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望舒还从没听过他这么话多的时候,一时间新鲜又好笑:“还有呢?”“他以为没了那个通房和孩子你便会回去,我偏不让他如意。”陈廷盯着她的眼睛,说出自己的阴暗打算:“我会帮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
“他的后院永远不得安宁,就没空再来纠缠你了。”
沈望舒忍俊不禁:“夫君,你真是……”
“你觉得我太恶毒了是吗?”陈廷打断她的话:“我这样对待自己的情敌,是因为他跑到我的地盘来,想要抢走我的夫人!”
“我就是要让顾子良不好过,他那样诋毁我,在你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我没有一剑杀了他,都算是听进去了你的话。”陈廷倔强道:“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他连心爱的重剑都不继续擦了,虽然面上看起来一副死犟的样子,实则满心满眼都在注意沈望舒的反应,生怕她面上真的出现不满。
见他紧张成这样,沈望舒只好走过去,主动坐到他身边柔声道:“夫君误会了,我不是要为他求情。”
“顾子良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后院有谁,通房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廷怔怔的看着小夫人撑着脸仰头冲他笑:“我往后是要同夫君一起过一辈子的呀!”
“刚才我只是有些吓到,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沈望舒小声道:“今晚做噩梦的话,夫君也可以像昨夜那样抱我吗?”
负面情绪好似被一只温柔的小手一点点抚平了,听到他主动说要抱的话,陈廷红着耳朵:“自然可以。”
沈望舒凑过去亲亲他的耳尖:“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第39章
难眠
顾子良的事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陈廷被她三两句话哄得五迷三道,再加上适当的示弱,最后根本想不起来找她麻烦。
二人一道用过晚膳,各自看了会儿书就又到了睡觉时间。
昨夜在夏侯府的小床,二人不可避免拉近了关系,今夜……
沈望舒看了一眼还在桌边没有要过来意思的男人,又看看榻上仅剩一床的被子。
——一看就知道这是良嬷嬷准备的,她总是想方设法撮合自己跟陈廷。
现在再要被子就有点欲盖弥彰了,沈望舒想了想还是放弃。
夏日的里衣单薄清凉,若是她自己睡,肯定会只剩一个肚兜,但现在多了个人。
那她还是得穿件衣服。
就剩一床被子,沈望舒今晚不敢卷了,很克制的捏过一点被角盖在自己肚子上。
夜深了,打更人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第几次,陈廷这才疲惫的放下书。
不是他不想早些上榻,只是天气越来越热,身体也整宿整宿躁动异常,别说沈望舒昨日梦魇醒了,她不醒的时候全然不知晓床榻上的另一个人是用怎样一种眼神盯着自己良久。
最后跑去外面冲凉水的。
跟夫人同榻而眠,是一件痛苦又快乐的事情。
更何况今日他们还互相表明了心意——
陈廷认为的互相表明了心意,他就更按捺不住自己了。
但是新婚之夜,夫人对他的那物十分惶恐,看到之后脸一下子就白了,他也不想再吓到她,只能苦苦忍耐。
“……”
直到感觉在桌边看书消耗精力差不多了,陈廷才走向榻边。
只一眼,那些精气神便又刷的回到了身体里。
榻上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嫣红嫩唇微微张着,脑袋总是下意识埋进什么东西里——比如昨夜,最害怕无助的时候她抱住他,就将脑袋紧紧贴在他胸前。
今夜无人抱她,她便埋首进薄被中,只露出一张嘴在外面呼吸。
她雪白的里衣被揉散,松松垮垮的样子,露出大片白皙春色。
陈廷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夫人是很清瘦的,因为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清苦的药香,每次用完饭后也会服药,而且总是吃的不多,军营里瞎喂的猫儿都比她食量大些。
而且夫人的腰身是陈廷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为纤细窈窕的,他的一个巴掌几乎就能覆住。
