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庄见希每周都去看她两三次,也开导她很多次跟她解释说她现在过得很好,算是误打误撞嫁了个好男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裘易洵把她从头到脚都照顾得很妥当,日子过得比在庄家那会还要滋润。
她没有夸大,这的确是事实,可庄妈妈就是不信。
这些年虽然因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她也听说过裘易洵的名声,传闻中那么暴戾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悉心照顾她的女儿?
庄妈妈只当女儿是为了开导她,强颜欢笑,含泪难言,连庄父和庄钦阳来探望,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没说两句就赶人。
在病房里陪了母亲一会,庄见希想了想,起身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
得知母亲已经可以出院,她拨通了裘易洵的电话。
裘易洵今天没什么行程,去一个收藏家里坐了会。
看到庄见希的来电,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语气透着微妙的惊喜。
“希希,你找我?”
庄见希沉吟片刻,“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裘易洵起身走出茶厅,“什么事?”
“我妈可以出院了,我能....带她回腾景山住几天吗?”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不会有些冒昧。
但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让母亲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眼见为实,就知道她没有说谎了,就能放下心来,免得日后忧虑过重。
只是,庄见希不确定裘易洵会不会介意,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
裘易洵那边安静了几秒,开口道,“岳母大驾光临,我自然无限欢迎。”
他低笑一声,“希希,你已经嫁给了我,就相当于裘家的女主人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说了算。”
这话听得庄见希耳根发烫。
她算哪门子裘家的女主人......没见家长,没举办婚礼酒席,没有官宣报道,只是私下领了个证,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庄见希没说什么,抿了抿唇,“你没意见就好。”
裘易洵又问道,“是今天出院吗?我等下来接你们吧。”
庄见希迟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也行。”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何况堂堂裘大少爷还是拿得出手的。
庄见希挂了电话后,就去病房给母亲收拾东西并且说服她。
庄妈妈本来不好意思跟去的,但心里实在按捺不住也真真实实想看看女儿到底过得好不好。
反正都一把年纪了,病恹恹的身子骨本就没几年活了,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裘易洵的车来得很快,庄见希跟哥哥通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带走母亲,扶着庄妈妈走出医院门口,就一眼看到男人西装革履,颀长磊落站在车边的身影。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蝴蝶兰,斯文矜贵地迎了上来。
“伯母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裘易洵。”
庄妈妈看着眼前高大凛然的男人,眼神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裘易洵的态度良好,礼貌做足,并不像传闻那样的桀骜阴鸷。
她接过花点点头,不咸不淡道,“劳烦你过来一趟了。”
庄妈妈身上淡然如菊不畏任何权势的气质,倒是与庄见希如出一辙。
“不麻烦。”
说着,裘易洵微笑着拿过庄见希手里的小行李袋,也握住了她的手。
庄见希看了他一眼,在母亲面前,她没有挣脱。
一行人回到腾景山别墅,刚好是饭点。
宋管家提前被交代好,调查了庄妈妈的饮食习惯安排午饭。
庄妈妈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清淡菜肴,一看就知道花了心思的,因为几乎一大半的菜品都是她和女儿爱吃的。
面对长辈,裘易洵没什么拘谨,只是招呼了两句,就一如既往自然而然地给庄见希盛汤,夹菜,鱼挑刺,虾剥壳。
庄妈妈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见女儿自顾吃着,没有刻意和不自然,一副习以为常享受照顾的样子,心下难免有些讶异。
尤其是她们吃过饭后,坐在客厅喝茶聊天时,裘易洵拿来一个散发着艾草香味的抱枕递给庄见希,让她抱着。
庄妈妈就更加惊讶了,他居然知道女儿的生理期。
按理说,裘易洵这种连庄家大伯都忌惮万分的男人,不可能也没必要配合女儿演戏给她看。
唯一能让人信服的,就是裘易洵喜欢上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才这么百般用心。
庄见希在医院说的话,庄妈妈终于是信了几分。
裘易洵没有打扰她们母女谈心,递给庄妈妈一份礼物盒就离开了。
庄妈妈打开一看,是个帝王绿冰种玉手镯,那光泽和细腻度,一看就价值上千万的。
庄妈妈这辈子都没收到过那么珍贵的礼物,庄父虽说也送过她不少金银首饰,但都没有过千万级别的。
她吸了口凉气,连忙把礼物盒递还给庄见希。
“太贵重了,还是你拿着戴吧。”
庄见希只是扫了眼,就塞回给她,“收着吧,这种成色的手镯,我房间梳妆台里已经放有两三个了。”
庄妈妈,“.......”
