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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若是阿念想背叛他,早在先前夏侯府的赏荷宴上就能这么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沈望舒于是也忍不住笑了,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揶揄道:“夫君委屈啦?”

    第70章

    夫人帮我

    “胡说八道。”陈廷不承认。

    他堂堂镇国将军,生离死别,战场上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何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委屈?

    “可我听到某人心里的哭泣声好大哦,若我不主动说,你是不是准备自己憋着,然后把自己气死?”沈望舒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陈廷默了默,别过头不看她含笑的眼睛:“会过去的。”

    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压在心底,最后随着时光云烟一同消散,长久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多一桩少一桩,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只能不断往前走,不能停下来回头看来时路,因为那是跟正常人不同的一条路,诡谲而充满恶意,若不是爹娘生前死死护着,他早就......

    “我最讨厌‘过去’这两个字,”沈望舒却说,她不依不饶的抬起他失落的脸,让那些情绪都在温暖的烛火下无所遁形:“为什么要过去?事情只有解决和没解决,过去是太敷衍的结果。”

    “若是今晚你不说我不说,就这么过去,只会放任它成为一道溃烂的疤,永远留在心底,之后再跟着更多的疤痕病痛一起爆发。”沈望舒说:“信任是很难修复的,一件一件,多了以后你是不是就会直接休掉我了?”

    陈廷看着她清亮澄澈的眼睛,忽的一慌:“我不......”

    “你不会?可是你此刻心中的难受和委屈都是真真切切的,我看得见。”沈望舒指了指他的心。

    陈廷只觉得一下失了全身力气,怔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沈望舒笑了笑,温柔的亲吻他的眼睛,只说:“那你现在心中好受一些了吗?”

    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他现在还难过吗?

    陈廷忍不住收紧了胳膊,像是要将她狠狠揉进怀里,他哑着声音问:“是谁想要加害你?”

    是谁......费尽如此心思想要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

    沈望舒说:“我心中大致有个猜测,这事我亲自解决,不劳夫君费神。”

    “......好,不论是谁,你想做什么就做,有我在你身后。”

    最后半截纸条也落进烛火中烧掉了,二人几乎是耳鬓厮磨,交颈而卧,安静下来后才发现这姿势有多暧昧。

    刚才冲过的凉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被蒸腾成了旺盛的热气,沈望舒坐着坐着就有点坐不住了......因为实在有点硌,甚至戳的腿有点疼。

    “你......!”沈望舒又羞又臊,忍不住道:“夫君大病初愈,精神头这么好吗?”

    她想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分开坐着太久,有些酸麻,没待站稳便又趔趄摔回男人怀里,一声隐忍的闷哼自他口中发出。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不太好意思看对方的面色,沈望舒尴尬的问:“很疼么?我没压坏吧?”

    “......没事。”站都站不稳,陈廷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吹了桌上烛灯,回到榻边。

    屋子里便黑了,沈望舒下意识双臂环住他脖颈,低声问:“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更何况陈廷都二十八岁了,长时间不用,该不中用了。

    黑暗中,陈廷红着耳根,声音沙哑低沉,像是饱含浓浓的谷欠火:“阿念帮我吗?”

    沈望舒到现在还不是很有勇气面对他那天赋异禀之物,更无法想象真用起来得多......总之她畏惧的表示:“我月事还没完。”

    “用手吧,用手便够了......”一个又一个湿润柔软的吻落在她脸上,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最后全都化为柔软滚烫的爱欲。

    像是刚把新鲜的猎物叼回巢穴的野兽,他忍不住馋涎欲滴,一下又一下舔着那散发着丰美香味的皮毛,熄了灯之后脸皮和勇气便一块增长了,平日里做不出的事,说不出口的歪缠话,一并儿来:“夫人帮我好不好?”

    “没有你的时候好难捱,我一个人待着都要疯掉。”

    “我思念夫人......好想好想。”

    沈望舒感觉到衣襟被拱散,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几乎都被烙印了滚烫的爱意。

    哪怕不用目光看,也能感受到那生机蓬勃,这回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迷迷糊糊更像是做梦,这回却是清醒状态下。

    沈望舒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捉着不许退缩。

    “我明日还约了......阿芷...出门......”她嗫嚅着,试图唤回这人的良知。

    但是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将军大人拧着眉犹豫半天,勉为其难道:“那便只一次,我便放夫人睡觉。”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沈望舒看见他黑亮的惊人的眸子,几乎是哽咽着说:“我......我做不了......”