所以她应当是很瘦才对,可今夜陈廷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有误的。
雪肤嫩荷意外的饱满丰硕,压出柔软的线条来。
睡梦中,夫人的脖颈上出了些汗,很热的样子。
男人目光沉沉,恨不得上去以唇吮吻干净那香汗。
好半天,他才艰难地移开目光。
他有些难受的紧,看了好一会儿书也不能让他完全清心寡欲,现在更是如火焚身,鼓胀发痛。
或许她的小手也能让他很舒服,他牵过好几次,虽然无法亲手感受到,但想来也是柔柔软软,像可爱的云团一般。
而且会很容易红,夫人身娇体软,新婚那天夜里他轻轻掐了一下她的下巴都会变红,若是他用手搓一搓,一定也会变红。
握着什么东西摩挲久了,掌心更是会红得像是要滴血。
小夫人哭起来的声音一定也很好听,或许一开始只是哼哼唧唧嫌弃太久,第一次过后便开始求饶,说手酸。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管怎么说,她今日同旧相识单独见面了,这就算是惩罚吧。
他会不依不饶索取,直到夫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如此惩罚力道才会让她狠狠记住,往后不同别的陌生男人见面,眼睛中只能看到他一个。
他的胃口大,夫人的胃口小,一定很快就会被撑的饱饱,到最后几乎是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动——因为夫人不好好吃饭,力气也不会有很多。
最后累得彻底昏睡过去,这样她也就不会记得白日里被自己凶狠样子吓到的事情。
陈廷对自己的想象很满意,但现实中,小夫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面前,像是鲜嫩的荷花一样任君采撷。
虽然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流程,但他还是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往外走去。
冰凉的井水顺着男人健硕而布满疤痕的身躯浇下去,宽阔的背肌随着动作缓缓舒展,如同振翅的鹰。
在月下可以清晰的看见每一颗水珠的滚动轨迹,最终全都顺着那两条肌肉线条没入了裤腰。
都这样浇了好几遍,陈廷感觉体内的火终是被浇灭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套上衣衫回到屋里去。
方才应该是有婢女进来过,吹灭了屋内的大灯,只剩床头一盏小灯。
小夫人换了个姿势,安睡的容颜在灯火中明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
陈廷带着一身冷气上了榻。
才睡下没安稳多久,枕边之人便自动寻了过来,感受到凉意之后更是直接喜爱的贴了上去。
她将脸贴在块块分明的胸口肌肉上,雪白的柔软和古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廷舍不得推开,无奈的纵容了她的抱。
——谁叫他白天答应了。
睡梦中,沈望舒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不停的跑,跑得她大汗淋漓,感觉都要被干渴到热死,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冰块。
这冰块触手凉爽,而且手感一级棒,她抱上去就舍不得放手。
偏偏这冰块似乎是要跟自己作对,乖乖被抱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动来动去,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
沈望舒愤怒大喊:“不许动!!”
然后霸道的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一样将冰块缠住。
那原本躁动的冰块果然不动了,甚至是微微有些僵硬。
沈望舒满意的从这独一无二的绝世大冰块中汲取凉意,在这没有空调的古代,想凉快一点真是太难了。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然后抱着抱着她发现,冰块好像在急剧升温!没一会儿就不散发凉意了,甚至还开始明显的热起来!
冰块的升温过程有些太快,很快就从凉变成温再到热,最后更是几乎滚烫的像是火炉。
烫的沈望舒一哆嗦,下意识想脱手把它扔出去。
然而她发现,自己竟然甩不掉这个大冰块了!