她迟疑,“还是算了,我都没准备见面礼,哪好意思收一个要晚辈的.....”
“给就拿着,不要白不要。”
庄见希不以为意,“你还给他,说不定他会觉得你瞧不上,一会给您寻更贵重的。”
庄妈妈哑然,只得收下。
第39章
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腾景山这边环境清幽,绿树成荫,湖光山色,鸟语花香,还有天然温泉。
专人种植饲养的有机蔬菜和土鸡鸭鱼等,是非常适合中老年人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庄妈妈只住了一个星期,只觉得人都年轻了几岁,精神抖擞的,不像是个大病一场的人。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庄妈妈就发现裘易洵这人性格看起来寡冷,但对女儿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几乎是精致到头发丝的呵护。
起风了就让人把所有窗户都关了,打个喷嚏了都让家庭医生一天看两遍。
庄见希一句话,他也半夜起来给她煮牛奶,手工清洗她经期不小心弄脏的内裤睡衣。
每天下班回来都不是空手的,不是给她带点吃的小礼物,就是带各种拍卖回来的古董字画和金银珠宝。
还专门在一楼开辟了一间茶室和画室,只供她消遣。
庄妈妈既感慨女儿误打误撞遇到了个体贴的男人,也放下了一桩心事,逐渐开始认真看待这个女婿。
而认可的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看到了他们的结婚证。
庄妈妈是万万没想到堂堂陇城太子爷与庄家以交换利益为条件,把女儿要过去,是名正言顺给名分的,而不是当物件一样玩弄过后就丢弃的。
这两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老一辈的人都有这样的一个观念,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既然有结婚为前提了,那不是耍流氓,而是一件两家欢喜的大事了。
像裘家那样的名门望族,婚姻可不是过家家的儿戏,想结不容易,以后想离也不容易。
庄家能攀上这个亲家,也算祖坟冒青烟了。
庄妈妈心结解开,病都好了彻底,每天做什么事都像个健康的正常人,还经常和宋管家在花园里养花种菜,笑容也多了。
与此同时,庄妈妈开始思忖了起来。
既然结婚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处,相濡以沫。
她了解女儿的性格,庄见希虽然看起来柔弱,但骨子里比谁都坚韧和骄傲。
那样强取豪夺的开始是她的耻辱,她注定不会给裘易洵好脸色,就不可能做到寻常贤妻良母那样的温柔体贴。
庄妈妈在别墅的这些天里,就看到庄见希对裘易洵的态度有多不客气,动不动就甩脸子,发脾气,也亏得人家那么包容她,不跟她计较。
但这样长期不对等的相处方式下去,男人总会有失去耐心的一天,尤其是裘易洵这种有权势的男人。
女儿一旦失去了他的宠爱,那将来的日子就必定不会好过。
这天晚餐时,注意到裘易洵照例给她布菜,庄妈妈就轻咳了一声,对庄见希使了个眼色。
“希希,总是易洵给你夹菜,你也得给人家夹点。”
庄见希喝汤的动作一顿,想说他爱吃什么自己不会夹吗?
但看到母亲略微严肃的样子,一向乖乖女的她便放下勺子,拿起了公筷。
裘易洵偏头看着她,眼里也隐隐有些期待。
庄见希拿着公筷,看着满桌菜肴,一时竟不知他爱吃什么,于是她随手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裘易洵碗里。
裘易洵十分赏脸地吃了,还说了句,“谢谢老婆。”
庄见希耳根微红,夹了几块肉后又夹了一筷子芹菜,正要放,庄妈妈又开口了。
“他不吃芹菜的,你夹这个干什么?”
