的眉眼，右眼睑下方却诡异地缺失了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清洋哥..."胡蝶踉跄着抓住周清洋的袖扣，那枚刻着周家族徽的黑曜石扣子"咔嗒"一声滚落在地。

    方宁微看见未婚夫眼底闪过某种陌生的情绪，像是深海中突然炸开的磷火。

    他扶住女孩腰肢的手掌过于熟练，仿佛早己丈量过那具身体的每一寸弧度。

    剧痛在此刻席卷而来。

    方宁微踉跄着扶住墙面的巴洛克镜框，药瓶在晚宴包里发出哗啦声响。

    镜中倒影突然扭曲成漩涡，十五岁的自己正站在泳池边，堂兄泛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裙角。

    溺亡者肿胀的嘴唇开合着，吐出带着水藻腥气的遗言："你本该救我...""宁微？

    "周清洋的手搭上她肩膀的瞬间，方宁微猛地甩开。

    翡翠镯子撞在镜面上，蛛网状裂痕中映出无数个碎裂的新娘。

    她终于看清胡蝶腕间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和上周实验室被盗的基因样本注射器完全吻合。

    宴会主持人的声音穿透混乱："请准新人开启香槟塔！

    "水晶杯垒成的金字塔在灯光下宛如冰雕，方宁微握紧冰凉的瓶身。

    胡蝶的啜泣声忽远忽近，像坏掉的留声机卡在某个音节。

    当她倾斜瓶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