第40章
不许不要
沈望舒在梦中被成了精的冰块折磨,现实中陈廷被缠人的小夫人折磨。
一开始他还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毕竟沈望舒只是抱住了他用脸贴贴胸口——这没什么,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贴胸口,他甚至能从小夫人轻蹭的动作中察觉到她很喜欢他胸口的触感。
陈廷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然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怀里的人发现了他身上的温度极低,并且十分适合被抱着睡觉以后,便一下子从角落滚了过来。
滚到了他怀里。
这也没什么,昨夜已经相拥而眠过了,今夜再抱便抱吧。
他方才已经冲过凉,现在一定可以坐怀不乱,老老实实当夫人的降温器。
只是那柔软散发馨香的身体紧紧贴着,还是让陈廷有些不自然,他稍稍动了动。
这一动不得了,沈望舒立刻不满意两人现在的姿势了,她四肢并用的缠住了他。
像是一点也不允许他离开。
二人面对面侧睡,小夫人用两条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脸还贴在胸口的位置,一条腿强硬地挤进他的双腿中间,膝盖位置直达最危险的地带。
陈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体温开始迅速升高,一点也不凉快了。
他突然发现方才出去冲凉好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事儿。
原本想起到的作用一点没起到,甚至在反方向的道路越走越远。
被压下去的火重新腾烧起来,并且越烧越烈。
怀里的人嫌他热,推拒起来。
现在轮到陈廷反过来觉得沈望舒凉快了。
他感觉自己的体温高的吓人,忍不住埋首进美人雪白修长的颈部,舔干净那散发着芬芳的细汗。
像是最原始的兽类舔舐自己的伴侣一般。
陈廷干了自己刚才站在榻边就想干的事。
他紧紧抱住怀中人,不让她离开自己半分。
陈廷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是得了某种疾病,一闻不到她的味道便抓心挠肝的难受,像是失去了什么,整个胸腔都空荡荡的一片。
只有肌肤之间紧密相贴才能好受一点。
小夫人果然开始小声哼唧,不断用小手推拒他的胸口,甚至连眉心都皱了起来,却困在瞌睡的梦中睁不开眼睛。
小骗子,方才还那么喜欢他,现在就又不要他了。
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攀爬上来,如同灵活的游蛇一般,悄然缠上了美人的细腰。
这东西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鳞甲看起来光洁漂亮,然后愉悦地甩动了几下。
怀里的人不顾一切想要逃离他的桎梏,陈廷怎能允许,并住双腿一下子夹住了她。
黑色的玄铁手甲被静静脱去放在一边,男人的双手却在夜色中同样闪烁着冰冷尖锐的寒光。
他用爪慢条斯理的扣住了怀中人的肩膀,像是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口中发出缓慢低沉的小调。
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还是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这个大火炉。
火烧的越发旺盛。
几乎是蓄势待发了。
陈廷第一次用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果然同想象中一样柔软。
他耐住性子,新奇的揉弄了好几下,越发觉得像是棉团,甚至想要让人塞进嘴里尝一尝。
一定也是软绵绵的,可能带了些药物的微苦。
她掌心出了汗,温度相比起自己还是低一些。
男人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低沉的喘息声在黑暗的屋中响起。
陈廷从前并不喜欢自给自足,因为无论是玄铁手甲还是自己动手都很不方便,兴致上来时,便去院中打一套拳,或是多看一会儿枯燥无味的兵书,或是冲凉。
将过于旺盛的精力发泄出去便好。
可今夜这些曾经有效的措施全都变得无效了。
他看了许久的书,冲了好几盆凉水,最终都不如亲爱的小夫人轻轻抚摸一下,能够缓解他的镇痛。
原来还可以有这样奇异酥麻的感受。
陈廷越发爱怜的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顺带舔去了那上面的细汗。
夫人连汗都带着一种清淡的药香,让人闻了只觉得安心舒缓。
陈廷带着她,让自己更加好受些。
事实上情况跟他预估中不太一样,第一次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漫长,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狼狈投降。
但小夫人的反应却跟想象中差不多,刚一结束便不乐意的想要逃跑。
陈廷已经脱掉自己碍事的里衣,顺手拿它当抹布使了。
夜这么长,哪能这么快结束。
不知道乐此不疲的多少次,那细嫩柔荑果然变得通红,像是快要滴血。
待怀里人终于哭起来的时候,陈廷才稍微有了些心软,像是被唤醒了良心一般。
他吻干净夫人眼角的泪,低声哄道:“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怀中人甚至被他扰醒了,睁着一双困得惺忪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而迷惑的看着他。
她软软的,不舒服不高兴了也不会打他或是骂他,只嘴里一个劲的说不要。
不要不要,他宣布讨厌这两个字一晚上。
夫君的爱,不允许不要。
第41章
我给夫人描眉
沈望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手疼的差点以为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打了她一顿。
热了她一晚上的大火炉终于显出身形——果然是身前这个抱着自己紧紧不放的男人!
她的手还在陈廷怀里按着,沈望舒抽出来一看,掌心不知道经受了什么,红艳艳的像是快要滴血,好在没破皮,让她松了口气。
昨天夜里睡意朦胧间,沈望舒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她睡得不是很好,主要是手累,好像一直在被使用。
她好像还听见陈廷在自己耳边黏黏糊糊地叫着什么,一会是阿念,一会是夫人,一会是心肝宝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现在想起来还怪让人不好意思。
不对,她要追究的是自己的手到底怎么回事,掌心虽然涂了一层莹润的东西,但还是有轻微的不适感,胳膊更是酸软的抬不起来。
“陈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