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狗见她说话就冲她嚎。陈枝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细胳膊没出息的死死搂住他,“枝枝……害怕……”瘪着小嘴无声抽翕。
这辈子什么地狱级别的杀戮没见过,但他妈的现在怀里躲着个小蛋糕,他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怎么弄?
坤威表示不知道,他默默退到一旁。
全东南亚政界的太子党对芒斯特又恨又怕,赌场红灯区多少场子里往他身边塞女人,芒斯特逢场作戏照单全收。
这些妖艳丰满的女人中一半都是各党派自己豢养的花蛇。
别看咱老大英俊神武,花丛中过,实际上……坤威挠头,当然他也是怀疑,他怀疑老大还是纯情大男孩。
不过嘛,他瞅了眼女孩恨不得蹿他身上的样子,估计破处指日可待。
“撒手。”
“不……呜——”
狗又叫了,她吓得一哆嗦,眼泪浸湿男人衣襟。
“陈枝,我倒数三下,你不放手,我就把你丢出去。”
“喂、狗。”
含笑的威胁太可怕,女孩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可,可她真的不敢松手,她看出来了,只有在芒斯特身边,这狗才不会冲上来。
陈枝将脸埋在他胸膛,坚定地——摇摇头。
黑暗中,芒斯特睨着不怀好意的笑,大掌拉住她纤细手臂。
男人力量那么大,掌心的温度炙热。
血迹斑斑的白衬衣下肌肉隆起,只拉开一只胳膊,陈枝立马反手搂住。
反反复复,芒斯特耐心全无。
“阿威,去警察署报案,今晚南河作乱的纳佤帮人在孔提全体诛杀,叫他们出警把尸体抬回去。”
“是!”
坤威走了,天也开始飘起雨。
加姆粗壮的尾巴甩在地上‘啪啪啪’的作响。
男人抽出匕首,口吻真挚极了:“是你自己撒手,还是我帮你砍了?”
陈枝不敢相信地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17章
我的裙子,破掉了
“不许哭。”
噩梦低吟般的声音,立刻让女孩眼泪憋回去。
她从没想过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可偏偏,她现在还只能依靠这个坏人。
雨丝细密,柔美少女精致的卷发早已凌乱微湿,搭配泥泞破败的白色长裙……居然让他想把人欺负地再惨一点。
他抬手扬刀,墨眸锁住面前可怜兮兮的无助女孩。
陈枝指甲掐进自己掌心,脑袋片刻发晕,不管了!
她垫脚一个勾跳,长裙摇摆,纤柔手腕挂在芒斯特脖颈,两条腿交叠圈住他健硕腰肢。
腰腹处的伤口让芒斯特蹙眉,他轮廓冷硬,噙着笑,扯住陈枝后脖颈,逼她直视自己。
“找死呢?妹妹。”
“哥哥我怕狗,我从小就、就怕狗……”男人力量太大,明明自觉还没怎么用力,女孩已经被攥得微阖美目声线颤颤。
“你这一晚上又说是我女人又投怀送抱。你对老子什么企图,嗯?”慵懒恶劣的语调。
她美目睁大,慌乱摇头,“芒斯特,芒斯特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她抽抽鼻息,小手摸了把受伤的大腿,嫩白嫩白的掌心一片血红。
陈枝呜呜唉唉:“你看,枝枝受伤了……狗还要吃我,枝枝腿好疼呜呜呜,哥哥救命。”
她声音弱唧唧的几乎听不清,就在芒斯特耳边哼哼,女孩声音又软又娇,听得男人莫名有点燥。
“老实点,哭什么哭。”传来男人低沉话语,陈枝委屈。
他瞥了眼女孩大腿上的伤口,估计在快艇上被尖锐物体刮伤的。
血反复在流,腥味儿让加姆饥饿咆哮。
芒斯特没再说什么,任由女孩像只考拉一样挂抱住自己。
路过猛犬身边,他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枝,女孩缩起瘦弱肩膀,敛起眼帘恨不得躲到芒斯特衣服里。
男人进屋把灯打开。
直到关门,把狗隔绝在屋外,她才缓缓抬起头。
这是很普通的木屋,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
但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住的。
芒斯特一进门,陈枝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多一秒都不待,大腿疼得一瘸一拐,血染红大块白裙摆。
男人从房间里提了一盒医药箱,“把裙子掀起来。”
女孩瞬间瞪大眼睛,快速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没等芒斯特说话,她一把抢过箱子,双手感恩合十,抵住鼻尖:“谢谢哥哥。”
大小姐脸皮薄,宁可自己胡乱上药包扎,也不能让人帮忙。
芒斯特随她,走出去背对着陈枝点了支烟。
衬衫早已不能看了,全是污血还有刀划开的破碎布片。
腹部被子弹划过,芒斯特原本就没打算管,他脱了衣服直接丢了,下身皮带单手弹开,裤腰松垮。
‘唰拉——’
白色蚊帐从里面快速拉上,男人咬着烟虚虚地朝那儿眯了眯眼。
啧,防备心还挺强。
他赤裸上身,身上脸上衣服灰头土脸,沾带血迹,却一股热血沸腾的男人味。
陈枝脸颊粉红,她眨眨眼,怎么感觉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有些移不开眼呢。
等芒斯特冲完澡出来,一进房间就看到蚊帐纱幔里朦朦胧胧的一道人影。
“唔……嘶……”伤口被河水泡发,口子的边肉都卷起来了。
陈枝嘤嘤声弱到如同呓语,疼得眼泪大颗往下掉。
可芒斯特听力极佳。
他咬烟的牙齿,磨了磨。
房间小,灯光又亮。
以至于细微的动静都在放大。
“芒斯特~”女孩娇里娇气:“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衣服,我、我的裙子,破掉了……”
芒斯特烦了,“你是不是还饿了,得让我给你准备点吃的?”
