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楚宫春色/ 第20章 对她好奇
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0章 对她好奇

    那人明明听得很满意。

    都欺负我们殿下身子不好。

    茗山顺着墙根儿滑下,蹲坐在地上哭的抽抽搭搭,搁从前谁敢这样。

    你打住,一个大男人动不动掉眼泪有没有出息。

    要你管。茗山拽起衣摆蹭着泪水,我们殿下够可怜了,你们还欺负他,你们没一个好人,呜……

    茗山哭得跟死了爹似的,瞅着这副德行南缃唉声叹息。

    说到里面那个男人南缃也心情复杂,一日日守着这个病秧子———他身子弱,不出门不问外事,如同隐居之人,连带自己陪着他困在这里与世隔绝般,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寻到证据救亲人出苦海。

    茗山还在抽泣,一声大过一声,打断了南缃思绪。

    得了,你也算忠心。

    回过神,南缃朝他数落道:安慰要安慰到点儿上,你也说了你家主子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最忌讳虚伪装腔。

    装也行,你倒是装的像点,我一个旁观人听得都想吐,也就你们殿下知你没坏心,换别人还以为你是许家派来的奸细。

    茗山撇了撇嘴,殿下都没说什么。

    那是他知道你傻,懒得跟你计较。

    南缃继续教说,许家趋炎附势,太子心里不快但不好辱骂,有失身份。他不能但你可以啊,还不如唾骂几句替你主子出气。

    什么无情无义啦,为富贵权势脸都不要啦,狗屁名门显贵骨子里腌渍低劣。

    说得对。茗山狠狠点着头,转念又道:不过实话是实话,可殿下儒雅不喜这种粗俗东西。

    耳朵不喜心里痛快,顶多作势说句莫失了规矩,总好过你满嘴胡话。

    茗山缩回脑袋,我,我那是也是善意谎言。

    瞥了他一眼,南缃恨铁不成钢,当事人不知情下用善意谎言,什么都清楚了还要谎言作何,平白让人堵心。

    心腹,若连真话都不跟主子说还算什么心腹,没有一个英明主子会因心腹坦诚之言迁怒他,若真迁怒那也算不得英明,自也不值得效忠。

    茗山似懂非懂点着头,再看向南缃又忍不住幽怨。

    别老说我,瞅瞅你自己,你要是个懂事的倒好好宽慰殿下啊,好歹也是你主子。别的姑娘轻声细语温柔解意,你呢,野猫性子加狐狸肠子,白瞎了这副皮相。

    说谁呢!

    你!

    你才是!

    两人谁也不让谁,横眉怒对地叉着腰,你一言我一语吵吵不止,就差打起来。

    干什么呢!

    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刘妈妈板着脸走上前,殿下就在里面,你们还敢在这儿吵闹。

    疯了吗!

    都是贴身伺候的人,越发没规矩,不像话。

    又警告了几句,刘妈妈将他们推开,从两人中间穿过,进了房就见太子静静坐在桌案前。

    放下托盘,将药膳端到主子跟前,却不见他任何反应。

    顺着主子视线看去,是在石凳下坐着的南缃,忖度主子定是听见了外头闹声。

    赵丫头一时冲动,扰了殿下清静,殿下莫见怪。

    凌恒笑了笑,目光始终没移开,她是小孩子脾气,我知晓。

    殿下宽和。

    刘妈妈将药碗放到桌上,老奴会好好说教她,上上规矩,定不再犯。

    不必,这样挺好。

    看着外头轻灵身影,凌恒眼神温柔。

    调教什么,她说的那么在理,难道要把她调教成一个哑巴或是溜须拍马之人吗。

    且这些年为了静养,内院仆从能调至外院的都调了出去,东宫上下一片死寂,静的如脱离尘世。

    担心他身子,人人挑着好听话奉承,他都不知多久没听到过直言爽语。

    他喜欢看她欢脱样子,那样鲜活的生命,勃勃生机,像夏日骄阳照亮一切灰暗,也是他此生再无法拥有的光明日子。

    刘妈妈退下后凌恒端过药碗,如喝水般麻木饮下。

    一日三顿的汤药,一喝便是几年,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你跟那位许小姐感情好吗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凌恒唬了一跳,刚咽下的汤药呛在嗓子里,一连咳了几声。

    南缃靠在窗外,胳膊搭在窗台上,一手撑着下巴满是好奇的看着他。

    凌恒轻拭了拭嘴角,平稳下呼吸,赐婚后她随双亲进宫谢恩时见过一面,没说过话。

    这么说南缃就明白了,难怪面对未婚妻背叛他无所反应。

    弄清了两人关系,南缃接着道:既然没有深厚感情,也不必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越王若是头脑清明,必看不上这种女人,她嫁过去日子也不好过,自有人替你出这口气。

    凌恒低低笑着,他没有回应,似认同对方之言。

    那位弟弟是什么脾气他很清楚。

    高兴了吧。南缃笑看着男子,脸上有那么丝讨好意味,既然高兴了,可否也让我高兴下

    窗上少女笑眸清亮,午后阳光照在她脸上,如玉的面容晶莹剔透,光芒下格外动人。

    难得看到她好脸色,凌恒也莫名跟着喜悦,你想怎么高兴

    你有什么需要外出采买的东西吗,我可以跑腿去办。

    凌珩瞬间心明,笑道:府里有专职采办之人,不需你。

    瞧对方不松口,南缃扁了扁嘴,老实道出,好,是我自己想出去。

    双手扒在窗台上,少女朝里探了探身,我来至今还未出过府,可不可以出去放放风,否则都要发霉了。

    这话说的,东宫又不是囚牢,何来放风一说。

    这姑娘总能轻易让他心情大好,凌恒兴致盎然跟她探讨,再者,大家闺秀足不出户,如何就待不住难道你在闺中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见他不应,南缃收起脸上的讨好,缩回身准备离开。

    想去打听你姐妹消息

    凌恒一下子猜到,南缃也不否认,转回身静静看着他,似在问可否。

    你若告诉我为何你这般跳脱,不似传言中赵家女娴雅温柔,也许我会考虑。

    南缃不以为然,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有什么稀奇的。

    凌恒笑着摇头,直道敷衍。

    南缃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忍下,凌恒见状又追问。

    她很想说他忒啰嗦,想说他这副笑语悠闲不知他人疾苦,还有兴趣打探闲事的模样让记挂亲人的自己看着心烦。

    可念及对方身份,彼此立场,难道奢望这个仇人之子体谅她处境,理解她心情岂不可笑,最后只会落得个不敬东宫,再被惩治上一番。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