    做不了,抓不住。

    那天晚上他自己到底是怎么用的?!

    陈廷不断安抚的吻她的脸和头发,看起来像个耐心又温柔的好老师:“别怕,别怕,阿念...我教你......”

    ......

    最后沈望舒扛不住睡过去的时候,那一次仍然没有结束,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致,迷迷糊糊中,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单薄的后背,低头在肩头啜吻出一个个红印,温柔喟叹道:“睡吧,阿念......”

    *

    昨夜不知折腾到了几时,沈望舒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帐外立着桃红,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出声。

    “水......”沈望舒一开口,简直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几天几夜的旅人,声音沙哑至极,嗓子干渴的快要冒烟。

    昨夜两人当然没有来真的,但后来那敏感之处被唇舌攫取啃吻时沈望舒如同被拍上岸无法快要窒息的鱼,大口喘息了许久。

    ......难怪今早起来这么渴。

    桃红递进来一杯温水,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耳根红的不敢说话。

    她一早就被叫了进来守着,以备主子有任何需求,所以将军和夫人昨夜是......圆房了吗?

    第71章

    好戏开场

    圆房是不可能圆房的,至少短时间内沈望舒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

    一杯温水下肚,快冒烟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沈望舒问:“几时了?将军呢?”

    睡醒第一句话就是问将军,看来他们真是夫妻感情甚笃......那么纸条的事儿应当是已经解决了?

    桃红心中十分高兴:“回夫人的话,将军今日一早先去见过了老太太,而后就去当值了。”

    “现在刚到巳时,还不算很晚呢。”

    沈望舒掐着指头算算,她昨晚快三点睡,今天九点醒,还没睡好——果然每次跟陈廷有关的事儿就要熬大夜,影响她的养生大计。

    今天还有正事,沈望舒飞快的梳妆,一边问:“惜春那边消息如何?”

    “她今日跟人换了时间休假,刚刚出府不久,阿远盯着呢。”

    已经出府了?想必葛家母子俩应当也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事儿,该准备出发了。

    沈望舒道:“去飞雪阁请芷姑娘来吧,用过早膳,好戏便要开场了。”

    阿远是个聪明的小家伙,知道怎样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掌控局势,等到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大戏最精彩的时候。

    陈芷来的时候,沈望舒刚用完早膳漱口,她身后只跟着迎春一个,见状有些诧异:“都日上三竿了,你怎的才用早膳?”

    睡得晚加上睡眠质量不好,沈望舒能好端端坐这儿就不错了,无奈摇摇头:“你哥回来,后半夜才睡。”

    这话落到陈芷耳中自动翻译成——她哥和她嫂子昨晚折腾了半宿才睡!

    她被自己的想象惊得小脸通黄,半晌,支支吾吾憋出来一句:“那个你们......注意身体啊,听说过度会伤身的。”

    沈望舒:“......?”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她好笑道:“是我等了他到后半夜,你在想什么啊。”

    陈芷红着脸大声辩驳:“过度熬夜也伤身!”

    “好好好,”沈望舒不与她多言这个话题:“收拾好了吗?咱们这就出发了。”

    “什么戏唱这么早,”陈芷有些疑惑:“不都是下午晚上才开场吗,现在就去?”

    “就是现在,晚点就赶不上了。”沈望舒点了梧桐桃红一起,不明所以的陈芷紧随其后,一出府就直奔紫藤巷而去。

    *

    紫藤巷这地方,陈芷是来过几次的。

    先前刚把白清兰赎出来的时候,出于某种目的,他邀请过陈芷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做客。

    虽然白清兰家中清贫且只身一人居住,却将家里收拾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陈芷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

    周围景象越走越熟,直到她们站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白家门前,陈芷惊讶:“你不是要带我看戏吗?这不是......”

    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白清兰家吗?