纱幔里女孩顿了顿:“……那再配一杯热牛奶,麻烦你了。”
芒斯特烟头吐到地上,鞋给捻的稀碎。
真他妈的给陈瓒臣养女儿了。
活了二十三年的邪祟,手臂挂着白衬衫,左手端餐盘,右手捧牛奶一脚把门踢开。
响声来的突然,床上的陈枝吓了一跳,男人也下意识抬头。
她给自己擦药的时候,发现背也刺辣辣的疼,眼睛掉着小珍珠硬是把裙子脱下来,伤口结痂跟裙子黏在一起,脱下来的时候,又撕裂开来。
咬紧下唇,右手后勾着地想给自己上药,可是她又够不到。
芒斯特脚步顿住,昏黄之下,他竟然能听到自己‘怦怦’有力心跳。
……
……
从十八岁就开始有无数人往他身边塞各式各样的女人。
甚至还有重口高官给他塞毛都没长齐的男孩。
脱光了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坐那儿,心跳都没过100,毫无反应。
现在就他娘的隔块破纱幔,听了个声儿——
大脑一片空白。
陈枝不知道芒斯特一脸阴沉,但她知道来人了。
“衣服拿来了吗?”
没人说话。
“……芒斯特?”女孩又开口,细软的嗓音传来,捂着她那条破裙子还想探出头。
芒斯特衬衫一丢。
衣服准确无误罩住她整个头。
陈枝:“?”就这样给人递东西的是吗长官。
东西放下,男人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你去哪儿?”
不耐烦的擦了根烟,他说:“卫生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快速把衬衫套上,陈枝从纱幔里伸出小脑袋。
眼巴巴儿跟个可怜小朋友似的。
“有事?”
女孩琥珀色的大眼滴溜溜望着他,“我想请你帮我背部上一下药,我擦不到……伤口蹭到衣服好疼的。”
她都想好了,一会儿自己就钻到毯子下,这样把衬衫掀起来也不会走光。
反正就在后腰上面一点的地方。
见芒斯特蹙眉,站那儿又不表态,陈枝蒙了层水雾的眸子眨呀眨:“拜托啦,哥哥~”
楚楚怜态。
第18章
要……搂什么?
芒斯特个头高,站在门口可以看见跪在床上的女孩。
也许现在安全了,她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白玉般的小手揪着纱幔甩呀甩摇呀摇,他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得太大,领口的布料不听话地向下塌。
无瑕的瓷肌,平直的锁骨,起伏的弧度。
……
“坐好了!”
低呵的声音把陈枝吓了一跳。
“嗯……?”她下意识坐直,只是不理解他干嘛突然吼人。
“可以吗?帮我上药……”
芒斯特指尖一麻,新点的烟一口没抽,烧到头了。
他转身就走,‘哐啷’把门给重重带上。
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
说个话润泽的唇瓣一开一合,跟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妈的。
陈枝一开始还能强迫自己坐着等,可芒斯特为什么去个卫生间要那么久,快四十分钟了还没来。
她啪叽扑倒,在他床上睡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关了。
黑沉沉的一片,陈枝当即就醒了。
她睡觉如果不开一盏小夜灯会做噩梦,这不是她的房间!
唰地一下坐起来,因为看不清四周,陈枝只能跪爬着摩挲,背很疼一牵动神经她眼眶就红了。
左腿的伤踩在地上瞬间让她整个人瘫软摔了下去。
‘啪嗒’房间灯亮了。
女孩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悄悄睁开……
四目相对。
她腿压在芒斯特左腿,上半身趴在对方身上。
男人黑眸沉如墨,直勾勾抓上她,那邪性的眉骨钉上扬,“大半夜投怀送抱?”
陈枝心尖儿颤,眼睛快速挪开:“什么呀,我只是醒来发现好黑,没反应过来不是在家里……”
女孩忽闪小扇子似的长睫毛,咽了下嗓子:“把你吵醒了,我马上起身,对不,啊——”
起来没注意,左腿用力伤口钝痛袭来。
陈枝再次摔了回去……
芒斯特眼底开始浮现一些危险的情绪。
她脸有点热,觉得丢人。
讨好的弯起月牙儿眼:“对不起哥哥我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别把她丢出去,门口有恶犬的!
她学聪明了慢慢坐起来再站起来。
只是她一坐直身子,芒斯特毫无预兆地起身,陈枝后腰被一双大手稳稳托住。
她眨眨眼,“你怎么起来了?”
“你这样我怎么睡。”单手后撑地面,芒斯特半后仰着上半身,睨笑望她。
眼神上下打量,陈枝定住了一样,傻乎乎随着他视线也向下看。
男人周身的浓郁气息将她包裹,她发现自己鸭子坐坐在他一条大腿上,手触在他胸膛上,唔,很结实的肌肉。
陈枝下意识抓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