不吃芹菜?庄见希微愣,一起吃饭那么多次,她压根没留意这个。
说白了,就是没上心过。
而庄妈妈只是一块吃了几次饭,就注意到裘易洵几乎没有动过有芹菜的菜式。
裘易洵端碗接过庄见希夹过来的芹菜,三两下就吃掉了,“没事,我不挑食。”
他只是不喜欢芹菜的味道,并没有很抗拒这个蔬菜。
庄见希抿了抿唇,没再夹菜了。
但裘易洵显然心情很好,整个晚上都在她眼前晃悠。
庄妈妈早早回房打电话并休息了,庄见希在花园里浇花。
这些日子张教授的文物馆比较清闲,可能上一次出了事情,张教授得知她嫁了人还是嫁给裘易洵那种人物,也不好安排太多的修复项目。
庄见希这些天在腾景山这边陪伴母亲,日子也算自在。
她在浇几盆牡丹花和绣球,裘易洵在她旁边,拿园艺剪正散漫地修剪一个盆景。
月色与灯光相映照下,美人与花儿争相斗艳,裘易洵侧目看着,手下一不小心就地咔嚓一声剪掉了一个关键枝,好端端的盆景就这样被剪废了。
庄见希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剪坏的盆景时,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双顾盼生姿的水眸好像在说:裘大少也有失手的时候呐。
裘易洵见此挑了挑眉,随手把修枝剪搁在一旁的花架上,踱步向她走去。
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庄见希攥着浇水壶的手指微紧,仰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静谧的花园里微弱虫鸣音清晰可听,她眼眸澄澈,红唇娇艳,背后是大片的美不胜收的姹紫嫣红。
四目相对,极近的距离几乎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裘易洵眼底深得厉害,他抬手揽住她的细腰,头一低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男人炙热的唇吮吻着柔软的菱唇,由浅入深,轻轻地碾压着,无尽的温柔。
也许是心神恍惚了,也许是被他蛊惑到了,庄见希身体微颤,久违的那两天两夜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浇水壶掉落在地上,这一次她依旧挣扎无果,只能他为所欲为。
察觉到她似乎没有以前那样抗拒了,裘易洵吻得越发热烈起来。
他撬开她的贝齿,极尽温柔。
庄见希能感受到男人血脉泵张的身体滚烫坚实得厉害,好像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直到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用手推搡他的胸膛,呜咽出声。
长长的热吻结束,裘易洵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指腹摩擦着她潋滟的唇瓣,眼睛亮得惊人。
庄见希轻喘着,睫毛轻轻颤动。
裘易洵依旧抱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暗哑道,“例假过了吗?我要憋不住了.....”
第40章
希希,我很难受
这话让庄见希耳根发烫,她推开他,没好气道,“憋不住你不会自己解决吗?”
裘易洵顺从地被她推开,促狭笑道,“我都已经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劳烦五姑娘?”
庄见希捡起地上的浇水壶,一时没听懂‘五姑娘’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脸蛋都红透了,
她瞪了他一眼,但没什么威力,转身小跑出花园。
英俊的男人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如狮子捕羊般从容淡定,势在必得。
晚上洗漱过后,庄见希早早躲进被窝里装睡。
七天了,虽然她例假已经过了,但还没有彻底干净,她害怕裘易洵会忍不住霸王硬上弓。
天知道这头饿狼抱着她睡的这几晚,每天起床她都发现自己嘴唇是红肿的,偶尔耳根和脖颈还会留几个红印,睡裙更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自己就像一头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待宰羔浴室门这时开启,洗完澡的裘易洵穿着与她同款的家居睡衣裤出来,松散慵懒,发丝湿润。
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他勾了勾唇,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露台处吹了吹风。
几分钟后,利落的短发就吹干了,他关严实了落地门,向大床走去。
关了灯,感受到床榻一沉,男人熟悉的干爽清冽的气息传来,闭目养神的庄见希眼皮颤了颤,被子底下的手指微蜷。
一只温热的大手搂住她的细腰,稍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他结实的胸膛里带。
炙热的气息落在她发顶,庄见希心里一紧,握紧了拳头。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反正他们之前也做了不止一次,也不多这一次了。
庄见希心一横,来就来吧,反正裘易洵的身材相貌堪比顶级男模,她也不吃亏.....
然而,等了好一会身边的男人也没有动静,除了就像前几晚那样抱着她充当暖炉,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
庄见希有些疑惑,难道他是以为她例假还没走?还是没得到她的首肯,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裘易洵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手轻拍了拍她僵硬的身体。
“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月经结束头两天容易感染妇科疾病,我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
话一落,庄见希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人一旦松懈就会发散思维,浮想联翩。
庄见希窝在他怀里不是不能感受到男人蓬盛的身体反应,只觉得裘易洵如今的状态就是箭在弦上,剑拔弩张,却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