    白家院内此刻正回荡着一个雄厚有力的妇人叫喊声,以及东西摔碎的噼里啪啦打砸声,沈望舒兴奋的将还在状况之外的陈芷拉去前排:“没错了,就是这里。”

    四周看热闹的人捧着瓜子啧啧称奇,邻里邻外的,大家互相都认识,这住在最里面的白姓小子整日神秘兮兮,也不知道哪来生钱的法子,好物件流水似的往家里搬,大家都长着眼睛可都瞧见了,早就好奇的不得了。

    今日一早,那姓葛的老妇带着自己身强体壮的儿子就打上门来,口中嚷嚷着还钱什么的。

    这会儿白家院子里,葛母正唾沫横飞的辱骂白清兰:“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卖勾子的腌臜东西,还我家大妞钱来!”

    到处都是人,那俊秀白净的年轻郎君涨红着脸反驳:“我不认得你家大妞,也没有欠过什么人钱,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冤枉人!”

    “你不认得?那你屋里这些值钱物件都是怎么来的?你一个无父无母,还在念书的穷苦小子,整日出入福荣大酒楼那样的销金窟,你没钱怎么进去消费的?”葛母昨夜里就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这姓白的人人都见过:“你是不是吃我们家大妞的软饭?用了她弟弟娶媳妇的彩礼钱潇洒?你说啊!”

    白清兰只觉得自己一觉醒来真是遭了无妄之灾,这满口胡言的妇人到底从哪打听的消息,就这么带着儿子砸上门来了?

    “就是,这小白原先穷的饭都要吃不起了,今日打开院门一看,啧啧,这重工绣花屏风,这椅子都是黄花梨的......怎么背着咱们偷偷发的财?原来是吃软饭啊。”

    “不过这老妇家看着也不像是能购置得起这些物件的,不然她怎么闹上门来?”

    “你没听人说了嘛,姓白的后生是卖钩子的......什么是卖钩子,就是,哎呀,他是福荣楼卖身的小倌啊,这些东西都是恩客给添置的吧?”

    “他不是日日都背着书袋去萧山书院么?怎的又接起客了?”

    “你亲眼见着他去读书了?谁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给人看的,他以前哪有钱读书,现在哪有时间读书?”

    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尽数传到陈芷耳中,她还没弄清楚状况,这会儿虽然心下存疑,但还是下意识想跟人理论——白清兰分明是清清正正的人,怎的到了这些人口中变成这样了?

    她要上前,却被沈望舒一把拉住,隐回人群:“莫急啊,这才刚开始呢。”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芷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带我来这里要看什么?”

    沈望舒余光一瞥,露出个促狭狡黠的笑来:“另一位主角这才登场呢。”

    说话间,陈芷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拨开人群挤进白家院子里,满心焦急之下,甚至没看到跟着人群看热闹的主子。

    惜春今日一早告完假回六角巷子的时候,听邻居张大嫂说葛母带着儿子气势汹汹出去了,要跟一个姓白的公子讨钱,心下立刻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

    弟弟的亲事正在要紧关头,她娘听见这消息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白清兰的,她匆忙赶来一看,这边果然已经闹起来了!

    葛家小弟更是直接骑在白清兰身上准备落拳头。

    惜春瞳孔紧缩,急的满头大汗:“住手!住手!别打了!”

    第72章

    惜春和白清兰??

    都在气头上,尤其是葛涛,一想到眼前这小白脸就是害他不能迎娶罗家小姐的罪魁祸首,下手那叫一个有劲。

    白清兰一个柔柔弱弱的书生清倌哪里打得过从小混迹市井街边的葛涛,只能一边惨叫一边拼命护着脸,上好锦缎制成的白衣裳上满是鞋印。

    听到惜春的声音简直像是见了救星,大声道:“你快告诉你弟你娘,我没欠你钱!”

    惜春没想到这边都已经打起来了,赶紧拦人:“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误会!”

    白家的大门被几个好事之徒专门抵着,大家吃瓜吃的津津有味,陈芷已经彻底懵了:“惜春和白清兰??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娘,谁让你来这儿的?”惜春压抑着怒火,沉着脸问。

    “谁让我来?老娘自己来的,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葛母看见女儿也没什么好脸:“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送你到国公府做事是让你攒了银子养小白脸的?”

    “你不知道你弟弟的亲事在要紧关头?这么多钱......”葛母看着院子里被打砸的器具,心疼的手都在颤抖,仿佛看见了银子哗啦啦从手上流走:“这么多钱你寄回家来,早就攒够彩礼了!你全花在一个外人身上,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惜春一边躲葛母的拳头一边辩解:“不是,不是!人家没欠我钱啊娘!”

    “你不要骗我了,这小白脸不是你相好吗?要不是你,他哪来的钱上学,过好日子?”葛母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来过这里不止一次是不是?你们还约在福荣楼私会,都叫人家看到了!!”

    惜春:“......”

    惜春哪里知道她这不讲道理的老娘到底从哪打听的消息,一半真一半假的,她当然不敢直接说出真相,只能拐弯抹角的解释:“他不是我相好,是我跟白公子介绍的生意,他要给我酬金!先前为了酬金有几分拉扯而已!不是你说的那样,人家没欠我钱!”

    “什么生意?什么酬金?”葛母不依不饶,一眼就能看出女儿在撒谎:“你能有什么门路介绍生意?他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所有的穷后生能做什么生意?”

    “你就是为了袒护这个相好的,是不是!”

    葛母实在想不通年轻的一男一女换着地方拉扯能干什么正经事,更让她生气的是:“老娘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嫁穷!你什么条件?你还在外面养起男人来了,你只不知廉耻?啊??”

    被娘亲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训斥,惜春面子上也挂不住:“你......你......”

    葛母也是个固执的,女儿支支吾吾半天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更觉得这姓白的花了她儿该有的彩礼,越发怒不可遏:“还钱来,你还老娘一千两!”

    白清兰绝望:“......”谁能来管管这个疯婆子,怎么听见钱

    就跟不要命似的?

    “我要报官!”葛母把白家院子打砸够了,终于想起来正经要钱的办法,她刚才冲进白清兰房里一阵翻找,除了砸了人家屋之外,还抱出了一个上着锁的箱子,砸烂以后发现里面有很多票据书信往来。

    虽然葛母不识字,但是她拿出来给擒住白清兰的儿子看了一眼,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交易记录,得意道:“老娘找到证据了,这一千两,姓白的你别想逃!”

    一听要报官,周围的热心群众立刻积极响应,表示已经去找官老爷了,让葛家母子俩把这欠钱不还的小白脸抓住了。

    事情闹到要报官的地步,惜春脸都白了,她抓着葛母的手喊:“不能报官,娘,不能报官!!”

    报了官这事儿传到陈芷耳中,不就完了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妞你别怕,为娘一定把属于你的钱要回来!”

    惜春真是要疯了,她跟白清兰定的拿钱时间就在今天上午,谁能告诉她,她娘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比她早来了一步!!

    人群中,陈芷傻了:“什么交易?”

    虽然惜春和白清兰之间并没有说太多话,但是她如此袒护的态度,以及二人之间熟稔的互动,无不昭示着他们早早就认识,甚至不少人都见过这两人私下里见面!

    惜春和白清兰有什么好见的?他们之间除了自己,还有什么交集?

    还有交易,什么交易?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惜春和白清兰之间的交易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公布,因此他们在众人面前根本解释不清一点,最后白清兰咬咬牙:“别报官,我还你钱就是了!”

    欠债还钱总比被拖到官府去查到更多事情好,这些日子他还是攒了点家底的,先拿出来应付这个疯女人,回头再跟惜春算账!

    白清兰道:“我还钱,别报官。”

    葛母这才得意洋洋一抬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欠我们大妞多少钱,老娘要你双倍奉还,否则就等着公堂上见吧!”

    这小子屋里摆的都是顶好的东西,不多要点都对不起这两日她愁掉的头发。

    葛母冷哼一声:“两千两白银,今日就拿给我,一分也别想少。”

    白清兰:“你别欺人太甚!”

    要不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会怕这疯婆子?

    “你踏马瞪谁呢?”葛涛一挺身站在葛母面前,用鼻孔睥睨这柔弱的小白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知道你拿了多久,要些利息不过分吧?”

    两千白银,就是贾员外和国公府大小姐一起来,白清兰也还没攒这么多,葛母管他要,他上哪拿去?

    白清兰只能用眼睛狠狠瞪惜春:“我身上有多少钱,你最清楚不过,拿不出就是拿不出,你把我告到官老爷面前我也拿不出!”

    “你还赖上了是吧?”葛涛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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